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松开睡袍,睡袍落地,他赤裸的身躯分腿而坐,身体被台灯照耀着,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一个钥匙一般的物件,在灯光下,来来回回的晃悠着。
江尧:【骚货】
一根两指宽的绳子系沈墨腰上,绳子的系法很复杂,不是一般的死扣,在沈墨腰上如蛇缠绕,到两腿中部绳子开始收紧。
变成一股细绳,细绳顶部要紧处垂着江尧想要的仓库钥匙,被起来的东西挤到了下面两个夹住。
“仓库的钥匙。”沈墨解释说。
江尧的眼睛差点移不开,他不爽的眯起:“威胁我?”
沈墨:“不,只是求您……替我解开……很难受……管家先生……”
第36章 第 36 章 这个管家,帝位。……
江尧揉动着酸软的手腕离开沈墨房间, 表情像一个刚刚嫖完,提裤子就走的冷漠嫖客。
身后紧闭的房门里。
沈墨瘫在地毯上,他偏过脸, 眸子里倒映着床头微弱的灯光, 他脖子上挂着一截绳子,另一头依旧绑在他身上。
横过胸膛,再交叉穿过脖颈, 绕过后背把他双手绑在了床角的柱子上,睡袍被随意一扔遮在身上, 松松垮垮, 几乎盖不住东西。
十几分钟前。
“我在求你……”沈墨如是说。但他的行为可不是这么告诉江尧的。
江尧笑了笑,他半蹲下,在间隔沈墨一厘的位置,掐住沈墨的下巴, 迫使沈墨和自己对视, “玩这些把戏, 先生运筹帷幄的大脑就想这点东西?”
沈墨嗓子哑得不像话了,他把自己绑的很紧,因此越涨身体就越是痛得不行,就连脖颈胸膛都是通红的,颈动脉一跳一跳, 仿佛随时会激动到炸开。
他是在挑衅江尧, 也是在用江尧想要的东西勾引他, 但这么做的原因,更多的是害怕江尧拒绝他。
威逼利诱,才是他一个商人的惯用手段。
他以为江尧吃这套。
所以江尧蹲下身,给自己解时绳子, 他一身的血液都沸腾到极点,粗糙麻绳的裹缠自己,柔软的指腹轻抚过敏感,他想要的刺痛粗砾感,和白云一样的温柔暖意,统统得手了。
100%……
那个100的数字距离颤抖,像是承受了太多刺激,许多次,江尧轻轻碰了一下,那数字都快崩掉了似的!
“嗯啊。”
“哈——”
沈墨浑身肌肉绷紧,大腿不停颤抖,他的视线太赤裸,像火舌,眼里没有江尧的动手,死死盯着江尧。
“给我。”
江尧施施然道:“这不是给你了吗?解着呢。”
沈墨:“让我草你。”
江尧勾起嘴角。
【让我草你,把你□□,让你跟我一样……在我身下……啊……】
“快解开了,”江尧提醒,“你还不好的话,可没机会了。”
沈墨发泄不出,他贪婪的想要更多更多,发了疯的想把江尧按倒在身下,贯穿他,折磨他……像交时的恶狗狠狠叼着江尧的脖颈。
他快疯了……
他一边恐惧不敢对江尧造次,又一边忍不住埋怨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怨得深了,心里边扭曲得疯了。
越不给,就越想要。
时时刻刻都在肖想这个人!
沈墨:“不够,我要你。”
江尧抬眸和沈墨对视,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勾起的唇角,像个明知故犯的狐狸精,只点火,不灭烟。
“你的眼神看起来就像喜恨不得要把我扒光□□了一样。”江尧抬起手。
江尧说对了,沈墨立刻凑了过来吻他,饥渴至极,恨不得吮走江尧口腔里的所有水分。
江尧衣服穿得好好的,沈墨□□,甚至在他身上难耐的磨了起来。
“求你了,求求你了……”沈墨苦苦哀求,一身冷白皮趴在江尧身上,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像极了一只雪白大狗,“快帮我解开……”
这么赤裸的欲望,骇人极了。
真不敢想,真给他解了会怎么样,饿狼扑食,把自己生生嚼进肚子里?
江尧被亲得头晕目眩的,实在是沈墨皮相一等一的好,又把自己绑得这么性感,只可惜了……
训狗的时候,最忌讳被狗拿捏了。
沈墨:“快解开,你不想钥匙吗?”
“当然想。”江尧勾起嘴角,若有似无的挑逗沈墨,“想要,我想要,你给吗?”
“给你!”沈墨呼吸蓦然一紧,发狂的扭动,“都给你!唔……”
江尧偏头,仍由他吻自己的脖子。
十秒后,沈墨意识混乱的被翻了一圈,江尧的手法太快了,他解开了沈墨,一把把沈墨掀翻,将其摆弄成俯卧的姿态,把他从头到脚重新捆了一遍。
沈墨:“……”
挣扎不开。
“江尧!”男人声音沙哑,语气粗重,“你……”
江尧蹲在沈墨面前,把玩着手里的钥匙,将其抵到沈墨鼻子下,“你的味道,闻到了吗?好大的骚狗味。”
沈墨紧紧咬住嘴巴,出不了声,亦然反驳不了。
江尧干脆把钥匙塞进了沈墨嘴里,“洗干净,太骚了我怎么带走?”
沈墨伸出舌头,一点点舔着钥匙冰凉的铁皮。
江尧目光晦涩,腮部一紧,突然狠狠把钥匙捅进沈墨嘴里:“让你舔钥匙,不是舔我的手指!”
口腔的嫩肉撑不住暴戾的虐待,沈墨眉头吃痛一紧,含糊的道歉:“对、对不起……”
江尧站起身,抽出钥匙片,在沈墨脸上擦干上面的口水。都被这样对待了,头顶上的数字居然还是100.
死变态就是死变态,持久度都是变态级别的。
“您要走了吗?”沈墨看着收起钥匙的江尧。
江尧嗯了声。
沈墨:“可是,我……我怎么办?”
“是啊?”江尧嗤笑,反问,“你怎么办?”语气温柔,仿佛真的苦恼沈墨万一真的憋坏了怎么办?
这样被绑着,他连自己给自己发泄都办不到。沈墨看他面色和缓下来,柔声道:“江管家,别走……帮帮我,江尧……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不仅是仓库里的……”
诱惑的语气。
江尧满意一笑,只可惜,他笑得太夸张了,渐渐地,竟然沈墨生出了一点胆寒的滋味。
“我说了,”江尧忽然沉声,表情堪比坚冰!
江尧:“想要就求我,拿出你最卑微的姿态,沈墨,求人你不会吗?居然用这个钥匙给我耍心眼?”
沈墨表情一裂,他支吾为自己辩解:“不,我这是……我这是交换!我没有给您耍心眼子!我……”
“你配吗?”
“交换?”
“这种东西,就合该你叼在嘴里,卑微送到我面前,乞求我收下,知道吗?”
沈墨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看着江尧。
江尧蹲在沈墨面前,饶有兴致的支起手臂,托着脸和沈墨对视,他一字一句道:“交换,是有足够底牌的平等关系发生的交易。”
“你胆子真大呐,”江尧柔声道,“居然狂妄到,会以为自己能跟我平起平坐?”
“你当不了一只合格的狗。”江尧说道。
沈墨彻底慌了,一股即将被抛弃的恐惧裹挟了他,他突然哭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自作聪明的……江尧……别放弃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抛弃我,我会好好学的!我会好好学的……”
江尧静静地看了沈墨许久,在后者恐惧到颤抖时,终于下了命令:“在这跪一晚。”
“是……”沈墨浑身脱力,摔倒在地毯上。
【太好了……】
江尧没有抛弃他,愿意惩罚,意味着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只有被放弃的狗,主人才会彻底不管其死活。
哪怕是罚,只有愿意理会,他都还有机会,只需要好好补偿,虔诚的补偿道歉……
不不不!
沈墨瘫在地毯上,他偏过脸,眸子里倒映着床头微弱的灯光,他摇头,再次指责自己呃想法。
补偿是上位者对低位的怜悯。他没有权利补偿江尧,他要做的……要做的是……对!是进贡!
是进贡!
进贡主人敢兴趣的东西!
……
江尧揉了揉手掌,倒不是给沈墨撸酸的,是那个麻绳太粗糙了,勒得他掌心发红,稍不注意,那麻绳就容易打滑脱手。
原来绑一个这么麻烦。
系统安静来半天,终于出声了:【你好变态。】
【污蔑。】江尧只口反驳。
系统:【呃……我有点好奇你以前的经历了,你很少提你自己的过去。】
江尧莞尔,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下被沈墨蹭脏的衣服,洗过澡后,江尧一身舒坦,躺在床上把玩这把钥匙。
一把很传统的铁质钥匙,四面都做了锁钳口,中间有深深的凹槽,这样的锁,复刻起来有点难度,但不是很大。
说干就干,江尧去小仓库翻捡材料,只找到一把可以代替锁芯钳的工具,模具没有、可以勉强用伊恩的橡皮泥捏了个粗糙的模具用用,但现在深更半夜,去找橡皮比泥有点小题大做。
算了,江尧想了想,挑了一块和钥匙材质看起来差不多的铜铁,用原钥匙比划了两下,对照几下,剪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系统:【……你还有这手?你?你还当过贼?】
“很久没干过了,还不算手生。”江尧把工具放回仓库的杂物室,继而在仓库里逛两圈,然后把沈墨给的原配钥匙,扔进了一个柜子底部,用脚轻轻一拨,踹进了深处。
系统尖叫:【宿主!你在干什么?!】
江尧道:【有了备用的,还拿原配的干什么?】
【不是艾丽找你要的吗?你要备用的给了他,你不就没了?】系统扼腕。
江尧道晃了晃自己手里小仓库的钥匙,小仓库的钥匙只有自己有。
大仓库放着沈墨的资产,沈墨不可能只有一把,除了管家手里,沈墨自己肯定还有,而且,大仓库里的保险箱只有沈墨的虹膜和指纹才能开。
所以这把钥匙,说重要也不是很重要。
把自己配的钥匙交给艾丽,来日仓库被盗了,一检查,艾丽手里的那把不是自己给的,自己给的被他落在了小仓库里,万一追究起来,他嫌疑会少很多。
反正艾丽也没见过这把钥匙,真的假的,都是自己说了算,只要能打开就行了。
说不定到最后,沈墨还要怀疑艾丽是偷了他那把,悄悄准备了备份?
江尧轻松一笑,合作可以,还是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第37章 第 37 章 这个管家,危!
一月年初。
沈墨的宅邸需要进行一次盘点, 关于新旧员工入职离职,还有一些该有的薪资涨幅。
江尧看了珍妮留下的账本,按照惯例, 别墅里员工的工资, 工龄一年或者一年以下的,都有5%的薪资涨幅。
还有关开年红包,年终奖早在圣诞节日前就已经发放, 但新一年的开工红包,则需要江尧来置办。
别墅里的工作人员大概一百五十号人, 为沈墨提供各种服务的交接人及公司还有一百多人。
三百多人和公司, 除了给别墅员工发薪涨薪以外。合作公司的负责人则需要为他们备一份表达心意的新年厚礼。
然后整理一些快要结束合约的合同,是续约还是接触合作,都需要江尧拍板确认。
珍妮走了后,江尧继承了她的书房, 拥有了独立房间和仅低于沈墨的权利。
江尧核对账目, 和两个宋秘书找来的会计一起, 将七十多万欧,分批装进小礼袋里,还有一些糖果和两张购物分别价值两千欧和四千欧的购物券。
这样每一份新年彩头红包,礼物和现金加起来,至少有一万欧。
合作商的礼物则要比送钱还要准备得精心一点。这个精心不是指钱, 而是用心。沈墨的商业伙伴需要费更多的心思维护。
宅邸的后山饲养了一些牛羊和山鸡, 江尧让人将鸡蛋捡出来, 找国际包装师上门设计礼物包装,每份礼袋里鸡蛋两颗,再送一点烘干的牛肉和羊肉。
送走了会计,江尧又折返回书房, 找出提前准备好的精美卡片,一一展开,用沈墨前两天送给他的镶钻钢笔,蘸墨后,开始写信。
信件内容每一封都不一样,江尧用了自己最饱满的热忱,写了一百多封鸣谢信,每写完一封,傅肖恩会帮他盖上自己的印章。
傅肖恩带着伊恩坐在地毯上,身周散落着江尧写过的信,他一封封读着,用这些写,给伊恩上阅读课。
“……亲爱的索伊先生,展信佳。
我是G国半山别墅,沈先生宅邸中的新任管家,我叫江尧。我的姓氏,想必您一定听过东方第一长江……”
傅肖恩:“你居然用尧舜禹的尧解释你自己的名字?你太狂妄了!”
江尧捏着笔抬头,淡淡道:“只是为了显得我有逼格一些,而且有据可查的东西,会让人觉得更厉害。”
傅肖恩:“什么东西?”
江尧:“比如考试写文章,大家都喜欢引用一些历史名人或者典故,来论证自己的看法,就这个意思,骂人还喜欢用老话呢。”
傅肖恩抱紧伊恩,继续读江尧的信。
“……我曾有幸见过国际杂志上的您,您在马术大赛上,戴着墨镜,身着灰绿色迷彩,双手抱腹的姿势非常帅气,就像低调的马克洛夫手枪。”
傅肖恩压根都酸了:“你也太会拍马屁了!这个马术大赛是什么?”
江尧头也不抬的解释:“索伊喜欢马,他是世界上收集马术奖杯最多的收藏家,爱好是马和热武器。马屁得拍好的奥秘就是要拍准。”
傅肖恩:“…………你语法挺好的,这个句式居然还是乌兰方言用句,你懂这么多?”
一百多封信,从早晨一直写到晚上,江尧揉了揉手腕,幸好沈墨不在家里,否则根本没时间处理。
傅肖恩看累了,把伊恩哄睡后,自己也睡在了江尧书房的沙发上。
半夜醒来,江尧居然还在写,杰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用手机静音打游戏。
傅肖恩:“你还要写多久……你不累吗?而且每一封信都不一样?”
江尧温柔一笑:“傻瓜,这是向沈先生的所有合作伙伴介绍我的好机会,你要知道,我这一辈子,只有屈指可数或许只有这一次机会,借先生的名义,给这些富豪们交流。”
傅肖恩愣住:“让他们记住你?记住你怎么了?他们会拆这种信?圣诞的时候,珍妮准备的送礼也没写这些。”
江尧:“这些信大概会先到他们的管家或者秘书手里,即便被拆开,也只有不到一半的概率被交给主人,但无所谓,目的达到就行了。”
江尧写完了,拿过自己的印章盖上他的名字,他的印章是用沈墨送的那颗蓝宝石雕刻而成。
非常的绚丽,送到G国一流雕刻师手里,花了足足一个月才切好料,做好成品,现在这枚印章仅属于自己。
一指节高,顶部的宝石雕刻成了一朵玫瑰,柱身是玫瑰的茎秆与叶片,还雕出了几根刺。
栩栩如生的蓝玫瑰,底部镌刻的名字,不让这枚宝石不管流落到哪里,都会让人好奇他的持有者——江尧。
傅肖恩指着江尧的印章问:“这个值多少钱?”
“原石几百万,这个切割工艺,可以为它再涨两百万身价,不过……”修长手指把玩着印章,江尧勾着嘴角,“我的名字,会让它贬值,没多少人会愿意用别人名字的印章。”
一颗精美的宝石,最好打造成一条项链,会更受贵太太们的青睐,流传度也广。
傅肖恩嘟囔:“那你刻这个干什么?损失大了去了。”
江尧打开抽屉,拿出一台相机,将封好的信笺和自己的印章摆着一起拍下一张照片,一同塞进了信封里。
江尧只笑了笑,他没告诉傅肖恩,除非他成为一个杰出的人物,这枚印章成为他的身份象征,一件艺术品的价值,会远超事本生的价值。
杰瑞不知何时收起了手机,“江管家,咱们什么时候又去玩车啊?”
已经凌晨一点了,江尧收拾好桌子,把印章锁进保险箱,看了眼明天需要面试的新员工,拒绝了杰瑞不知多少次再去玩一次的请求。
翌日。
江尧把所有礼物寄出,别墅员工的礼物他亲手送上,包括刚刚离开不久的前任管家珍妮,他也准备了一份相同的,和国外合作商一起,跨国邮寄到目的地。
G国本地的,则需要江尧亲自过去送,以表沈家的诚意。
江尧第一次来翡翠庄园。出发前艾丽非要跟他一起来,导致了杰瑞也要粘着偶像,不一会傅肖恩听到消息,抱着伊恩就跟了出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了,这要是珍妮在的话,绝对会大发雷霆。但江尧只得无奈笑笑,就顺从的配合了。
翡翠庄园在背靠海的另一边,这边宜居地不多,最大的住户就是凯利尔家族经营的酒庄。
路的尽头是一道窄窄的篱笆门。
大片原野和土坡起起伏伏,绵延而开,草地里还有几只羊羔,有农户打扮的佣人在挑枯草。
几只大狗在草垛上睡觉,偶尔警觉的张望几下,又埋头继续睡觉去了。
很安静。
比起山的另一边,这边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杰瑞率先推开篱笆走进去,他惊叹G国还有这种地方,大踏步冲进去,第一时间吸引了牧羊犬的注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杰瑞被狗追逐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傅肖恩着急了,把伊恩放到自己脖子上,免得被狗扑到。江尧落在最后,小心将不到他腰高的篱笆门关上。
艾丽一身欧式古裙,非常繁复的裙装,显得他美丽如公主,她摘下帽檐,长长的金色卷发披肩,配上他几乎一米八的身高,自然形成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江!快帮我拍照!太好了,这里没有该死的高楼,背景也是真的!”艾丽兴致勃勃,迅速摆了十几个姿势。
江尧:“……”
晴空万里,江尧捧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相机,脚边是他为凯利尔准备的礼物,放在一只花篮里。
鲜花随风摇曳,连同他的衣摆一起,他看起隽秀俊雅,浓厚的东方气质,在异国他乡成堆的金发人堆里格外突出。
江尧的背后是蓝天白云,他非常专注的给艾丽拍照,这个摸样的他,看起来小了几岁,像一个在外游研学的学子。
斜坡下,凯利尔听见狗叫声跋涉而来,他把球棍交给了一边的佣人,捡起随意扔在地上的麻布帽子走上斜坡。
起风了。
草浪一浪一浪荡开,到江尧脚下,他看到了让自己毕生难忘的场景。
蓝天白云下,江尧细腰长腿,身材颀长,他在大笑。
风吹乱江尧的黑发,他双眼眯成了月牙,好像是不知抓拍到了什么,被艾丽愤愤指责,一定要他重新拍到更适合的才行。
风掀翻了凯利尔的帽子,一路顺着风,逆着斜坡滚到了江尧脚底,后者一愣,拾起凯利尔的帽子后顺着坡底,侧身看来。
凯利尔捏紧了拳头,一颗心直接悬在了嗓子眼。
“嘿!”江尧朝他招手,“凯利尔!”
凯利尔双目通红,这是继江尧发消息要和他断联的两个多月以来,他第一次见到江尧。
艾丽提着自己的裙摆,目光在江尧和凯利尔之间游移,忽地,他一笑,“他就是酒庄的少爷?”
凯利尔翻上斜坡,三只牧羊犬摇着尾巴凑过来,终于放弃了被追得气喘吁吁的杰瑞。
凯利尔看了眼艾丽,知道他是沈墨的女友,便点点头,打过招呼,下意识帮江尧提起脚边的东西。
“你、你们去春游吗?”凯利尔问。
江尧道:“来摆放凯利尔老先生。”
那是凯利尔的父亲,凯利尔点头,领着江尧回小屋,他的家在广阔的空地上居然只有一座两层小屋。
不大,住着父子和几个佣人,圈养了一些牛羊和狗,还有小兔子。酒窖则修建在地底。
“你和江尧很熟吗?”江尧去拜访老先生,屋子外只剩凯利尔和艾丽。
傅肖恩带着伊恩在玩兔子,杰瑞又被狗追了,牧羊犬十分聪明,总能找到一群人中最害怕狗的,然后逗着他玩。
凯利尔喊了两声狗,回答艾丽:“我喜欢他。”
艾丽扬眉:“嗯,你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样。”
凯利尔穿搭很简单,不同于西装革履的精英们,他穿粗制的麻衣戴几乎破洞的手套,浑身上下有一种质朴的野性美。
艾丽饥渴的打量凯利尔,目光让凯利尔感觉到有点不适。
“您和沈先生什么时候订婚?”凯利尔问。
艾丽:“上帝,我和他只交往了一个多月!”
凯利尔又问:“沈先生喜欢你?”
艾丽:“你质疑的语气很让人不爽。”
拾掇干草的佣人回来了,凯利尔让他们去杀一只羊一会烤着吃,“请在凯利尔家留一顿午饭。”
“哦,”艾丽露出为难神色,“江管家可是很忙的。”
凯利尔皱眉,他戴着粗布手套,正要说什么,小屋二楼窗户被推开,他的父亲已经年迈,待客略显吃力,让他上来接待江尧。
艾丽啧了声,不满看着凯利尔走远,嘀咕:“江尧什么魅力?全招惹的极品!妈的,那么粗糙的手掌,摸在身上一定爽死了!”
凯利尔将地板踩得咚咚响,又在临近待客室时犹豫踌躇。
“凯利尔?”屋里传来江尧的声音。
凯利尔鼓足勇气,一把推开门:“父亲,江管家。”
触及到江尧的目光,凯利尔忽然愣住,心底生出了一种不妙的情绪。
老凯利尔已经七十多岁,凯利尔是他四十多岁与妻子所生,如今已经未婚,甚至不曾恋爱,他发现了孩子的异样很久,所以几分钟前,他大胆询问了江尧一些私事。
“江管家,你是否愿意和凯利尔结成一对?”
江尧的完美笑容差点被这句话瓦解,他偏头,不可置信问:“什么?”
“凯利尔!”老人推开窗户,把儿子叫了上来。
于是,凯利尔上楼后,老人又将自己刚刚对江尧说的话,重新朝自己儿子说了一遍。然后起身离开了。
两人愣住原地。
室内针落可闻,直到江尧的手机响起了沈墨的专属铃声,凯利尔才回神,他看着江尧,仰头吞咽着唾沫,继而伸出手,将打开的门缓缓合上。
江尧:“你要干什么?凯利尔?”
门口,杰瑞、艾丽还有抱着伊恩的傅肖恩,齐齐凑在门口偷听。
半晌,屋里响起若隐若现的,咂摸般的水声。
杰瑞举起手机,对准门缝,小声说:“沈叔叔,江管家已经进去好一会……唔!呜呜!”
艾丽夺走了杰瑞的手机,一把捂住他的嘴,“少爷,怎么能告状呢?江管家现在在处理一点私事。”
说罢,掐断了沈墨的电话。
傅肖恩捂着伊恩的耳朵,表情空落落地盯着地板。
艾丽舔了舔唇,将裙摆如数捞起,眼睛怼在门缝上,恨不得再看再听仔细一点!
第38章 第 38 章 这个管家,享受-
“凯利尔……”江尧被来势汹汹的凯利尔逼的仓皇后退。
他被凯利尔挤到窗边, 手肘撞到窗台上一只花瓶,凯利尔眼疾手快将其捞住,随手摆在一边, 又就着这个姿势揽住了自己, 凑近他。
在他耳边低喃:“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江尧把目光转向一边,“我……”
“你说沈先生会介意,”凯利尔将头埋在江尧脖颈处, “但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江尧看向凯利尔,目光里带着一点哀愁, 他被看得长睫忽扇不停, 心虚躲避着凯利尔的视线。
凯利尔捧起江尧的脸,他心都快碎了,“你爱他?沈墨?”
江尧张了张嘴,继而沉默。
系统:【宿主, 你怎么不说话?】
江尧:【凯利尔好像很心疼我的样子。】
系统:【天呐, 他好像很爱你, 确实非常心疼你啊。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江尧:【喜欢我的人太多了,人嘛,要懂得装傻和拒绝。】
就像现在这样,享受凯利尔的吻,满足一下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在沈墨身上消耗的能量。
沈墨可不是一只好驯服的狗, 他必须时刻保持精力, 才能和那位头脑和体能都属一流的首富一较高低。
沈墨奸滑, 如果江尧透露出一任何一点点自己对沈墨的独特,沈墨都会借此威胁、利诱自己。
但幸好,江尧是一个狡猾的人。
“够了……”江尧推开埋在自己脖颈间的人,他闷哼一声, 嘴唇被凯利尔吮疼,“疼。”
“你以为示弱我就会放过你?”凯利尔抬头,他头顶的数字已经到了80%,他想和江尧发生点什么,一个吻是远远不够的。
江尧抬起手,擦过凯利尔嘴角的晶莹颜色,说道:“因为你记得我说过,我说过……”
“你说过,你是一个含蓄的东方人!”凯利尔一把将江尧抱起,江尧惊呼一声,手臂撑在窗户顶部,直接坐在了一人宽的窗户上。
“所以我了解你们的东方文化,我知道,想要和你发展就要遵守你的规则。”
江尧懒散嗯了声,这个姿势,凯利尔需要仰视他,那双粗糙的手隔着精细的西裤抚摸上江尧的大腿,掌心粗砾到,江尧被磨得有点刺痛。
凯利尔:“我的父亲已经同意了,你只要答应和我结婚……”
江尧轻笑出声,他不笑还好,一笑凯利尔就不受控制的追吻过去,他搂紧江尧的腰,急切夺走他口腔里每一丝氧气。
后背悬空的失重感让江尧不得不用力撑着窗框,另一只手死死抓紧凯利尔的衣襟。
凯利尔吻得太凶了,江尧有点难以承接,他摸上男人的胸膛,在凯利尔呼吸愈加急促的时候,狠狠下手一拧。
凯利尔松开江尧,他压抑着眼底欲望,嘶声开口:“你不愿意?”
“我不爱你。”江尧柔声说。
凯利尔钳住江尧的下巴:“你爱沈墨?你愿意留在沈家,看着沈墨日日夜夜和他的妻子亲密?”
江尧不说话了。
“你在我眼里可是一朵骄傲的玫瑰,”凯利尔心脏钝痛,“你要为他做到这个程度?”
江尧闷哼出声,因为凯利尔并没放过他,他正试图穷尽自己所有的技巧取悦江尧。
“让我下来……”江尧声线变得柔软,戏谑的语气也颤抖起来,他双颊泛红,鼻息变热,猩红的皮鞋底部无力在墙壁上蹭踢,偶尔忍耐不住踹了一脚凯利尔,后者也只是闷哼一声,根本不愿意放过他。
江尧嘴上装着矜持:“凯利尔!不要!你不要这样……我们……啊嗯……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凯利尔快疯了,他头顶的数字激越,一下涨到了一百!
凯利尔低声道:“好,朋友,愿意和你上床的朋友!”
江尧眼里布满了湿气,他垂眸看向凯利尔。
江尧扬高脖颈,他呼出一阵阵的热气,凯利尔指腹的薄茧刺激他双眼迷离,他本能的想躲避,这种敏感让他的身体重心不住后仰。
江尧的目光有点涣散了,他琥珀色的眼底映出蓝天的底色,一群飞鸟忽然扑朔翅膀飞向天空。
江尧舔了舔唇,不满的踹了一脚凯利尔,他太重了,把自己都不怎么碰的柔软处吮疼了。
凯利尔被踢开,又立刻跪行着凑了回来,直到嘴里爆开,他才意犹未尽的抬头,期待望着江尧。
江尧神态慵懒,他偏着脑袋靠在窗框上,餍足的神情让凯利尔心脏怦怦不停。
江尧长睫下垂,眼底投出一大片阴影,那片阴影就像一丛树,将藏在树后的波光粼粼甜泉欲遮欲掩。
凯利尔吃了一点甘泉的味道,就像遇到施舍鲜肉的主人,违背了动物本能,信任了最卑鄙的人类,用自己最脆弱的舌尖,收起獠牙,小心翼翼的舔舐主人指尖的血液。
谄媚、讨巧、夹紧尾巴的略施小计,就想博得一点点的欢心,以祈求,自己还有下一顿解馋的机会。
凯利尔身体拧痛着,但心里其实无比满足,他期待看着江尧,希望后者说点什么,但他看得越仔细,心底就越凉。
江尧没有意乱情迷,他眼眸深处,更多是冰冷的、无聊的兴味。
凯利尔不敢再看了,他直接吻了上来。
忽然!
一声枪响!
空中鸟群被惊飞,牧羊犬吠叫出声!
头顶瓦砾砸落,一只鸟尸从头顶滚落下来,凯利尔的吻被迫中断,他侧目,和江尧一起望向窗外。
两人交颈厮磨的样子,被十米外的沈墨看在眼里。
和平国出现枪声,沈墨需要花很大的功夫去解决这件事带给自己的麻烦,江尧推开凯利尔,当着沈墨的面慢条斯理扣上领口的纽扣。
他调整衣服的间隙,会客室的房门被人推开,艾丽冲进来,大喊:“有枪声!”继而一愣,看着江尧拉拉链的动作讪讪一笑。
艾丽:“抱歉,江管家,我是不是……”
门口的杰瑞张着嘴巴,震惊不已。傅肖恩捂着伊恩的眼睛,难过地一瞥江尧后下楼。
沈墨到了楼下,被听见枪响匆匆赶来的凯利尔家保镖拦下。
西蒙大声怒斥着所有想要接近沈墨的人,他虽然斥退了保镖,但自己和沈墨也被拦在了原地。
凯利尔必须去处理这件事,“我去朝沈先生坦白,在此之前,你不要下楼。”
“艾丽小姐!”凯利尔一把拽下窗户,扭头看着花颜失色的艾丽,“请您配着江管家,谢谢了,这件房子从里面锁上,外人很难进来!”
江尧:“?”
“喂!”江尧正要说话,凯利尔已经迫不及待下了楼。
沈墨的撞破在他看来是一个机会,他会好好和沈墨谈的,毕竟沈墨的女友在,他相信沈家不会轻易放弃一个联谊机会。
艾丽还不知道是沈墨来了,作为谈话的诚意,凯利尔当然愿意帮沈墨瞒着他的女友兼未婚妻。
艾丽对着凯利尔离开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说:“您放心,我会好好守着江管家的。”
说完,艾丽轻轻锁上房门,确保无误后,艾丽转身看向江尧,后者舔了舔唇,看着艾丽头顶激动的100%
“艾丽小姐……”
“叫我艾斯先生。”艾丽走近江尧,他笑了笑,声音已经是一个充满雄性魅力的男人。
“太性感了,宝贝。”艾丽痴迷看着江尧,“你给了他多少?”询问的是江尧和凯利尔发展到哪里了。
江尧说:“凯利尔口技不错。”
艾丽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不依不饶的黏上江尧,仿佛没听到楼下的爆呵声,宽大的裙摆遮盖住了江尧的皮鞋。
“让我也爽爽,宝贝。”艾丽说。
江尧挑眉,他抬起手,把刚刚因为凯利尔而汗湿的掌心,揩在了艾丽最喜欢的裙子上:“你洗干净了吗?”
艾丽陶醉的眯起眼,“见鬼了,你一句话都让我爽到了,江管家……”
艾丽捉住江尧的手,挪到自己的脸颊边,说:“在这擦这里干净。”
江尧掌心痒痒的,是艾丽的呼吸,他不闪不避,说:“都是脂粉,也不够干净。”
艾丽就一笑,用舌头一点点地舔干净江尧的掌心,从掌心到指根,再到最为敏感的指腹。
他甚至轻轻用大牙嚼弄了两下。
江尧抽出手,心火又被撩拨而起,但他不是会沉湎欲望的人,今天来找凯利尔的目的已经达到。
发泄之后,他短期之内不想再有第二次,“艾丽小姐,我们得下去看看。”
艾丽低骂了一声:“你拒绝我!江尧!”
艾丽生气了,他摘掉了自己的淑女帽,一把拉过江尧把他双手反剪在身后,将他按倒在沙发靠背上。
“我不如沈墨?还是不如凯利尔?”
“还是说,你一次就不行了?”
江尧轻轻呼气,他觉得该给艾丽一点惩罚了。
艾丽就职于特殊部分,他的公司特殊性,必须保证出任务的每一个非后勤人员掌握超过常人的格斗技巧。
所以,艾丽几乎不担心自己被一个看似文弱的东方人放倒,然而事实是,他不仅被放倒了,裙子还被撩到了腰上。
艾丽立刻放弃了抵抗。
江尧等了一秒、两秒、十秒……他忽然一笑,“艾丽,你在等我艹你呢,骚货!”
艾丽脸腾一下就红了,他扭头,看到江尧带着邪气的笑容,后者的餍足感还没褪去,情欲装点出的颜色让江尧看起来像一颗饱满到快要裂开的美味果实。
艾丽没当过下面的,但他忽然觉得,如果是江尧应该也不错,“做不做?”
“在这?”江尧解开了艾丽的裙带。
艾丽不自觉塌腰,翘高自己。
楼下的嘈杂声淡去了,隔壁房传来开门声,江尧熟悉的脚步声进了隔壁,应该是沈墨妥协,给了凯利尔一个交谈的机会。
艾丽忽然紧张了起来:“不会被听到吧?我东西还没拿到……”
“现在开始害怕了?”江尧压下来,一根温热的东西抵上来,艾丽浑身一颤,后怕的朝后看,一直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他的下巴,“看什么?”
艾丽:“你不会……我看看……”
“草你还不简单吗?”江尧低声道,“你脱了毛?”
艾丽:“对……草,你没润滑……等等?”
艾丽猛地一把推开江尧,不可置信看着后者。
江尧踉跄几步,撞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他噗嗤一笑,手里把玩着一只一厘米粗细的毛笔。
艾丽勃然,江尧居然要拿一根毛笔把自己……
艾丽:“江尧!我□□你!”
“嘘!”江尧轻声道,“生气了?不漂亮了,艾丽小姐。”
艾丽立刻从手包里摸出一只镜子,确认自己依旧像一个长相英气的女人后,眯眼怒瞪着江尧。
江尧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一点,继而用毛笔狼毫扫过艾丽的唇,柔声道:“艾丽,放轻松,以后有的是机会,放心吧。”
艾丽怀疑打量江尧:“真的?”
江尧轻哼一声,“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艾丽:“什么?”
江尧提醒:“沈墨不在,伊恩也不在,他们会带走别墅一半以上的保镖,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艾丽一愣,立刻清醒过来,她旋转两周,在地上捡到被自己踩了好几脚的帽子,扣回头上,递出她戴着白丝手套的纤纤玉手,“江管家,我累了。”
“是的,尊敬的艾丽小姐。”江尧优雅一躬,托住他的手,在艾丽手背轻轻一吻,“我叫过车了。”
艾丽:“什么时候?”
“十分钟前。”沈墨出现在楼下时。
艾丽:“……狡猾的狐狸!你果然在玩我!”
江尧送艾丽下楼,沈墨在另一间会客室,站在窗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身后,凯利尔两父子已经喋喋不休了半天。
凯利尔家族在G国盘踞了上百年,他们为整座岛国的富豪提供精美的酒水,结识的人脉资源,真要与之抗衡,一时半会得不到一点好处。
沈墨铁青着脸:“江管家会终生为沈家服务。”
一句话彻底打断了凯利尔父子两的幻想。
凯利尔不悦道:“难道他不能结婚吗?”
“他是大管家,”沈墨道,“一天为沈家工作,一辈子为沈家工作。”
“西蒙,我们走。”沈墨冷漠道,他带着西蒙离开,走到门口时,发现了桌子上的花篮。
凯利尔父亲道:“这是江管家带来的礼物,还有一份来年为沈家提供酒类饮品的续约合同。”
说完,凯利尔父亲把签好的其中一份合同递给沈墨,沈墨接过,随意扫了一眼,当场撕毁了合约。
“不用续约了。”沈墨道,“凯利尔家族日落西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必也不太需要沈家这份可有可无的订单。”
凯利尔皱眉,把激动的父亲拦在身后:“沈先生,不要诋毁我的家族。”
“你们家族拒绝接受先进文明,等待你们当然只有毁灭一条路!清醒一点吧!凯利尔,你拿什么和我争?”沈墨声线压得很低,像雄狮发出的威胁低吼。
凯利尔:“先进文明也代表了不忠于自己的伴侣吗?代表着可以在和平国持枪?”
沈墨勾起嘴角,轻哼道:“凯利尔,可惜你体会不到权利带给人的欲罢不能的滋味。”
沈墨端起桌上的茶,他闻了闻,反手将其一扬,茶水洒在了地上。沈墨:“抱歉,凯利尔家还是只喝酒算了。”
凯利尔父亲气得浑身颤抖,他认识沈墨的父亲和沈墨已经快四十年,第一次发现喜文质彬彬的商人,居然这么势力卑鄙!
仅仅只是因为凯利尔家族不愿意从商从政!只靠经营藏酒,就逐渐被G国这些新兴的亿万富翁看不起!
沈墨下楼时,江尧依旧两手叠在身前,端站着等待了,他见到沈墨,温柔一笑:“先生,您怎么来了?”
两米远的杰瑞心虚挪开视线。
傅肖恩抱着伊恩,给了佣人一百欧,买走了一只小兔子。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静谧如夜。
回到别墅,沈墨只说了两个字:“上来。”
全屋的人顿时像陷入了冰窖。
傅肖恩忐忑不安看着江尧。
就连西蒙都缓缓朝江尧摇头。
江尧:“我先上去了。”
傅肖恩低声道:“我们走吧……”
“傻瓜。”江尧笑了声,转身上楼了。
西蒙:“你让江尧跟你走?去哪?”
傅肖恩吓了一跳,他刚刚是用华语和江尧说的话,西蒙这个老外居然听懂了?
“你……”傅肖恩迟疑道。
西蒙用蹩脚的华语说:“我学了一点点。”为了江尧。
傅肖恩摆手:“没什么,说着完的。”
西蒙好心提醒:“江尧离不开的。你知道珍妮管家吗?”
“珍妮管家不是退休了吗?”傅肖恩纳闷道。
西蒙说:“珍妮管家知道的太多,虽然退休了,但先生也不会允许她随意走动的。”
给珍妮买下一座庄园,说好听点,是感激她为沈家付出,帮她和其家人解决晚年。但其实,这座庄园的周围,会有沈家派去的人,一直监视珍妮,直到她死去。
再也说不出沈家的秘密。
傅肖恩一阵恶寒,瞪大了双眼看着西蒙。
西蒙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腕表,平静的生活让他忽略了危险,直到今天看到沈墨精准射击中一只高空中的移动飞鸟。
他才愕然惊醒,和江尧亲密那些往事,无异与是在挑衅一个权利太过强劲的对手。
如果自己和沈墨这样被发现,,面对远没有凯利尔家世背景的自己,沈墨会放过他吗?
西蒙不确定的想-
“想做什么?”江尧懒散问,他已经有点厌倦了每次都在这个地方调教沈墨了。
沈墨眼里闪烁着癫狂:“他碰了你哪里?”
江尧沉默不语,只用幽深的目光看着沈墨。
沈墨朝他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扣进了地毯,他卑微的祈求:“我知道,我不该干涉您的交际,但……但是……您能不能,只要我一只狗。”
江尧抬起手腕,细算艾丽回来多久了,是否已经窃取到他想要的东西。
沈墨没有质问和指责江尧,他好像恐惧提及江尧和别人亲密的事情,害怕的转移话题:“我在回程的飞机上看到一座岛,说不定我们可以去玩两天……您喜欢什么?M国有一个藏品展览,我让人代拍一些你喜欢的东西……还是钱?您的账户每天只能接受两百万欧,我已经转过去了……”
江尧横躺在沈墨的沙发上,漫不经心把玩着手机,忽然,手机顶端弹出一个新闻。
“维克多f1波兰战拿下第一名!他赢了!他可以进入总决赛了!”江尧惊喜交加,表情控制不住的喜悦!
沈墨好不容易恢复的笑脸瞬息土崩瓦解。
江尧:“想让我高兴?那你给维克多一个亿买他拿下F1总决赛冠军吧。”
沈墨沉默,无声抵抗着。
江尧:“当然了,你有劝说不。”
“不!”沈墨低声道,“我不想忤逆您任何,是的……我会投给维克多一个亿……买他拿下F1决赛冠军。”
江尧如愿以偿的一笑,“真乖,饿了吗?我去看看厨房给你准备了什么。”
这是可以索取奖励的时候了,沈墨声音沙哑道:“我想吃中餐。”
“当然!”
“鸡蛋有一百种做法呢!”
江尧的声音消失在门口,沈墨撑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他咬紧牙关,到桌边拨通一个电话。
“一亿欧,买法拉利维克多。”
“十亿欧,买法拉利塞纳斯赢,和维克多两条腿。”
几天后。
江尧在后山看佣人打理马场,春天快到了,马场的马儿会诞生一只小马驹。
江尧以沈墨名义发出去的信封陆续收到了一些回信。
来信或有管家代笔,也有几个透过文字表示对江尧非常欣赏的富豪。
更多的则是沈墨合作的各类公司负责人。
信件中纷纷表示,原以为今年的开年礼依旧是珍妮管家准备,没想到已经换成了一位年轻的管家。
是以信中除了寒暄后,往年都会为珍妮准备的香水、丝巾等等东西,都被替换成了符合年轻男子的礼物。
江尧收礼收到手软。
系统咂舌,不敢想江尧居然又赚了一笔。
第39章 第 39 章 这个管家,负伤。……
听说沈家有一位管家, 年龄不大,却把偌大的宅邸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个沈管家, 每半月会乘家中司机的车出门采购。
细腰长腿, 黑发宽肩,言谈举止风度翩翩,看他一眼都觉赏心悦目, 而且最近啊,听说G国最大供酒商的继承人凯利尔正在追求他。
一时间, 这件事成了G国所有人的谈资, G国国土不大,但拥有着世界上最多的百万富翁。
八卦一旦传出,消息就会不胫而走,才不过半个月, 就件事就已经传播得沸沸扬扬。
因为已经多年不从商的凯利尔家族, 突然宣布自己要高调复出, 选拔工人、创厂酿酒……声势浩大。
有人说,凯利尔一族精通造酒术,总有一天会将翡翠山庄的酒业会推向全世界,风靡全球。
江尧不知道沈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毕竟沈家不涉及酒行业, 但江尧挺兴奋的, 要不是时间不等人, 他真想留下来,好好看看凯利尔会做到那种程度。
时间过得很快。
二月悄无声息的流逝了,三月开始,G国登岛的人开始陆续增加, 这个月开始,沈墨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对F1的投资,作为其中最大的股东,许多会议沈墨都比避无可避。
到三月,已经有许多车队到了,最后一场积分赛还在进行中,但淘汰的车队们已经放弃挣扎,赛车手们需要假期修养,免税国G岛,就是最后的去处。
春天,面对人员日渐复杂的G国,江尧为沈墨面试的保镖还没有找到适合的人,西蒙太忙了,井研留下的团队在他离开后解散了部分。
适合的人并不好找,除了绝佳的实力外,忠诚度和干净的背景同样重要,挑来捡去,江尧甚至联系了许多此类的机构。
各国散打冠亚军、武术赛事蝉联冠军者等等,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着,但江尧没想到,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他视野里。
江尧揉了揉眉,稍后他要去接客今天最后一批应聘者。
等他将这几个面试完,会综合考虑留下谁,然后让机构提供一批人,供这个人领导,保护宅邸以及沈墨及其家人。
“西蒙?”江尧在转角处差点撞上面前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你怎么还在这里?”
西蒙垂眸:“你怎么样?”
江尧揉了揉脖子,叹气:“我还好。”
西蒙说:“我帮你。”
“啊?”江尧一愣,被拉着右臂走向后院。
西蒙说:“我帮你选人,先生要求我都清楚,我来……”
“不用!”江尧定住脚,朝西蒙一笑,挣脱西蒙拽着自己的手,“我已经有眉目了。”
西蒙一愣:“什么?你有人选了?”
江尧抬手,将一封信在西蒙面前晃了晃,他小声说道:“井研的信,他朝我推荐了一位亚太冠军,我去看看。”
西蒙疑惑:“你们还有联系?”
“只是这次,”江尧说,“可能是听见了风声,所以给我写了信,我去看看。”
西蒙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看着江尧走远的背影发呆。
系统:【西蒙给你写了什么?】
信江尧只看了部分,但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当被辞退的员工利用他的人脉介绍回来一个员工。
井研真是会挑战自己的底线。
江尧阴沉着脸,走进后院,从别墅侧门下山,坐上阿桑的车,汽车一路开到码头。
在一艘停靠的船上,甲板放下后,江尧一眼就看到了井研信件里说的那个人,其余还有四人在等待面试,第一轮面试非常简单。
江尧一辆车,面试者一辆车,所有人到了G国枪击俱乐部,所有人装卸枪支,涉及固定靶和移动靶。
低于九环的面试者直接淘汰。
四个人的成绩都还不错,江尧看了登记表,示意所有人跟上前往下一个点,井研介绍来的人没有参与此轮比试。
第二个地点,是一个地下搏击俱乐部,赌博性质,江尧交了钱,包下了场地,让四个人互殴。
井研介绍的人叫埃蒙.雷,一看场地顿时跃跃欲试,“我要……”
江尧一眼扫过埃蒙,笑了笑,说:“埃蒙先生是井研介绍来的,您不用参加这个。”
埃蒙早就猜到了,但江尧说出来时,他还不免得意的,“我就知道,井研说你很好,会看在他的面子上让我进沈家的,还说你刚来不久,让我在沈家就职时多多照拂你。”
“井研先生这么说?”江尧问,“千真万确?”
埃蒙立刻举手保证:“千真万确!只字不差!”
江尧笑了笑,回头看向场中厮打成一片的四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们,搏击带来的刺激感确实非比寻常,比起枪击,拳脚更能释放一个人的情绪。
系统好像察觉到了江尧的心情:【宿主,你心情不好吗?】
江尧甚至想自己上场打一场。
埃蒙开始了他的喋喋不休:“井研说他非常想念你,你是他的男友吗?我很少看到他这么关心一个人,哦……对了!他说给你发了很多信息,你为什么不回?”
“你在质问我?”江尧问。
埃蒙被看得一愣,他注意到江尧笑意很浅,有一种冷意从那双丹凤眼里溢出,仅一点,但寒彻入骨。
江尧:“结束了,下一个地方。”
埃蒙:“你好像不太想提起井研。”
一群男人打得鼻青脸肿,托着伤残的腿脚上了车,埃蒙这次选择了和江尧坐一辆车。
阿桑从驾驶室看了眼埃蒙,看江尧没说什么,也默认了埃蒙的行为。
第三站是一个拉力赛,相当于野外训练,场所由宅邸的老员工们设计而成,全长50公里的负重联系,需要这些刚刚经历了两场能耗不小活动的男人在规定时间里完成。
埃蒙说:“这么严苛?我以为沈先生会对保镖的身份来历更在意。”
江尧:“耐力,和疲劳状态下的专注力,沈先生的安危不容有失,很多时候作为队长,还需要包括武力以为的能力。”
埃蒙:“啊?”
江尧说:“下一站是考场,我准备了两套试卷,用来判断几位的智力,简单测评后再做IQ检测。井研先生曾毕业于J国最高学府,这件事您不知道吗?”
埃蒙犹豫了:“那我……我不需要吗?”
“您当然不需要,埃蒙先生。”江尧轻轻一笑。
傍晚时候,江尧已经进行了十场能力摸底,最后一站时,几个男人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竭。
江尧简单宽慰了两句,把他们送进了一个心理疗愈室。那里有几位世界顶级的心理咨询师和审讯师,专家跨洋来此,为江尧腾出几个小时,来给面试者做测谎相关的检测。
埃蒙越看越是心惊:“井研没说过还有这个过程……”
“是的,”江尧用手机回复了几条消息,给富商们写信的举动眼下看来非常正确。
已经有不少富商准备来G国看F1比赛,都在通过江尧联系本地的酒店。
江尧回完信息,回答埃蒙:“这是我和先生商量后的决定,按照以往的情况,考验时间会很漫长。不能节约时间和财力成本,一旦发生危险,已经过了最佳的试错时间。”
“而且,”江尧敲了下本子,“简历太多,且五花八门的,这样选的人会更加直观一点,毕竟我只挑一个人。”
埃蒙:“你好厉害,这样确实比直接让他们入职更直观……但是,井研说你很温柔,但我感觉江管家好像对我很冷淡。”
江尧看了眼时间,说:“距离飞回J国最近的航班还有一个小时起飞,埃蒙先生,票已经为您订好,可以出发了。”
埃蒙一愣,继而后知后觉说:“你刚刚说,只选一个人?”
江尧:“对,您该走了。”
埃蒙着急:“不是,你……我是井研介绍来的,你是怀疑我的实力吗?那我也可以参与竞争的!等等,你不能就这样!”
“和您的实力没有关系。”江尧合上本子,“埃蒙先生,我想是井研昏头了,沈家并不接受裙带关系进来的人。”
江尧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他压低眉看着埃蒙:“这件事,也非常侮辱我的专业水平。”
埃蒙被吓得后退两步,他又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用怕江尧这个文弱的东方人,“你什么意思?”
“对外树立了一个好相与的角色,但我不希望大家在工作上会这么觉得,”江尧说,“裙带关系意味着渗透,井研不会不明白。”
“渗透?”埃蒙哈哈大笑,“江管家,你有点夸大其词了。”
江尧摆手,示意不想再说。
很快几个房间被打开,接受测谎的几个人全都精疲力尽的走了出来,江尧拿到了医生给的现场报告。
他看过之后留下了综合成绩最优的一位,半个月以来考核了近一百位,剩下的十五个,会全部交给西蒙,接受一些模拟的实战训练。
其余人,江尧也像给埃蒙一样,早就提前订好机票,一旦面试结束,就立刻打飞。
当然这些人都会有一笔资金不小的车马费和幸苦费,作为千里迢迢来这里的报酬。
埃蒙震惊了:“我们甚至不能见沈先生一面吗?”
其余人惊讶道:“这就撵走我们,太匆促了,我以为会给我们订好高级酒店,至少让我们整顿两天!”
江尧笑着解释:“抱歉,实在没办法安排见面,因为面试者众多,先生时间紧凑。”
“请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埃蒙感觉自己被耍了,他身后四个人,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进入下一场测验,其余三个人自然而然在他的带领下成为了不服气联盟。
四个人,开始反抗江尧的决定。
江尧没想到最后一批人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今天可没带打手出来,身边只有司机阿桑一个人。
于是江尧耐心的解释:“你们之中,有人参与和先生的血源地域冲突的政治活动,说不定他就是会伤害先生的人,我不能冒险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先生身边。”
那四个人其中一人心虚的别开了脸。
江尧:“有的人是沈先生公司里的员工,我们排斥任何情况下,有可能出现的以权牟利的行为,最简单的就是安排亲人朋友进入公司。”
埃蒙就是其中之一,他不悦,指着江尧的鼻子道:“为什么不可以!而且井研已经离职了,为什么我不可以进沈家!”
江尧叹气:“埃蒙先生,您实力很强劲,是井研不该写这封介绍信,如果这封信在你到来之前先一步落到我手里,那么您根本无缘这次面试。”
“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今天一天,你总是以熟稔的态度跟我交流,这种状态,会降低您在工作中的警惕。”
“井研介绍你,只会害了我,让我的能力在先生那留下话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你。”
“飞机还有半个小时,你们可以离开了。”
“FUCK!”
“你耍我!”
拳头裹挟着寒风而来,江尧避而不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踉跄两步,皱起眉头捂住脸!
阿桑吓坏了。跳起来怒骂埃蒙:“你打江管家!你真是不要命了!”
额头有温热的触感,鲜血蜿蜒而下,江尧挪开手,脸色阴沉的在心里暗骂。
井研这个蠢货。
居然让自己挂彩了。
第40章 第 40 章 这个管家,野狗。……
“我现在就通知先生。”阿桑拿出手机, 马上要给沈墨打电话,“……我再叫几个保镖来,狠狠揍他一顿。”
手机被一只手按住, 阿桑一愣, 刚刚拨出去的电话就被江尧掐断了,“江管家?”
江尧擦了下额头,血染红了他半边眉眼, 阿桑这才发现江尧的伤势好像看起来比他以为的还要重点。
“我马上叫医生!”阿桑立刻道。
江尧轻轻摇头:“不,不严重。只是看着吓人。”
埃蒙胆战心惊的看着江尧, 事实上, 出拳之后他就后悔,面前的这个人,可是沈墨的管家!
G国人人都要敬三分。
后怕感袭来,直到他发现江尧好像不想把事情弄大后, 一股气又上来了, 有身份的人就是讲体面。
这体面, 就是累赘。
“沈家给通过我的简历,邀请我来G国面试,结果一个参与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是来找工作的!不是冲着这点车马费来给你们当猴子的!”埃蒙大喊大叫,“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会把这件事发到网上!告诉所有人!你这个管家就是一个……”
“好。”江尧似乎就等着埃蒙这句话了。
阿桑:“啊??”
系统规劝:【宿主, 这件事交给专业的人处理吧。】
江尧擦掉了额头上的血, 示意一群人跟他走, “埃蒙先生想要公平,好,我尽量给你公平。”
车往回赶,所有人都不明白江尧想做什么。
十余分钟后。
车停在了拳击场的场馆处。
车门从两侧同时打开, 一群飙形大汉满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又回来了。
猩红的皮鞋底轻轻踩上地面,江尧额头的伤简单处理,流水冲洗后贴上了一张创口贴。
江尧笑了笑,同时纯白手套弹在江尧掌根,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走吧,埃蒙先生。”
埃蒙:“?”
阿桑追上江尧,迟疑问:“江管家……你?”
“叫馆长给埃蒙先生一副新的拳套。”江尧说道,抬手松解衣领和袖口。
所有人不可置信看着江尧,气质温良的江管家,一直都是大家眼里的文弱书生,居然会打拳?
系统:【你还会这个?你……宿主,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江尧:【你等等,我还能让你更惊讶。】
阿桑只怕江尧被打坏了,正想要劝,被江尧抬起的胳膊按住了肩膀,“阿桑。”
男人身上清爽的青松味道传来,阿桑愣了下,而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江管家……”
江尧侧目,双眼弯成月牙,“你知道怎么说吧?”
阿桑:“啊?”
男人丹凤眼里露出狡黠意味,江尧凑近,在阿桑耳边耳语了几句。
阿桑的表情从疑惑到明白再到惊讶和佩服,继而认真点头,一脸恨不得给江尧跪下的表情,走向了另一边正在热身的埃蒙。
阿桑:“埃蒙先生,江管家说了,只要你能打过他,他可以考虑让你直接见西蒙先生。”
埃蒙顿时跃跃欲试:“当然!我会全力以赴的!”
阿桑像看白痴一样看埃蒙,说:“你过来一点,我跟你说点别的。”
埃蒙凑近。
阿桑学着江尧的语气,说:“蠢货,你要是真把江管家打坏了,你想想,你可是再国外,沈家在G国只手遮天,你还想活着走出去吗?”
埃蒙:“……”
阿桑拍拍埃蒙的肩膀:“你好好打,让江管家泄泄怒火,这样沈先生回来后,可能会对你从宽发作。”
“你胡说,是你们不讲道理……我明明……”
阿桑:“你想清楚。”
埃蒙踉跄几步,被其他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接住,男人们架起埃蒙,抬起他手臂,帮他活动了下肩颈。
埃蒙身材很魁梧,甚至比西蒙还要壮硕,撩起衣服后,身上全是这么多年比赛留下来的伤痕。
此刻上台后,目光却游移不定。
江尧揉揉手腕,柔声道:“怎么了?埃蒙先生。”
埃蒙:“……”
“我,我觉得我刚刚对江管家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埃蒙讪讪一笑。
“嘘。”江尧双眼眯成了月牙。
裁判就位,当即吹哨。
埃蒙眼前一花,还没回神。就已经听见自己下巴骨裂声,他愕然瞪大双眼。
这个江管家是有底子的!
他明明精通发力和人体弱点!
砰!
埃蒙的熊躯砸在地上,重重一声,近乎两百斤的魁梧男子身体砸起了地面粉尘!
江尧甩了下手,手腕有点酸胀了,太久不打架果然是不行,而且他一身衬衣西裤,实在是太限制发挥了!
“砰!”伴随心里的懊恼,江尧一脚带着怨气,直接踢在了刚刚爬起来埃蒙正脸!
男人身体拧着摔飞出去,吓到了一群面试者!
都是经验独到的面试者,怎么会看不出门道来,当即就有人大喊,“埃蒙!快起来!反抗!”
可惜了。裁判傻眼了,回神之后跑到埃蒙面前读秒:“10、9、……”
阿桑一脸紧张。
“3、2、1!”
直到裁判读完秒数,江尧告诉系统:“兵不厌诈。”继而转身,施施然朝台下做了一个胜利者姿势,最后还不忘朝阿桑竖了一个大拇指。
阿桑得到夸奖:“YES!”
傻小子,江尧失笑,他摘掉左手被血染红的白手套,扔在了埃蒙身上,腾出的一手轻轻一扯西裤,西裤上纵,他便随意蹲下,这个姿势江尧得掂起一点脚跟才能站得舒服。
身后一群男人清晰瞧见他猩红色的皮鞋底,和地面的鲜血几乎是一个颜色。
魁梧壮汉们一个不敢说话了。饶是埃蒙情敌,但三拳就撂倒一个亚太区拳击冠军也太疯狂了!
江尧抬起埃蒙的脸。埃蒙已经鼻青脸肿,脸上又是血,又是鼻涕,他控诉江尧:“你……卑鄙,你用计……”
江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打我的脸,我打你的脸,很公平。”
江尧的格斗技巧是小时候跟一个行伍出生的人学习的,他还记得那人说过,武最开始是用来杀人的。
只要能打败对手,你用什么技都行,毕竟只有活人才能张口说话。
而江尧自认已经相当遵守竞技体育规则了,比起那个卑鄙龌龊的老师傅,自己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
杀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诛心,埃蒙差点被气得咳血:“你明明就可以打,咳咳,打过我,还让他说你不会……”
“我只是怕疼而已。”江尧心疼的看着埃蒙,“而且,很公平吧,台上竞技输赢自负。”
埃蒙:“……”
系统:【你流了1CC血。他流了100CC……】
“我得走了,埃蒙先生,”江尧起身,预备离开,“身为沈家的管家,我还有好多事要做。麻烦您告诉井研先生,我不需要一个不如我的男人,自以为我可怜朝我提供帮助,我有能力,并不需要太多的干涉。”
埃蒙:“……”
系统嘶了声,他对江尧的认识又被刷新了,【你像个蛇蝎男人,井研很喜欢你,他还因为你丢了工作。】
江尧讥讽道:【他顶多算一个追求者。我并不喜欢他,而且你觉得,把一个人的失败冠上爱我的名义后,就能寄此绑架我了吗?】
系统哑口无言,而且越想越觉得江尧说的有道理,井研自己在和情敌的争锋中失败,怎么就能因为他喜欢江尧,就把江尧认为是过错方?
【蠢货的自我感动。】江尧冷哼-
江尧的伤不深,医生来看过,说做一点简单包扎就行。医生给他额头贴上了一块白纱布,江尧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丹凤眼没了笑意,显得格外犀利。
私人医生唏嘘:“江管家这张脸,真是破相了,得多可惜啊。”
江尧侧身一笑,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就浮出了笑容,看起来真心实意,温文尔雅仿:“辛苦您了,我送您出去。”
私人医生点点头:“你也受累了,不过啊,给沈先生工作……确实容易受到一些伤害。这纱布明天换一下,你要是不方便,到时候还是叫我,我过来很快。”
江尧莞尔,一路把私人医生送到门外,嘱咐阿桑把人送回家才折反回别墅。
西蒙站在玄关,捧着热水和帕子,道:“先生听说你受伤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江尧嗯了声,换鞋擦手,然客厅处伊恩和周姨妈等人还在吃饭,见到江尧进来,都关心了一下他的伤势。
艾丽正在练习使用筷子,立刻问:“那个打你的人呢?”
西蒙接话:“已经处理了。”
“处理?”杰瑞奇怪问,“怎么处理的?”
桌边其余人都沉默了。
江尧噗嗤一笑:“送回国了,还能怎么处理?报警挺麻烦的,艾丽小姐,筷子不是握拳拿的……我来教你。”
沉默被打断,餐桌边气氛重新开始流动。
西蒙沉默两秒,后退到屋外,在路灯下打了一个电话,“人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怎么了?先生的命令有变动?”
西蒙想了想,说:“嗯,把他的机票改了,去Y国送到井研家了,就当给老同事一个教训了。”
电话那头:“你这么恶心井研?你和他不是好兄弟吗?”
西蒙正色道:“那是曾经。”
曾经他们都为沈墨工作,且没有利益冲突时,现在,他不希望井研还对江尧有任何幻想。
更不希望江尧还对井研抱有任何怀念!把埃蒙送给井研,无疑是最好的,能够表达江尧要与他决裂的证据!
只可惜,埃蒙脸已经不能看了,自己不好做的太明显,把人送上飞机前,只断了埃蒙打拳击的一只手而已-
沈墨半夜终于回到了别墅,他回来的匆忙,听说江尧受伤后第一时间过问了前因后果,可他的管家,没有给他丝毫表现的机会,就处理了西蒙。
沈墨很失落,这是他的表现机会,为什么不给他这个机会?
江尧正在换药,洗澡后纱布不小心被打湿了,所以房门被敲响,他穿着睡袍就去开了门。
“您伤到哪里了?”沈墨站在门口。
江尧轻笑,抬手要关房门。
沈墨疑惑:“您生气了?我知道我来的不够及时,您可以惩罚我。”
“先生,您该回去休息了。”江尧不冷不淡道。
沈墨握住门把手,强势的想挤进江尧的房间,他知道,下跪可能会让江尧消气。
但这是佣人楼,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
沈墨低声道:“江管家,让我进去,任由你拿我泄气。”
男人头顶的数字开始跳动。
从10%……
到30%.到40%……
江尧差点差点笑出声,沈墨明明很期待被他惩罚。
他怎么能如了沈墨的愿?
训够,可不是为了称狗的心意,那叫被狗训。
“先生,今天挨打的时候,我都没想起您。”
那串数字顿时跌落回0!
高高在上的沈先生,第一次明白,想要惩罚!那是家狗才有的殊荣!
而不作为,就是不合格不称职的够,是会被主人遗忘。遗忘,就等于失去一切,包括被管教被规训的机会!
变成一只野狗。
“不要……”沈墨方寸大乱,他无暇顾及眼下身处在哪了,直接跪在了江尧门口,“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