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一下。那死寂的灰烬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戳中了。
她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声极其沙哑、仿佛磨砺过砂纸的声音,极其缓慢地从她口中飘出:
“别说了……烟烟……”
她的声音疲惫至极,带着一种洞悉世事后的苍凉和无力。
“我没有资格……怪你……”
她的目光依旧空洞地落在前方的虚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跪在地上的烟烟听:
“你姐姐善善……就是为了护我……死的……”提到那个逝去的名字,白芷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悲伤的波动,“她……都没来得及嫁人……”
烟烟的身体猛地一僵,伏在地上的头埋得更深,压抑的呜咽再也控制不住地溢出喉咙。
白芷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沉重:
“我不该……再让你……为我涉险……”
这句话,像冰冷的针,深深刺入烟烟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