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姐才..."秋棠笨拙地回应,"才漂亮。"
水珠顺着她们的下巴滴落在洗手台上。白芷突然凑近,近到秋棠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我是八月十九的生辰,你肯定比我大吧?"
"八月初三。"秋棠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惊讶地捂住嘴——她居然这么轻易就说出了连少爷都不知道的事。
"那我该叫你姐姐呢。"白芷的眼睛弯成月牙,湿漉漉的手握住秋棠的,"不过我更想叫你秋棠,你也叫我白芷好不好?"她的掌心还带着凉意,却让秋棠心里烧起一团暖火,"我们是朋友呀。"
朋友。这个词在秋棠舌尖滚了滚,像颗化不开的蜜饯。她想起厨房张妈的女儿小翠,总爱和隔壁绸缎庄的丫头手挽手说悄悄话;想起姨娘年轻时珍藏的那封"手帕交"写的信,信纸都摸出了毛边。可她自己的童年只有绣绷和搓衣板,连个能分享糖人的玩伴都没有。
"好。"这个简单的音节带着微微的颤,像初春破土的新芽。秋棠忽然发现,原来答应别人时心里会泛起这样的涟漪——一圈圈荡开,把心口那点酸涩都化成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