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黔州的午夜,寒气砭骨,仿佛连空气都要凝结成冰。 黑色福特轿车熄了火,静静停在督军府森严的门楼下。 引擎的余温在冰冷的冬夜里迅速消散,车窗紧闭,隔绝了外面巡夜卫兵皮靴踏过石板路的单调回响。 车内一片死寂,只有仪表盘彻底熄灭后残留的一点磷光,在曾国宇冷硬的侧脸上投下幽微的轮廓。 柳临峰坐在驾驶位,大气不敢出。他透过后视镜,只能看到后座一片浓稠的阴影。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