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诚显然并不相信熊茂善的话,他继续说道:“许多人都告诉我,说你去年夏天,就带着一帮人,说是一个考古队。可实际上呢?”
熊茂善的嘴唇有些发干,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承认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当时确实是过来避暑观光的,而且我确实是跟着华阳城的考古人员,来过这里。”
吴敬诚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考古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你是不是假借考古之名,实际上却去了双龙山山寨,还去了宝鼎山东山峰西侧的墓地?”
熊茂善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沉默了片刻后,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记不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
吴敬诚见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厉声道:“不愿意说是不是?好,那我来告诉你!你们这群人不仅盗墓,还残忍地打死了十几个人,其中有无辜的老百姓,可有此事?”
熊茂善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喊道:“关我什么事?我……我不清楚啊!”
吴敬诚冷哼一声,面露不屑地说道:“哼,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我再问你一遍,滨江城的嵇万利,是不是你害死的?”
熊茂善闻言,满脸诧异,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可没有害他啊!他根本就没有死!”
吴敬诚冷笑一声,继续追问道:“你们没有害他?那他为何会身受重伤?你们没有害他,他的父亲又怎么会惨死在监狱里?”
面对吴敬诚的连番质问,熊茂善突然变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嘛……”
吴敬诚见状,步步紧逼,厉声道:“别给我支支吾吾的,快说!嵇万利到底在什么地方?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告诉我!”
熊茂善被吓得一哆嗦,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嵇万利他……他在外面活动呢,神出鬼没的,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吴敬诚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紧接着又问道:“我再问你,陈致远和陈玉珍在安竹县和滨江城,先后被人谋害,这是不是你的鬼点子?”
熊茂善低头沉思片刻,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是我,是钱金豹,哦不,是钱副官他私自做主干的,和我可没有关系啊!”
吴敬诚一听,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追问道:“你的钱副官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熊茂善连忙回答道:“他……他已经被袁光烈给打死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袁光烈统领竟然毫无征兆地走到了门口,而且他的身后还紧跟着黄队长和谢队长。
袁光烈一进门便开口说道:“熊茂善,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可都听见啦!至于你说的那个被打死的钱副官,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熊茂善听到袁光烈的话,猛地转过头去,直直地盯着他看,但很快又默默地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
吴敬诚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满脸谄媚地对袁光烈说道:“袁大人,您快请坐!还是由您来审问吧,毕竟您才是这里的老大嘛!”
袁光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说道:“熊茂善,你算哪根葱啊?我们把他抓到了,你可就不再是什么熊大人了,而是一只‘熊宝’!”
熊茂善闻言,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吼道:“袁光烈,你不要太过分!”
袁光烈却不以为然,冷笑着说:“你这熊茂善啊,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如此嚣张!”
熊茂善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我为什么要服你?难道就因为你这个人品德高尚、功德无量吗?呸,真是令人作呕的袁光烈统领!”
袁光烈气得浑身发抖,满脸怒容,他的双手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他瞪大了眼睛,怒目圆睁,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来人啦!给我狠狠地打,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宝’!”
随着袁光烈的一声怒吼,值班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四五个人如饿虎扑食般冲了进来。
他们面露凶光,气势汹汹地直奔熊茂善而去。
熊茂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群人团团围住。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和脚踢如狂风暴雨般落在了他的身上。
熊茂善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