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种药一种能损伤女子宫体的绝子汤,一种落胎药。
还有种秘药,她揣在怀里,连云之也没告诉。
若给梅姗直接用绝子汤,她可能会丧命,必须先打了胎,再服用绝子汤。
云鹤并不想要她性命,也并不怕她得宠。
云之说得对,这宅子里,会不断上演新人笑旧人哭的戏码。
得宠又如何,也不过一段时光。
二姨娘、三姨娘、云鹤、常瑶、梅姗……
一个接一个,一轮又一轮,不过重复前一个女人的命运。
何惧之有?
“你我也只是顾着眼前,等你有了子嗣,再过上十年,二十年,王爷没了心力,日子也就消停了。”
云之说这话时,眼中无喜无悲,像在说个极平常的事。
两人在王爷回府前先到了家。
晚上云之心情不错,唤了整个宅子的人一起用饭,王爷坐了主位。
很稀罕地问,“心情这么好?”
平日云之讨厌吵闹,都是各人在各人院子用饭,今儿是怎么了?
云之道,“身子舒服许多,心情自然也好了。”
“孩子也满了月,健健康康,只当大家聚聚,自家乐一乐。”
用过饭,云之对李琮道,“梅姗身子不适,你好久没陪过她,今晚多陪她一会儿吧。”
“还有一件事。”云之似笑非笑,端着架子。
“我封了王妃,四姨娘就该避下我的讳,以后别唤云鹤,就称做鹤娘吧。”
她眼睛看向云鹤,对方一愣,没料到有这出。
随即很配合地表现出不满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起身道,“是,全凭王妃做主。”
云之责怪地瞧了李琮一眼,这事本该他说,他却全然抛之脑后。
李琮打哈哈,“对对,本王这些日子忙,倒把这事忘了,鹤娘这名字好,就鹤娘吧。”
李琮瞧了云鹤一眼,见她没使小性子,又瞧瞧梅姗腊黄的小脸,点头道,“梅姗今天用饭比平日好些,王妃多费心了。”
小主,
“妹妹没胃口,厨房备了几道酸辣口的,自然会多用点。”
妃荷院最靠里,李琮去陪梅姗必要经过鹤娘院子,果然她站在院门处在等李琮。
“王爷这么急着陪她?不如进来喝杯茶,听个曲再过去如何?”
李琮想了想,梅姗身子不适,不能唱不能跳,连聊天都恹恹的。
过去得早,两人也是干坐着。
便依言去鹤娘房里,吃了盏茶,听她弹了个新曲子。
又听她私下发了通王妃的牢骚,抱怨对方封妃又产下女儿,够得意了,偏和自己名字过不去。
絮叨耽搁一番,这才整整衣衫去了梅珊房中。
梅珊已卸了钗环,墨发如云散在肩上,屋里温暖如春,整个王府她最早笼了火盆。
因为这个,还叫人回了王爷,提前领银丝无烟炭。
她身上穿着日常的寝衣,衣袖上密密勾织了忍冬花纹,花纹中掺着银线,精细素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