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了然。范家祖母因着四哥的事,定是不愿见她。
深夜里,她听见隔壁传来压抑的争执。
"为什么不能告诉她!"方氏的声音带着哭腔。
"都过去了,她只是个孩子。"范铮垣的叹息混着轮椅转动的声响。
三日后,院外突然一阵骚动。
"督军到访!"小丫鬟的惊呼惊飞了檐下的燕子。
白芷手中的《楚辞》啪嗒落地。她盯着书页里夹着的那张字帖——四哥教她写的"平安喜乐"四个字,墨迹早已褪色。
有小丫头来喊她去前厅,她倔强的低着头写字,只说了,“不去。”
傍晚范铮垣独自推着轮椅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包桂花糕放在案头。
"大哥......"白芷突然抓住他的轮椅扶手,"大嫂她......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范铮垣搭在轮椅上的手微微一颤。廊下的灯笼将他消瘦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几乎要触到院门外的黑暗。
"小白芷长大了。"他最终只是这样说,"不想见谁,咱们就不见,大哥希望你高高兴兴的。"
夜风吹动窗纱,白芷抱膝坐在黑暗里。她知道一定有什么是她该知道的,可是……她好像……不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