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大人。”
负责审讯的两个守夜人成员,见到沈蛰时,立即起身问好。
沈蛰的手里端着一杯冰美式,冲着他们点点头,随即挥挥手,二人对视一眼,立即离开。
坐在铁椅子上的燕郓更加不淡定了。
他咬着牙,质问道:“沈少府,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说吧,你指使的那些人,到底去哪了?”
“我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等等,什么叫我指使的?”燕郓不乐意了。
而沈蛰就好像和他不在一个频道,继续说道:“为什么要选择对余不饿动手?”
燕郓立即摇头。
“沈少府,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都是范初阳等人的个人行为,我对此并不知情。
况且,我和您口中的余不饿,素不相识,更没有见过,又为什么要针对对方呢?”
燕郓不愧是诸事顺遂的总监,心理素质过硬,脸上的慌乱已经不见了,重新恢复冷静。
沈蛰根本不吃这套,忽然起身,将燕郓拎起来就扔到了墙上。
“砰”的一声巨响,燕郓脸色大变,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对沈蛰投去不可思议的眼神。
而沈蛰并未作罢,又走上前去,拎着燕郓的衣领,将他抵在了墙上。
“你说,我就信吗?”沈蛰冷冷说道。
对上沈蛰冷冽的眼神,燕郓强撑着说道:“沈少府,你这是严刑逼供!”
“我知道啊,那咋了?”
“你……”
沈蛰忽然掐住他的脖子,燕郓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燕郓也不再犹豫,挥拳就朝着沈蛰砸了过去。
后者只是冷哼一声,抬起另一只手,燃起一团火苗,当即就将燕郓的衣袖点燃。
燕郓眼神中满是恐惧,将着了火的手臂放在墙上使劲地蹭。
手臂上被灼烧的痛感,让他戴上了痛苦面具。
好不容易将火焰蹭灭,手臂上也脱了一层皮,看着血肉模糊。
狭小的审讯室内,还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而燕郓现在,还被沈蛰掐住脖子,他很想说一句:哎捧油,空气给一点……
就在燕郓快要看见自己太奶的时候,沈蛰随手一丢,燕郓的身体便飞了出去,砸到铁桌子上。
沈蛰慢条斯理擦着自己的手,听着燕郓剧烈的咳嗽声,轻轻摇了摇头,投去鄙夷的眼神。
“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跟我嘴硬呢?”
燕郓咳了一会,眼泪汪汪的,口水都要滴在桌子上,沈蛰看着恶心,上前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自己则重新坐在椅子上。
燕郓看着沈蛰,脸上满是屈辱。
“沈蛰,就算你是鱼城的少府,也不能无法无天!”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话刚说完,又一阵咳嗽,好似要将自己的肺咳出来。
沈蛰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似笑非笑。
燕郓有些慌乱,避开对方的视线,又强硬道:“身为守夜人的少府,做事也要讲证据,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就因为,你是诸事顺遂的人。”
“我说了,诸事顺遂的人那么多,难道,你打算全部杀了不成?”
沈蛰不以为意。
“那你猜,我敢不敢杀你。”
燕郓今天才算见识到,遇到不按套路出牌的对手有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