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苍穹之境,云雾缭绕,宛如仙境。柔和的光芒洒在每一处角落,仿佛给这片天地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白玦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回到了这里。他周身散发着清冷而威严的气息,所过之处,连流动的云雾都好似为之避让。
在一处静谧的庭院中,元启和景涵夫妻二人正携手漫步,元梓跟在他们身后,笑语盈盈。而不远处,天翊和月熙兄妹二人正仰望着天空,似乎在研究着星辰的奥秘。忽然,一股强大而熟悉的气息袭来,几人瞬间察觉到有人到来。
景涵反应极快,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将面纱戴在脸上,动作轻盈而迅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隆起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已经有七个月了。
白玦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元启兄妹二人身上,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震,仿佛透过他们的面容看到了上古的影子。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有惊喜,有感慨,也有对往昔岁月的追忆。
元启和元梓也立刻认出了眼前的人。元启身姿英挺,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满是敬畏与激动,率先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道:“父神。”
元梓也跟着屈膝行礼,声音清脆:“见过父神。”
父子三人就这般相对而立,一时间竟都沉默不语。白玦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岁月的沧桑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但此刻,他的目光却如同星辰般明亮而温暖。
元启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白玦的目光又缓缓移向了景涵。看着她隆起的腹部,他的神情越发复杂。就在不久前,他才从姐姐那里得知自己有了两个骨肉,而如今,自己竟然即将升级成为祖父,这一切的变化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新生命的期待,又有对过往遗憾的叹息。
这时,白玦又看到了天翊和月熙兄妹二人。他微微皱起眉头,敏锐地察觉到二人身上散发着的妖力和星辰之力。以他的见识,立刻就猜到他们是天启和月弥的儿女。但疑惑也随之而来,月弥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有骨肉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白玦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都起来吧。”他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
“能在此处相见,也是缘分。”
元启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父神,能得您归来,实乃我等之幸。”
白玦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天翊身上,问道:“你二人身上的力量颇为特殊,想来与天启有关吧。”
天翊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说道:“回二伯,我与妹妹乃是天启与月弥之子女。”
白玦微微颔首,心中的疑惑依旧未消,但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淡淡说道:“既是如此,日后便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了这一身天赋。”
众人纷纷应道:“谨遵父神/二伯教诲。”
白玦又看了看众人,然后说道:“今日便先叙到此处,我也有些疲惫了,先行回住处了。”说完,他转身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元启等人目送着白玦离去的背影。元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父神历经沧桑,想必心中也有诸多感慨。”
景涵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温柔地说道:“父神归来,于这天地而言,自是好事。日后,我们也当好好孝顺父神。”
元梓眨了眨眼睛,说道:“是啊,父神看起来好威严呢。”
天翊看着白玦离去的方向,说道:“二伯果然名不虚传,这等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月熙也点了点头,说道:“日后我们定要努力修炼,不堕了父神的威名。”
而此时,白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坐在榻上,眼神有些深邃。关于天翊兄妹的事情,他心中始终放不下。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向天启问个清楚。毕竟,月弥的事情,一直是天启心中的痛,他不想轻易揭开这道伤疤,但又实在好奇其中的缘由。
芜浣身着华丽宫装,身姿婀娜,带着女儿景昭前来拜见白玦。景昭一袭淡蓝色纱裙,眉眼间满是羞涩与期待,时不时偷偷抬眼,望向那居于高位的白玦。
白玦端坐在主位上,他的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芜浣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声音轻柔而恭敬:“见过白玦真神。”
景昭也连忙跟着行礼,目光却始终黏在白玦身上,脸颊微微泛红。芜浣察觉到女儿的心思,心中暗喜,待起身之后,便轻声教导景昭:“昭儿,你瞧白玦真神,那可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真神,若你能设法取得他的欢心,成为这苍穹之境真正的女主人,往后的日子,荣华富贵自不必说,整个神界都得敬你三分。”
景昭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对白玦的爱慕又多了几分。她暗自思忖,一定要想尽办法得到白玦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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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后池也来到了苍穹之境。她身着淡绿色衣衫,宛如春日里的一抹生机。她四处打听,得知白玦在桃林,便匆匆赶去。
桃林之中,桃花灼灼,粉色的花瓣如雪般飘落。白玦一袭黑衣,静静地站在桃树下,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后池远远地望见他,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眼中满是思念。
“清穆……”后池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眼前的白玦就是她日夜思念的清穆。
白玦听到后池的呼唤,眉头微微一皱,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他深知自己与清穆虽是一体,但此时的他已非清穆。他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澜,宛如一潭死水。
景昭恰好也来到了桃林,看到后池对着白玦喊着清穆的名字,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醋意。她轻蔑地笑了笑,讥讽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妄图唤醒清穆。真神岂是你能肖想的,要有自知之明才是。”
后池被景昭的话刺痛,眼中泛起泪花,但她依旧执着地看着白玦,说道:“白玦真神,求你把清穆的神识还给我。我需要丈夫,而我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父神。”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哀求。
白玦看着眼前的后池,心中微微一动。后池与上古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但他清楚,她并不是上古。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冷漠:“清穆已不复存在,本尊可下令在北海之境为他立一处衣冠冢,以作缅怀。但往后,不得有人以清穆之名擅闯苍穹之境。”
后池听到白玦的话,如遭雷击,泪水夺眶而出。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她知道,清穆真的回不来了。
景昭看到后池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得意,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她走到白玦身边,轻声说道:“真神,莫要为这等小事烦心。”
白玦没有理会景昭,转身准备离开桃林。后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去,但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突然,一阵风起,桃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洒在后池身上。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悲伤的梦境中,无法自拔。
“清穆……”后池喃喃自语,声音淹没在风声中。她知道,这段感情终究是一场梦,而她,只能在这无尽的思念中度过余生。
后池拼尽全力从那险象环生之地归来,灵力如决堤之水般疯狂流逝。她脚步踉跄,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最终,虚弱不堪的她一头栽倒在蜿蜒流淌的河边。河畔的青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她的遭遇而叹息。
此时,古君正满心忧虑地四处寻找后池的踪迹。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急,脚步匆匆,每走一步都带着深深的担忧。突然,他的目光扫到了倒在河边的后池,心瞬间揪紧,急忙飞奔过去。他迅速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着将后池轻轻抱起,脸上满是心疼与自责。
后池悠悠转醒,意识逐渐回笼。想起在苍穹之境的种种遭遇,还有清穆的事情,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的双眼哭得红肿,脸上满是泪痕,肩膀也因抽泣而剧烈抖动着。她紧紧抓住古君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悲戚地说道:“父神,清穆……清穆他不认识我了……”那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让人听了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