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宇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小幺儿。”他低声唤她,语气温柔得近乎危险,“别想那些没用的。四哥……补偿你……”
白芷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乖顺得像只被驯服的鸟。
可她的眼神,却始终空荡荡的,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世界。
——————
黔州商会二楼包厢?
徐润年第三次看怀表时,檀木桌上的碧螺春已经凉透。
窗外春雨淅沥,打湿了青石板上疾驰而过的军车,车辙碾碎水洼里"剿匪安民"的标语残片。
"老爷,周老板派人传话,说在城关被稽查队扣下了。"老管家肩头还带着雨气,"说是要查共党分子..."
茶杯重重磕在描金茶托上。
徐润年望着对街突然出现的黛蓝色旗袍——陈碧茹正撑着油纸伞钻进黑色轿车,车窗摇下的瞬间,他分明看见副驾驶那人中山装领口别的青天白日徽章。
"去查那辆车。"他捻着翡翠扳指的手突然收紧,"特别是坐副驾那位。"
三日后 徐氏绸缎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