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宇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我知道。"他压着怒气,“军医出门前搜身,不要带出一片纸张。”
卧室内,白芷在昏沉中感觉冰凉的针头刺入血管。她挣扎着想保持清醒,却听见军医小声嘀咕:"这烧得太厉害,得用盘尼西林..."
“我不打针!”她猛的睁眼。
军医扫视了一眼下人,下人立刻会意走过去压住白芷。
针头再次刺入时,她已无力反抗。药物带来的凉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她终于陷入黑暗。最后的意识里,她感觉有人轻轻抚过她滚烫的额头,指腹粗糙而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白芷在尖锐的电话铃声中惊醒。窗外天刚蒙蒙亮,她发现自己被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而染血的睡衣不知去向。
她也已经换了地方,缩在曾国宇书房屏风后的小床上。
"...是,已经控制住了...薛都统放心..."屏风另一头传来曾国宇压抑的声音,"...绝不会影响剿匪计划..."
白芷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三天后就是清剿行动,而她的情报,不知道能不能随着军医送出去。
她尝试起身,曾国宇背对着她,窗外隐约可见巡逻士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