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惊慌的摇头:"我递给小姐时……小姐没看,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就是想……给小姐留点念想……贵重的东西小姐一样也没带……"
曾国宇已颓然无声,又继续转回去翻衣柜。
他又翻出白芷的旧荷包,将小旗袍折了又折,塞进去,贴身藏进心口。
"她走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曾国宇的声音像从地底渗出来,带着潮湿的霉味。
烟烟跪在脚踏上,衣摆扫过青砖缝里积攒的香灰:"小姐……要奴婢好好照顾督军,替她……尽孝……"
"尽孝……"曾国宇把这两个字嚼碎了咽下去,喉结滚动时扯动颈侧的旧刀疤,满嘴都是铁锈味。
他无力的抬手虚挥:"你下去吧!"
"督军!"烟烟慌忙叩首,额头撞出闷响,"奴婢不吭声,就在这,您有事也方便吩咐。"
曾国宇盯着帐幔上绣着的白芷草,沉重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要睡了。"
"我给督军热壶酒..."烟烟的声音发颤,像被线拽住的木偶,"就……您和小姐去年喝的那个……桂花黄酒。"
曾国宇靠着床头,力竭般的样子,轻轻吐出一个,“好。”
粗瓷大碗摆在床头时还冒着热气。曾国宇灌下去的瞬间,舌尖尝到熟悉的甜。
酒味很淡,更多的是馥郁的甘香。
"难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