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心头微动,抬手示意副官退下,自己则迈步走向庭院。
“局座。”徐筱玥放下剪刀,微微福身。
戴笠伸手扶住她的手腕,触感细腻微凉。他摩挲了下,笑道:“手这么冷,还摆弄这些?”
徐筱玥耳尖微红,低声道:“不冷的……这海棠开得好,我想修得再精神些。”
戴笠低笑,忽然道:“你父亲的事,解决了。”
徐筱玥一怔,随即睁大了眼:“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戴笠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眸子,心情莫名愉悦,“人已经回黔州了,往后不会再有人找他麻烦。”
徐筱玥眼眶一热,竟直接跪了下去:“谢局座大恩!”
戴笠一把将她拉起,皱眉道:“这是做什么?”
徐筱玥声音微颤:“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戴笠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你乖些,就是谢我了。”
徐筱玥用力点头,眼底水光潋滟,却满是坚定。
戴笠抬手,拇指蹭过她的眼角,语气低沉:“记住,你如今是我的人。徐家如何,与你无关了。”
徐筱玥呼吸微滞,随即温顺地靠进他怀里,轻声道:“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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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露水凝在花瓣上,颤巍巍地坠着。
曾国宇蹲在秋千架旁,指尖捏着一支新摘的月季,将花茎上的刺一根根削平。他动作极轻,像是怕惊扰了谁似的,连呼吸都放得缓慢。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府里的人都还没起,只有厨房的烟囱冒出几缕青烟,混在晨雾里,分不真切。
“督军,起这么早?”老园丁提着水壶走过来,见怪不怪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