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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这个管家,决心。……

约翰接道一个电话, 来电是一个迪拜的私人公司。

谈话后,约翰这才想起自己曾在这家私人公司投过简历。

这家公司专为富翁精英们提供私人服务,目的旨在满足富豪们异想天开的要求, 富豪阐明需求, 这家公司就会发动自己所有的、乃至在全球世界的人脉资源。

只要有钱,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亿万富翁们的要求。

因此他们对简历投递人的要求也很高。但一旦自己的基本信息能和亿万富翁们匹配,就会有人打电话, 以天价邀请投递人入职。

约翰很惊讶,打开资料后更惊讶这居然是之前拒绝了自己的沈家!

但他的雇佣关系不是沈家, 是一个保密对象, 来电人要求他对雇主信息保密,因为雇主和他旧雇主有关系。

越是大人物,越是注重隐私,他为皇室服务过, 按理说为了保证皇室内部的信息不被泄密, 他是不能轻易再去别处任职的。

就好比, 很多亿万富豪家的佣人都是终生聘请制,即便这类佣人离职后,也几乎不能再寻找新的东西。

而市面上,更是鲜少看到以豪门管家、佣人以及司机等职业改编的电影、书籍等。

富翁和权贵最容易喜怒无常,而这无常的背后, 就是他们不能接受被人看透, 一旦被看穿, 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弱点送给了别人。

约翰深知自己一旦泄漏某些秘密的后果,丝毫不敢多问。

一周后,约翰提交好资料和完善的体检检查,怀着憧憬登上飞机, 前往G过沈家入职-

“约翰?”早晨,江尧送杰西上车后,在门口发现了刚刚过来的约翰,他笑了笑,像一棵挺拔青松,枝头缀着一点细雪,温柔清冽,“你好,还记得我吗?”

约翰:“…………”

面前的年轻人留着半长黑发,其中一缕盖过眉眼,气质温良,穿一件挺括衬衣,剪裁得体的马甲束缚着细腰,长腿笔直,宽肩窄腰,因笑容太得体,挑不出错而显得疏远。

约翰怎么可能忘记,两个月前和他同一天来沈家竞聘的年轻人,居然留下来了?!

“请进。”江尧笑着说,“我叫江尧,您可以叫我江,或者别的。”

约翰:“……别的?”

“嗯,管家也可以。”江尧笑。

“……”老约翰的脸一阵一阵疼,他之前可是放过大话,说江尧在沈家不可能呆过三天。

“艾丽小姐朝我推荐了您,”江尧带着约翰进门,低声说,“她说幼时去英国,曾在家族聚会上见过您,那是便听闻是一位很得体的管家。”

约翰纳闷:“艾丽?家族聚会?”

十几年前,正是他在女王宅邸工作的时候。

约翰:“你的意思是……雇我的是王室?”

江尧沉吟,左顾右盼,确保没有其他人后,说:“呃……确实是某位先生的私生女,一直住在美国的那位,你不知道?”

“哦!”约翰半是疑惑半是恍然的接话,“但是我好像……”

“对了,艾丽小姐一直是以女王远亲自居,请您不要泄漏她是私生女的事情。”江尧提醒,语气隐晦,仿佛有难言之隐。

约翰:“……好。”

“听她联系您花了很大的功夫。毕竟保密机制的问题,要找到一位为皇室工作过的人很难。”

冲着自己在皇室工作过的经历来的,约翰忽生警惕:“艾丽小姐,不会是想打听皇室什么事吧?”

江尧示意约翰小心脚底,道:“您放心,她现在是沈墨先生的女友,请您过来是教教家里少爷们的礼仪。”

约翰点点头,左思右想,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实在说不出来,“这位艾丽真……呃我是说……”

风穿过长廊,约翰打了一个冷战。

“你想说什么?”江尧忽然站定,侧过身,以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目光打量约翰,“嗯?”

约翰:“……”

江尧说:“放心吧。沈先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打算的。”

江尧笑道,一拍约翰,“别紧张,做好分内的工作就行了。”

约翰点头,等江尧走出四五米,他才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右腿,感觉像被威胁了,又好像是错觉……

艾丽走下楼,和江尧迎面碰见,约翰跟在江尧身后,艾丽目光一下亮起来,“你是约翰?”

约翰:“我是……您……”

“这是艾丽小姐。”江尧笑着介绍,“艾丽小姐,这您引荐的约翰先生,您两需要叙旧吗?”

王室有很多非常风流的王子,不排除有孩子流落在外。

约翰打量艾丽,确实感觉他和自己印象里的一位王子长得有点像,于是躬身托起艾丽的手,在他手背一吻,“艾丽小姐。”就是手有点大。

艾丽戴着白手套,手套上是一枚蓝宝石,约翰十几年前见过那位王子戴过,原来送给他的女儿了!

“怎么了?”艾丽小声问,疑惑看了看江尧。

约翰立刻道:“没有没有!”

江尧莞尔:“我带你去房间,约翰,休息一下熟悉一下环境,明日我带你见见少爷们,听说要上课了,他们怨气不小,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哈哈。”约翰提起皮箱,跟江尧立刻主栋。

艾丽摸了摸手上的蓝宝石,在约翰看不到的地方,朝江尧抛了一个飞吻-

敲门声。

西蒙来的很快,从里一把拉开房间,“江……管家,这位是?”

江尧笑意盈盈道:“这位是约翰先生,西蒙,现在起他是你的室友了。”

西蒙:“……”

西蒙沉默片刻,递出自己的右手和约翰一握:“你好,约翰。”

约翰点点头:“西蒙,你是沈先生的管家?你是军人?”

“退伍的,进来吧。”西蒙随口道,显然不太想和约翰废话,约翰进屋后,他跨出玄关,反手一带房门,将约翰关在门里,自己静静站立,和江尧对视。

“怎么了?”江尧笑眼弯弯。

西蒙很魁梧,且结实有力,像一座很有安全感的大山,于夜晚静静俯瞰他脚底的人类,强大温柔。

从看到自己开始,头顶上的数字就没低过60%,这说明西蒙很想吻他、抱他、搂他。

江尧很少会面对这一款男人,看起来就凶悍野蛮,经过大多人事,这意味着他们不管是从技巧还是体力,还有某些西方人下面比较大的传言……

如果不用些格斗技巧,自己都很有可能被压一头。

说实话,江尧以前从没苦过自己,真没当过下面的,但穿越之后,他遇到的每一个,都想在他上面。

他吃不了被撑开的苦,要开荤,真是太难了。

太累的爱不想做。

比如草了西蒙这种大块头,不是没可能。是他钟爱一些更娇弱的,白白净净,连老二都白白净净的那种。

也不想做不够尽兴的爱。譬如傅肖恩这种雏,虽然够得上他前者的要求,但不懂技巧也是硬伤,做起来不够爽,说不定还得自己照顾他多一点。

所以最好是够骚的,碰一下就软,两下就润,摆弄起来极其方便,扭动如蛇,一身皮肤滑腻极了。

维克多就不错,但他对江尧还有大用处,不能轻易就吃了。

艾丽也不错,还没和喜欢穿女装的弄过,但身份不明,怕惹了一身腥味。

沈墨倒是顶美的,要不是身份太过权威,江尧很愿意把他摆弄成哭爹喊娘的浪货,只可惜可惜,也是个雏。

“你带他到我房间干什么?”西蒙低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经常去找你,不满意了,所以放一个眼线过来?”

江尧勾起唇角:“西蒙,你又在怀疑什么?我的房间你当然随时可以进。”

西蒙捏紧拳头,他和江尧站在走廊上相对沉默着。

约翰是个非常识趣的人,非常懂得在不该出现的时候隐身,于是身前身后都是静悄悄的。

“你……”

江尧抬腕:“我该去工作了,德国裁缝定制的春衣已经全部到齐,衬衣面料非常娇气,清洗条件很苛刻,我正好懂一点,要去帮忙。”

西蒙松开门把手,一步迈近江尧:“你一定要和我这么生分?”

江尧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柔声道;“西蒙,前段时间先生发现我的衬衣夹少了一只。他很生气,但我没说掉在那里了,所以请你不要让我为难。”

“我该道歉吗?”西蒙想吻江尧。江尧的嘴实在会说,又是用沈墨压他、又是自己的为难让他内疚,更是找来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人监视他!

他就不该把皮圈做成表带,该在上面做一个口球,用来堵住江尧的嘴巴!

江尧舔了舔唇,他的唇偏粉,但只要粘湿,就会红艳如罂粟,“我该走了。”

西蒙看着江尧离开,气愤得锤了拳空气,他转身回房,客厅没有人,约翰听见动静出来,有点疑惑。

西蒙道:“你最好安分点,约翰先生,你要是搞小动作,我能随时废了你!”

“………………”

约翰已经四十多,即便保养得到,但也不能否认已经快五十的事实,被西蒙这个大个子威胁一通,差点腿软得站不稳。

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

沈墨的衣服要试穿,艾丽揽了这个工作,他兴奋冲进沈墨房间,沈墨还在洗澡。

【混账!】

好大的怒气,江尧顿住脚步,识相等在门外,片刻后艾丽一身狼狈出来,裙子湿了一角,哀怨看着江尧。

江尧莞尔,撑开手中浴袍裹住艾丽,搭着他的肩膀安抚,“先生没有恶意,只是被艾丽小姐吓着了。”

艾丽的脸藏在浴巾下,那刺裸裸的目光紧盯着江尧,流连在他的脖颈、下颚、和双唇。

艾丽头顶的数字不停跳动,视线也随之变得露骨起来,他抬手按住江尧替他擦头的手,张嘴啃了口江尧的掌心:“他还在洗澡。”

江尧:“那可是你未婚夫。”

艾丽亲了下江尧的指尖,继而张嘴含住,直到将沈墨的手指濡湿,他才缓缓道:“那我们正好送他一顶绿帽子。”

江尧一笑,伸手在艾丽脸上一掐,浴室门打开瞬间,他抽走浴巾,艾丽立刻调整表情站好,侧头看去:“你洗完了,沈墨。”

“先生。”江尧把浴袍搭在臂弯,“衣服都送来了。”

沈墨嗯了声:“拿过来我试穿。”

艾丽:“沈墨我来帮你!”

沈墨皱眉:“你来。”是对江尧说的。

江尧道:“先生,傅老师嘱咐我晚点过去找他,嗯,应该和伊恩少爷有关。”

艾丽转身,捧起床上的衣服朝沈墨一笑,“以后我们结婚了,你的衣服就让我来整理吧。快去换上。”

艾丽说话时,江尧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带上门,沈墨心里的怒意和疑惑传来,似乎在问江尧为什么要躲自己?

“你在看江管家?”艾丽问。

沈墨蹙眉,接过艾丽手里的衣服,说:“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艾丽娇气急了,跺脚不快:“为什么!我就要在这,我不走!”

沈墨声音蓦然一低:“出去!我不想说第二遍!”

艾丽:“……”

艾丽是哭着跑出沈墨房间的,下楼时,他刚好和周姨妈擦肩而过,周姨妈来不及问怎么了,就被撞得一个踉跄。

“艾丽!艾丽?”周姨妈一脸诧异。

一连好几天,别墅里日日上演着这种戏码,艾丽在学着接受沈墨的私事,叠衣折被,每日反复进出沈墨卧房。

江尧还抽空教他中餐,渐渐的,沈墨每餐一顿的中餐,被四不像的美餐所取代,往往这时艾丽就会捧着心,让沈墨夸夸他。

沈墨常是沉默的,最多挤出一个礼貌的笑敷衍艾丽。

周姨妈则喜欢缠着约翰追问皇室的私事,偶尔也跟着学礼仪,兴致上头时便问:“我和王室里的夫人比起来怎么样?”

约翰变着花样夸她几句,不出两天周姨妈就爱上这项活动,除此之外,催促沈墨订婚又成了她的新目标。

沈墨:【……】

“小墨!快吃啊!”周姨妈催促,“艾丽废了多大心血做的!”

沈墨看向江尧,江尧站在艾丽身边,笑意盈盈看着后者。

艾丽道:“这要多谢谢江管家喜帮我。”

江尧:“您过誉了,艾丽小姐是先生未来的夫人,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事。”

“沈墨!你家的管家真厉害!”

“如果不是我以后会嫁进来,我都想把他撬走了!”

沈墨紧了紧眉头。

【他……不会还喜欢女人吧?】

江尧差点把手里的茶撒出来-

大约一个月以后,沈墨在家里接待了他的私人律师,宋秘书亲自带来的人,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

江尧还是固定去给沈墨送茶时发现的。

桌上放着厚厚一沓沈墨的财产资料,他已经在和律师商议婚前协议的事,也在学习一些婚姻法的事情。

每个国家婚姻法都大不相通,以后他和艾丽在哪国结婚,哪国离婚,都会影响到婚后财产分割的比例。

沈墨真是深谋远虑啊。江尧打量那些成摞的文件,他是有些瞧不上沈墨了,即便是书里的主角攻又怎么样?

凡是上位者,要么就忠贞痴情到极点,要么就滥情算计到极点,沈墨三十五就有这个成就,除了他父亲攒下来的家业,更离不开他的能力,这样的人就该是一个精算到极点的人!

商人本性罢了。

他能爱,但又有多爱呢?

至多、再多、最多也不过就像自己那个给别人当情妇的妈,自以为被爱滋养了十年,到头来,却被叫去卖身给商人还钱。

她被当个玩意转卖来去,最后那男人嫌她脏,把她磋磨成了一个疯子。

江尧趴在阳台围栏上,打量楼下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他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真是爱恨其生,恶欲其死。

系统:【宿主,你怎么了?】

江尧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会离开这破世界的,就凭些东西,也配困住他?什么里世界,就是一只巨大的笼子。

给他一个天文数字,一个离奇世界,就妄想圈禁他!欺骗他!

沈墨又怎么样?

爱他又怎么样?

再多的爱,也抵不过他想要的自由!都是被他利用的工具罢了!他是兴奋的,比起得到爱,钱和更具挑战的世界才能激发他的肾上腺素!

多美妙啊!

这离奇的世界,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力!他就该去体验!去冒险!去见更多人!

江尧打量时间,快到晚饭了,他整理衣角,冷着一张脸下楼。

再笑意盈盈走进厨房,他要沈墨为自己发狂!发疯!亲手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捧到他面前!-

夜晚,江尧敲响杰瑞的门,提议道:“赛道已经建设完了,要去跑一圈吗?杰瑞少爷?”

杰瑞已经家里关了许久,每日都穿西装打领带,学习一个贵族的礼仪,但面对江尧,所有学习成果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你会赛车?”

“嗯哼~”江尧闷声一笑,“答应过杰瑞少爷的事,我怎么会失信?”

第32章 第 32 章 这个管家,赛车。……

夜里, F1赛车赛道起点,还未摘去施工标识的蓝布下静立着一人一车。

车道一眼看去没有尽头,两边是高坐隆起, 一阶一阶, 一梯一梯,车道左右脚边,内侧是的后勤和比赛裁判已经工作人员坐的位置。外侧则是车道外草坪等建筑缓冲带。

届时人如山海, 车队驰骋而出,咆哮声会掀翻整个赛场!

“你一定要穿成这样吗?”杰瑞匆匆赶来, 气喘吁吁指责江尧, 他穿了一身他自己买的定制服,臂弯抱住一个安全帽,上面印着首届F1冠军的人物形象标,看起来很重视这个赛道。

江尧勾着钥匙, 抬手按开跑车车门, 稍一撇头示意杰瑞上车。

他依旧还是那双打扮, 衬衣马甲,领带西裤,和平时毫无区别的装束,让盛装打扮的杰瑞生出了一点不满情绪。

“你来开。”江尧把钥匙扔给杰瑞。

杰瑞的不满瞬间抛在脑后了:“真的?!”

江尧莞尔,一手插兜, “有限速。”继而朝杰瑞比了一个手势, 这是G国马路限速码数。

杰瑞:“………………”

江尧:“杰瑞少爷, 要是出事了我负不起责,要么答应我,要么杰瑞少爷和我打道回府?”

“Fuck!”杰瑞无奈,只能答应了江尧要求, 跨上一边的低盘卡车,然后尝试拧动发动机,“什么?”

江尧摸了下鼻子,说:“我可没说给少爷准备了专业赛车。”说完抬手,示意杰瑞看看自己手里的车钥匙。

杰瑞低头查看,手里的钥匙是一辆一架法拉利双人超跑车。他不信邪的又按了下车钥匙。

十米外。

一辆金色包车车灯闪烁两下,前灯后灯骤然一愣,如两把光剑刺穿夜幕,打在了杰瑞肉疼的脸上。

“江尧你骗我!”杰瑞在这巨灯下朝江尧怒吼。

江尧轻咳两声:“杰瑞少爷,如果汤姆看见你这样,你的礼仪课可能又要重修了。”

杰瑞气势汹汹跨出屁股下的车,回头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设计师设计的,一比一还原了上一届的冠军车。

“假车?”杰瑞恍惚了一下才发现真相,一回头,江尧已经走出了三五米远,“你、等等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江管家呢?”沈墨结束一个视频,找到一个佣人打听江尧行踪,他的西装很娇气,腕部有些不舒服,这一看才发现是崩了一点线。

西装是定制的,内里的丝全是蚕丝等贵重材质,不可能是穿崩的,只有一个答案,他的衣服不是江尧亲自熨烫的。

这个想法让沈墨盛怒。

菲佣说:“江管家已经回房休息了。”

从来没有管家比主人先睡或晚起的道理,从前只要沈墨在家,从书房出来回房、会客室接待完毕客人送行、在健身房建完身需要毛巾时,只要一转身,总能看见江尧的身影。

江尧一直无处不在,短短两个月,他的身影已经遍布别墅,从早到晚,他好像都在服务别墅的每一寸地方。

沈墨下楼,仿佛在客厅看到仔细摆放刀叉的江尧,正弯着腰,将刀叉尖部仔细对齐。

好像又看到江尧捧着两盘刚刚花,横穿过客厅,指挥身后的工人小心摆放进口鲜花。

没一会,他就该在通话时候,放下手里的一切工作,几步迈近,朝他一笑,露出询问神色,问自己有什么需要的。

沈墨皱眉。

这时,珍妮出现了,她和沈墨行完李后去厨房看了一圈,端出一只小盅。沈墨问:“这是什么?”

作为在沈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人,珍妮堪比沈墨半个亲人,也是唯一住在主楼的佣人,她说:“江管家看我最近有点咳嗽,给我熬了一点梨汤,每天都温在锅里,让我不舒服的时候喝上几口。”

“他去哪里了?”沈墨问。

珍妮纳闷:“他没陪着你?”

沈墨捏了捏眉心,转身上楼。

——

“太疯狂了!”一圈赛道下来,耳边风声呼啸的仿佛还在,杰瑞根本抑制不住激动。

“我还想……”

“别想了,”江尧打断杰瑞,摘掉他的头盔,深情少见的有几分严肃,“好几次差点冲出弯道,少爷,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杰瑞不满甩开手:“死不了,放心吧!我再去跑一圈!你懂什么,你这么怕死,你别跟着我了!”

杰瑞还想上车,手腕突然一紧,他皱眉怒视江尧,“你想干什么?”

“一圈够了,这个车道只是试行,万一出事,我们是非法闯入。”江尧笑着劝诫。

杰瑞甩开江尧的手:“你不会以为没有你,我就真的不能上这个车道了吧?”

事实上,早出晚归这段时间,杰瑞和结交的新朋友早就体验过无数次在深夜的G国街道横行了。

“我要练车,让那些嘲笑我的人全都……”杰瑞不由分说上车,拧燃发动机,刚要一脚油门,后颈一紧,被人拎了起来。

杰瑞:“江尧!你只是一个佣人!你是不是有点……”

“我来一圈。”江尧打断杰瑞。

赛车仿佛天生就自带野蛮高调两个形容词,和文质彬彬的江尧更不像是一个画风的。

杰瑞皱眉,不可置信上下一瞥江尧,“就凭你?”怀疑地让出驾驶室,想了想反而不确定关心起江尧来,“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沈叔叔交代?”

他只担心拉爆这辆车,江尧一撇嘴角,抬手松开衬衣领口,他跨进驾驶室,西裤纵上两分,猩红鞋底若隐若现,双腿露出干净脚踝。

江尧轻踩油门,坐下的车辆发出兽类低吼的咆哮,征服欲涌上心头,肾上腺素开始分泌。

江尧舔了舔唇。刚要起步,杰瑞尖叫一声:“叔叔!”

嗯?

沈墨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杰瑞发现自己,他才步履缓慢地走出阴影,眉色阴沉打量江尧。

【好。】

【很好。】

【我的江管家,你那精彩的履历里,可从来没写过你还会开赛车。】

【兔子装够了,露出来狐狸尾巴?】

西蒙站在沈墨身边,摸了摸自己的腕表。

杰瑞不安低着头,一句话不敢插嘴。

“先生。”江尧依旧温柔一笑,但他知道,就算是沈墨,今晚也休息阻止他征服这个赛道!

沈墨:“下来。”

江尧爬到方向盘上,丹凤眼俏皮一眨,问:“你想体验体验我的副驾吗?”

沈墨身份特殊,他二十岁以后,几乎没有再体验过任何极限运动。

不等沈墨拒绝,江尧起身,一脚蹬在椅背上,屈身朝沈墨递出一手:“相信我,这会比□□还爽快!”

江尧眼底疯狂若隐若现:“当车速逼近这辆汽车的极限,我们经历的每一秒钟都是到达巅峰的高潮!”

【真别致的形容。】沈墨心里嗤笑,依旧不动。

江尧见状咧嘴一笑,将递出去的手挪向下一个人——西蒙。

“西蒙先生。”

西蒙根本没有抵抗能力,他迈出一只脚,就像接到真神指引的牲畜,毫无思考能力,只知追随。

和江尧一起达到高潮。

他吞了吞口水,急步迈近,就在两步之外,快要摸到江尧的时候,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神。

沈墨冷淡道:“限速多少?”

江尧莞尔:“您说了算。”

这当然是假话,男人的话,就连江尧自己的,他都是不信的。

第33章 第 33 章 这个管家,初训

沈墨坐上副驾, 一只安全帽从头顶扣上,他怔愣,瞥向江尧, 后者轻柔一笑, 说:“杰瑞少爷借用一下,希望他沈叔叔一会可以少骂他几句。”

“我的原则从来不会轻易改变。”沈墨也是一身西装,他脱掉外套搭在椅背上, 仅穿一件衬衣,推开头盔护目镜, “你想多了。”

他嘴上的话还好, 但心里的轻蔑冷哼江尧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别紧张,”江尧抬起手,轻轻按下沈墨的护目镜,朝他温柔一笑, “准备出发了。”

沈墨皱眉:“我没有紧张。”

“好的, 先生没有紧张。”江尧示意倾身想给沈墨系安全带, 刚刚凑过去,便感觉的头顶如芒在背的视线。

西蒙立在车边,低声道:“先生,太危险了。”他的话是朝沈墨说的,眼睛确实看着江尧的, 像蛰伏的猛兽。

“对, 太危险了。”江尧替沈墨系上安全带, 稍一偏头对上凝视自己的双眼,赤裸直白。

两人呼吸很近,彼此可以闻见对方身上的香料味,沈墨的沉香很淡, 是熨衣时江尧给他放进水里,熨烫衣服时留下的。

江尧身上的是青松,则更淡带着微微苦涩味,让人怀疑是不是会有回甘味,是江尧泡澡时,洒在浴缸里的皂浴,长此以往,几乎浸润进了肌肤里。

沈墨闻到过很多次了,每一次一吻到,心里还是会躁动不已。

【勾引我?】

江尧一笑,余光一瞥沈墨,发现他头顶的数字已经到了40。

然而就这一眼,让沈墨更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看来是后悔拒绝我了,今晚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想要破冰。】

“好了。”江尧压着嘴角,“准备好了吗?先生。”

一只大手按住车门,是西蒙,他坚持有太大风险,殊不知,是私心多一点,还是真的担心沈墨多一点。

杰瑞吓得魂飞魄散和西蒙一起抓着车门:“叔叔!叔叔!要不然我带你坐一圈吧,江管家他没开过跑车啊!他平时出门都坐车的!”

“松开。”沈墨冷漠道。

那只手挪紧,再缓慢松开。

江尧一脚油门,跑车离弦而去,沈墨只觉一个失重,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被跑车起步的冲击惊讶道。

“Fuck!”杰瑞吓坏了,跑到一旁三米高台上,眺望江尧开远的跑车,“西蒙!你怎么不拦着!”

西蒙沉默走到杰瑞身边。不停抚摸左手腕表的表带,反反复复,直到杰瑞发现他机械性动作。

“你有焦虑症?”杰瑞问。

西蒙:“为什么这么问。”

杰瑞说:“上周礼仪实践课,在动物园,江尧跟我说,抑郁和焦虑的动物就会反反复复做一个动作,机械性的重复。”

西蒙:“我是人……”

杰瑞:“江尧说,人骨子里的野性和动物没有区别,区别只在于,动物不知道释放野性的后果,而人知道,所以选择克制。”

西蒙望着速度越来越快的跑车,问:“你很听江管家的话?”

“草!他把我叔叔带上了赛车道!现在这一刻他简直是我的偶像!”杰瑞大声道,“快看!马上就要进入第一个弯道了!他速度好快!”

沈墨抓紧座椅侧边。

江尧的声音和着风声传来:“这款跑车虽然不是赛事车,但一切数值,都可以和F1赛车一较高下。”

法拉利。

沈墨抬手,轻轻抚摸过车子内饰,继而轻皱起眉头。

江尧还在加速,进入第一个弯道时,沈墨感觉到身体在倾斜,重心在右移,他不得不抓住座椅侧边。

【太快了!】

江尧扬声问:“沈先生,您还好吗?”

沈墨:“……还好。”实践抓着车的手早就越抓越紧!

“放松些!”江尧大声道,速度太快了,江尧取过中控台上的墨镜,垮道脸上。沈墨偏头,眼底是江尧勾起的嘴角,和悬高的鼻梁。

第一个弯道!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尧差点呛出一口气:【你叫什么?】

【太紧张了,你和沈墨都不叫,我来补上!】系统说。

“哈哈哈!”江尧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沈墨问。

头盔闷住了沈墨的说话声,只剩敞篷车呼啸而过的狂风。

江尧其实听到了,但他决定不予理会。

沈墨:“……”

【?】

“卧槽!”高台上,杰瑞用手机掐表,“你知道江尧第一圈跑了多少秒吗?卧槽?我的表出问题了?”

妈的!

杰瑞激动到破口大骂:“上一年,摩纳哥赛道的圈速记录是1:12,534!草,他这个速度下去……”

第二个弯道!

第三个弯道!

第一圈,汽车在经过杰瑞所站的高台时鸣笛示意!杰瑞猛按下记时暂停键!

“1:36……”杰瑞大叫一声,一个猴跃扑到了西蒙身上,大声说,“1.30,这个速度已经足够抢进往年站点积分赛记录了!最低的是2004上海站,是1.32238!天呐!他真的第一次跑吗?”

西蒙不动如山,只有身侧的拳头紧紧捏紧暴露了他的激动,“冷静点,这个速度是因为他没有队友,不需要避险和过车,而且……车道不一样。这是一圈的车速,f1更需要体力来较量,不是一圈就可以定义的。”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但是啊啊啊啊啊啊!江管家是我新的偶像!”杰瑞疯了,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又说,“刚刚他按喇叭那下帅到我了,天,就像一个顶级赛车手,在赛道上冲我调情一样!”

西蒙:“……”

太快了!

再这样下去,轮胎会磨损过度的,这不是正式比赛,也不是联系赛,没有进站换胎!

再跑下去,沈墨抿唇,确实生出了紧张感,他不自觉崩紧身体,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江尧说过的,这是一次延迟高潮。

肾上腺素开始作用,沈墨的心脏随着跑车的转弯和过圈上下起伏,是很刺激,但他准备提提醒江尧。

江尧将沈墨心底的顾虑听在耳里,依旧装作不知。

“江管家。”

“江尧?”

“江尧!”

江尧压低眉头,紧紧盯着前方,目不斜视。

【该死的!】

沈墨摘掉头盔:“江尧!”

“在!”江尧爽朗回答,立刻问,“爽吗?”

沈墨:“太快了!”

“先生!”江尧大声道,“您太紧张了,放轻松,我不会开出线,现场也没有其他车噩和我较量,相信我!”

【疯子!】

“现在,我们面前只有车道!风声!夜晚和星空!”江尧大声道,“先生,你一定想尖叫是不是!别害怕!也别恐惧!”

狂风掀起沈墨的头发,他觉得自己呼吸发紧,理智告诉他是风太大了,影响了他的呼吸。

但江尧的畅快,让他羡慕,羡慕到回忆起了心底的憋屈,越是憋屈,那股想要发泄上位欲望就越强!

没人能忍住在超速的车上尖叫放肆,他也想学着身旁少年的摸样,在夜色里欢呼!

江尧,一个小他十二岁的青年,生息勃勃,那股平日压制在西装马甲下的狂热,确实就快感染到自己了!

但,沈墨沉稳惯了。

激情和他几乎没有关系。

沈家自从姐姐去世后,只剩他一个人,姨妈是母亲的亲人,父辈的亲缘太浅,早已经不再来往,沈墨和这个姨妈也不亲近。

所以,他只有伊恩一个亲人了,而伊恩还只是一个三岁小孩。

他几乎没有爱好,不同于其他亿万首富会买球队、车队抑或是投资马术比赛,都是一种宣泄方式。

他就压抑惯了。

就像江尧说过的,性压抑不是一件好事,他同样需要藏压抑心里的疯狂,否则这些疯狂会让他丧失自我!

沈墨敛眉,眼底晦涩一片。

江尧疑惑打量他,在又一个转弯后,他缓缓降低车速,从观众席下的进出口,把车开出了赛车道。

杰瑞:“?”

“他们要去哪里?”杰瑞问。

西蒙三步并作两步,跳下高台,抬步追了上去。

杰瑞:“…………”

“等等我!”杰瑞从楼梯下来,追出去时只能看到西蒙的背影。

“去哪?”沈墨冷漠问。

江尧把车开上大街,到得一出公园停下,他迟疑说:“因为您好像真的不喜欢那里,是我鲁莽了吗?我以为……赛车能让您发泄一下。”

“你以为我会喜欢?”沈墨讽笑。

江尧摘掉墨镜,眼底有些红。

沈墨按开车门,迈步下车,江尧拿起他的外套追了上去,“先生,我错了!”

“我已经三十五了,”沈墨转过身,他身上的气质很沉敛,西装非常有质感金发和英俊的长相虽然削弱了他的气场,但依旧不可忽略一个三十五岁男人身上独有陈墨一样的味道。

“你以为我是十八岁,需要被呵护、被引导的小孩?”沈墨说道,车灯如柱勾勒出他笔挺有型的身材,“或许你以为我需要被治愈?”

江尧沉默着。

“你错了,”沈墨冷漠道,“车队我可以随时组建、甚至买下一个已经运营成熟的车队,马术我不热衷但也没少见,我手里的钱,给了我大多的权柄,我并不是一随随便便的,一场车赛就能被你打动的幼稚鬼!”

三十五岁的阅历,和首富的身份带给了沈墨太多东西,他只需要简单想想,就能看穿江尧劣质的把戏。

沈墨不是杰瑞。不是十七十六的少年,一点点耍帅的手段就能征服得了的。

沈墨冷脸吩咐江尧:“叫车接我。”

江尧抬起头,通红双眼定定看着沈墨,“先生真能忍。”

沈墨:“别在我面前耍手段,江管家,我随时可以辞退你。”

“胆小鬼。”江尧突然道。

沈墨瞳孔一震,正要说什么,一只石头突然射出来,击中了江尧的手机,手机横飞出去,几个少年嘻嘻哈哈勾肩搭背走出来。

“哇!两个穿西装的社畜!”

“哈哈哈哈哈!”

“法拉利?”

一行二十岁出头的少年,迅速围住了江尧的跑车。

“跑车款,是来旅游的f1粉丝吧,喜欢法拉利队?”其中一个男孩嬉笑,捏拳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鸣笛声刺破夜空,伴随一阵阵讥讽笑声,刺的江尧耳朵生疼。

“可惜了,我喜欢的是红牛车队。”

“我喜欢的是迈凯伦。”

“我们都讨厌法拉利!那个贱人维克多,一场积分赛让我输掉了所有钱!害得我父亲差点打断我一条腿!”

这世上,疯狂的极限运动,也拥有一堆疯狂的粉底,车迷球迷打架事件缕见不显,震惊事件的恶性事件,也有出自他们手的。

“冷静点,”江尧道,“我们只是随便遛车,不是任何一队的球迷。”

“呵呵。”那群少年左看右看,看到一言不发的沈墨,“你们两,谁是男同?长这么好看,都是维克多那样被捅屁股的吧?”

“法拉利车队真是邪门啊,招gay,招娘娘腔?哈哈哈!”

这点功力根本惹怒不了了沈墨和江尧,沈墨拉开车门上车,江尧去捡被打飞的手机。

“喂!”比起怒骂或者激战,漠视简直是打击了不良少年们的自尊心,他们指着沈墨的鼻子开始骂,骂声越来越大,那散发着恶臭的口水几乎喷到沈墨脸上。

江尧拍拍手机上的灰尘,对着车灯查看手机屏幕,刚要重新开机,又被一巴掌打飞,随即脖子一紧,就被人原地提了起来。

沈墨在不良少年们出手推搡后,终于出声警告:“离他远点!”

江尧一头黑发,和突出的东方气质,很容易招惹不良少年。

——歧视。

系统:【宿主,你怎么样?手机能修吗?】

“别……别打我。”江尧抖擞着憋出一句话,看起来像被恐吓得要哭了,“先生……”

【装,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沈墨拉过安全带系上。

“哈哈哈。”不良少年爆发出狂笑,“看看这只黄鸭子!哈哈哈!妈的!脱了你的裤子,让我们们看看,鸭子下面的洞长什么……”

两个少年反剪江尧双手,让他无法挣扎抵抗,另两个人则开始扒江尧的裤子,好像真的要看看他屁股长什么样子!

沈墨眯起双眼。

江尧皮带被扯开,蹦出的纽扣砸到了车窗上,他看起来毫无反抗的意思!

【贱人!】

沈墨踢开车门,大步下车,他在挽起袖子的瞬间出拳!直接给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少年打倒在地!

扒江尧裤子的人动作时突然发现身边没有声音了,他回头,一只拳头就直接砸在了自己眼睛上!

他的伙伴,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沈墨一拳一个撂倒了!正倒在地上哀嚎!

柔弱的人,会让施暴者更兴奋。但这个施暴者的角色早就调换了。

“你在干什么?”沈墨揪住江尧的衬衣领口,“开车时的疯狂去哪了?你装什么?演什么?贱人,你喜欢被看是吗?你喜欢被一群人扒干净,想要他们在这里□□你?”

“维克多?井研?凯利尔不能满足你了?现在面对路边的野狗,你也要翘起屁股了?甚至于是当着我的?”沈墨第一次把贱人两个字骂出口。

江尧被凌虐的姿容别有风情,他说:“您太沉稳了,先生,我就想看你疯狂的样子。”

“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沈墨掐紧江尧的脖子,“江尧,我忍你太多了,你别再得寸进尺!”

地上的不良少爷已经顾不得什么车队之战,纷纷爬起来狼狈逃走。

江尧眯起双眼:“您不是对我的小把戏不屑一顾吗?”

沈墨一怔。

江尧:“看来不是啊,先生,您生气的样子,也相当丑陋,没有丝毫风度。我甚至想用嘴脸两个字,来形容您下贱的模样。”

沈墨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您不妨猜猜,这些小孩,是不是我把戏里的一环?”

“您承认吧,您早就被我左右情绪了。”

“胆小鬼,什么洁癖,您是怕自己一个雏,比不过那些能让我□□的男人吧。”

西蒙到了,被眼前景象惊得愣住原地。

“你、你……”沈墨心里所有的污秽骂语,都因为第三个人的出现突然咽回了嘴里。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屌摘下来,塞进下水道。”江尧温柔一笑,“您想说这个吗?”

第34章 第 34 章 这个管家,地位。……

“早!早上好, 江管家!”

“早上好,阿蒙。”江尧穿过回廊,怀里抱着连夜给沈墨缝制好的, 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珍妮已经起床, 她已经很见老态,站在廊下看风景,看到江尧, 她出声喊住江尧,“江管家。”

江尧站定, 身姿挺拔:“珍妮管家。”

珍妮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带杰瑞少爷出去了一趟。”江尧笑道, 他双眼弯成了两道月牙,嘴角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珍妮表情严肃,这是江尧入职后,第一次被前辈训斥:“管家管家, 即便家里人出事, 出了天大的事情, 最好也不要私自离开,你要知道,你的工作就是守着这个别墅。”

“抱歉,珍妮,我以后不会了。”江尧诚恳致歉。

珍妮点点头:“作为惩罚, 我会罚单你半个月的工资。”

江尧:“我没有异议。”

珍妮做了手势, 意思是江尧可以离开了。江尧转身, 眼底已经挂着笑,直到他上到三楼,敲开沈墨的房间门,那点虚伪笑意才烟消云散。

“你来了。”卧室里, 沈墨狼狈靠在床头,他手边是喝完的两瓶红酒红瓶,酒杯倒在床上,残留的液体浇在了床上。

他看样子是昨晚回来后就一直没睡的,眼底青黑,发丝凌乱,只换了睡袍在床尾枯坐一夜。

江尧把缝好后洗完烘干的西装挂进沈墨的衣帽间,他转身,眼底阴恻恻的男人就静静看着他。

“怎么了?先生。”江尧笑着问。

沈墨:“谁让你进来的。”

明明他刚刚进来时,这人还说过:你来了。就像一直在等他似得,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江尧抬起手,轻轻抚摸过沈墨的头发,后者微眯起眼睛,表情刚刚松动,就感觉头皮一紧。

发根被拉扯的微疼让他皱紧眉头,微微后仰,突出的喉结,和一夜新出的胡茬,还有眼底的青色,让沈墨有一种颓然的美感。

“你不想见我?”江尧收敛了笑容。

【想,我想疯了……我一夜、整夜都在想你……】

沈墨张嘴:“痴心妄想,你只是一个……嘶!”

江尧手上用力,刺痛感打断了沈墨,“先生,别嘴硬了。”江尧笑着说,继而松开沈墨,开始给他挑今天要穿的衣服。

“江管家,”沈墨脸黑如墨,“你越矩了。”

【为什么松开我?为什么这么冷静?】那心声和沈墨嘴上说的话截然不同,委屈质疑,还有一点癫狂和不舍。

江尧拿起一件衬衣,在沈墨身前比划,“先生,您一个小时后的飞机,我只能越矩了,唐突了您,别生气。”

沈墨:“……”

沈墨绷紧下愕,话说不出口,他想说的是,江尧再僭越也无所谓,但偏偏一出嘴,话就违背了他的意思。

“你僭越的还少吗?”张口全是刺。

【你想怎么僭越,像昨晚那样?骂我?损我?】

江尧莞尔,一个动作就让沈墨闭上了嘴,衬衣用衣架挂着,衣架是铁质的,包裹着柔丝,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却又不会勾烂真丝衬衣。

但到底是铁,包了一层面料,也不抵它是冷铁的事实,所以那玩意点在胸前时,沈墨立刻就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G国的冬季只是多雨潮湿,温服不见得低了几度,所以这里只有夏衣,连睡衣也是极薄的那种。

一旦凸出点什么,痕迹清晰可见。

沈墨闷哼出声:“嗯……”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后,他连忙咬紧牙关。

【唔啊……】

江尧拿着衬衣在沈墨身前比划,神色平静,就好像那些暗戳戳的小动作不是他在做一样。

沈墨:“你……”

“别动。”江尧说,沈墨就真的不动了,乖乖站着,眉头轻皱,脸上全是不正常的红晕,配合他憔悴的摸样,更显得他像一个貌美的流浪汉。

江尧摘下衬衣托在臂弯里,再脱下沈墨的睡衣扔到一边,他总算有了笑意,戏谑轻蔑,眼神一点点挪移游走,像在打量一个是否合格的物价。

沈墨不自觉屏息,他看不清江尧想要什么,但他的心里,叫嚣着让江尧多给他一点!

“好敏感。”江尧赞叹,满意抚上沈墨的胸膛,“很不错,很不错。”

沈墨浑身颤抖起来,一股电流在他身体乱蹿,眼底深色若隐若现,泛起了凶光,紧紧盯着江尧:“比起其他人呢?”

“什么?”江尧替他系上纽扣。

“装什么?我,比起你其他男人不够吗?”沈墨语气恶劣。

【为什么不夸我?为什么不说我比他们好看?我比不上他们吗?为什么不多摸摸我?】

江尧舔了舔唇,他心里也燥热起来,打量沈墨时,也不受控的带上了情欲,“他们很听话。”

江尧撂下这句话,去取裤子,转过身后沈墨意味不明看着他,说:“那我确实比不过你那些野男人。”

【我也可以听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听话?】

【我可以听话的,只要你多骂骂我,多给我一点……】

“裤子脱了。”江尧说。

沈墨踩掉睡裤,他里面挂着空挡,所有东西一览无遗,对江尧的想象诚实反应在了身体上。

沈墨:“给我内裤。”

“没有。”江尧说。

沈墨愣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尧的意思,他喉结滚动,兴奋和羞耻感让他无法抑制的发生了身体反应,面容逐渐扭曲。

“不行!”沈墨说,但眼里明明写着想要更多。

江尧只是把西裤扔在他身上,示意他自己穿上,沈墨挣扎了一秒、两秒、三秒……乖乖地套上裤子。

江尧心情非常好,沈墨的纵容让他感觉自己在精心装扮一个娃娃,可以完全顺着自己的喜好来。

江尧背对着沈墨翻找东西,马甲勾勒的细腰不盈一握,他今天也穿了衬衣夹吗?

沈墨不知道,但江尧确实戴了袖箍,黑金的质地,绑在两边手臂上,固定袖子不上纵,勒出的褶皱恰到好处的好看,那点冷感,让江尧看起来多了一丝不可冒犯感。

沈墨感觉口液分泌得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吞咽,就会分泌新的,他很疲惫,但心里的邪火,叫嚣着想要发泄。

裤子穿好了。

“不可以,不可以……”西装的面料磨着敏感处,沈墨态度软弱的拒绝,“我这样……啊,会没法走路的……”

“真的吗?”江尧问,诱哄道,“没事的,穿上吧,不会露馅的……对,拉好……走两步试试……”

沈墨已经到了敏感的临界点,尖端稍一磨蹭,就忍不住抖擞起来,这条裤子布料太柔软了,他像是埋在了云里。

“你这样子真好看。”江尧忽然说。

沈墨猛然转身,他被牵扯出的褶皱猛蹭一下!

“我……啊!”沈墨瞬间腿软。

江尧挑眉,刚刚的赞赏消失,语气一下严肃起来:“你把裤子弄脏了!沈墨!”

沈墨一愣,他低头,精致暖灰的西装,有一团变成了深黑,斑驳流体样子。不堪入眼!

他慌了,第一次这么狼狈的,在一个人的目光里发泄。

江尧快步走近沈墨,脸色阴黑:“你知不知道这种裤子洗起来有多麻烦,不能机洗、不能干洗,得用温水和熨斗一遍一遍,反反复复的烫洗……”

沈墨恍惚看着江尧,江尧的指责突然让他看到了一个令他恐惧多年的影子——他的父亲。

指责、指责……无尽的指责……

他不能做错一件事,因为他的每一个决策,每一笔签名,都会给家族带来巨大的损失!他必须做到极致!才能获得一点认可和奖励!

“跪下!”江尧道。

沈墨应声一跪,一只脚踩上他的腿/间,轻轻碾磨。

江尧:“为什么管不好了?你不是最能忍耐吗?”

“对,对不起……”沈墨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宿醉未醒,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忍太久,憋不住才爆了。”

“态度很诚恳。”江尧点点头,继而挪开自己的脚,“那我原谅你好了。”

“不!不!”沈墨着急抓住江尧的小腿,他叉腿坐着,将自己分得更开,求着说,“罚我,罚我……别这么简单的原谅我……”

江尧舔了舔干渴的唇:“感觉怪怪的,似乎……似乎少了一个称谓?”

“父亲……别原谅我……”

第35章 第 35 章 这个管家,被勾引……

这个称呼, 江尧有点意外的。

但……说真的,听在耳里说毫无感觉不可能,一个高高在上的人, 足够影响世界的顶级富豪。

醉熏熏的, 匍匐在自己脚底,一身酒臭,衣衫不整, 狼狈的求自己罚他。谁能想到他这么光鲜外表和地位下,居然藏着这么难看的一面。

怎么算不放过?江尧莞尔, “你叫我什么?”

沈墨抬头, 彻底看清了面前的人后,他头顶代表欲望的深浅程度的数字又摇摇涨了上来。

“父……”

“别这么称呼我。”江尧柔声回答,“沈墨,我们不是父子, 我也不想为你弥补童年创伤, 别给自己的脏欲望寻找借口, 坦诚你的内心,说得再清楚一点。”

江尧说:“别在我身上寄托别的,我不会为你负责,对你的过去也没兴趣,所以 别包装你的欲望。你只是一个玩物, 靠点别的留住我。”

沈墨捏紧双拳, 脸上迅速泛起难堪的表情, 他面容扭曲,冷漠威严不复存在,敞开的衬衣下,涟涟汗水划过他起伏不定的胸膛, 到腰腹,再没入松垮的西装深处。

100%

这个数字如果持续太久,沈墨是不是涨坏?

江尧试着挪开腿,但小腿被沈墨抱得紧紧的,后者抬脸看着江尧,表情半是臣服,半是阴戾。

“不爽?”江尧施力,“那你松开我。”

“不不不!”沈墨紧着腮帮,呼吸粗壮如牛,胸膛起伏得更快,语气含恨又带着渴求:“我坦诚,我坦诚!你是江尧!你是江管家!我不该乱喊的!我只是……恍惚了一下……”

沈墨突然笑了下:“你根本就不配和我父亲相提并论!啊——”

“我不需要你父亲的任何光环!”江尧脚下用力,狠狠碾磨着沈墨,沈墨痛得扭曲,江尧却不紧不慢道,“我要你承认,你完全因为我而臣服!”

【你算什么东西!】

“好……”沈墨头上的数字100代表了他的渴望,即疼又爽,即不耻又痴迷,他要扭曲疯了!

“好痛!”

【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啊!好痛!好爽……再重一点!贱人……】

还在骂?江尧啧声,脚底不断用力,薄唇越挑越高,露出唇侧一排白牙,江尧探舌舔了下,心里闪过一丝暴戾。

江尧:“沈墨,用你骂过我的话,骂你自己,说我是谁,再说你是谁,你好好认清你自己!”

“不,我不……”沈墨痛苦挣扎,他抱着江尧的脚,狠狠抱在怀里,痛苦的挺腰模拟着某种运动。

江尧一脚踢开了沈墨:“滚!”

“不要走!”沈墨猛然扑了上来,把江尧扑进了成排摆放的衣架堆里,“江尧!江管家!别丢下我!我是!我是贱人!我是贱狗!我是……是我是我都是我!你是我的缪斯!”

稀里哗啦,上万甚至几万欧一件的西装外套砸落一地,江尧倒在这堆衣服里,黑发凌乱,衣服被沈墨扯乱,露出锁骨和左胸淡色。

沈墨看着江尧的摸样彻底疯了:“我……我错了,江尧、先生……你踩我,你踩踩我!你才是沈家的主人,满足我……求求你了!”

沈墨头顶的数字开始激烈晃动,但这个数值已经涨无可涨,只是随沈墨身体的距离颤抖抖动起来!

“去你的!”江尧烦躁了,他再次踢开沈墨,猩红色的皮鞋底在沈墨脸上印下一个印记,他愣住,继而嗤笑出声。

花枝乱颤,颤得露出一抹红蕊。

沈墨舔唇,他想自己打出来,却被江尧以皮鞋勾着下巴,朝向了镜子的方向。

沈墨转头和穿衣镜里的自己对上,他简直难堪如一个瘾君子,姐姐去世时,他也只是几天不睡的疲倦而已。

而现在,他衣服裤子不整洁,津液沾在身上,头发凌乱,眼底青黑,精神倦怠……脸上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江尧躺在一堆衣服里,两只手肘支着地面,吊儿郎当般的仰首轻笑:“都说了憋久了不好,你看看,上火严重了吧。”

沈墨逐渐回忆起自己做了什么,满腔怒火憋在肺腑里,沈墨缓缓抬手,试图擦掉自己脸上的脚印。

江尧柔声劝:“别怕,擦不掉的,快肿了呢,先生。”

“江尧……”沈墨语气沙哑得不像话。

江尧哼了声,“爬到我面前。”

沈墨喉结滚动,他清醒了一些,所以不愿意动了。

江尧翘高自己的一只脚,皮鞋底部是性感危险的鲜红色,他晃了晃,说:“不是还硬着吗?不想要?”

沈墨立刻像只狗一样,腆着脸凑近江尧,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抬手拉住江尧的脚踝,让他踩着自己。

【想要更亲密的……】沈墨心念一动,手想脱掉江尧的鞋。

江尧眼底冷光一现:“别脏了我的脚。”

沈墨忍耐住了,他仰起头,冷汗划过脖颈,嘴唇半是欢愉半是痛苦的抿紧,他感受着被践踏的滋味。

直到结束,身体疲软了,但心里依旧无比空虚,这个空虚感促使他寻找一点认同感,于是他低头,轻轻吻了下江尧的鞋面。

江尧重重呼出一口气,滚烫的气息激起了沈墨妄念,后者抬眼望向江尧,索取的欲望更多了。

沈墨头上刚刚降到90的数字再次飙升回100.

他干脆延长了这个吻,匍匐渐进,吻到脚踝、膝盖、隔着西装布料到男人最要紧的一处。

江尧还没多大的反应呢,沈墨的腹部又一次收紧了。

“你还没有资格碰我。”江尧冷声道,推开沈墨的脸站起身,“先生,您的车备好了,穿好衣服出门吧。”

更衣室只剩沈墨。

沈墨看着空落落的双手。

【为什么……我不配,那些贱人烂人就配了?】

【江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江管家!”艾丽扶着楼梯咚咚跑下来,“可算看到你了,沈先生在房间吗?”

江尧柔声道:“先生马上要出去了,艾丽小姐,有什么事?”

“他最近怎么神出鬼没的?”艾丽摸着下巴,朝江尧说,“你跟我来,我有急事要问你。”

江尧看表:“十分钟。”

艾丽愤愤的一跺脚:“好!”

江尧叹气,只得跟她上了楼。

一进门,艾丽就神神秘秘的关上房间,江尧刚刚转身,就被这个女装大佬一把扑在了床上!

“你身上有味道!”艾丽切换回了男声,“你和沈墨干了什么?你在他卧室里呆了足足五十分钟!”

江尧抬手撑开艾丽:“艾丽小姐,请注意社交距离。”

艾丽轻笑两声:“我要的东西在沈墨仓库里,钥匙在珍妮手里,你可以拿到,另外我还需要沈墨的虹膜密码。但沈墨最近回避我,为什么?我冥思苦想啊,苦想冥思,好像是前几天……你开始不守着沈墨之后!他就魂不守舍的!”

“他可真专一,”艾丽的手掀开江尧的衬衣,抚摸着他腰上薄肌,“怎么的见我一面,还需要你亲自守着?”

江尧按住那只作祟的手:“这我不清楚。”

艾丽哼笑:“周姨妈让我带家里人来吃饭,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尧想了想:“催你订婚了?”

“帮我牵制沈墨,”艾丽啵一下亲在江尧脸上,“珍妮要的订婚仪式太复杂了,超出了我的计划。”

江尧为难:“这个我可做不了主。”

艾丽捏住江尧的下巴,令他看着自己,笑着说:“你有这个能耐,我干这笔的佣金是3千万欧,给你60%。”

“80%。”江尧道,“否则你的计划会全盘尽失!”

艾丽眯起眼睛,那只作祟的手解开了江尧的裤子,“我现在后悔拉你入伙了。你不怕,我也朝沈墨说出你来历不明的身份?”

江尧眯起双眼,抬头按住艾丽的手,“别点火,我说了,我不做0。沈墨喜欢我,所以你才选择和我合作。你猜,他是更相信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你?”

“大不了同归于尽!一起上国际法庭!”艾丽威胁道。

江尧轻笑:“我笃定沈墨会包庇我,你?可未必了。”

艾丽:“……小财迷,那就如你所愿。”

江尧不知什么时候亮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是他的收款账号,显示消息已经发到艾丽手机。

“定金。”江尧道。

艾丽:“你也太谨慎了!”

江尧:“人知常情。”

艾丽犹豫道:“你在沈家工作,要是账户上有大额不明入账……”

“这是一个中转账户,”江尧笑微微道,“查不到的。”

艾丽只得甘拜下风:“看来你家沈家没少赚脏钱。”

系统应和:【都赚了小几十万的灰产了,主要靠变卖沈家的二手奢侈品。】

江尧:【虽然这么说没错,但距离我退休,还很遥远。】

艾丽用境外账户给江尧转了钱,说:“小管家,你知不知道,这笔钱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是一桩足够威胁我性命的买卖。”江尧推开艾丽起身,整理好裤子,朝他吹了口哨,开门下楼。

“你胆子很大,”艾丽换回了御姐音,语气温柔,“江管家这就走了,不再多坐会?”

“十分钟到了。”江尧道。

此时,沈墨的车刚刚离开别墅。

现在是上午十点。

一月一次的发薪日。

江尧拿出手机,等待了一分钟,他的账户上并未有薪资到账的消息,嘶——

系统:【是不是还没到账啊?】

江尧不满眯起眼,用自己手机给沈墨发了一条消息。

几分钟后,宋秘书一条消息发来。

【账号给我,你的工资今天起走先生私账。】

江尧正在给花卉浇水,看完消息马上回复:【那我走别墅账的那笔钱呢?】

宋秘书:【……补给你了。】

账户到款100万欧。

是江尧快三个月的工资。

系统:【发财了!】

江尧:【没有,艾丽的那笔钱他做了手脚,有一个冻结期60天,刚好是F1决赛后,他应该想拿到东西后,趁乱离开。】

系统:【他到底想要什么?】

江尧:【我怎么知道?书里说了吗?】

系统不清楚:【故事已经偏离,蝴蝶效应生效,追妻的妻现在好像变成你了。但是主角如果变了,这个世界会崩坏的。】

江尧沉默不语,继续给鲜花浇水。

下午。

傅肖恩带着伊恩从外面回来,急匆匆找到江尧:“江尧,珍妮说她要离开了!”

江尧正在熨沈墨的衣服,倒不是很惊讶的样子,毕竟珍妮早就想退休了,只是一直没找到适合她管家岗位的人选而已。

现在有了江尧,她也想卸下身上的担子,出去游玩,享受晚年。

但样子还是要装装的,江尧一愣,猛然抬头看着傅肖恩,“你说真的?珍妮……什么时候说的?”

“下午,我们陪伊恩在儿童乐园玩,她说的很突然,而且已经提前两周给沈墨递了辞呈,只是沈墨一直没拆邮件。”

江尧点点头,手臂激动的颤抖起来,他记得珍妮手上有两把钥匙,一把是小仓库的,入职那天珍妮就给了自己。

还有一把在地下,据说存放着沈墨一部分实物黄金。

“江尧,你别太难过了……”傅肖恩注意到江尧有点拿不稳熨斗了,轻声安慰,“我发工资了,请你喝酒去?”

“我没有难过。”江尧抬手擦了擦眼睛,“好啊,我要凯利尔家的特级酒!”

傅肖恩一愣,旋即嘟囔:“那个好贵,一瓶能花掉我半个月的工资!”

江尧笑出了声,抬手在傅肖恩鼻子上一刮,“我请你喝,嗯……对了,我们给珍妮筹备一场告别会吧!”

江尧刚刚说完,沈墨的信息也来了。

【珍妮要离开了,你准备一场告别仪式,她走后你就是沈家第一管家。】

【是的,先生。】

【不用这么生疏,江尧。】

【知道了,吃不够的贱狗。】

【……】

傅肖恩怀疑看着江尧:“你在和谁发消息?”

“和……”江尧调出一个手机界面,示意傅肖恩仔细看。

那是一个赌博软件,下注界面显示是这次F1赛事。

傅肖恩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赌博?江尧你……你忘了你上次去赌场,还是沈墨去捞的你?”

江尧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嘘:“别告诉别人,对了,你要下注吗?我帮你?”

傅肖恩皱紧眉头:“赌博向来只有庄家通吃,江尧你你别赌了……我想……”

傅肖恩左看右看,凑近江尧:“我想两个月后回国,那个时候,G国有很多人会坐私人飞机来看比赛,我只要能混上他们的飞机,就能带伊恩回国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江尧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傅肖恩坐着说,傅肖恩开始劝江尧,他用手机操作转账,130万欧全部下注买维克多下一场积分赛赢。

傅肖恩:“江尧!”

江尧说:“下注截止日快到了,为了防止有人操盘,这次的下注截单会很早,你现在不买,小心之后买不进去了。”

傅肖恩猛地站起来:“维克多根本没有夺冠的可能,他已经被色欲掏空了,除了他的粉丝,没人会买他赢,只有你这个傻子!”

傅肖恩气呼呼走了。

江尧轻轻一笑,关上手机。

系统:【130万欧,这是你所有的钱了,万一真赔了怎么办?】

江尧收起熨斗,把熨好的衣服抖开挂好:“富贵险中求。”

维克多的积分排名实在太落后了,剩下的三场积分赛里,他只有每场拿下前三,才能挺进决赛。

积分落后的陪跑运动员早就已经放弃剩下的比赛了,剩下的,都是实力强劲的对手。

或者是按照花边新闻说的,维克多靠出卖色相买通让红牛队、迈凯伦几个车队的站内后勤。

让他们给队内一把手的车胎涂强力胶水,把维克多保进决赛,维克多也会在决赛起步的第一圈吓尿裤子的!

真狼藉的名声。江尧叹气:“维克多,你可别让我失望呐。”

珍妮如果在一周后离职了。

欢送会举办的很低调,毕竟这种事情很难瞒住珍妮,她强调要在一个平常的早晨离开,就像她只是出了一趟门,而不是离开这个几乎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珍妮和来为她送行的人拥抱、吻别。

珍妮:“肖恩,照顾好少爷,等他醒了就说我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傅肖恩哽咽着点头,这段时间,他是和珍妮走得最近的人,非常舍不得珍妮。

然后是司机阿桑。

阿桑很难过,哭得像个孩子:“井研走了,您也要走了,我、我也不想呆了……”

“胡说!”珍妮很生气,“你是先生手下最年轻的司机,记得好好给先生开车!”

到西蒙。男人铁骨铮铮的,说不出一句肉麻话:“珍妮,一路平安,别去战区。”

珍妮笑了出来,等轮到江尧,她趁拥抱的时候,小声朝江尧说:“小江,先生不会亏待你,陪伴他久一点。”

江尧目光一顿。

珍妮的手非常粗糙了,抚摸过江尧后背时轻轻拍了他几下,像是告诫,“我老了,但先生还是个孩子,唉……”

珍妮离开时不允许任何人送,她年迈佝偻,提着一只轻飘飘的行李箱,上了送她出国的私人飞机。

沈墨给珍妮在Y国买下一个庄园安顿晚年,她的亲人也会被接到身边和她一起生活。

一笔丰厚的退休金,足够珍妮一家花用一百年。

这是沈墨最后能为珍妮做的,送她和家人团聚,解决她们的资金问题。

珍妮走了。

别墅最老的老人走了。

珍妮曾为沈老先生工作过,后来照顾沈墨的姐姐沈雨,沈雨遇难过帮三十出头的沈墨撑起这个家。

她见证了一个最年轻的世界级富翁,最依旧选择离开了他。

一个贯穿沈墨生命的人离开了。

江尧推开沈墨的卧室门:“先生,怎么不去送送珍妮?”

沈墨低声道:“过来。”

他语气沙哑到不像话,卧房的灯也没开,沈墨状态很差,江尧刚刚走近,就被他一把搂住腰,狠狠抱在怀里。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你如果离开我,我会杀了你。”沈墨的声音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冷冽到让人恶寒。

江尧打开床头台灯,依旧是人畜无害的笑:“求我。”

沈墨:“……”

沈墨身体滑下来,他抱住江尧的脚,虔诚捧起放到自己脸颊边,他用脸轻轻蹭着江尧的鞋底,“求您了。”

江尧轻笑:“我让你求我,可没说,你求我,我就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