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裤坠地时溅起细碎冰晶,曾国宇背身扯开武装带的动作带着闷响。白芷面朝菱花窗攥着裂开的黄杨木梳,铜镜里映出那人肌理分明的两条长腿。
待衣料窸窣声歇,她转身正撞进个寒气刺骨的怀抱。八角琉璃灯映亮他睫羽凝着的霜花,喉:"去哪了?冻成这样..."
"院里站着。"他偏头咳嗽,湿漉漉的鬓发蹭过她颈窝。
白芷攥拳捶他胸口:"大冷天犯什么傻!"
"要你管?"他赌气的说。
白芷拽着他走到炭盆边摁着他坐下,酸枝木椅腿刮过青砖的尖啸中,《农桑辑要》"移栽篇"滑落案头,正翻在"正月栽树为上时"的段落。
她蹲下身伏在他膝盖上说,“四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你知道吗?长这么大,开学堂段时间,是我第一次感觉我是重要的,被许多人需要的,而不是你的附庸……”
曾国宇抓着她皓腕,一把拽起,“闭嘴!我不爱听你说这些!”他黑着脸沉沉呼气,“错的是你!”
白芷也不生气,笑眯眯坐在他腿上对着他的唇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那这样呢?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