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原谅..."白芷摇头,曾国宇原本眼底燃起的希冀,像被冷水兜头浇下,渐渐熄灭。
白芷抚摸他说,"四哥伤的是别人,我…不能替别人原谅,但...我也答应过,不会离开四哥..."
曾国宇叹息,“四哥,做了许多你不能接受的事情,让你这样跟着我,你会不会很难受?”
白芷靠着他,轻声说,“四哥,我好困。”
曾国宇僵住,月光下她的神情迷离,分不清是她此刻是醉着还是醒着。
他轻拍她的脊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睡吧...四哥在呢..."
曾国宇抱着白芷轻拍,像护着自己的雏鸟。
白芷也紧攥着他衣襟,是生怕自己一睡着他就跑掉。
曾国宇叹息。
如果这次冯思恕的信真能为他力挽狂澜,或许,他尚且还能留住他的小幺儿,像他跟大哥说的那样,用几十年和她磨,待她好,一日一日,磨到后头,就是白头偕老。
但如果不能。
或许,他真该放她走一条她想走的路。想到这,曾国宇心痛如绞,也暗下决心。
一定得力挽狂澜,不能放了她。
只要能护她周全,就不能放她。
翌日,窗棂上凝结的露珠折射出第一缕晨光,白芷在檀木香中睁开眼,昨夜残留的酒意像团潮湿的棉絮堵在胸口。
她看见曾国宇正用银勺搅动青瓷碗里的醒酒汤,氤氲的热气在他军装袖口绣的金线上结成细密的水珠。
"头还疼吗?"见她醒了,曾国宇走过来握住她手腕,拇指压着她跳动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