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浑然不觉,端着托盘转身离去。白芷盯着那扇缓缓关闭的门,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直到走廊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放任自己瘫软在枕上。
她还兀自忍着换药的疼,房门悄然被推开,白芷吓了一跳——曾国宇臂弯里搭着件狐裘,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四哥?"她声音发颤,这次不是装的。情报应该刚传出去不到十分钟,他怎么来得这样快?
曾国宇把狐裘扔在沙发上,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他径直走到床前,手掌贴上她额头:"怎么不见好?"
白芷挣扎着起身往他怀里扑,眼泪瞬间浸透他军装前襟。"四哥...我想回家..."她哭得喘不上气,手指在他后背胡乱抓挠,"你是不是不管我了..."
曾国宇被她突如其来的崩溃弄得手足无措。他僵硬地拍着她后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别闹..."语气却软得不像话,"你病成这样怎么回去?"
白芷趁机把鼻涕眼泪全蹭在他领口,感觉到男人身体明显绷紧了,却丝毫没有推开她的意思。"那你陪我..."她仰起泪痕斑驳的小脸,"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
不管白芷是不是有别的心思,她的确从小到大,生病的时候都格外依赖他。
"娇气。"他冷哼一声,却脱了军装外套躺到病床上,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白芷立刻像八爪鱼似的缠上来,脸颊贴着他心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