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一脚踹翻老货,多日来的窝囊气都在这一脚上,把老太监踹得跌在地上。
“叫你认得自己是谁,一条狗也敢对着人吠,反了你了。”
太监哭起来,“奴才不知哪里得罪五爷,咱们也没不守规矩呀?”
“打得就是你这眼里没人的奴才,回头我自向十三弟领罪。”
“滚开!”
归山带着四喜和侍卫闯入进去,一个侍卫眼疾手快,按住想跑的老太监,不让他报信儿。
按四喜指认,在床下真找到一个稻草人偶。
上面的八字不知是谁的。
既拿到证据,就在屋里搜了一番。
找出六个人偶,有木头的也有稻草的。
其中五个似乎按照某种方位摆放,八字也是同一个人的。
还有一个上面的八字与其他人不同,人偶也做的比较小似乎还没完工,给李仁气笑了。
证据已有,归山也不客气,带人直奔湖心岛。
……
此时的摘星台已不复之前的热闹,一片安静紧张。
愉妃和李琏站在一起,贵妃站在台阶上,怒目瞪着这母子二人。
细看只见愉妃一边脸有些红肿,那是曹元心盛怒之下掌掴所致。
李琏脸涨得通红,这种情况下仍不低头。
倔强地盯着贵妃,“请贵妃明示,哪条规定写的,您可以打我母亲,她是父皇封的妃子,不是你长乐殿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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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心一点不慌,高高在上,俯视着十三皇子,听他说完,沉声问,“我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同我说话,规矩又在哪?”
“一个小小皇子,见了母妃不知礼数,你也算晏公教出来的好学生?”
“你六哥为国戍边,他的生身母亲在宫中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不知皇上会怎么看你这个知书达礼的好儿子,嗯?”
最后一声质问,让愉妃抖了一下。
她仿佛突然从梦中醒来,向四周看了看,对上的眼睛大多是看热闹的。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日子以来,地位突然拔高,她太得意忘形了。
受冷落多年,忽而受到皇上青睐,她就像饿了许久的人见到食物,扑上去疯狂进食,忘了自己空瘪的胃能承受多少。
方才发生的事,她后悔已经来不及。
起因是一众命妇凑趣,大家都说没见过皇子的礼是什么样的,想来比公主的礼有所不同,若有稀罕物也算开开眼。
挑头说话之人站在人群中,身着二品诰命夫人服色。
贵妃却认得是户部尚书赵大人的正妻。
赵夫人一句话,引得众命妇纷纷附和。
此时十三皇子还没来到女宾席,愉妃提前吃了两杯酒,正高兴,大家一捧,簇拥之下来到放礼的长条桌前。
礼物堆得小山似的,摆放得却整齐。
各种稀罕的奇珍异宝摆得像堆砌的瓦砾。
鎏金香炉压着和田玉盏,瞧不出半分金贵。
还有一些异国进献的宝贝,波期的夜光琉璃,大食的珍珠香囊随意摆在桌案上。
贺喜的红贴摞得足有尺来高。
愉妃得意洋洋,大红宫灯下,礼物闪着光彩,照得人眼花缭乱。
其中几匹不起眼的布,灰朴朴的,反而十分惹眼。
颜色不甚鲜艳,花纹也很过时。
愉妃拉过布料脸上带着愠怒,她本不想开口说话,偏有不长眼的在人群里嗤笑一声,“什么好东西,也配拿来献给愉妃娘娘?”
愉妃拉过布摸了摸,比丝绸厚实,但不如丝绸光滑,不屑地说了句,“这料子留着给下人做鞋面子也不是不行。”
她意在敲打送礼之人,不管谁送的,总归在人群里,叫她知道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