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清早,疏影馆的地龙烧得极旺,白芷缩在锦被里,冷汗浸透了鬓发。曾国宇亲自给她擦了身子,动作不算温柔,但也没再故意折磨她。热水浸过她腕上的淤痕时,她疼得抽气,却咬着唇不肯出声。
"疼?"他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眼底暗沉沉的,像是压着怒,又像是压着别的什么。
白芷别过脸,不肯看他。
曾国宇冷笑一声,扯过干净的中衣给她换上,又换了被褥。他手指抚过她颈侧的红痕,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浑身绷紧。
"这几日事多,我没空日日盯着你。"他俯身,薄唇贴着她耳廓,嗓音低哑,"这次的教训,够你记几天?"
白芷闭着眼,蜷缩着身子。
小腹一阵阵的疼,她分不出心思回话,睫毛轻颤,全力忍痛。
曾国宇也不恼,直起身,慢条斯理地系好军装扣子,转身出了门。
初二早晨,陈碧茹状若无意地路过疏影馆,远远瞧见院外多了几个持枪的守卫,个个面色冷肃,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她心里咯噔一下,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
难道……曾国宇查到了什么?
她强自镇定,装作赏景的模样,慢悠悠地踱步过去,眼角余光却不住地往疏影馆的方向瞟。守卫们目不斜视,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直到午后,她远远瞧见曾国宇携着徐孝薇从外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