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机场的摆渡车上走了下来,香港机场的入关口也是一样,除了零星的几名戴着口罩的旅客,就是清一色身穿防护服的“大白”,整个机场的大厅里都蔓延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液味道,入关检查也是极其的严格,每个人先是测体温然后通过证件详细查阅行程,然后就是在我们的身上喷洒了和大厅里同样味道的消毒液,就连随身心里都也“未能幸免”,但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回来了。
随后机场的工作人员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件和他们一样的防护服,让我们当场就穿上,我当时还很是疑惑,难道这段时间上街都不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了?
可结果却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们整个这一个航班的人,包括机组的飞行员和空姐无一幸免,全部被请到了一辆大巴车上,上了车以后我才知道,这是把我们拉去集中隔离,我们这一车人可能都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都很是配合,我就算是不配合又能怎么办呢。
我穿着笨拙的防护服,孤零零地坐在大巴车上,无助地看着车窗外,心里在默默地说道:“吕俊啊,你到底在哪呢?看来我们的重逢又要延后了。”
等到机组人员都上车了之后,大巴车也缓缓地开动了,我们被带到了一个距离机场不远的酒店,这里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集中隔离点,在我们前面还有一辆大巴车,估计我们是要等到前车人员都被安排妥当之后才能下车,我们前面那辆大巴车应该是满员的状态,上面的人好像是源源不断地在往下走,说实话本就心烦意乱的我,经过这样的等待更是让我的内心里充满了怒火。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其实在看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给你释放内心的怨气吧。
突然,我的全身的神经马上就紧绷了起来,我随手就摘下了头上戴的面罩,也不顾防护手套是否干净卫生了,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一个行李箱上,那是我多么熟悉的行李箱上。
没错!
我不会看错的,虽然大家都穿着防护服,对于外表无法分辨,可那个行李箱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最有辨识度的就是在把手处挂着的那个黄色的笑脸。
这一刻我不再淡定了。
“吕俊~吕俊!”我边拍打着车窗边大声地喊着。
“坐下!把你的防护面罩戴好!”负责我们这一车人的工作人员见状,马上站起身对我呵斥道。
这个时候的我哪里会理睬他的劝阻,不仅没有停止我的行为,而且还朝着车门的方向走去。
“这位小姐请你遵守防疫的规定,否则我将对你采取一定的强制措施。”工作人员对我做出了警告。
“先生,您让我下车好不好,让我和前面的那批人一起,求求你,真的对我很重要。”我对工作人员语气急促地央求着,当我说完之后那批人已经走进了酒店里,那个挂着黄色笑脸的行李箱也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请你冷静一点,回到座位上去。”工作人员手指向了我的座位,再一次对我发出了警告。
但我并没有服从他的训诫,打算硬碰硬的强行冲过去,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神力,我竟然真的突破了他的阻挡,但车门是关着的,可还没等我请求司机开门,那名工作人员在两名空中乘务员的协助下见我彻底的控制住了,被死死的按在了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