陈氏打量白芷,“听说你整天往外头跑,去什么宣讲社?”
白芷低着头应是,“是的,母亲。”
陈氏不赞同的摇摇头,“不要去了,以后只专心家事,早日传宗接代才是你的正理。”
霍锡辙忙替白芷打圆场,“我夫人的行事,自然有我约束。请母亲不要为难她。”
“霍锡辙!”陈氏语气透出不悦,“你是什么处境不用我多说,她不懂,你也不懂?”
霍锡辙把头垂低,“如有不周,万般都是儿子的错。我既娶了她,万事自有我替她担着。”
这就是摆明了不让她插手了。
陈氏如今已没有了当初的锐气,况且,霍锡辙接位以来,的确无有不妥,遂暂时没有发作。
陈氏看着低眉顺眼的白芷,眼睛闪过什么,最终只草草喝了茶吩咐:“摆早膳吧。”
廊下的鹦鹉突然学着妇人腔调叫起来:“苦...苦……”
饭桌上霍锦屏一直坐在陈氏身侧给老太太布菜,不像大小姐,更像个大丫鬟。
白芷守着规矩不敢吭声,只霍锡辙没什么顾忌,照常给白芷夹菜。
?饭后,陈氏由霍锦屏搀着朝佛堂走去。
晨光从雕花窗棂斜切而入,将两人身影拉得极长。
陈氏止步,枯瘦的手摆了摆:"用不着你伺候,忙去吧。"
霍锦屏规规矩矩应道:"是,母亲慢走。"
待陈氏身影转过影壁,她才低声嘟囔:"瞧着都没睡好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