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超和张飞在武乡鏖战之际,曹操也率军侵入汉中,张任节节抗击,将曹军引到南乡城,双方在城下展开大战。
张任兵少,且多为骑兵,守城本就捉襟见肘,好在连弩连发,也能以一当十。
曹军连日攻城,十数万大军竟被区区小城挡住,曹操不禁大怒,严令徐晃、张合等将死战攻城。
张任压力骤升,急忙派人与马超联络,约定尽早退兵。
一番大战之后,刘备见马超悍勇,遂起了爱才之心,于是便派法正为使,前去招揽。
马岱将人领进中军大帐,却见马超正在磨剑。
马超甚至没有正眼去看法正,只是冷声笑道。
“吾宝剑新磨,正缺一人头试剑,先生此来,若言不达意,便请试剑吧。”
法正不为所动,放声大笑道。
“将军大祸临头竟不自知,只恐这新磨之剑非但不能斩吾头颅,将军却要先试之。”
马超似有不悦,莫名的瞪了法正一眼,冷斥道。
“吾有何祸?”
法正侃侃而谈,倒是丝毫不怯场。
“将军虽英雄盖世,无奈时运不济,前有渭桥之败,陇西之失,仓皇逃命,天下难容,进而转投琅琊,侥幸占据汉中。
然琅琊骤变,新主无踪,如今又遭吾主攻伐,曹操交兵,惶惶不可终日。
进不可杀曹贼以报父仇,退不可得强兵固守汉中,深险死地,孤立无援,此与屠刀悬颈又有何异焉?”
马超嘴角抽搐了两下,并未反驳,反倒是一旁的马岱无奈的叹息道。
“先生所言皆中,不知可有良策?”
法正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直接开口劝诫道。
“在下有一计,可使将军拨云见日,甚至能杀贼报仇,再创不世之功!”
马超闻言也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哦?还请先生赐教?”
见马超动心,法正脸上愈加得意了,继续道。
“吾主刘备乃汉皇后裔,当今天子皇叔,立志扫清宇内,匡扶社稷,将军何不投效吾主,弃暗投明,共同讨贼?
若将军肯投,吾主愿拜将军为征东将军,领川蜀十万大军,迎战曹贼,凭将军之勇,何愁不能取胜?
若能趁此机会将曹贼斩杀,则将军不仅能得报父仇,亦能立下不世功勋,进而席卷中原,援救天子,匡扶社稷,再造汉室,那将军必能名留青史,为万世所传颂。”
“投降刘备?”
马超蹙眉,脸色似有几分阴沉。
法正见状,急忙又劝说道。
“昔年衣带诏上,吾主与令尊皆是应诏之臣,将军若能投效,于寿成将军而言,可谓至孝,于当今天子而言,可谓大忠,如此忠孝之举,在下不知将军还有何顾虑?”
法正言之凿凿,仿佛占据道德制高点,对马超好一阵游说。
一旁的马岱闻言,明显被说动了。
“兄长……”
他刚要说话,却被马超拦住了,只见他长叹了口气,缓缓起身。
“先生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只是吾妹尚在琅琊,情形不明,请恕我难以答应。”
此话一出,法正明显有些失望了,叹息着摇了摇头。
“将军何必自取死路?事到如今,难道还要为那刘昊殉葬嘛?”
马超亦是叹息,沉默良久,才继续开口道。
“先生所言极是,刘皇叔乃仁义之君,本将也无意与其交兵,既然无法汉中守住,倒不如便让给皇叔,本将率兵退回西凉便是。”
法正猛地一怔,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将军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