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袍看着不那么好脱,涂瑜白轻声道:“我帮你。”
涂瑜白炼丹大师,动手能力极强,没几分钟便明白了藏袍怎么穿脱。
毕竟是牧民的赠礼,他叠好放置衣柜。
温辞赤裸着上半身,低头就要解开一年来长长不少的头发。
涂瑜白抿了抿唇,红着耳廓道:“这个不用。”
一身藏袍藏饰的温辞很好看。
藏袍影响某些事情,但藏饰不影响。
他了解温辞,藏饰佩戴略微繁琐,解下这藏饰,他没有特殊情况就不会再戴上。
他将藏地人心目中神圣的天珠摘下,看着墨发间晴色的绿松石,说道:“这样可以吗?”
温辞嗯了一声,指尖金色咒印复现。
他也问了一遍:“可以吗?”
涂瑜白不语,只是压下兔耳朵,方便他下封印。
下了封印,涂瑜白除了白发赤瞳,完完全全就是人类形态。
温辞有些遗憾地摩挲了下拇指,随后扯下遮盖沙发的白布,白布洁白内里沾染地面灰尘。
温辞低声问道:“脏吗?”
一年久不住人,空气里都是灰尘的味道。
两情相悦,自然要让双方舒适。
为难有洁癖的爱人适应糟糕环境,是一件相当糟糕的行为。
“不会。”
涂瑜白不满他的分心,勾着他的脖颈向下。
温辞不在的期间,患者并非全部在干净整洁的医院等他,他也曾进入一些肮脏不堪的环境救治病人。
温辞猜到他的经历,吻他的眉心道:“辛苦了。”
涂瑜白略微惊讶,回来便发现温辞脸上死气沉沉的感觉锐减,如今居然能说一句辛苦了。
以前温辞不是不觉得他辛苦,但话语总是硬梆梆的,必须涂瑜白认真感受,才能领会他内心的热忱。
恍惚间,眼前的温辞,和全家福中的温辞重合,却又渐渐分离,变成了一个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