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日常的消毒药品并不用去医务室,办公区就有,所以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吕俊的助理就把药品和绷带拿了过来,交到我的手里之后就离开了。
我拆开了一盘未开封的碘伏,用棉签沾了沾,开始小心翼翼的为吕俊上起了药,吕俊时不时的因为疼痛不受控制的发出一阵阵“嘶嘶”声音。
可能人在不同的境遇下,有些潜能会被不知不觉地开发出来,从来没有学过包扎的我,竟然在给他上完了药之后,用绷带完美地包扎上了。
“你还有这一手呢?”被我包扎过后的吕俊微微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对我说道。
“干中学吗!”我对他随口回应了一句。
好在是他听懂了,没有问我是去“干”哪一所中学。
“笑笑,你说怪不怪,你给我包扎完了之后,我竟然感觉一点都不疼了。”吕俊边把自己的衬衫穿起来边对我说道。
“你的身体不疼了,心也不疼了吗?”我的这一句话好像是戳中了他的内心,吕俊一下子就变得沉默了。
其实在我刚刚看他这两道伤痕的时候,大概我就已经猜到了,八成是他跟家里发生了什么矛盾,或者是他公然违背了什么家族的意愿。
吕俊的默不作声大概持续了有一分钟后,他开始对我讲述了这整件事情的始末。
事情还要从病毒爆发之前吕俊的那一次被拍到和着名女星的“花边新闻”说起。
到了今天他才愿意跟我承认,那一次的“花边新闻”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从新闻里的女主角苏小姐到拍摄后曝光的狗仔队,都是他花重金邀请的“工作人员”,前文提到过那段时间吕俊临危受命回到了香港,帮助他的老爸从自己掌管的地产公司中彻底铲除,其中很重要的一环就是拿下在大阪填海兴建亚洲新赌城的这一大项目。
其实在那个时候银河和日本的欧利集团就已经在秘密的磋商相关的合作意向了,而且推进的一直很顺利,为此在那个时候吕俊父子二人还亲自飞到了日本拜访了宫田义彦先生,可这位享誉全球的资本界大佬,一眼就看中了吕俊,结果这两位糟老头子丝毫没有过问两位当事人的意见,直接就像旧社会的“指腹为婚”一样,以行使“父母之命”的特权,儿戏般地敲定了这桩政治联姻。
宫田优子愿不愿意暂且不论,吕俊当时自然是不愿意的,而且是极力地反对,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他们父子两个在日本的酒店房间里就大吵了一架。
从商业和资本的角度去看,这一桩婚姻自然是美满的,可以这么说,在这件事情里除了我是受伤的那个人之外,所有人都能够得到最大化的利益,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样的政治联姻,使得这两大资本巨头真正的做到了强强联合在全亚洲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对手,从而吕俊的父亲这一支血脉,也能在银河下一代接班人的竞争中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可这样一件可以将整个吕家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父子二人一阵吵闹就能过去的呢。
吕俊自己也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在回了香港以后,他绞尽了脑汁想到了这样的一个办法,试图想用这样和女明星搞绯闻来打消宫田义彦要将自己纳为女婿的想法,这也更加激化了他们父子二人的矛盾,也是正巧没过多久,全球爆发了蔓延性的病毒,整个项目也暂时的被搁浅了,直到几天前当地官方发布了公告,大阪新赌城的项目投标重新开启。
这一消息的传出,瞬间就让这些博彩业的巨头纷纷都垂涎三尺,但从表面上来看银河还是拥有一定的竞争力的,吕俊也被集团总部任命为这一次的项目首席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