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谷的夜露凝结成冰晶，在月光下折射出九重光影。

"元元，你确定东皇钟诞生于洪荒之前？"林凡摩挲着钟身突然发问。

"当然，史料记载..."元元突然停住，塔身微微震颤，"等等，我检索到的记载时间...怎么和起灵说的相差三万年？"

起灵立刻反驳："不可能！我的记忆海洋从不出错！"

两人争执间，林凡发现虚天刃的投影在地上组成了陌生的太古文字。他轻声念出其中一个符号，元元和起灵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清晨的薄雾中，草木叶脉渗出银色液体。

"这些露水在倒流。"林凡接住一滴下坠的银露，看着它违反重力向上飘去。

元元突然紧张起来："主人别碰！这是时空裂隙的..."话音未落，露珠里突然映出白衣女子的侧影。

起灵惊呼："她手里的石碑！上面的预言和我们知道的完全相反！"

女子似乎感应到什么，转头对着露珠这端微微一笑。林凡听到她隔着时空说："你终于发现，记忆才是最精妙的谎言。"

"小心！"元元突然发出刺耳的警告声，塔身剧烈震动，"那些银露在重组时空结构！"

林凡猛地后退，却见方才站立的位置已经扭曲成漩涡状。起灵疯狂大声呼喊道："空间稳定度跌破临界值！主人，我们必须——"

话音未落，三道银露突然化作锁链缠住林凡右臂。虚天刃自动出鞘，刀身浮现血色铭文。

"这不是保护机制..."林凡发现刀刃正在吸收自己的精血，"它在喂养什么东西！"

元元突然发出不似机械的尖啸："快斩断连接！那东西在读取我们的记忆！"

白衣女子的幻象从虚天刃中浮现，她嘴唇未动却有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炸响："你们以为的真相，不过是上一轮循环的残渣。"

"闭嘴！"起灵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动，晶石表面裂开无数光纹，"主人别听她的！她在污染认知！"

林凡发现自己的左手不受控制地结印，纳天塔正在与女子产生共鸣。元元的声音断断续续："检测到...同源波动...她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