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它妥善地收进贴身携带的荷包最深处,动作一丝不苟。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看向立于房间中央、浑身散发出压抑风暴气息的曾国宇。
“好啊。”她应道。声音平淡无奇,如同回答“今天天气不错”。
曾国宇被她这副全然顺从、却又冰冷刺骨的态度噎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的滞涩和那股无处宣泄的燥怒,继续提出要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明早就跟我回督军府去。”
白芷依旧保持着那副端坐的姿态,眼神空茫地落在地上的一点阴影里,没有丝毫犹豫地再次点头:
“好啊。”
这接连两声毫无情绪起伏的“好啊”,像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曾国宇心口。
没有抗拒,没有争执,也没有丝毫的期待或不满,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彻底的认命和疏离。这比激烈的反抗更让他感到恐慌和……一种彻底的失控感。
他转身看着那张苍白、美丽却毫无生气的脸,恍惚间,仿佛看到那个曾经鲜活灵动、会对他笑对他嗔,会把他的一切都看的无比重要的小幺儿正在一点点风干、碎裂,消失在无边的空茫里。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一种近乎卑微的渴望猛地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