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俊的父母也从香港刻意赶了过来,代表吕家前来吊唁何博士,在何家参加了丧礼的仪式,他们便来到了吕俊在澳门的家里,吕俊也放下来银河的工作,回来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家宴。
可能也是吕俊提前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这一次和二位长辈的会面相比第一次就没有那么的形式化,尤其是吕俊的妈妈,对我那叫一个嘘寒问暖,甚至还要让我搬到香港去住,说吕俊平时要是工作忙的话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我,而且他们这一次来不仅仅是为了参加何先生的葬礼,还带来了一个对于我来说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那就是吕耀邦这段时间的工作几乎是没有什么进度,而且大阪那边的合作方欧利集团对他的工作能力也是非常的不满意,集团准备让吕俊从重新担起重任,负责大阪的项目投标。好的是一旦吕俊做成了这件事,那么银河的实际控制权将落入他们父子的手里,那不好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虎视眈眈”的宫田优子,但我转念一想,现在可是今昔不同往日了,虽然我对母凭子贵这样的事情很是不屑一顾,但目前的确是这样的状况。
转天吕俊就和他的父母一同回到了香港,参加集团总部的董事会接受对他的任命,我没有随行也是因为他们这一次乘坐的是澳门飞香港的直升飞机,为了安全起见我并没有一同前往。
目前我的孕期已经是快要两个月了,好在是距离大阪的投标截止日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的婚礼也暂定在大阪的投标结束之后,不过具体的日子并没有确定,所有的香港人对风水学好像都有一种虔诚的执念,没有确定具体的日子也是因为这一点,吕俊的妈妈要回去找所谓的大师好好地算一下之后才能确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在何家旗下的几家贵宾厅的合约也相继到期了,手里的贵宾厅数量从最巅峰时期的16家,现在也变成了10家,其实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并非完全是一件坏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几家贵宾厅是一种财力的象征,但每个月运营支出同样也是一笔高昂的数字,这还不包括每年都要缴纳的贵宾厅承包的年费。
这一次风波也席卷了很大一部分在澳门做事的人,受到最直接影响的就是叠码仔,有些已经赚到可以让自己下半身丰衣足食的人直接就选择了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过问江湖事,可有一些却还在苦苦地挣扎,这些人里不免有很大一部分是赌场赚钱赌场花,在澳门做事的人无论是什么层级,只要是沾上了赌,可以负责任地说这人就算是做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做个有钱人的梦想。
这段时间的吕俊也是十分忙碌,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这天他整理好了前期的方案准备到日本去和欧利集团进行第一次正式的会谈,他本想让我和他一起去,可我却拒绝了,我知道他是怕我有所担心,但如今我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感情就像是手里的沙子,我的越紧就越是容易流出来,我像一个真正的妻子一样帮他收拾好了行囊,只有亲自送他去了机场。
送走了吕俊之后,已经两天没有去赌厅的我,决定去看一看,于是我让林涵驾车直接去了永利。
说来也巧,我刚刚走进,正当林涵要按下电梯的关门键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等一下!”
林涵也下意识地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当我看清走进电梯的女人时,不免惊呼了一声:“冷雪?”
此人正是前文提到过的那个曾经跟随过我,和我同样都是来自金川的同学——冷雪。
“笑笑别来无恙啊,听说你马上就要成为银河的少奶奶了?”冷雪笑着对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啊?难道这事情都传到内地了?”我有些惊讶地问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