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安让出半个身子,“临山大哥,好些事儿,某也想质问一番裴大人,本还苦寻机会,求见裴大人,今儿临山大哥踏足贱地,正好与某解惑。”
言语之中,多了不少疏离之态。
临山面色不改,从容应答,“临山不过就是个粗人,公子与临山也说不到一处儿,一会子?值,我们大人自当亲临,与公子会面。”
宋幼安微愣,“……他要亲自过来?”
临山点头,面上带着冷凉的笑意,“本来应对恩将仇报之人,不该如此客气,可谁让我们四少夫人保了你,多次吩咐,不可伤了你。”
宋幼安听得那恩将仇报,本还气愤不已,意图要高呼几声,反过来辱骂裴岸,不仁不义。
可后头临山一提宋观舟,他满腔的怒火,又熄灭了。
“姐姐……,可还好?”
他声若蚊蝇,迟疑片刻方才问了宋观舟的身子,临山也不客气,一脚踏入正房,转身看着光线之下的瘦削男子,“公子本就是那偏门歪道之人,岂有不知那下贱药物的厉害之处?”
宋幼安低下头, 屋外亮光刀削出轮廓侧影,几分阴柔之美,跃入眼帘。
他未做答复,只挥手吩咐宝财,“去给临山大哥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