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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独照我 顾青姿 21087 字 1天前

第41章 男狐狸精 诱惑人

袁宵这回因为有蒋琰之在, 不像上次犯事后那么惊恐,和陈年喋喋不休诉苦了,这回理直气壮, 坐在蒋琰之旁边还交头接耳, 低声问:“蒋总, 咱们公司业务可都是合法的,我们的报关材料和出口供应商都是正规手续。”

蒋琰之根本不看他,悠闲自在答:“我怎么知道,你毕竟是在国外搞武装割据的人。雇佣关系, 不能作为亲属询查。”

“哎!蒋总, 咱们自己人呐。没你这么办事的。”

林霄看这两人嬉皮笑脸的,一言难尽,但毕竟不是审讯, 只是问询。

好声好气问:“你们那么无人机怎么回事?”

蒋琰之:“科技类产品,正常出口贸易, 也不存在技术纠纷啊。”

“你们卖哪儿了?”

“哪里都有。订单名录上都能查到。”

“怎么卖出去的?”

蒋琰之犹豫了一下,回答:“我们初步分开出口,由第三方组装,您也知道,我们只管卖, 买家怎么要求, 我们就怎么配合。至于用户怎么用, 那我们就管不着了。”

林霄拿出单子, 问:“你们汇达科技的销量目前是一百五十万,这是港口数据,那这一百九十七万,翼达科技的四十七万是怎么回事?”

蒋琰之明知故问, 接过单子问:“有这回事?我看看。”

看个鬼啊,他自己心知肚明。

袁宵见他这样,心里感慨,他以前还是脸皮薄了,老板这个脸皮和脚后跟一样厚。

蒋琰之装模作样:“哦,这个啊,那个也是无人机。不过配置和技术方面有些改动,这不是为了刺激销量,我们就出售了一批反热成像探测自发热单元。”

“说人话。”

“卖了一批暖宝宝,给红外仪自动无人机探测当靶子。”

林霄听的眉毛都凑一起了,盯着他,试图辨认他说的是什么人话。

“你一鱼两吃,你们就不怕人家买家找你来?”

蒋琰之见几个人脖子伸长瞪着他,诚恳解释:“领导,我们是个民营企业,卖出去的货都是第三方接受。我们真管不了那么多,至于用户在外面打成狗脑子,也和我没关系。研发真的太吃钱了,我的宗旨就是只要不违法,有利润空间,订单找上门,都是可以做的。民营企业的生存环境就是这样的”

是挺赚钱,你前脚给人卖无人机,人家用在战场上,你反手给对家卖带暖宝宝的,吸引火力,热成像真是让你们玩明白了。

林霄和他们核对了一天的账,也不得不承认,蒋琰之这人真缺德。

前脚把人骂了顿,后脚就哈哈大笑,和上面领导分说调查结果去了。

陈年等着人谈话结束,然后又把两人关进去,问:“怎么回事?”

袁宵这会儿自在多了,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当然责任都在蒋琰之,这个要说清楚。

陈年见两人很无所谓,皱眉问:“真没事?”

蒋琰之:“真的没事,你看领导都没在意,只是过来问询。要是犯法,那就得我跟着去人家那边解释了。”

“人家装备处的领导,成你们秘书了?天天往这边跑。”

蒋琰之:“真没事,而且已经不卖了,之前是因为缺钱,交易都下架了,现在只是完成之前的订单。”

陈年的时间确实没空理会这些,只要所有手续合法合规,确实不会有责任。

她就警告他们:“都给我仔细着点,赚钱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别犯法。”

袁宵觉得被这对夫妻套路了。啧啧半天,出门去了,表示今晚不加班,要去慰藉受伤的心。

等袁宵走了,陈年站蒋琰之面前没好气问;“你的主意吧?”

蒋琰之拉着人坐他腿上,否认:“当然不是,袁宵的主意,我是负责善后的。”

“你可真行,让人堵上门两次。”

蒋琰之埋头在她怀里,有些累说:“问题不大,你专心做你的,剩下的交给我。”

陈年:“明天和冯异那边有个会议,是分销合同上的。”

蒋琰之:“让张泰去,张泰负责那边的技术,你就不要去了。”

陈年本来也不想去,点头:“行吧,你快起来,招待一下领导,人家和姑父认识,别到时候又告状。咱们现在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蒋琰之笑起来,亲了下,然后站起身说:“行了,我领着人去工厂走一走。你忙你的吧。”

林霄打完打电话,和这几个反骨仔也混熟了,蒋琰之把人留住,带到工厂去看了圈,产业就是这么个产业,要说简陋,确实很简陋,但是赚钱啊,林霄一行人都大开眼界。

好好的调查事件,成了看西洋景。

晚饭留这帮人一起吃的,饭后把人送到高铁站。

晚上就接到家里的电话,蒋英略带着笑意问:“你们缺钱,怎么不和家里说?尽胡折腾。让人家笑话。”

起初,这边审查汇达科技的时候,说是资金往来异常,审批人员起初时候还和杨奇峰打招呼了,杨奇峰表态,说是放开查,要是有什么违规的地方,一定不能姑息。

结果两天后,传回来的调查报告,一帮老头看的乐了,和杨奇峰调侃,你们家侄子发战争财,这是吃完甲方吃乙方。

杨奇峰听了报告也觉得好笑,但想一想就知道,因为缺钱。

所以表态说,小型民营企业,研发不容易,缺钱只能另辟蹊径。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我们当家长的失职。没有给他们保驾护航。

特别官方的一个发言。

蒋琰之听了电话还觉得好笑,看来老杨真到了升职的关键时刻了。

“没到那个程度,就是正常公司业务,您那边还好吧?”

蒋英:“我这边还好,你们要是缺钱,我这边的专项产业扶持是能拿出来资金的。”

蒋琰之好笑:“真不用,你把钱投给我们,这外人看起来,左手倒右手而已,真没必要。我们两个现在没那么大困难。”

他拒绝的很体面,蒋英就问:“怎么,你是不打算办婚礼了吗?我这个家长你是不打算用了?”

她现在态度完全变了,和侄子关系缓和了后,蒋琰之这个家长,她当定了。

蒋琰之好笑:“这不是没时间嘛。”

“你瞧瞧你多大了,人家等你有时间了,人家家里怎么想?”

蒋琰之:“陈年家里没什么想法,只要我们两个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也是蒋琰之内心里觉得很平和的原因,陈年的家庭完全不缺爱,父母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只要她自己开心愿意。

蒋英:“这样,等下次陈年家里来人了,我们见一面。”

“好。”

蒋琰之也不拒绝姑姑的示好。

蒋英挂了电话,就打发女儿去多看看蒋琰之,老杨虽然给她电话里把想想骂了一顿,说他做事不规矩,但是蒋英听的出来他很喜欢想想,不讲规矩办事的蒋琰之。

调皮孩子大家喜欢,不是喜欢调皮,是喜欢他灵活聪明。

从前她不喜欢蒋琰之,是觉得他和他那个妈一样,和沈家人都一样,但现在看来,还是不一样的,蒋家的种,终归像蒋家人。

晚上蒋琰之轻车熟路,继续进陈年宿舍睡觉,陈年也不在乎了,洗漱完出来看着躺在被窝里的人,还撩开被子,拍拍枕头让她进去。

陈年:“你房间在隔壁。”

“你把我睡了就不负责了?”

陈年:“……”

陈年理直气壮反驳:“这不是互相的吗?好像你没舒服。我都没吃亏,你吃什么亏了?”

蒋琰之道德绑架,根本绑不住她,就改口说:“这么冷的天,两个人睡比一个人睡舒服。”

陈年坐在床边嘟囔:“你当然舒服了,你跟海带成精了似的,一整夜扒着我,我不舒服。”

蒋琰之的脸皮厚根本没有不好意思一说,拉着人躺下只管说:“快睡吧,天天在厂里忙,什么时候才能生三个。”

陈年的勤奋远超他的想象,晚睡早起,有时候还不午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

陈年现在也学会逗他了:”要不今晚就生?”

蒋琰之吓了一跳,赶紧制止她乱摸的手:“别别别,不着急,咱们回家生,今晚不着急。”

天气冷的时候,他就会头疼,可不是他不行,这个要解释清楚。

陈年也是逗他,两个人可没有少男少女的羞涩,开玩笑都是命中要害的开。

陈年见他老实了,两个人相依相偎,陈年伸手摸摸他额头,轻叹:“你这个头疼怎么办,换了一个医生,还是不行。要不,再换一个?”

蒋琰之闭着眼睛,感受她的手在他额头眉眼之间抚摸,听得笑起来:“我不多扎几针,你就不放心是吧?非让所有医生把我扎遍了,你就放心了?”

陈年笑起来,凑上去轻轻亲了下他眼睛,特别诚恳夸他:“多好看的脸,整天病怏怏的可不行,我儿子要是遗传了你的偏头疼怎么办?”

蒋琰之一大小伙子,被她亲的有点血气上涌,抱着人翻身低声嘟囔:“算了,还是今晚就生吧。时不可待。”

陈年笑起来,他真的很像个男狐狸精,坏她道心。她原来哪会操心这些,一心搞科研,根本不通情爱,偏偏他赖在她床上,也不搞对象,也不动手动脚,就那么躺着,诱惑人。

她是个凡人,也好色的,她能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天都不亮,陈年就醒了,蒋琰之和她一起睡的时候,确实睡的比较沉,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能量足,等人坐起身了才醒来,他硬是把人拉着又躺下;“大冬天,你起那么早干什么?”

陈年又躺下来,哄他:“你睡你的。”

蒋琰之抱着人:“你再躺会儿。”

好嘛,陈年睡眠质量太好,直接又进入深度睡眠了。

蒋琰之反而睡不着,轻手轻脚起床,也得亏他起来了,要不然两人被堵床上了。

杨蕾蕾带着朋友都已经上楼了,蒋琰之刚出门就看见人了。

陈年今天彻底睡过头了,不过今天是周末,两人准备回市区的,这会儿杨蕾蕾人都到了,陈年还在睡梦中。

第42章 年纪大 浪漫也不太能赶时髦

蒋琰之还没洗脸, 看着表姐,他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长大,杨蕾蕾考进总政的时候姐弟两就熟悉了, 感情挺好。奶奶最后的那几年, 他一直在身边, 但表姐人在北方,工作两地,后来她工作职位自由度高了。

杨蕾蕾和陆晔一个毛病,冬天也要美, 穿着羊绒大衣, 俏丽的很,带着几个朋友,见了他, 一点不客气,哆嗦着说:“这边乡下也太冷了, 我们在隔壁县城有个活动,昨天结束,我妈说你在这边正好过来找你蹭饭。”

蒋琰之;“你们现在乡下的演出也接了?”

“滚!会不会说话!”,杨蕾蕾对他一点都不客气。

蒋琰之领着人,进了办公室, 空调暖风都开了, 让她们暖一暖, 毕竟这一辈就姐弟两个, 心里是挺亲近的,一边烧水。

转头见杨蕾蕾还是哆嗦,就把自己的羽绒衣给她:“让你爱美,冷不死你。”

亲人之间其实就是这样, 没那么多客气话。

杨蕾蕾赶紧穿上他的羽绒服,还嘟囔:“城里和乡下温度根本不一样,我在市区一点不冷,一早上给我冷死了。”

说完还问:“陈年呢?”

“还在睡,她们那边改造装备一直在加班。”

杨蕾蕾偷偷说:“你都不知道,我爸妈给陈年夸的,恨不得把你当成自己儿子。”

蒋琰之好笑;“怎么可能,老杨多深沉一个人。”

就是啊,平时多深沉一个人。

可陈年造了架现成的□□无人机,现成的啊。这个分量你们根本没概念。

蒋琰之心想,我比你清楚多了,要不然我不可能放下前尘往事。早和沈家人斗死了。

杨蕾蕾两个朋友都结婚了,大姐姐都十分飒爽,笑着问:“造飞机的?你不是说你弟不学无术,你怎么不说你弟这么漂亮,真是私藏不肯介绍给我们。”

姐姐们开玩笑,那是直奔主题,十分胆大,蒋琰之有时候都招架不住这群大姐姐。

杨蕾蕾:“我弟弟当然是要跟他老婆一起造飞机了,跟你胡搞有什么出息。”

话没说完,就见陈年站在门口,惊讶问:“你们早上来吗?”

她刚洗漱完,穿着薄毛衣,蒋琰之起身过去给她拿棉衣了,杨蕾蕾给几个朋友介绍;“这是我弟妹陈年,这是我朋友。我们在附近有工作,顺路过来看看,主要是想看看你们的飞机,是不是不能看?”

陈年:“可以啊,让蒋琰之带你们去。”

蒋琰之进来把衣服给陈年穿上,还问杨蕾蕾;“你看飞机干什么?别又朋友圈发九张图,和陆晔一个德行。”

杨蕾蕾是学艺术的,但勤奋不够,学的不是顶好,在歌舞团里后来也是做行政工作,反而是身边几个姑娘跳舞的。

“你瞧不起谁呢?我不懂就不能看?我爸也不懂,他就很想看。”

蒋琰之看着这个年纪比他大一岁,但是还是有点天真的姐姐,真是头疼。

陈年:“你好好说话,她是姐姐,又不是你下属,你怎么说话呢。”

陈年不习惯他对亲人那么刻薄。蒋琰之耷拉着眼皮,果真不再说了。

陈年但凡出口的意见,他都很警醒。

杨蕾蕾像是发现什么,笑嘻嘻问:“哟!原来你怕老婆啊?啧啧啧,稀罕。”

蒋琰之就不肯再搭话了。

蒋琰之先领着几个人吃了饭,然后陈年才领着人去隔壁厂的机库里,门一开,大黑胖给人扑面而来的震撼感,让几个人登时静悄悄的,谁也不敢说了。

全黑的涂层,展翼二十米,人在工业巨擎面前,总显得渺小。

杨蕾蕾仰头看了好久,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太大了,按理说她坐飞机来来往往也就那么回事。但是这次是不一样了,这是家里人造的,有种私人感。

蒋琰之看了眼姐姐,只见她拨了视频然后冲着那头的人喊:“爸爸,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然后镜头对着黑胖喊:“你看,这是新的,你们把人家的拿走了,新造的,厉害吧?”

蒋琰之不能想象,一向严肃的老杨办公室里接着女儿的电话的心情。

而女儿像只兴奋的猴儿,来回窜。

不忍直视。

老杨那头说:“好了好了,我看见了,想想在你身边?”

杨蕾蕾;“陈年和想想都在。”

杨蕾蕾把电话给他,蒋琰之:“姑父。”

老杨其实见过江宁军区的飞机了,和蒋琰之嘱咐:“别让她进机库这种重要地方,你们的工作该有的纪律还是要有。”

陈年才不管这家人,她在机库的办公室里看了会儿新测试的数据,今天值班的人也没想到她过来,问:“陈工,第一轮的测试已经完毕了。什么时候过来验收?”

陈年:“我问一声,等验收过了,我们发放这个季度的奖金,大家都辛苦了。”

值班的员工笑着说:“谢陈工。”

等陈年出来,杨蕾蕾等人已经出去了,她出了机库,问蒋琰之:“人呢?”

“让老杨给呲了一顿,说胆大妄为,生气了回去了。”

“啊?这就走了?”

“啊什么?她本来就是路过,好奇非要看一眼。走吧,我们也要回家了,跟务工人员似的,一个月回不了家。”

陈年还狡辩:“我说让你回去,这边工作不用你忙。”

蒋琰之老神在在,还故意逗她:“那不成啊,我三个儿子什么时候才有影?”

气的陈年踢了他一脚:“你有完没完?”

回家路上风都是甜的,蒋琰之连回家生儿子的姿势都想好了,结果一进家,沈家兄弟来了,心情顿时没了。

陈年看的笑死,回家路上他别提多快乐,对她十分猖狂开玩笑,连陈年笑话他双斧伐大树,早晚累死都不在意。

结果回家就蔫了。

沈冬自从上次在家里被蒋琰之赶出去后,和蒋琰之也闹崩了。

他场面上混习惯了,又是网上有名的富少,有钱出手阔绰,怜香惜玉……

反正不是什么好词,狂妄的很。

以为蒋琰之离不得他,所以在外对蒋琰之多是诋毁,可惜蒋琰之要忙的太多了,几乎和他绝交一样,他背后扬言骂了又骂。

蒋琰之一点没收到,跟他生活都没什么交集了,别说是他,蒋琰之连杨元亮这个便宜表弟都不搭理。

因为和蒋琰之交恶,和沈辉面前不干不净骂了几句,被沈辉骂了个狗血喷头,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沈辉之前是很宽容的,他外面混,玩女人,出去和人签对赌协议,开娱乐公司拍电影,到处结交权贵,起码有一些是有用的,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是条危险的不归路。

开娱乐公司,捧女明星,是容易洗钱,但是太容易出事了。

尤其是后来高频发的出事后,他已经胆寒,而且加上智能驾驶的整条产业,他是空降生,没有根基,上下游产业都不懂,只能做个外行投资人,填进去的钱,没有一点回声,也没有得到一点成果。

他本能觉得沈家不安全了,叔叔在海外的酒店都被查了两次,叔叔说是还好,只是这几年行情不好,但是他的直觉,是沈家要出事了。

蒋琰之不同,他仔细认真调查研究过他,他老婆的汇达科技,有望参加明年的航展,那就是飞机,有消息出来他们造出了巡航机,是优于军工产业的所以成了军工供应商。

这是条一步登天的路,让他辗转好几晚都没有闭眼。

他怎么就没想到,以为蒋琰之是为了俞莺手里的钱,他们互相试探,他试探蒋琰之手里的钱,他一直以为,他手里有蒋家的其他产业,比如矿区,比如云和股份。

没想到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断尾求生,根本不贪恋这些钱,直接掉头另起炉灶。

越想越挫败,人的命运,真的是天注定吗?蒋家人就是天生有通天本事,能眼光独到,能轻易就有一番作为吗?

他自问自己不比别人差,这些年沈家从马仔出身,来路不明的钱,是留不到下一代的。沈家想一步一步开始投资实业,他真的费尽了心思,别说沈家图俞莺有钱,沈家其实不缺钱,图俞莺的钱只是因为那是干净钱,是能拿到阳光下的钱,要不然俞莺的钱,沈家还看不上。

他挫败归挫败,但还是打起精神,和蒋琰之处关系,毕竟是亲戚。

而且他也明白,蒋琰之和陈年,是精英层面,他们维系的关系最是牢靠,因为有高校教育体系,有老师,有校友有同学,那是天然的盟友,他比不了。

蒋琰之生儿子的激情被打断,郁闷的招待等在门口的兄弟两,问:“听说你去国外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冬臊眉搭眼没说话,沈辉看了眼陈年,很坦诚说:“我其实是有事咨询你们。尤其是弟妹。”

陈年听的抬头,心里诧异,这还有我的事?

蒋琰之进门就说:“我们两一个星期不在家,什么也没有,陈年你去烧点水。我们慢慢聊。”

他可不能让沈辉盯上陈年,沈辉也知道,蒋琰之不一定开口。

沈辉也坦诚:“是这样,智能驾驶产业,我确实不太了解内幕,就想着咨询你们,你呢,是学投资的,小陈是正经工科院校毕业,专业也对口,我想让她介绍个业内的,知根知底的人,起码能让我更了解行业……”

蒋琰之听着点头,并不反驳他的介绍。

等沈辉说完了,蒋琰之说;“你说的有道理,工业化和智能产业是衔接的,不可能独立存在。”

沈辉听他说就笑起来,说实话沈家不缺钱,但是缺路。

“你小子好福气。”

蒋琰之嗤笑了一声,没反驳。

心里其实还是佩服沈辉这个人,他能为了走到太阳下面,真的费尽心思。

有这个想法,就不简单,可惜生来就是原罪,用黑钱起家,怎么都白不了的。

沈冬问;“你笑什么?”,他觉得蒋琰之就是娶了个好老婆而已,他自己肯定是没什么能力的。

沈辉却知道,他就是有心拿出钱投资,也不好说。毕竟陈年的产业和军工沾边,沈家靠拢的可能都没有。

陈年烧好水出来,给几个人泡了茶,就坐在蒋琰之身边。

蒋琰之给她介绍了几句沈辉的来意,陈年很坦荡:“说实话,我给你介绍不了什么人,因为我没有在大公司上班的经历,我一毕业就创业了,而且我研究生专业太细化了,偏向于互联网了。我周边的人都在互联网,工业方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了。所以我建议你们去找高校实验室,这个我可以介绍,我本科的老师有从事这方面的。”

她认识的都是军工研究所的人,不可能介绍给沈辉。

这样沈辉也很满意,几个人除了聊陈年的工作之外,其他的闲聊几句,沈辉这次连俞莺都没提起。送走两兄弟,蒋琰之回头进门,陈年就问;“怎么突然想起找我了?”

蒋琰之:“你介绍的高校实验室,可靠吗?”

陈年好笑:“绝对可靠,但是人家应该是不大会和他合作。当然他若是愿意砸钱,不计代价的砸钱,有可能会。”

蒋琰之想想也明白了。

“是条正路。”

陈年:“他们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谁知道呢,管他呢,不要妨碍我生儿子。”

陈年:“你闭嘴吧。”

真以为她会害羞?她又不是小姑娘,什么没见过?

陈年觉得两个人关系很有意思,就好像是一对中年突然热恋的夫妻。她自己回想,只知道反正莫名其妙和蒋琰之就熟悉了,他入侵到自己的生活里,十分自然。

晚上好不容易有空,蒋琰之提议:“要不要去看电影?”

“最近没什么电影,要不然就在家里看吧。”

陈年想想三十几的老男人谈恋爱也确实挺可怕的,而且他已经在积极查片单了,奈何赶不上时新。

两人对最近上映的电影都没有什么概念,好不容易浪漫一次,蒋琰之翻找视频听博主介绍。

不知道是音效问题,还是博主的声音问题,陈年听着那一口标志性的春天大草原动物□□的口音,皱眉问:“你看的是正经电影介绍吗?”

蒋琰之:“当然,日本片,很严肃的。”

陈年对日本所有的艺术,都不喜欢,当然这属于个人问题,她的概念里日片电影总会出现’除了日本人外,正常人理解不了’的纠葛关系。她的性格不太喜欢这类型文化。

第43章 公主命 不得公主病

蒋琰之看了一遍介绍, 也没找到陈年感兴趣的电影,最后两人窝在二楼的书房里随便找了部恋爱电影,他非让陈年坐他怀里, 硬是搬了张单座沙发进去, 陈年窝在他怀里, 问:“你们无人机那边,真的没事?”

“没事了,有事老林都不会和我吃那顿饭。”

陈年也就是问问,不太过问他的事, 她的精力有限, 全部精力都在自己的工作,蒋琰之抱着人,看着屏幕里少男少女单纯羞涩的不敢看对方的懵懂, 怎么说呢,陈年扭头看着他。

眼神有时候比亲吻, 更让人有感觉。

陈年问:“明天我回工厂,你在家吧。”

蒋琰之轻摇头;“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工厂,会打扰我。我周末回来。”

“晚上睡觉,那才多久, 不会。”

“你也承认, 你花不了多久时间?”

是个男人, 就经不起这么激, 抱起老婆就回房间了,看什么电影,眼里的哪有怀里的香。

陈年健康归健康,但是平时锻炼肯定不如蒋琰之多, 女性肌肉群不如男性多,力量方面就输了。蒋琰之抱在怀里人,手感就是软绵绵的,虎口卡着蜜桃的软绵,哑着声音问:“这么不服输?就盼着压倒我?非要等着吃教训?不长记性?不能说男人不行,记住没!”

陈年只是笑,整个人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一呼一吸都是风情。

陈年性格有点男孩子气,不那么细腻,在床上其实不是他的对手,他什么荤话都说,陈年真没他不要脸,张不开嘴,顶多是闷头做,想要力气取胜,但是屡屡都被他一声声呢喃的好年年,给搅合的没了力气。

胡闹到半夜,简直精疲力竭,陈年还是嘴上不肯吃亏。

“我真以为你不行。”

蒋琰之舒服了,该吃的都吃到了,该占得便宜都占到了,这会儿才不和她斗嘴,贤者模式开启,躺在被窝里,搂着香香的老婆,准备美美睡一觉。

他发现和陈年开心完了,睡大觉几乎不会头疼。

老婆是个好宝贝,他比谁都清楚。

等第二天起来,他开着小红马载着陈年回工厂,陈年还在核对自己包里的东西,一边嘟囔:“我怎么觉得,咱两像是进城开房的乡下青年。匆匆忙忙,搞得还有点偷偷摸摸的。”

别说,还真有点像。

蒋琰之:“别胡说,袁宵听见了,一生气,直接住洗脚城去。”

“别给我人带坏了,你和赵印,都是不好东西。”

蒋琰之就笑;“你讲不讲理?你那个袁宵,那是个好玩意儿,我的赵印多淳朴一个孩子,都给我带成什么样儿了。招前台小妹,和人谈上了。”

陈年:“他都三十了,又不是人人和你一样,三十五嘎嘣一下就结婚了,人家总要接触接触。”

蒋琰之:“也是,谁有我命好。”

陈年听着他臭屁也不反驳,结果快进厂了,接到爸爸的电话,穆哈托问:“丫头,最近怎么样啊?忙不忙啊?有没有好好吃饭?这个星期就没接到你电话,都好着呢?”

陈年一一报备,细无据悉和他讲完,穆哈托才说:“古丽要结婚了,到时候你们都回来。”

陈年听的头皮直发麻,每次参加这种大型婚礼,她就很无措。

她都三十几的人了,还是没学会怎么热情似火地冲进少数民族婚礼的舞池里跳舞。婚礼现场就像进了迪厅一样,载歌载舞,民族与身俱来的本领真的非常不同。她就不具备。

?“我知道了阿爸,到时候我们肯定都回去。”

穆哈托:“你是姐姐,到时候要带着古丽领舞……”

蒋琰之见她脸色眼可见的变了,问:“出什么事了?”

陈年摇头,穆哈托难得认可蒋琰之,问:“你和小蒋在一起?到时候让他也一起来。”

蒋琰之听的乐滋滋的,可以名正言顺登堂入室了。

今年马场和酒店旅游生意,因为陆晔那边的纪录片的播放,非常忙。穆哈托今年都没时间看女儿,要不然他只要有时间就会飞过来。

“妈妈呢?”

“她在准备古丽的婚纱……”

等陈年挂了电话,蒋琰之就问:“怎么了?”

“表妹要结婚了,到时候要回去。”

蒋琰之对这些还一无所知。

“那就回去啊。”

陈年在想,她肯定是跳不了一整晚的舞,到时候把这个任务交给娜吉,还有其他姐妹们。让她做后勤或者什么都可以。

天气转暖,说热就热,陈年的在参加完飞行器的培训后,就要准备回家参加婚礼了。这次陆晔也在邀请名单里。五月在这边已经很热了,但是在西北,还有点凉。

陈年在市区上班,公司前台进来说,有人找她。

陈年没当回事,但是前台小妹带着几个女人进来。

陈年一抬头,蒋琰之的妈妈。

其实蒋琰之和她眉眼间,还有点相似,看得出来是母子。她一时间看着人有点忘了开口。

俞莺看着陈年,已经是五月了,她穿了件短袖,马尾辫,除了手腕上戴了块手表,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首饰,哦,还有左手上戴了个素金的戒指,真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在她的审美里,柳云敏那样的精致武装到牙齿的女孩子,才是美女。

陈年这种自然健康圆脸大眼的,只能是野生的长得不错。算不上好看。

实在没办法,蒋琰之就喜欢陈年这种,不用打扮就硬美的。

漂亮的女孩子很多,但是爱吃手抓饭配牛肉的能有几个。

“我见过你,你就是陈年?想想和你不声不响就结婚了,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女人的话真的很多,陈年听了一会儿都没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

要说为难她,这么不阴不阳的,也没什么力度啊。

要说让她劝说蒋琰之吧,听着也没这个意思。

反正就是来回讲,我对你们结婚,这个擅自主张的做法,不是很满意,但是你们结婚了,那就结婚了吧……

陈年低头给蒋琰之发消息;你妈妈找到我办公室了,我怎么办?

蒋琰之看到消息惊讶了一下,以为她暴跳如雷呢。

回复的很及时:不用理会,我到路口了,一会儿把她带走。你别和她说话,说不明白。

所以陈年抬头:“您坐。”

俞莺看着她,她讲了几分钟了,陈年只和她说,你坐。

身后的沈娇娇很不喜欢陈年,上次就因为陈年,她和二哥被蒋琰之骂了。

“婶婶和你说话呢,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有素质。”

陈年诧异,怎么沈家还有台湾口音,不过看她这身打扮,确实看起来像个串儿。

陈年:“蒋琰之一会儿就到,您等等他。”

俞莺和陈年的交流连不上线,俞莺还在搞夫人交际,婆婆拿捏儿媳的剧情里,陈年脑子里根本没有这块区域的知识。她脑子里只有’有事说事,没事就出去吧’,我还忙着呢。

气氛总之有点尴尬的,还有一个女眷是沈家三房的女主人,也看起来是个美人,笑着说;“大嫂,想想结婚是好事,只是没有举办婚礼,总是不热闹,要不这样,我们做长辈张罗张罗……”

生意人家,很会抓住机会,考虑这种事了。

蒋琰之进来,还穿着家里穿的短袖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从家里飞奔过来的。

进门来居然提着一盒饭,装的极其自然递给陈年说;“我下午不回来吃饭,你吃完再回去。”

陈年站起身给他扯了扯衣服,发现没什么用,算了,就皱着吧。

俞莺见蒋琰之来,还是有些不自然:“想想来了?我路过这里上来看看……”

“不是说你一直不舒服吗?要卧床躺着?”

又不是个街溜子,整天路过这里,路过那里。有话直说不好吗,蒋琰之以前不在意她的说辞,但是现在也烦了她的话术。嘴里没一句实话。

“走吧,别打搅她工作,她工作很忙,我们出去说。”

俞莺本来是要给陈年传输一些,关于婆媳尊卑的,结果讲了半天,陈年不开窍,后脚就被蒋琰之逮住了。

到底失面子,也显得没有气势。

“我是来看陈年的,我又不是找你?”

蒋琰之吓唬她:“你找她干什么?她工作涉密,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接近她的人都要接受审查,你别往上凑,要不然被调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俞莺被他说的莫名,那位弟媳是个挺活泛的人,原本还想说几句,结果听了蒋琰之的话真就一声不吭了。

俞莺被儿子三言两语就请出了公司,蒋琰之面上不喜不怒,和原来爱笑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了,以至于俞莺都不太敢惹他。

蒋琰之开着小红马:“走吧,把你送回去。”

他根本就没提那两人。

至于剩下的人他看都没看一眼,那位沈娇娇上次被他呲了一顿,今天又遇上这种局面,自尊心已经碎的很具体了。

拉着婶婶说:“你们先走吧,我和小婶要去逛街了。”

说完也不等蒋琰之说什么,就领着她的闺蜜和小婶就走了。

蒋琰之打量了俞莺两眼,意思是’你每次都没脑子吗’被人撺掇几句就来了?

俞莺见他看自己用那种眼神,就受不了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偷着结婚,你老婆不认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你爸爸要是知道……”

蒋琰之:“别跟我提我爸,我爸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对他有多少关心。”

这会儿知道老蒋是他心里不能提的人,她也是有点小聪明,常拿老蒋敲打他。

俞莺就开始掉眼泪了。

蒋琰之开了车,她在一遍哭的呜呜的,也不像样子。

蒋琰之心里叹气:“你结婚都二十几年了,好好过你的日子。既然当初不喜欢蒋家,也离开了蒋家,就好好过你的日子,蒋家和你也没关系。别整天想着要给谁摆谱。”

俞莺不能接受他的说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

“你又不喜欢我们蒋家,我是你给蒋家的一个交代,我从生下来就是老太太带大的,是我爸出事后,你说你伤心,把我带到这边呆了半年,就把我打发出国了。咱们说话要讲理吧?”

“想想,你心里怨我,是不是?你怨我再婚?”

你看吧,她就是没法讲理,就鬼打墙一样。

蒋琰之:“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想和谁结婚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我和沈家人没关系,我和你说清楚,蒋家不欢迎沈家人,不要再让沈家人纠缠我。要不然咱们以后就别联系了。”

“你怎么能这样?”。俞莺哭的如泣如诉。

一点表演痕迹都没有,就真的很伤心,也让人很诧异,哪来那么多饱满的情绪。

蒋琰之都笑了:“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我自己的家,我还不能清净清净了?你从结婚那天,就应该清楚,我们注定是两家人,而不是心怀侥幸,装作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至于我爸的钱,留给你,你就拿着。你们夫妻一场,没什么好说的。我呢,也不惦记那个钱。”

俞莺听的心里恐慌,好像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同了,儿子已经走远了,不可能回头了。

“想想,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妈妈,你是我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

还是带着哭音。

蒋琰之笑笑,在红绿灯前停下,转头看着她:“这世上的好事,不可能都让你占尽。你别跟我耍这种小聪明。外公只是个通信员,因为我爷爷讲恩义,你嫁给了我爸。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错误,但该你的你都得到了,人要讲良心,拿钱走人,过好自己的日子,蒋家的人,和蒋家的事,和你都没关系。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就行了。”说完一脚油门,车窜出去。只剩下俞莺的哭声。

把人送回去后,还要回公司哄老婆,已婚的男人,也不容易。

陈年见人又回来了,还错愕:“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回来我去哪?”

“你骂人了?”

“没有。”

“你妈妈就没骂你?”

“没有,挺没有脾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骂我。”

这点陈年相信,俞莺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反正就是有点公主病,脑子也有点不正常。

今天这种恶婆婆标准戏码,她硬是唱不明白,稀里糊涂说了一通,陈年都没鸟她,她最后也没说出来个一二三。

这种人,你说你,和她计较什么劲儿。

不过又想起,蒋琰之也是惨,被她一个消息叫来,溜傻小子呢。

陈年起身让他坐下,安慰他:“送回去就好了,你也歇歇吧。”

蒋琰之还纳闷,这么通情达理了?

第44章 眼里有活儿 手里有劲儿

陈年最近在研究进口供应商的名录, 工厂最晚八月就能竣工,这边的生产也没停。

她频繁进出各大研究所,被那帮技术大拿们刺激的, 又想搞事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时间, 等这边理顺了, 她真的想沿着这个整体思路,继续搞事了。

晚上回去蒋琰之还提醒她:“下个周末我们就要回西北了,你安排好时间。”

陈年看着蒋琰之煮面,两个人都不会做饭, 之前家里来了阿姨, 结果阿姨做饭技术不怎么行,蒋琰之大约不爱吃,自己学会了煮面, 阿姨觉得他这样不尊重自己的厨艺,挺有脾气的一个人, 干脆利落就走了。

现在好了,连着一个星期,晚上都吃炸酱面。

陈年不挑食,炸酱面配牛肉,凑合吧, 有的吃不错了。

“陆晔什么时候过去?”

蒋琰之一边煮面一边答:“他?已经过去了, 和娜吉一起回去的。”

“啊?什么时候的事?娜吉和他可不行, 我不同意的。”

蒋琰之见她应激成这样, 一边捞面一边问:“那怎么办?她将来是要嫁人的,你们这么护着她,不打算让她结婚了?”

“其他人可以,陆晔不行。”

“为什么?”

“他直不直都两说。”

蒋琰之听的低头忍着笑, 忍了会儿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你这个太侮辱人了,别乱说,他前女友都挺漂亮的。娜吉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你没发现娜吉有点缺心眼吗?”

陈年可不承认:“你怎么不说娜吉漂亮,她漂亮到不需要聪明了。你们真是小瞧人。”

“行行行,不小瞧她,你们家的智商都让你一个人吸走了?其他的看起来都没你聪明。”

陈年心里哼笑,我亲爹估计有点东西,要不然我不能这么聪明。

从工厂回来,蒋琰之就闲了。他后来的工作都是围绕着陈年,后勤保障做的很好。

晚上照例上三楼健身房锻炼身体,陈年在楼下系统里查看资料,等晚上两个人汇合,都有点累的没什么兴致了,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睡得早,自然醒的也早。

大早上硬是多躺了半小时,因为陈年给他对口帮扶,他跟着又躺了七十分钟,因为蒋琰之要做定点援建,总计时长一百分钟的国家项目后,两人才从社会主义的阳光下爬起来。继续奔赴新生活。

陈年回市区上班,也没个具体时间,总助赵印现在的日子也好了,手底下领着五六个助理,给陈年和蒋琰之两人一人分了两个,有工作直接发她手机里了。

陈年早上吃早餐还看到娜吉给她发的礼服,已经让她挑衣服了。

陈年一低头,看到肩上的咬痕,骂了声:“你属狗啊,每次都咬我。哪有你这样的。”

蒋琰之对她真是生理性不自觉的喜欢,情到深处就爱逮着她咬两口,他自己都纳闷,难不成遗传了俞莺的恋爱脑?

这会儿被骂了,摸摸鼻子,转过身撩起衣服说:“呐,你给我挠的一丝一丝。”

陈年看着他背上的疤痕,也有点汗颜,建设场面未免太过激烈,真的不太好。

她骂人也没底气,只好哼一声,蒋琰之凑过来亲一下,过会儿又亲一下,陈年:“要亲你好好亲。”

蒋琰之:“哎,你这样,搞得我早上也要去跑步。”

陈年看着他,眼神里都是’你最好给我见好就收’,好胜心起来了,铁腰子都保不住,别说你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

夫妻时间久了默契多了,如鱼得水,轻松就能拿捏住对方的命脉。

蒋琰之见她神气,也不反驳,笑着说:“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婚礼,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陈年原本还想着和他交代清楚,这会儿改主意了。

“没你的事,毕竟你只是我男朋友。”

蒋琰之想想自己这个年纪,结婚成家,找了个称心如意的老婆,全凭他自己又争又抢,可见命运这个东西,难说。

但是,等他看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妙了,陆晔还带了几个朋友一起来,介于上次来玩的心情太好,这次他还是这么积极,陆晔这个人有点文艺细胞,这这方面很放得开,蒋琰之不行。他是个只健身的直男,文艺细胞基本没有,除了一张嘴碎了点。

乍一进去宴会厅,里面正在试音响灯光设备,仿佛进了盘丝洞,彩灯乱闪,整个装饰花的眼睛都没地方看。

他已经感觉不大妙了,见陆晔跟头傻驴子一样,甩着腿,跟巴音摇头晃脑就是跳,有种不管别人死活的松弛感,那个体态不说也罢,他扭头就走了。

陈年也不太会跳舞,尽力推辞了,但是没用。

穆哈托还安排她和娜吉,牵着新娘跳开场舞。陈年感觉自己太难了,跳一天舞,而且要在所有的亲戚面前,很多都不认识,肩周炎都犯了。

娜吉现在有名了,虽然咖位在十八线以外,但是脸榜上有名,没办法长的太好看,美貌取胜,就是最大的作弊器,当然演技这种靠灵气,但是美貌这个东西,漂亮孩子拍照放中间,整体气质都能拉起来,这个定律四海皆准。所以娜吉的市场很稳定,就是美女赛道。

不过在家里不行,古丽是新娘,穿白色婚纱,要表现新娘漂亮,所以她和陈年两个穿的是红色的裙子,有点艳俗,娜吉漂亮无所谓,陈年不行,她试了下裙子,感觉自己真的过不了心里那关,让熟人看见了,笑死了。主要是自己心里过不去,扭捏得很。

陈晏见她死活不穿,另给她买了件红裙子,起码款式大方,比较符合她的气质。

陈晏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你阿爸提前几个月就给你说好了,这是家里姐妹的婚事,怎么?你事业大了,你阿爸请不动你了?”

陈年一听,这么扣大帽子不行的,赶紧讨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不会跳舞嘛。”

“你是当领导的人,大大方方,总是这么扭扭捏捏的,怎么行呢,下一个就轮到你和小蒋了,你们两个总不能等着别人替你们跳吧?”

陈年一听急眼了。

“我结婚,还要这样啊?”

陈晏静静看着她:“你是你阿爸的女儿,他的女儿出嫁,必须从他的家里出门。这是规矩。”

陈年第一次见陈晏女士这么维护穆哈托。

女人的爱,真的很深沉。

“那好吧,我让小蒋认真学,他一定能学会的,你们放心。他学不会,让我阿爸修理他。”

陈晏看她一眼,不理会她。

“还有,婚礼是你阿爸准备的,你不能给他丢脸,知不知道?”

“我肯定知道的。妈妈,你们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不是,我们结婚没有举办婚礼。”

陈年以为她当时怀孕,不方便。结果陈晏说:“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个好看,丑死了,我才不要举办。”

陈年:“……”

很好,你嫌丑,就pua我,你们真好。

陈年被妈妈pua了一顿,老实了,婚礼当天早上换上红裙子,穿了双平底的公主鞋,站在娜吉身边矮了半个头,娜吉那个傻大个,真是不会穿高跟鞋就是吃亏。

不得不说蒋琰之是个十分会看眼色的人,看形势不对,就立刻掉头,跟着穆哈托忙前忙后,当司机,当总管,酒店宴席协调,亲朋接待,反正什么活儿都干。主打就是眼里有活儿。连摄影师,音响设备组搬机器,他都帮忙。

主打一个是不要钱的牛马,累无所谓。

陆晔就不一样了,整个一个花蝴蝶,跳舞唱歌,跟进了夜场一样如鱼得水。

婚礼从早上开始,蒋琰之先联系酒店开始准备宴会厅的事情,然后安排等待下午接亲队伍,接着开始招待陈年家的亲戚,早上的仪式,联系摄影,出发带的嫁妆礼品,等等……

积极到有人和穆哈托打听:这年轻人谁啊,长得立整,人勤快,办事很有一套啊。

穆哈托都被蒋琰之弄的没活儿干了,见人家打蒋琰之的主意,没好气说,我女婿。

可见,自家的东西,还是看的挺牢,赘婿位置稳稳的。

陈年只知道蒋琰之很忙,但是不知道他忙什么,因为大早上就被揪起来,古丽今天眼睛都是肿肿的,娜吉一直哄着。古丽的婚礼就在家里的酒店举办,男方也是从小认识的伙伴儿。他们这里结婚有个习俗,早上要哭亲,古丽哭的眼睛都肿了,陈年和娜吉哄了又哄。

总之一对新人情投意合,陈年看着新郎溜进来陪她们,新郎当着面就开始亲吻安慰古丽,陈年就开始找蒋琰之。

最后在后厨找到人,她穿着红裙子,外面披着披风,探头进去问;“你在这儿干嘛呢?”

蒋琰之一回头,见她偷偷摸摸的,出来抱着人问:“你怎么出来了?这会儿不是家里有仪式吗?”

陈年:“找你啊,我怕你被漂亮女孩子勾走了。”

蒋琰之低头偷亲她一下,刚亲了一下,背后就传来:“咳咳!”

陈年笑嘻嘻:“阿爸,妈妈呢?”

穆哈托脸色静静的,都看不出来喜怒,但是显然是不满意。

陈年:“阿爸,等我结婚的时候,我一定比这个都热闹,你到时候就像姑父一样,坐在里面,什么都不用操心。”

穆哈托烦死了,根本不想听这个。

过去摸摸她头发,叹气:“怎么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

听着有点落寞。

蒋琰之不敢惹老丈人,就说:“晚宴几点开始?要不要去看看?”

陈年:“晚上才是最热闹的,今天中午开始,到晚上,一直在酒店,就早上在家里吃一点,你记得吃点东西。”

蒋琰之:“你中午要是没时间,我给你把吃的带着。”

陈年一点都不犹豫:“好的,你带点肉,我中午可能没时间,下午换装后,就进场了。”

穆哈托:“在家里酒店,你怎么会没时间的?你妈妈会给你准备的。”

女儿都没结婚,就不需要他了,穆哈托很悲伤。

陈年见不得穆哈托难受,赶紧抱着他胳膊改口说:“阿爸,我们进去吧,别管他,他是外人。”

说完拉着穆哈托扭头就走,还回头冲蒋琰之瞪眼睛。这个人就是纯嘴碎,他故意的。

蒋琰之看着她两头讨好,两头不落好,鬼鬼祟祟,真是分得很清楚。

中午从新郎来接亲开始,到酒店后,先是吃午饭,其实已经下午将近两点了,晚上舞会和晚饭一起,都在酒店,舞会在一楼,宴席直接在二楼,不是传统宴席,而是自助餐形式,主要是一楼的舞会。

蒋琰之忙完外面的进去,陆晔已经换了身白西装,见了他就说:“晚上你可能要领舞,因为你是大姐夫。”

蒋琰之:“你领吧,我晚上还有事。”,他确实不会跳舞,一点都不会。

陆晔还调侃他:“你结婚的时候可怎么办呀,不跳不让你进门。”

蒋琰之似笑非笑嘟囔了声:“我特么早从窗子里跳进去了。”

走什么门。

第45章 一只大猫 在睡觉

晚上陈年已经换了身西瓜粉的裙子, 特别好看,她常年扎着的马尾辫也放下来了,活力满满的圆脸美女, 混在一众异域风的美女中尤为惹眼。

在开场开始, 她就牵着古丽一起进场, 果然是陈晏女士调教出来的学生,虽然不爱跳,但是不耽误她跳的很好。

蒋琰之站的远远的,看着陈年在舞池中央, 领着一众姐妹们跳舞。她不是个子最高的, 也不是最漂亮的,跳的也不是最好的。

但在他眼里,一屋子大眼高鼻梁的美女, 都不如她一个人耀眼,陈年的好看, 就是长在他可心的点上,那是他前世今生的遗憾等到的满足。

整整一个晚上,音乐不停,舞步不停,一群接着一群, 一直跳, 一直跳。

等晚宴结束,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连花蝴蝶陆晔都跳不动了。陈年这会儿就很有担当, 帮着姐妹们卸妆,换衣服。

大部分亲戚都可以回家,小部分就住在酒店里。蒋琰之这个苦力有始有终,将人都安顿在楼上, 喝多的,都安排人照顾。

结果等他下楼,陈年死活不睡酒店,嫌吵,穆哈托只好说:“那你让小蒋开车送你回去,你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

蒋琰之听得跟傻小子似的傻笑,新女婿上门,埋头干苦力,什么话都别说,效果你就等着看吧。

快十二点了硬是开车回家了,穆哈托明天要准备男方登门,家族性聚会会持续几天。晚上他和陈晏就住在酒店。

只有陈年和蒋琰之两个人在凌晨回家了。

陈年今天昏头涨脑的忙碌,都没怎么吃东西,蒋琰之和巴音几个小伙子交代完,买了点吃的带上车,陈年上楼了,他在楼下厨房煮了点牛奶,等上楼陈年还穿着裙子在回消息,见他回来,光着脚站在门口,傻里傻气问:“你干什么去了?”

蒋琰之轻声问:“跳一天,累不累?”

陈年搂着他的腰:“陆晔说你干了一天苦力。”

蒋琰之的大手握在她的细腰上,实在不能想象,这么瘦小的一个人,有那么大的能量。

陈年真累着,靠在他怀里耳鬓厮磨,两个人漫步轻轻摇摆,她光着脚,蒋琰之搂着腰用力将人揽起来踩在自己脚背上,将人直接挂在自己身上,两个人静谧中慢慢踱着舞步,陈年轻哼着una mattina,为自己伴奏。

蒋琰之随着她的脚步,来回一步都不错,陈年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以为你不会跳舞,你不是会跳吗?”

蒋琰之:“真不会跳,只会陪着你转一转。”

他死不承认。

陈年笑起来撒娇:“我今天跳的肩周炎都犯了,好累啊。明天起来肯定胳膊疼。”

这是她第一次撒娇。

她向来都是活力满满,浑身都是活力,从来不见颓废。

蒋琰之直接抱起人放在床上:“我去拿牛奶,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看了眼时间:“那你快点,我洗把脸。”

等蒋琰之带着吃的上来,她已经换了衣服,洗的素净,喝了几口牛奶,嘟囔:“太晚了,不想吃了。我要睡了。”

娇气得很,明明见蒋琰之跟个服务生似的站在床前,还逗人:“早知道在酒店住了,今天见了很多新面孔,都是年轻男孩子。”

蒋琰之放下东西,撑在她面前,问;“是吗?那请问,这位女士需不需要客房服务?”

陈年看着帅脸,他笑起来眼角纹路都显得性感极了。

“需要!”

战事一触即发。

一个裸男在睡觉,弹尽粮绝,趴在床上像只乖顺的大猫。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身上,屁股又翘又有力,是女人喜欢的那种。

陈年推开门进来,轻拍他肩膀:“该起床了,吃点东西,都快十点了。”

睡觉的人顺势被子一裹,瓮声:“不吃了,我再睡会儿。”

每次和陈年睡完,他的睡眠质量就会很好。

陈年找了新的衣服给他,催说;“快起来洗漱,我们要过去吃午饭了。”

蒋琰之眯了会儿才睁开眼,看着花花绿绿的房间,才能回忆起昨晚的战况。

套了件衣服,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问:“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陈年看了眼他的T恤,还是给他拿了件速干外套:“你还是穿厚一点,着凉了又头疼。”

蒋琰之:“昨晚客房服务还满意吗?”

陈年才不怕他的调戏:“不错,继续努力。”

蒋琰之一个勾脖,把人拉怀里,亲了下才说:“走吧,我昨天都没来得及坐一下椅子。”

陈年昨晚为了补偿他,把跳舞的那点基本功都拿出来了,夫妻情趣,真是有使不完的牛劲。

等中午午饭时间,陆晔还没起来,听说昨晚巴音和几个小伙子和他们跳舞喝酒,把人喝到最后扛进房间的。

蒋琰之上楼看他,陆晔还撅着嘴问;“你哪去了?我昨晚被欺负惨了。”

蒋琰之听着他娇里娇气撒娇,确实不太直。

“快起吧,起来喝点东西,喝酒一直这么空腹伤胃。”

硬是把人叫起来,陈年挤眉弄眼夸他:“陆晔,你昨天超级亮眼,跳舞很棒,到时候录像带给你一盘。”

陆晔脸都绿了,怏怏说:“要录也是录你们家小蒋,录我干什么?”

陈年:“你跳舞好看啊。我们家小蒋不会跳啊。”

他只会提供客房服务。

蒋琰之坐在旁边也不吱声,陈晏是家里的女主人,平时过的像个仙女,十分高冷,其实这种事情非常接地气,虽然不干活儿,但从头陪到尾,一个贤内助。

陈年坐在妈妈身边,问:“今天结束后,就可以走了吗?”

今天的陈晏好说话很多,低声说;“晚上结束,你们要是着急,晚上的航班可以走了。”

陈年:“那我晚上走吧,我过两天就要去北方开会,在我母校。”

陈晏摸摸她的头发:“还是披着头发好看,多穿裙子,适当化妆。要学会穿高跟鞋,要不然太矮了,走起来没有气势。”

虽然她眼里,女儿是最棒的,但还是要提一点要求。

蒋琰之昨天搬东西后,和她聊了几句,说的也都是陈年的工作,尤其是她保密部分的工作。

陈晏心里很骄傲,她的女儿真的很棒。

陈年还不知道,嘟囔:“我就要用小身高,走出大气势。没办法,辜负了我阿爸给我从小吃的牛羊肉和牛奶,身高没上去,全吃成肉了。”

陈晏:“平时也要好好吃饭,你又不入行做演员,身高够用就行,平时开玩笑叫你小矮人,不要往心里去。”?亲妈说话,一套一套的。

陈年扭头看到穆哈托,立刻说:“阿爸,快来坐,快吃饭了。”

穆哈托是新娘舅舅,又是整场婚礼的主管,陈年的姑姑整天哭天抹泪的,昨天更是一边哭一边跳舞,特别好玩。

穆哈托站在娘两背后,伸手摸摸陈年的脑袋,一边说;“你们今晚走的话,我顾不上送你,等七八月的时候,我有时间了去看你,今年很忙。”

陈年回头仰望着他:“没关系,你忙你的,你要注意身体,长途跋涉的工作让表哥去忙。”

穆哈托用蒲扇一样的大掌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我身体好得很,你不用担心。你妈妈说你工作很棒,我就知道你肯定很棒。”

陈年后仰靠,头靠在他怀里,听着台上人讲话。

蒋琰之看她和穆哈托无意识撒娇,她在家,和在外面的状态是完全不同的,在穆哈托身边,就还是那个被抱在马背上飞驰的小女孩,穆哈托给她的安全感,没有人能够替代。

蒋琰之眼里现在的她就是小孩,他印象里那个职场女强人陈年已经不那么清晰了。

他不承认当年自尊心受损,她宁愿找冯异那种人结婚,都不肯给他机会。

就在安慰自己,她这个人心大,根本没尝过情滋味,懂什么。

其实她是个很恋旧的人。

不论是用过的东西,还是身边的朋友,所以和身边的人走到一起,一点都不意外。

陈年意识到蒋琰之看她,就冲他眨眨眼,蒋琰之笑起来。

午饭后,大家族聚会终于结束,可以各回各家了。

陆晔的酒还没醒,和朋友继续上楼睡觉,他还要在这边马场逗留几天,他现在迷上了这边的风景。

蒋琰之开车带着陈年和陈晏回家。

陈年回去要准备行李,晚上航班。陈晏这几天也累了,中午回去就睡了。

蒋琰之躺在陈年花花绿绿的房间,上次来他还睡在隔壁房间,这次来了直接登堂入室,没人管了。

因为陈年叫他住的,父母也没办法。

陈年见他四仰八叉躺床上,问:“你累了?我今晚回去,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一早就要去出差。”

蒋琰之:“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

“给我爸扫墓。”

陈年被他说的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都在北方?”

“对。”

他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是个心思很深的人,陈年知道他以前其实过得不好,十几岁人生还没有开始,最亲的父亲突然去世,母亲毅然决然改嫁,爷爷跟着也去世了,家都没了,漂泊十几年。人看着嘻嘻哈哈,不正经,但其实挺深沉的一个人。

心里的家就是那个满是灰尘的箱子,锈了的锁,轻易不能碰。

她不一样,她累但是爸妈都在,家里的爱源源不断,她做很多事其实都胆大妄为,从来不怕,因为心里觉得,天塌了有爸妈,我要是混不下去了,我就回家。家里比外面舒服多了。

但是蒋琰之没处去,她猛然回神,怎么越心疼男人了。

那不成,不吉利,不能乱心疼男人。

他有钱着呢,人怎么可能那么完美,有钱有爱,那不得幸福死了。

蒋琰之见她一个人嗤笑:“你笑什么?”

陈年:“没什么,想婚礼的事呢。”

“你是不是想举办婚礼?”

陈年抬头看他错愕中说:“没有,你别胡来,我真不想再跳舞了。娜吉要是结婚再让我领舞,我骂死她。”

蒋琰之失笑:“可是你跳舞真的很漂亮。”

陈年:“你想都别想?”

蒋琰之:“不生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