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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小年之前就跟我说过你,说你很对我的胃口……”

沈梦柯从没有想过, 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一天时间不到,她就能很快认清一个人。

这个人还是元钰杉, 她一直崇拜着的人。

那根烟还在沈梦柯手里拿着, 元钰杉握着她的手,笑吟吟地靠在她的身上,一边抽着烟一边说:“你是个好演员, 未来无可限量啊。”

沈梦柯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元钰杉,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该说些什么。

元钰杉也不在乎她会说什么, 只一只手借着塞烟的动作在玩沈梦柯的手, 她一边摸一边说:“小年之前就跟我说过你, 说你很对我的胃口……”

说着,她又笑了两声,抬头凑近了去看沈梦柯。

沈梦柯下意识身体向后仰去,却因为椅背的限制, 动作幅度没那么大,还是让元钰杉凑了过来。

两人几乎只相隔了一掌,元钰杉身上刺鼻的烟酒味让沈梦柯忍不住皱了眉,她垂眸看着元钰杉,那张因为酒精了红了的脸颊、那双风情诱人的眸子, 让沈梦柯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 或许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 又或许仅仅是因为元钰杉。

那双眸子美死了, 像是含苞待放的桃花,又像是刚刚出水的荷花, 带着水珠、蒙着水雾、潜藏着着一切令人遐想的美好。

“元姐……”

沈梦柯要把持不住了,她主动叫了元钰杉,可元钰杉却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抵在了沈梦柯的唇上。

那只手上还夹着烟,沈梦柯垂眸便看得见烟头上的火星子,带着点说不上来的清香的烟味朝沈梦柯袭来,让沈梦柯有些头晕,却又有些兴奋。

“梦柯。”元钰杉叫了她的名字。

“听说你的资源不太好?”说着,她笑了一声,“我这里最近有几个剧本和综艺,看你感不感兴趣。”

和舒韫的邀请不同,元钰杉的邀请太直接了,直接到沈梦柯一眼就能看清楚其中的意味。

她盯着元钰杉那双勾人的眸子,讪笑道:“元姐,我何德何能?”

她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元钰杉,想扶元钰杉起来。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缘故,两人之间不知谁脱了力,元钰杉一下子砸在了沈梦柯身上。

“呃……”

那根还燃着的香烟就这么直接戳在了沈梦柯的脖子上,沈梦柯一时间疼地眼花,泪水不自觉流了出来,她歪着头紧闭着双眼,身体也在控制不住得颤抖。

耳边一阵混乱,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

身上的重量在一瞬间减轻,还不等沈梦柯睁开眼睛,便感觉到有什么冰冰凉凉地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带着些水雾,冰的沈梦柯颤了一下,应该是冰袋。

她以为是元钰杉,慢慢地睁开眼睛,却在看清来人时,眼底的惊愕无法遮掩。

陈砚星看着她,表情并不太好。

她坐在刚刚元钰杉坐着的位置,一手拿着冰袋,另一手还捏着手机。

“你怎么来了?”惊讶过后,沈梦柯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开口问道。

她一边问着,一边还想从陈砚星手里拿过冰袋自己敷弄,却被陈砚星一巴掌拍到了手上,“别动。”她说。

沈梦柯被唬了一下,心脏又开始无章法地乱跳了,她有些惊讶地看着陈砚星,却在对上陈砚星那双冰冷的眸子时,质问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不知道陈砚星为什么这么凶,但她能感觉到陈砚星在生气。

不就是没有跟陈砚星一起去看她妈妈吗?至于吗?

元钰杉就坐在一边,许诗年也在。

她手里也攥着一个冰袋,笑着跟沈梦柯说:“不好意思啊,刚刚手滑了一下,烫着你了。”

说着,元钰杉张开手掌给沈梦柯看,在她的手心里,也有一个明显的红印子。

沈梦柯的余光看到,那根没有抽完的眼,就在陈砚星的脚下踩着。

沈梦柯摇头,刚要说话,又被陈砚星掐着下巴别过头去。

被烫伤的脖子再一次暴露出来,按压在她脖子上的冰袋突然冷了几分。

沈梦柯皱眉,不满地看着陈砚星。

陈砚星的动作丝毫不加掩饰,元钰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刚刚她们这边出事,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人便突然冲了过来将她从沈梦柯身上拉开了。

“这是?”

“元姐,她是梦柯的女朋友,陈家二小姐。”许诗年解释道。

“女朋友?”元钰杉吃惊地看着两人,“你刚刚不还说自己没对象吗?”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沈梦柯慢慢地转动脖子,看向陈砚星。

陈砚星也看着她,却没有说话,只手上力道慢慢加重。

沈梦柯疼地皱了眉,一把将她推开,“疼死了,轻点。”

说着,她拿起手机对着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看上去不严重,就是一点红印子。

她现在也没办法去解释陈砚星是不是她的女朋友,只装糊涂问道:”元姐,你没事吧?“

元钰杉愣了一下,随后爽朗地笑道:“没事~抽烟的人,难免都会被烫几次,习惯了。”

“烟?”陈砚星突然开了口,“什么烟啊?”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沈梦柯手里。

沈梦柯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意识到她一直拿着元钰杉塞给她的那根烟。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解释道:“我没抽。”

“我知道。”陈砚星说着,从她手里拿走那根烟,看向元钰杉和许诗年,“谁的?”

她是这么问的,可是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元钰杉。

元钰杉微眯了眼眸,突然向后靠去,一只手搭在了椅背上,翘起了一条腿。

边上的椅子要比陈砚星她们坐的长椅高一点,元钰杉这么看过来时,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陈砚星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的,这个人刚刚突然冲过来,将自己从沈梦柯身上拉了起来,又抢过自己手里的烟踩在了地上。

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可偏偏她也做不了什么动作。

只一个照面,元钰杉就看出了陈砚星不简单,捏着她的力道大的像是练家子,疼地元钰杉以为她的胳膊要断了。

元钰杉笑着,看向了沈梦柯,陈砚星刚刚对沈梦柯的动作,比她要轻上万分,态度也完全不像是单纯地玩玩,倒好像真的心疼似的。

沈梦柯何德何能?

被元钰杉一直盯着,沈梦柯也有些不自在,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火药味,不解地看着三人,只以为陈砚星河元钰杉之间有着私人恩怨。

“呃,元姐,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沈梦柯说着,站起来就要拉陈砚星走,可陈砚星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她两根手指夹着烟,抬头去看沈梦柯。

沈梦柯与她隔空对视,皱着眉,不解地看着她,那样子好像是在问陈砚星到底要干什么。

陈砚星却突然笑了一声,用比沈梦柯更大的力气将沈梦柯拉了回来。

一时重心不稳,她倒在了陈砚星的身上。

那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沈梦柯先是差点跪在了地上,又被陈砚星及时捞了上来,坐在了陈砚星腿上。

她不喜欢这么被束缚的样子,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陈砚星强硬地按着不能动弹。

沈梦柯不满地看着她,她知道身后还有两个人在看着,于是轻声说:“你到底在闹什么?放开我!”

陈砚星看她一眼,说:“别说话。”

“元钰杉?”不等沈梦柯再说话,陈砚星已经率先开了口,“我知道你。”陈砚星说。

元钰杉看看她又看看沈梦柯,笑了一声,又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烟瘾大,海涵。”

陈砚星冷笑一声,又听元钰杉说:“认识我的人不少,你……”说着,她的视线上下打量着陈砚星,随后嘲弄般地摇摇头,“让你妈来跟我说话还差不多。”

怀里的沈梦柯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又被陈砚星按着脑袋按在了肩上。

牙齿磕到了肩膀上,沈梦柯顺势咬了一口,疼地陈砚星皱了眉。

她瞥了一眼,随后满不在乎地笑道:“于雅君,认识吗?”

元钰杉的眼神瞬间变了,却依旧镇定地在抽烟。

许诗年看了陈砚星一眼,又看向了元钰杉,趁着没人在乎她,默默地后退想要离开。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阻止了她继续后退的动作。

沈镜黎从她身后探了出来,笑着看她,“许姐姐,去哪儿啊?”

许诗年惊讶地扭头看向沈镜黎,又看向陈砚星,“你……你们认识?”

沈镜黎歪头,“不巧,还真认识。”

沈梦柯终究还是忍不住从陈砚星怀里挣扎出来,她瞪了陈砚星一眼,站起来看着现在有点混乱的局势。

沈梦柯原本就是为了安静才坐到这个角落的,却没想到刚好给几人开辟出了一个空间。

“怎么了?”这个情势下,沈梦柯也不敢乱动,坐了回去,低声问陈砚星。

陈砚星笑着,手里玩弄着那根香烟,“没事,你就坐在这儿,别乱动。”

片刻的安静之后,元钰杉手里的那根烟终于抽完了,她弹了弹烟灰,将烟头丢在了地上。

“你跟于雅君什么关系?”元钰杉终于开了口。

“她养的狼崽子。”陈砚星说着,打开了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女人的合影,其中一人明显就是元钰杉。

沈梦柯好奇地探着身子看了一眼,照片里的元钰杉真年轻,也就而是出头的样子吧。

元钰杉瞥了一眼,就垂下了眸子,“她人呢?”

“死了。”陈砚星说着,将手机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如你所愿,死了。”

陈砚星说这话的时候,刚好不远处的音乐停了一瞬,沈梦柯惊讶地看着陈砚星,又看向元钰杉。

“你在说什么?”沈梦柯不可置信地问道,语气中甚至还有一点怒意。

陈砚星瞥她一眼,又看向沈镜黎,“你问她,她是来抓人的。”

“抓人?”

沈梦柯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关在盒子的小丑,什么都不知道。

第52章“她的身份不干净,但是我的是干净的,利用我,能做很多事。”

沈镜黎在与沈梦柯对视上的瞬间, 将头别了过去,她的脸色并不太好,她好像也生气了。

沈梦柯明显变得有些烦躁, 一个两个都瞒着她, 什么都不让她知道。

她站起身来,看了陈砚星一眼,说:“你们慢慢玩吧, 我先走了。”

这一次,陈砚星没有拦她,因为在她站起来的瞬间, 外面传来了警笛声。

沈梦柯走出去几步, 停在了原地, 看着从大门口涌进来的持枪的警察, 心里一滞,下意识回头看向陈砚星。

陈砚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右手,“别怕, 有我。”

她这么说着,可沈梦柯的目光却不自觉看向了陈砚星身后的元钰杉,在陈砚星站在她身边的瞬间,元钰杉也站起了身。

以沈梦柯无法看清的速度,她捡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朝着陈砚星刺了过来。

“陈砚星!”沈镜黎突然喊了一声, 放开了许诗年, 冲了过来, 可还没等她到了跟前,陈砚星却突然回身, 抬起一脚踢飞了那把水果刀。

刀尖飞出去直插进地里,陈砚星尚未落下的那只脚直踹在了元钰杉胸口。

紧接着,元钰杉就以不可思议的力道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椅子上,又滚落在了地上。

沈梦柯的视线僵硬地移动着,从元钰杉的身上慢慢移到了陈砚星身上。

她的心跳的好快,身体也在发抖,那一瞬间,她甚至无法去预料陈砚星真的受伤之后的事情,她不敢想。

也是这个时候,沈梦柯才发现,她的手还被陈砚星抓着。

沈镜黎看着元钰杉倒下,松了口气,“怎么说不过就动手啊?太没风度了吧~”

说着,她走了过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副手铐,拷住了元钰杉的双手。

元钰杉面色惨白,她看着沈镜黎,“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镜黎笑了一声,她背对着沈梦柯两人,半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元钰杉,声音阴冷,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沈熙词,还记得吗?”

闻言,元钰杉的脸更白了几分,她惊讶地抬头看向沈镜黎,“沈熙词……沈镜黎……你……”

沈镜黎低笑着,一手抚摸着她惨白的脸颊,压低了声音说:“找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落到了我手里……”

话音未落,沈镜黎已经举起了手,她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她没有停手,一拳下去砸歪了元钰杉的鼻子。

“啊啊啊啊——”

沈梦柯先是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回头看去,发现一个面容冷冽的警察正朝着她们这边走过来,在她的身后,是有些混乱的人群,她敏锐地发现了被警察控制住的许诗年。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听见了一声惨叫。

立马循着声音回头,有沈镜黎挡着,她看不太清楚,只看见了沈镜黎举起来的那个拳头上,有血。

夏季禾很快从沈梦柯和陈砚星身边经过,走过去拉开了沈镜黎,她先是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元钰杉,很快又将视线定格在了沈镜黎身上。

她的视线上下扫描着沈镜黎,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但说出口的语气明显不太好,“不是说了不让你动手吗!”

沈镜黎抬眸看去,她的眼眶发红,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似的,看上去可怜的要命,可眼里却没有一点让人怜惜的遐想,全是复仇得逞后的快感与嚣张。

她勾唇冷笑,微微仰头看着夏季禾,道:“我动手了,怎么样?再把我绑起来?”

说着,她甩开夏季禾,冰冷的视线扫过这幢别墅的角角落落,像是在寻找漏网之鱼,最后,她看向了还有些呆愣着地沈梦柯。

她朝着沈梦柯走了过去,说:“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来,虽然跟你没关系,但你大概还是要去做个笔录。”

沈梦柯愣愣地点了点头,便看着沈镜黎走出了院子。

而那个冷冽的警察只是叹了口气,便叫人将毁容的元钰杉带走了。

她看向陈砚星,说:“你也跟我走。”

陈砚星点头。

很快,这片空地就剩下了她们两个人,沈梦柯的眼睛还盯着草地上的血迹,有些不知所措。

一只手突然覆上了她的眼眸,有些凉,却莫名地令人安心。

手掌下的睫毛颤了两下,沈梦柯闭上了眼睛。

这么安静下来,沈梦柯才突然发现,她的心跳的好快,她能够清晰地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片空地上无限蔓延出去。

不知道陈砚星能不能听得到。

“吓到你了。”她听见陈砚星这么说。

沈梦柯摇了摇头,又点头,“你……跟她……”

“她不是元钰杉,她的真名,叫于滢,也就是我刚刚说的于雅君。”

沈梦柯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抓着陈砚星的手慢慢下移,一双带着些水雾的眸子从手掌后面慢慢露了出来,她微微蹙眉,“于雅君?”

陈砚星点头,“真正的元钰杉,在两年前就死了,是她把我养大的。”

沈梦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她很明显无法理解陈砚星说的这两句话。

“于雅君原名叫于滢,曾经跟元钰杉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她们家犯事了,被仇家追杀。”

“她父母死后,于滢靠着元钰杉的接济才活了下来,那一年,她们十七岁,没记错的话,元钰杉刚拿下一个什么女主奖?”

沈梦柯愣愣地点了点头,“飞天奖,最佳女演员。”

陈砚星嘲弄般地笑了一声,“于滢改名为于忻乐,在元钰杉一家的帮助下改名换姓活了下来,然后在元钰杉23岁那年……”

陈砚星说着,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沈梦柯。

沈梦柯垂着眸,不知道在看什么,她的左手被陈砚星抓着,右手则抓着陈砚星的另一只手,这分明是一个很亲近的姿势,可是此刻,陈砚星却觉得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连那点炮/友的情谊都不存在。

“23岁,她拿下了三大奖,一夜跻身顶流,成为国内最具影响力的女艺人。”沈梦柯木讷地说着这些她早已烂熟于心的东西。

“那一年,领奖的不是她。”陈砚星说。

沈梦柯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砚星,她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今天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无法相信这么荒诞的事实。

“正义不会缺席,罪恶却也永远不会消失,当年于家做的那些事……于滢至今还在通缉榜上。”说着,她扯了扯嘴角,“也就那个傻子,会相信于滢是完全清白。”

“颁奖典礼前夕,仇家找上了门,可他们找不到于滢,因为于滢早就整容成了元钰杉的样子……”说着,陈砚星深吸了一口气,也垂下了眸子,不敢去看沈梦柯,“你也知道那种人,手下没轻没重的,元家父母都死在了那场人祸中,元钰杉的妹妹虽然活了下来,但是重伤,成了植物人,而真正的元钰杉,被毁了容,推了出去,成了于滢的替死鬼。”

陈砚星察觉到了手上力道的家中,她没有动,只是抬眸观察着沈梦柯,“还要听吗?”

沈梦柯沉默了一瞬,点头。

“那年去领奖的,全部都是假的元钰杉,真的元钰杉逃到了我那里,我从道观跑出来,遇到了她,是道观里的师父们救了她。”

“再之后不就,没记错的话是个冬天,好像也是刚领完奖还是什么的,于滢就找上了门,以她的妹妹做要,逼迫元钰杉顶替她的身份。”

“‘于滢’不死,这场灾祸永远没办法平息。元钰杉走投无路,带着我偷渡出国,改名于雅君……她一直都在看着,看着这个假的元钰杉风光无限。”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沈梦柯眼前雾蒙蒙的一片,可她还是勾唇笑了笑,抬头看向陈砚星,“你这个……推理小说,满是漏洞……她……”

声音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鼻头酸涩,泪水也控制不住地要往外涌。

沈梦柯突然松开了陈砚星的手,后退了一步,“她为什么要带着你……”

“她的身份不干净,但是我的是干净的,利用我,能做很多事。”

“可是你们不是……偷渡……”

“很多事情,都是能用钱摆平的。”陈砚星这么说。

沈梦柯看着她扯了扯嘴角,突然不受控制的,落了泪,她立马转过身去,却看见原本热闹非凡的院子,此刻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那些桌子、椅子、各种架子……全部散落在地,东倒西歪的,乱死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就好像世界突然被抽走了彩色,一切变得了无生机一样。

“那……今天……”

沈梦柯说一个字就要吸一口气,否则她的声音颤抖地根本不成样子。

“沈镜黎一直埋伏在许诗年身边,其实是在追查一个新入境的毒品,今天这场聚会,就是她撺掇着许诗年办的,为的就是一网打尽,只是没想到意外把你我牵扯了进来,还扯出了元钰杉这么一桩陈年旧案。””她跟元钰杉和于雅君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清楚,我只是太害怕了。“”什么?

陈砚星没有说话,她只是朝着沈梦柯走过去,自身后抱住了沈梦柯,“你知道许诗年办这些聚会在做什么交易吗?不止是毒品,我害怕……”

“你受到任何伤害。”

沈梦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她弯了腰,颤抖着,泪水大颗大颗掉落,砸进了草地里。

可她咬着唇,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第53章我,沈梦柯,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任何狗屁的金主。

沈梦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她只觉得心口好像压着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周围安静地过分,沈梦柯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闭着眼睛, 感受着来自身后而来的拥抱。

陈砚星的发尾刚好落到了沈梦柯的脖颈间, 轻轻摇晃着,挠得沈梦柯有些痒。

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止住了泪水。

“好了。”她说。

尽管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可沈梦柯说话已经没那么明显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抬头就看见有人站在门口正看着她们。

正是刚刚过来的警察,她抱臂靠在门口, 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们。

本来哭就已经够丢人了, 还被人围观, 沈梦柯当即脸上红了一片, 默默地将环在她腰上的手推了开来,“有人看着呢。”沈梦柯说。

陈砚星这才抬头,看向了门口,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夏季禾与陈砚星遥遥对视, 举起了手里的车钥匙晃了晃,示意她快点。

本来沈镜黎先走了她就不太高兴,一回头又看到一对小情侣腻腻歪歪,更烦了。

“她是我血缘上的表姐。”陈砚星拿起了桌上剩下的抽纸,递给沈梦柯, “沈镜黎是她女朋友。”

沈梦柯惊讶地眨了眨眼, “女朋友……她有女朋友还……”

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她忘了, 因为她的单方面解约,那档恋综已经停拍了。

陈砚星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沉默着没有说话,只站在一边陪着她整理好了仪容仪表,才再次牵起了她的手,跟她并肩往外走去。

沈梦柯看着她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里的石头好像又往下沉了一些,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主动松开。

走到门口,夏季禾刚好一支烟抽完,她抬眸看着两人,微微偏头,“走了。”

“我开车了。”陈砚星说。

夏季禾看她,“你的车沈镜黎开走了,作为补偿,她把我留下来了,走了。”

听到她的话,陈砚星脸色一变,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口袋,这才发现车钥匙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陈砚星的脸色并不太好,可夏季禾已经上车,她还是先帮沈梦柯开了车门,自己绕到另一边坐了进去。

伟大的人民警察夏季禾女士就这样沦为了两人的司机,夏季禾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上的两人,没有说话,直接启动了车子。

等回到警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作为这次聚会的参与者,沈梦柯和陈砚星都分开做了相应的审讯。

沈镜黎靠在门边上,垂眸看着屋内坐着的夏季禾。

夏季禾没什么形象地跷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沈镜黎,嘴里叼着一根烟,但是没有点燃。

从沈镜黎提交了所有证据出来,她们两个就这样一坐一站,在这个安静空旷的会议室里,沉默着互相看着对方,很久。

终于,也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了一声,紧接着,两个人都笑了出来,笑的眼泪流了出来,笑的沈镜黎弯了腰,笑的夏季禾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沈梦柯做完笔录出来,看见两个人跟疯了一样在对着笑,她皱了皱眉,转身去找陈砚星。

她们在警局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默契地看了一眼,并肩走了出去。

这么多人被抓,尤其被抓的人里什么咖位都有,作为时刻被狗仔盯着的明星,这件事根本就小不了。

沈梦柯来的时候还没见有什么人,可从警局出来,便看见不少摄像头正对着她。

她愣了一下,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还没有完全消化过来,于是只木然地扫了一眼,就要跟着陈砚星上车。

可那些记者根本就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她们蜂拥而上,将沈梦柯和陈砚星围了个水泄不通。

“沈梦柯小姐,可以接受采访吗?”

沈梦柯看了眼怼上她嘴唇的话筒,皱着眉,冷冷地开口:“我说不接受你们就能放过我了?”

“那沈梦柯小姐,你们是否因为聚众□□被抓?”

“为什么有的人被放出来了,有的人还被关在里面?”

“元钰杉受伤了,据悉在这之前你曾与她发生过冲突,她受伤是否跟你有关?”

“这场聚会是谁组织的?有人说你们聚众吸毒,是否属实?”

“沈梦柯小姐……”

一个又一个毫不留情的问题压得沈梦柯喘不过气来,她推开了差点撞到她脸上的话筒,说:“我没有卖。不知道。无关,我们没有发生冲突。许诗年组织的,我没有吸。……”

每个问题都有回答,她们问什么,沈梦柯答什么,此外再没有任何其他方面的透露。

差不多回答了十个问题,沈梦柯被彻底问烦了,她的眼睛扫过众人,抢走了跟前的一个话筒,说道:“我此刻能够站在这里,就证明我足够清白,此外,借着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我要澄清一些事情。”

“我,沈梦柯,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任何狗屁的金主,我是没什么资源,但我也不屑去做这些皮肉交易。”

说着,她勾唇笑了笑,但眼里却没什么笑意,“说这些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反正这次的热搜上定了,就顺便通知某些人一声,我的律师已经在取证了,过往所有的造谣与污蔑,我都不想姑息。”

话落,以她为圆心,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沈梦柯的眼神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情感。

沈梦柯将那个话筒还给了记者,“就这样,我要回去睡觉了,麻烦让让路。”

以往那些烦人的记者,竟然还真的乖乖让出了一条路来。

沈梦柯直接牵起了陈砚星的手,走向了停在外面的车旁。

直到她们坐上车,陈砚星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沈梦柯坐在副驾驶上,也沉默着盯着窗外。

“回哪儿?”在一个红绿灯路口,陈砚星停下了车,问道。

沈梦柯眼睛直直地盯着不远处闪烁着的红灯,答非所问:“你今天累吗?”

陈砚星很轻地皱了下眉,“还好。”

“那去你家吧。”沈梦柯说。

收拾了两天,她的行李依旧在华苑放着,回到陈砚星的家,就真的是赤条条一个人了。

可在今夜,在此刻,她实在是不能一个人,她受不了。

踏入房门的那一刻,陈砚星就停下了脚步。

客厅里的灯还没有来得及开,她们一人站在门内,一人站在门外。

沈梦柯背对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今晚,你留下来吧。”

陈砚星比她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矜持、克制,她不会未经沈梦柯的允许,便轻易踏进沈梦柯的领地。

这让沈梦柯在很多时候都松了口气,却也恰恰因此,她们认识了这么久,沈梦柯对陈砚星的了解还是雾蒙蒙地一片,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她们就真的只是炮友而已。

可是在今晚,她突然有了想要了解陈砚星的冲动,可能是对那段故事的好奇,也可能是在看到夏季禾和沈镜黎对着笑的时候,突然就有了成家的渴望。

在此之前,她完全没想过,会通过另一个人,来束缚住她的生活。

陈砚星垂着眸,睫毛颤了一下,轻轻地踏进了门内。

她向前走了一步,门在她身后被关上,听到关门的声音的瞬间,沈梦柯轻颤了一下,说:“我去洗澡。”

让陈砚星留下意味着什么,她们心知肚明。

陈砚星看着沈梦柯上楼的背影,沉默着。

她站在玄关处,靠着墙,一个人沉默了许久。

室内一片黑暗,只二楼的一间卧室里,隐隐漏了出光来。

陈砚星就一直盯着那一点光,盯了许久,她想,按照常规发展,她现在应该点一支烟,或者开一瓶酒。

可是没有,都没有,她只是默默地盯了许久,直到眼睛发酸,像是做出了重要决定一样,站直了身体,朝着楼上走去。

沈梦柯已经洗完了澡,她没有洗头发,全部头发被夹子夹在了脑后,只露出来的发梢在往下滴着水。

陈砚星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站在屋内的沈梦柯,穿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一套宽松睡衣。

沈梦柯太瘦了,那身陈砚星穿着还好的短袖短裤,挂在陈砚星身上就显得空了许多。

在视线接触到沈梦柯脖子上的那个红印上,她像是被烫了眼睛一样,立马移开了。

沈梦柯没有看到,只拿起了床上的另一套衣服,说:“你不常住在这里吧?我看衣柜里都没有几件衣服,你要不穿这个凑合一下?”

沈梦柯拿起的也是一套短袖短裤,却不是睡衣。

陈砚星看着,笑了一声。

鬼精,先穿了她的睡衣,就只能委屈陈砚星了。

陈砚星点头,拿着那套衣服进了浴室。

沈梦柯才刚洗完,浴室里热得人心慌,目光在浴室内扫了一通,在看到洗手台上那个被打开的香水后,她突然心跳一滞,紧接着又疯狂跳动了起来。

她站在还淌着水的地板上,沉思了三秒,随后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沈梦柯看着她愣了一下,随后视线又不自觉落到了她的身上,“你不洗澡了?”

陈砚星却突然张开了手,“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沈梦柯下意识走了过去,站在陈砚星身前,看着她张开的手心,那里赫然躺着一条红印,很明显是被烫伤的。

沈梦柯惊讶地抬头看向陈砚星,“这……”

陈砚星笑笑,说:“今天被那条烟烫伤的,其实有三个人,但是经我手的时候也只是一瞬,不严重,我想着……”

陈砚星说着,突然凑近了沈梦柯,“再不给你看,就好了。”

唇瓣微启,沈梦柯下意识眨了两下眼,感受着陈砚星说话时扑打在耳边的热气,莫名地感觉身上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那你……”

沈梦柯说着,又看陈砚星后退一步,站在了浴室之内,像她们刚刚进门那样,一个人在门内,一个人在门外。

陈砚星朝她伸出了手,“我给你洗头发,也帮你吹头发。”

第54章“给我个名分。”

沈梦柯的头发又厚又长, 洗起来麻烦,吹起来更麻烦。

她不喜欢湿漉漉的做/爱,反正一会儿还要洗, 可是现在……

沈梦柯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陈砚星, 沉默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陈砚星微微用力,便将她拉进了浴室。

可陈砚星就站在浴室门口, 她没有往后退一步,沈梦柯害怕踩着她,一直注意着她的脚下, 直到鼻梁撞上陈砚星的脸。

柔软的触感让沈梦柯身体僵了一下, 两人隔着两层不算厚实的布料, 肌肤间几乎完全贴着。

脸颊、胸前……沈梦柯甚至能够听到陈砚星的心跳、能够感受到她衣服下的温度……

沈梦柯不自觉放缓了呼吸。

浴室门突然在身后被关上, 一瞬间,沈梦柯觉得周身的温度在急剧升高,根本来不及喘息,额头上似乎已经布上了一层密汗。

她不自在地将自己的手从陈砚星手中抽了出来, 下意识后退一步,就撞在了门板上。

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陈砚星。

悄悄深吸一口气,分明不是第一次了,可沈梦柯却格外地紧张。

她抬眸看着陈砚星, 眼睫却颤得不正常。

陈砚星一直在看着沈梦柯, “怎么了?”她问。

她的声音很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浴室这个封闭空间的原因, 沈梦柯觉得她的声音都带着一层雾气,水淋淋的, 一滴一滴滴落在了沈梦柯心里,泛起了阵阵涟漪。

沈梦柯摇头,“我没试过。”

闻言,陈砚星很明显地顿了一下,沈梦柯捕捉到了她眼里的一丝变化,她变得高兴了起来。

可她并没有表现在明面上,嘴角颤了两下,还是被压下去了。

陈砚星的手摸上了沈梦柯的脸颊,她时常觉得,老天真是不公,这么美的一张脸,不应该是用来哭、用来委屈、用来伤心的,她应该笑,大声、放肆的笑。

她美的像是博物馆里的艺术品,让人忍不住想要珍藏起来,用玻璃罩保护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不做演员……”

陈砚星突然出声,沈梦柯愣了一下,垂下了眼眸,“想过啊,想过很多次,可是不做演员的话,又有点不甘心,凭什么是我要退出……”

说着,她顿了顿,嘴角拉扯出了一个弧度,“很傻吧?我也觉得我挺犟的……”

“不傻。”陈砚星说着,勾着她的下巴慢慢抬起了头,在灯光的照耀下,那双眸子像是藏进了美丽的星河,闪闪发光。

陈砚星忍不住,吻了上去。

傻的人何止是沈梦柯一个,她陈砚星也是个傻子,一个飞蛾扑火的大傻子。

陈砚星的吻总是带着一丝强制的意味,她一手轻轻推着沈梦柯的下巴,另一手落在了她的腰上。

陈砚星前进一步,一只脚挤进了沈梦柯的双腿之间。

沈梦柯就这么被固定在了门与陈砚星之间,动弹不得。

沈梦柯刚刚漱过了口,口中还回味着一种青苹果的香甜。

软舌游走在唇周,攫取着那一片香甜,又迫不及待地探入其中,攻城略地。

沈梦柯微微皱了眉,她仰头,牙齿轻轻磨蹭着她的舌头,像是一种警告,又像是一种催促。

陈砚星眼底散发出了一些笑意,垂眸盯着沈梦柯,看着沈梦柯的眸子渐渐染上了情欲。

手掌自脸颊边滑了下来,游走在纤细的脖颈处。

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抚摸着她的腰,盈盈一握的细腰敏感地要命,她在陈砚星手下颤抖着,却又不舍得让陈砚星放开,于是主动勾上了陈砚星的脖子。

两个人挨得越发近了,呼吸交错、心跳纠缠、肌肤相贴,就连体温也在慢慢交互。

沈梦柯觉得,若是人类足够抽象的话,现在的她们,一定连血液都融合到了一起。

……

沈梦柯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柔软的睡衣弹性非常好,可以被拉扯成任何形状,她们互相看着对方,在这放肆的接吻中……

沈梦柯下意识颤了一下,一声闷哼从口中漏了出来。

轻轻地揉捏拉扯,让沈梦柯忍不住地颤抖,她蹙着眉,看向陈砚星的眼中似乎藏了一点愠怒。

可陈砚星只是笑笑,权当没有看见。

哪怕有陈砚星的手在作乱,可两人依旧越贴越紧,恨不能彻底融为一体。

……

两人裸露的皮肤上同时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红色……

……

带着……的吻落到了沈梦柯仰着头的下巴上,又缓缓下移,落到了她的脖颈之间。

陈砚星埋首在哪里,亲吻着她出色的锁骨,玩弄着……的那只手亦不松懈,不过两下,便教沈梦柯嘤咛不断,软了身子。

她整个人瘫在陈砚星怀里,比她矮了一截,沈梦柯不甚服气地一口咬在了陈砚星的肩上,隔着衣服,咬的并不重。

陈砚星却是轻笑一声,两只手都从沈梦柯身上离开了。

她举手做投降状,低眸看着沈梦柯。

沈梦柯蹙眉瞪了她一眼,刚准备放过她,突然被拦腰抱起。

沈梦柯吓了一跳,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坐在了洗手台上。

她一时间有些头晕,被头顶的灯光闪着,被浴室内的高温拷着,沈梦柯觉得她像是蒸炉里的包子,已经半熟了,完全无法思考。

陈砚星又亲了过来,亲她的眼睛,亲她的额头,亲她的嘴唇,亲她的脖子……

从头到尾亲了个遍,像是圈占地盘的野兽,在沈梦柯身上留下了独属于她的印记。

“跟你商量个事。”陈砚星突然开口道。

“嗯?”沈梦柯被亲的有些飘飘然,她半睁着眼轻哼了一声,可其实陈砚星说了什么她也没太反应过来。

“给我个名分。”她说。

沈梦柯这会儿听清了,她笑了一声,低头亲在了陈砚星的脖子上,她没有回答,她用亲吻代替了回答。

淋浴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隔着衣服,她们被浇了一头。

陈砚星伸手将沈梦柯脑后的抓夹取了下来,如瀑般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她一只手隔着衣服抚摸着沈梦柯的身体,一只手取下了淋浴头。

像是给小孩子洗澡一样,温热的水流自上而下,浇遍了沈梦柯的身体。

“没衣服穿了……”

沈梦柯有些不满地皱了眉,陈砚星却只是笑着,单手分开了她的大腿,任由水流冲击着稚嫩的花瓣。

水流的抚慰与其他沈梦柯任何所熟知的东西都不一样,又软又有力道,弄得人心痒难耐,却又抓不到,换来的只是一手的水。

沈梦柯不想忍了,她抓住了陈砚星玩着淋浴头的手,睁开了眼睛去看她。

眼神对视的瞬间,好像又一簇火花突然炸开,陈砚星轻笑一声,丢了淋浴头在水池里。

……

所有的衣服都沾了水,头发也全都被打湿,陈砚星顺手挤了一泵洗发液抹到了沈梦柯头上,沈梦柯却只顾着搂着陈砚星的脖子亲她、咬她。

她们的肌肤紧紧相贴,哪怕被温水浇地睁不开眼睛,手上动作却也不曾停歇。

手指插进了沈梦柯的发间,借着柔软的泡沫,轻柔掐捏。

沈梦柯被她突然的发难惊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脚下却滑了一下,腰撞到了洗手台上,打碎了台子上放着的香水瓶。

浓郁的香气瞬间灌满了这个封闭的空间,沈梦柯被呛的只咳嗽,她搂着陈砚星的脖子,说:“别在这里了,出去。”

“我给你擦干净……”

沈梦柯摇头,“不要,就这样,去沙发上。”

辛勤工作的淋浴头终于停止了往外流水,陈砚星将沈梦柯横抱起来,走出了浴室。

骤然接触到冷空气,两人都是一颤,陈砚星快步走过去,将沈梦柯放到了沙发上。

她一条腿挤进了沈梦柯双腿之间,半跪在了沙发上,一只手还在帮沈梦柯揉着腰。

慢慢抬头,对视的一瞬间,两人都笑出了声。

“想的怎么样了?”陈砚星问。

“什么?”

“名分。”她提醒道。

沈梦柯沉默着,目光有一瞬躲闪,却还是搂上了陈砚星的脖子,说:“看你表现……”

话音未落,陈砚星已经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带着黏腻的津液,延续着这个缠绵至极的吻。

……

第55章“我跟人打了个赌,说你三年之内肯定能大火,赌了……三千万。”

两人最后还是转战到了床上, 她们像是被溺死在深海里的鱼,浑身湿漉漉地,各种液体混杂在一起, 可她们依旧红着脸喘着气, 好像在刚刚为了唯一的食物而争抢过一样。

陈砚星亲吻着沈梦柯累的抬不起的眼皮,坚持不懈地问沈梦柯要着答案,可沈梦柯只是笑笑, 搂着她睡了过去。

陈砚星第二天醒来的要比沈梦柯早,她收拾好了昨晚的狼藉,又叫人送来了新衣服。

等她做好早饭回到房间的时候, 沈梦柯已经醒了。

她还没有洗漱, 头发乱糟糟的, 穿着一件陈砚星衣柜里的衬衫靠坐在床头, 屈起的腿上放着一本合同。

陈砚星走过去,将新衣服放在床头,低头去看,是沈梦柯跟陈砚星签约的那份合同。

不是看到这份合同, 陈砚星都忘了沈梦柯已经是繁星的艺人了,想来任舟那边处理的特别好,没有让这些事叨扰到沈梦柯。

她微微抬眸,盯着沈梦柯看。

不知道为什么,沈梦柯看这份合同看的极其认真, 一字一句地, 看的很慢, 像是在斟酌

可明明沈梦柯的名字已经签在了上面, 再仔细研究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了。

陈砚星站在她身旁,低头看着她, “研究什么呢?”

沈梦柯像是才发现她进来一样,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笑了一声,说:“研究一下我能挣多少钱。”

说着,她合上了合同,随手扔在一边,下了床进浴室洗漱去了。

陈砚星瞥了眼她扔在床上的合同,对着关上的门喊了一声,“刚刚任舟给我打电话,说让你抽空去一趟公司,好像还有些协议。”

浴室内的沈梦柯应了一声,再出来时陈砚星已经不在卧室了。

沈梦柯穿上陈砚星为她准备好的衣服,将头发简单绑了起来,拿着合同下了楼。

她坐在餐桌前,看着陈砚星做好的早餐,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合同被放到一边,沈梦柯拿起一片吐司咬了一口,说:“你今天有事吗?”

陈砚星抬眸,看她一眼,摇了头,“怎么了?”

“我想去把行李搬回来。”

“好,我陪你去。”

陈砚星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沈梦柯觉得莫名其妙,又说:“下午我想去趟公司。”

“好,我陪你去。”

牙齿间的咬合突然有了一瞬的停顿,沈梦柯忍不住抬眸去看陈砚星,又试探性地问道:“我还想去看舒韫。”

陈砚星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随后眼里的笑意完全消散,却还是说:“我陪你去。”

沈梦柯:“……”

她突然一阵惊悚,感觉陈砚星像是被人改了某种程序一样,变成了只会顺从的机器人。

“陈砚星。”沈梦柯叫了她一声。

“嗯。”

“你为什么要陪我去啊?你不是不喜欢舒韫吗?”

陈砚星看她一眼,将豆浆推到了她的面前,说:“你会开车?”

沈梦柯:“……”

一时之间,沈梦柯竟然无法反驳,她不说话,陈砚星便也就不说话。

两人沉默着吃完饭,再看着陈砚星将碗碟收进厨房,扔进了洗碗机里,这才走出来,看着沈梦柯:“什么时候走。”

沈梦柯微微仰头,犹豫了一下,说:“先去公司吧,昨晚的事情肯定已经发酵了,还是需要处理一下的。”

经沈梦柯一提醒,陈砚星才突然想起来她们昨天干了什么,她看着沈梦柯,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出话来,只点点头,拿了车钥匙,说:“走吧。”

沈梦柯一直在看着陈砚星,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犹豫与欲言又止,昨晚做到最后,沈梦柯其实还非常清醒,陈砚星的问题一直徘徊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可她没法回答陈砚星,也不想回答。

沈梦柯站起来拿着合同跟着陈砚星走了出去,陈砚星极其有风度地站在车边替沈梦柯开了门,又在沈梦柯上车后轻轻地关了门。

沈梦柯透过车玻璃看着陈砚星的身影,简单的白色T恤和深蓝色牛仔裤,或许是天热的缘故,披肩的头发被扎了起来,却又难免散落了一些轻轻地搭在肩上,随着她走路的动作上下滑动,左耳上的那个黑色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显眼,沈梦柯突然发现,陈砚星不爱戴任何首饰,可唯独左耳上留有两个耳洞,总是被堵得满满的。

以前每次见面还会装模作样地拿着串佛珠,可后来不知道是不屑于在她面前装还是怎么的,佛珠也不见了。

身上唯一的一点柔和也随着佛珠的消失而完全消散,尤其她低垂着眉眼的时候,细长的一条,眼珠漆黑深邃,总是会显得特别凶。

沈梦柯鲜少会这么专注地关注一个人,半个小时的路程,沈梦柯就盯着陈砚星看了有一半时间。

陈砚星突然开口说:“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看,会让我误以为你非常喜欢我。”

沈梦柯收回了视线,不好意思地看向窗外,这才惊觉路程已经过半了。

她本来只是好奇陈砚星右耳为什么不打耳洞的,可是话没有问出来,倒是看着人家出了神。

她听到了陈砚星的轻笑声,她觉得她的耳朵烧的厉害。

沈梦柯不是第一次来繁星了,而且有陈砚星带着,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任舟的办公室。

她们推门进去的时候,任舟坐在办公桌后抬起了头,她的眼睛是红的,头发也有些乱,一副非常暴躁的样子。

陈砚星看着她,皱了一下眉,问道:“你怎么了?”

看见是她们进来,任舟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她摇了摇头,身体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抬手捏了捏眉心,说:“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国外的账户被查了,跟杜君颐的合作也断了。”

“怎么回事?”

任舟叹气,随后又睁开眼睛,看着陈砚星,咬牙切齿地开口:“任琪。”

陈砚星瞬间了然,她招呼沈梦柯坐在沙发上,又从沈梦柯手里拿过合同,扔到了任舟面前的桌子上,“你跟你姐的事我就管不着了,叫我们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