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再漂亮,百姓实际关心的都还是民生问题。
王文鼎也发现河西这里的宣传工作比起别的地方,实际并不好推进,因为相对全国来说,这里都是富庶之地。
但难以推进并非无法推进,他用自己所学,总能让这些良莠不齐的听课者得到收获。
前头问的激烈,后头却渐渐鸦雀无声。
角落里,白芷的钢笔在下午的天光下折射出冷光。
某页空白处悄然多了行小字:“今日始知,所有权与用益权可分也”。
写到最后半笔,钢笔突然不出水了。
她皱眉轻轻甩笔,还是不行,她怕一下子甩出来,沾染了老乡的衣服,正想站到门外去,发现霍锡辙的备用墨水囊正默默推到她笔尖下。
两个拇指在狭窄过道间轻轻一碰,像在传递某种比墨水更浓稠的东西。
这样一对璧人并肩而立,后头听课的人总忍不住偷瞄。
那人显然极为珍重身旁的姑娘,哪怕她只是低头默默记笔记,他也始终虚悬着胳膊,像护着脆薄瓷瓶般护着她的身侧。
他是生怕这个漂亮姑娘被谁磕了碰了。
此刻两人不过递个笔囊,却仿佛彼此间都有着化不开的情丝流转。
一位老乡轻声问霍锡辙,“这位……是您的夫人?”
霍锡辙看看白芷,发现她正低着头换笔囊,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