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缩。”曾国宇用染血的匕首尖划过地图,“传令:降卒编入前锋营,明日开拔毕城——吴叔叔不是最爱唱《空城计》?”刀尖猛地钉进毕城的地图“这次我送他座真坟!”
“督军,阳城的英国牧师上礼拜见了南京特派员。”柳临峰汇报,“问不出谈了什么。”
铜城之后,黔山军连战连捷,一路势如破竹。
不到两年,黔州大地只剩阳城与黔东曾家还在彼此守望相助负隅顽抗。阳城的陈帅直接投了南京,不肯听曾国宇号令。曾家现在的当家人是二哥曾国强,连了共。黔东成了共军的驻地。
曾国宇的黔山军正式成了黔州军。
南京的委任状送到军营那天,曾国宇正在试穿督军制服。他摸着金线绣的云纹,突然问柳麟锋:"更夫还在打梆子吗?"
"遵城一切如常。"柳麟锋低头系绶带,"只是...范大少爷今早咯血了。"
曾国宇的手停在领口,铜纽扣映着朝阳,像颗凝固的血珠。摸出怀表——这是范家归顺那夜送来的瑞士货,表盖内侧刻着“梆音不歇,山河可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