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瘫软在床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她眼神涣散，连呼吸都是轻的，仿佛随时会消散在月光里。

曾国宇缓缓起身，放开她，人也渐渐回过了神。

他瘫坐在床尾不敢去扶她。

少女蜷缩在凌乱的床褥间，身上满是青紫的掐痕和血迹，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梨花。

他有些颤抖的走下床榻去点灯，想唤人进来收拾。

烛火亮起的瞬间，曾国宇的瞳孔骤然收缩。凌乱的床榻上，白芷苍白如纸，手腕间的红痕触目惊心。他踉跄着解开束缚，将人揽入怀中时，才发现她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满床的鲜血，触目惊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残忍的杀戮。那猩红的颜色，如同一幅恐怖的画卷，让人毛骨悚然。

"大夫！快叫大夫！"他的声音在夜风中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这呼喊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能穿透黑夜，传达到每一个角落。

然而，怀中的重量却轻得让人难以置信，他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像烟雾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一滴温热的液体，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前，顺着紧闭的眼睫缓缓滑落。那是他的泪水吗？还是她的？

已经无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