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因为什么,已经走到这了……”她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那个残酷的现实,“回不了头了。”
她感受到他身体的瞬间僵硬,继续轻声说道,像是提出一个迟来的、绝望的折中方案:“其实……我们为什么不试着做对真正的兄妹?”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却又像在风中摇摇欲坠,“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她艰难地咽下后面的话,换了一个更卑微的姿态,“我就一辈子不嫁人,陪着你……不是……也很好吗?”
这像是她所能想到的,在囚笼里为自己争取的最后一点精神上的“自由”和空间——一个名分上的兄妹关系。
“小幺儿!”曾国宇几乎是立刻打断了她,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和抗拒。兄妹?这称呼此刻对他而言无异于最锋利的讽刺!他怎么可能只做她的兄长?!
他急切地抱紧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驱散这个可怕的念头,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有别的办法的!一定有!”
白芷在他怀里仰起头,黑暗中,她的眼睛像蒙着水汽的琉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和深重的疲惫:“什么办法?”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一个易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