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合作分赃
“你们去……抢劫之前没有查过这个基地是谁的？”杰森把弹夹装了回去。
“没有。”温蒂摇摇头,推测道，“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的地盘……”
谁家好人会在这种偏僻的地方组建私人基地？
杰森笑了一下，把枪支放回原位,丧钟估计很快就会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会气成什么样子。
温蒂还带着杰森到了其中一个房间门口,打开门展示：“这是给杰森准备的房间！”
杰森看着里面积木拼搭起来的结构，觉得自己能睡得腰间盘突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自己做这样的房子，如果是他的话他宁愿住帐篷。
“你们给丧钟也准备了房间吗？”杰森试着转移话题，带着温蒂走出这个房间默默关上了背后的门。
“当然没有！”温蒂说，“他不让我们住他的房子，那这里也没有他的房间！”
她可是很记仇的！
好吧,那看来丧钟逃过一劫,杰森耸耸肩，跟着温蒂往下走，乐高杰森还在下面沉浸地打游戏,直到他们的门被“嘭”的一声被踹开，乐高杰森下意识拿起手上的手柄朝门口来的人扔了过去。
丧钟抬起手，锋利的武士刀砍断了飞过来的暗器，才发现是一块积木,上面贴了一张手柄贴纸。
“什……？”丧钟诡异地看着脚下断成两半的积木，又看了看温蒂和乐高杰森，拿起武器刀，拿刀尖对准他们,“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看到监控里他们是怎么避开外面的人群逃到基地外面,那种积木小人看上去灵活又危险，他们的能力绝对不止于此。
“……还有杰森你为什么在这里？”
杰森一副不关自己事的样子移开了视线：“我来看看而已。”
“我的手柄！”乐高杰森惨叫一声,“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忍心下手的！”
“太过分了！”温蒂也在一边煽风点火，好像丧钟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丧钟冷笑一声：“你们闯入了我的基地，抢劫了我的武器，现在在这里用一个积木倒打一耙？”
乐高杰森和温蒂愣了一下，两个人同时出声。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那是你的基地？”
“监控，小鬼们，下次抢劫的时候记得把监控一起弄掉。”丧钟说，“既然现在知道了，就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说什么呢？什么你的我的？”温蒂开始装傻，理直气壮地耍赖，“我们拿到的就是我们的了啊，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你叫它们它们会答应吗？”
什么你的？这是俺拾的嘞。
丧钟被气得“哈”地笑了一声：“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副样子。”
他们俩二话不说打了起来，既然讲道理没有用那就看谁能打败对方拿到这批武器，两个人从屋子里打到门外，外面传来刀锋劈到树干上的声音。
杰森看了眼旁边还在哀嚎的红头罩，他在为自己早逝的手柄哀悼：“你不去帮忙？”
“我的手柄……”乐高杰森跪在地上锤了下地板，抽空回了句，“温……代行者吃不了亏……我的手柄……”
杰森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管他，走到门外，代行者和丧钟打得很激烈，上一次他只看到了结尾，这一次他才发现代行者不仅在战斗方面跟丧钟五五开，甚至更诡异的是她的战斗方式里带着眼熟的轨迹——那是丧钟特有的战斗习惯。
丧钟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不对劲的地方，他停下手的动作，眯起眼睛：“你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不仅在这家伙身上察觉到了自己的战斗方式，甚至他能在交手的过程中感觉到西瓦夫人和刺客联盟等等熟悉的影子，还有——那只蝙蝠。
“猜猜看？”温蒂有些坏心眼地回复他，她特意用了很多不同的人的战斗技巧，丧钟现在肯定好奇得要命。
哈！猜去吧！她才不会告诉他！
丧钟沉默地看了她一会，温蒂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停手，不过还是同样放下了手里的武器静观其变，却听见丧钟突然说道：“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杰森注意到形势的变化，挑起眉，抱起手臂靠在门框上，被凸出来的积木边边硌到了腰，轻轻倒吸一口冷气站直，揉了揉被硌疼的地方。
温蒂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你想谈些什么？”
丧钟说：“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杰森皱起眉看向他。
“合作？”温蒂歪歪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丧钟收起武士刀，看向杰森。
杰森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他们坐在丧钟屋子里的沙发上，丧钟觉得他们的屋子一看就很硌屁股，拒绝坐在里面谈事情。
“他的目标——也就是我们的目标是杀死蝙蝠侠。”丧钟看了旁边自从他说到合作就一直低气压的杰森一眼，“蝙蝠侠，我觉得你们应该知道他。”
“啊，我们当然知道。”温蒂挠挠脸，“呃，其实我们就是哥谭人。”
这下倒是出乎对面两个人的意外，两人打量了温蒂他们一眼，杰森语气有些冲地出声：“呵，那你们应该知道那个新的罗宾？蝙蝠侠迫不及待找到的下一任？”
温蒂和跟旁边的乐高杰森对视一眼，开始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谁？哪个罗宾？达米安？提姆？你后面的罗宾，难不成是史蒂芬妮？”
“啧，这到底是个什么时间点啊？我的记忆对应不上啊。”
“主动找的？有谁是主动找的吗？大家不都是免费送的吗？”
“嘿！我是他自己捡回去的，我也算是被他主动找的好吗？”
“那这么说迪克不也是……”
丧钟和杰森就听到他们嘀嘀咕咕，就算他们俩的听力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这次蚊子般模糊的声音也听不真切，只见他们俩说了会悄悄话，然后红头罩突然拉远距离瞪了眼代行者，后者吐了吐舌头，露出一副已老实的表情。
温蒂转过头问他们：“有照片吗？”
说不定他们可以通过照片确认一下现在到底是哪一任罗宾。
丧钟站起来，从旁边的桌子下抽出一份垫桌脚的报纸，扔给了他们，温蒂抬起手精准地接住。
温蒂翻找到关于新任罗宾的新闻，乐高杰森凑了过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对着上面的寸头肌肉壮汉露出问号。
“这谁？”温蒂皱起眉凑近看，试图找出这是她的错觉的证据，“报纸漏印了？他的头发在哪里？”
这个世界的哥谭报社这么不敬业的吗？跟隔壁就连超人都入驻做牛马的星球日报学学好吗？
“嗯哼，看来我们的新罗宾喜欢这种风格。”杰森略带嘲讽语气地哼哼道。
“哦……”温蒂有些苦恼地皱起眉，那么看时间的话这个新罗宾大概率就是提姆了，虽然她不太想承认，但是也许尝试一个新的风格是对传统的挑战和突破。
对吧……对吗？
旁边的乐高杰森脸上出现肉眼可见的环形进度条加载动画，最后嘴里机械地吐出一句：“……哇哦。”
不过他们俩还是翻看了一下蝙蝠侠的照片，又悄悄翻到了后面瞄了一眼布鲁斯韦恩的版块，对于还是正常的蝙蝠侠松了口气。
“哦，哦，对，当然可以，*我们当然可以合作。”温蒂有些磕磕绊绊地回复道，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和故事背景，“毕竟我们也很想杀掉，呃，蝙蝠侠，你知道的，我们在哥谭当反派的时候他可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
“他是我的！”杰森像只护食的猫，听到后面一句的时候语气都尖锐了起来，“只能由我来杀死他！”
“哇哦，冷静点伙计，他归你行了吧？”毕竟不是自己世界的蝙蝠侠，乐高杰森抬起双手做投降状，他想起自己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乐高蝙蝠侠专门用一整颗卫星监视他，并且让电脑把他的行程每天传到他的手机上，这不免让乐高杰森嘴角的弧度都柔软又得意了起来。
杰森瞪了一眼乐高杰森变得有些恶心的表情，抱起手臂不说话了。
旁边的丧钟及时介入了这个有点诡异奇怪的氛围，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既然是合作，那么我希望你们在一定的时间内可以训练杰森。”
杰森皱起眉看向丧钟，排斥道：“我不需要！有你训练我就够了！”
说实话，杰森对丧钟让他们一起插入自己和蝙蝠侠的恩怨这件事情有些不满，不论是外人的原因，还是这让他们之间本来单纯的关系性质完全变了。
“他们能教会你更多东西，而且不可否认他们会成为你不错的助力。”丧钟没有回避其他两个人，直接了当地对杰森说，“只靠我是不够的，你需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和盟友，你明白的。”
杰森抿抿唇，眼睛看向了别处，一副用尖刺把自己包裹住，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不过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丧钟耸耸肩，转向温蒂：“现在我们来谈谈另一件事情。”
温蒂疑惑地看向他，只见丧钟说道：“把我的武器还给我，看在合作关系上，你们可以留一些。”
温蒂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好吧，我们二八分。”
“可以。”丧钟对这个比例还算满意。
“你二我八。”
“……你以为你在做梦吗，小鬼？”
第52章 蓝色猫猫头堂堂登场！
他们讨论到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公平的分发——一人一半，尽管丧钟对于这个比例同样嗤之以鼻——毕竟这原来全部都是他的东西——但是温蒂已经倔强地不肯让步了，于是他只好勉强同意。
而对于一直在念叨自己逝去的手柄的乐高杰森,既然已经达成了合作关系,丧钟向他开放了地下室的权限。
“……我要地下室干什么？”乐高杰森不理解地问他。
“下面有些屏幕和电子设备,而且很隔音，你想随便做点什么都行,网瘾男孩。”丧钟说着，反正地下室他的使用频率也不频繁，借给他们也无所谓，但是他很快就后悔给他们开设了这个权利的决定。
几天后，丧钟从自己的基地回来,收回了雨伞,外面的雨很大。
他打开门，愣在了门口，自从上次他们打了一架造成的一片狼藉的破坏收拾完毕之后,他的房子里面就再也没有这么脏过了。
泥泞的脚印从门口通向里面的房间，然后分成了三个方向，一个走向了地下室的门，一个上了楼,还有另一个进入了厨房，而厨房现在就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丧钟抽出伞里的刀，径直走向厨房，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其中两个脚印是哪两只讨人厌的野生小动物闯入了他家。
厨房里,一个小小的身影爬到了厨房上面的储物柜里面,半个身体埋了进去，只能看见她翘着脚维持平衡的下半身,代行者在里面捣鼓着，像只闯进别人家里抢食物的浣熊一样嚣张，还挑剔地对里面的食物挑挑拣拣，地上散落了不少食物盒子。
丧钟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伸出手揪住她的后衣领就把她拎了出来，只见代行者左手抱着盒牛奶，右手拿着包玉米片，嘴里还叼着一根即食牛肉卷，丧钟甚至能透过她的面具看到小女孩正在瞪大眼睛看他。
她口齿不清地跟他打招呼，因为叼着根牛肉卷所以丧钟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去拿下她嘴里面的食物，让她把话说清楚，可惜护食的野生小动物没能领悟他的意思，像只小狗一样紧叼着自己嘴里的食物不肯放，发出不满的呜呜声。
“你们在干什么？”杰森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下楼，就看到这俩在厨房僵持着，他们刚刚在森林那边切磋训练，结果突然淋下了一场大暴雨，他们训练的地方甚至离乐高房子都有一段距离，在他们快速权衡了一下两边房子的距离后，选择了跑回去丧钟的房子。
他们回来的时候基本都湿透了，乐高杰森去了地下室的淋浴间——这是他这两天发现的——杰森去了他自己房间的，以免感冒，温蒂选择先去一趟厨房，她早餐睡过头了没吃到，现在饿得要命。
就在丧钟抬头看杰森的时候，温蒂手疾眼快地从他的手上挣脱了下去，逃到了杰森背后，用最快的速度嚼了嚼，咽下了嘴里的牛肉卷，探出头朝丧钟吐舌头：“小气鬼斯莱德！”
丧钟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泥脚印：“我是你们的保姆吗？”
要在这里给他们一直擦屁股？
“打扫房子不是很快嘛……”温蒂往腰带里掏了掏，把乐高小老鼠拿了出来扔在地上，小老鼠抖抖身体，变形成了一个扫地机器人，“嗡”地一声开始工作起来，勤勤恳恳地清扫掉了地上的泥脚印。
哈！老鼠！丧钟在心里想着，还有泥巴和野生动物，他现在的屋子更像一个垃圾场了。
温蒂得意地看了一眼丧钟：“看吧，我就说了……嗝！”
她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向其他两个人，嘴里的打嗝声停不下来。
丧钟挑挑眉：“吃太快了？”
哼哼，活该。
杰森蹲下来给她拍背，温蒂像坏掉的小机器人一样停不下来，瘪着嘴打嗝，她试着往嘴里灌牛奶来缓解这个问题，可惜也没有任何用处。
“都怪丧钟，嗝！”温蒂觉得反正不怪自己，杰森这算见识到了她的甩锅技巧，一脸无奈继续给她拍背。
丧钟先是狠狠嘲笑了她一番，然后蹲下来面对着她：“不是说憋住呼吸就好了吗？”
斯莱德抬起手捏住温蒂的鼻子，因为他的手太靠近自己的面具，所以温蒂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皱起了脸，不过还是让丧钟捏住了。
他们沉默地尝试了十秒左右，直到丧钟的手被下一个嗝挤开，他们这才放弃了这个方法。
“啧，小孩子就是麻烦。”丧钟站起身，温蒂捂着嘴不满地看他。
乐高杰森刚从下面走上来，就看到温蒂在一震一震的，他走过来看：“这是怎么了？”
“吃太快噎到了。”杰森简短地解释了一下，手上拍背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旁边的乐高小老鼠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变回原样好奇地看着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记得好像说是吓一跳就不会打嗝了。”乐高杰森摸着下巴，然后突然举起手对着温蒂大叫了一声，收获了温蒂无语的目光，这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当做无事发生。
三个大人或蹲或站地围在温蒂旁边，讨论了各种办法也没有一个是奏效的，温蒂把小老鼠抱在怀里，持续开着震动模式并深感三个大人的没用.
杰森不是第一次跟着丧钟来到他的基地，但还是第一次跟其他两个人一起来。
两个不久前刚打劫过这边的人没有一点心虚的反应，眼底甚至带着一丝“凶手往往会返回犯罪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的得意感，坐在车上环顾四周，体验正面进入的感觉。
很显然前几天的抢劫让这个基地都全副武装了起来，丧钟的手下们也很好奇，就连丧钟老大都只能追回一半武器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随身携带枪支弹药的手下迎接了丧钟一行人，他们好奇地看着从上面下来的没见过的黑色的小家伙和红色脑袋。
新人？打扮好奇怪。
杰森没有把自己的真面目露出来，他遮住了脸，确保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丧钟带着三个人走进了基地内部，从旁边走过去的手下跟他问好，走远一点以后还在自言自语地抱怨前两天被打晕了醒来才发现脖子扭到了，到现在还没恢复。
后面两个前几天还在偷偷摸摸潜入，到现在已经能光明正大从正门走的罪魁祸首对视了一眼，用手肘怼了怼对方，偷偷地走在后面笑。
丧钟无视了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防守严密的地方，看守的手下朝丧钟点点头，输入了大门的密码，红灯转绿，厚重的大门打开，这让温蒂想起了上一次他们抢劫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种规格的防御装置，看来这里面的东西也不错，意识到这一点，让她的手有点痒痒的。
丧钟带着他们走进去，在里面的控制台上输入了密码，其中几个长条的装置从侧面移动了出来，它们打开时，温蒂这才看到那是一套蓝色的机械制服。
“这是给你准备的。”丧钟转头看向杰森，示意他走上去看，杰森拿起蓝色的机械头盔，上面的金属平面映出他的侧脸。
“我用了最新的科技。”丧钟说，“他能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功能，现在它归你了。”
杰森按了按头盔侧面的一个按钮，头盔的正面开启，他对着旁边移动出来的全身镜戴上。
乐高杰森抱臂站在一边，看着控制台点点头：“你现在是蓝头罩了，挺好。”
杰森懒得理他，他带着这一套衣服进去了侧边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把整套穿在了身上，看上去科技感十足。
乐高杰森这下调侃不动了，他不满地发现现在这个世界的杰森穿上新制服后看上去比他酷了：“真显摆。”
他一直才是最酷的那一个好吗？
“这太赞了！”温蒂围着杰森转了一圈，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换上了自己的制服，温蒂好奇地拿自己手套的尖爪子划了划杰森的新制服，两者相碰发出了金属特有的尖锐摩擦声。
杰森跟着丧钟的介绍一个个试过来他新给他准备的那些武器，这些不是第一份了，就连那两个家伙前几天抢劫的武器库里面也有给杰森准备的武器，丧钟特意把这些也要回去了。
“你这两天学着怎么使用它们，我会教你使用方法。”丧钟说着，朝旁边鬼鬼祟祟的温蒂瞪了一眼，“还有你，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别以为我没看见。”
温蒂侧过头无辜地看他，手上的动作没停，拿着的双枪捣鼓了一番，其中一支枪的后柄后移，另一支枪的枪管长了出去，她回过头兴奋地“哇”了一声，把两支枪组装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把狙击枪。
“那不是给你的，放下，我说放下！别往你的口袋塞了！其中一把也不行，我们说好的一半不是这样用的！”
第53章 枕头大战！芜湖！
丧钟把这套装备展示给杰森,顺便把这个基地也交给了他，毕竟这本来就是要给他的资源之一。
“所以四舍五入，你们等于抢劫了他的基地。”丧钟计谋得逞,坏笑着看了温蒂一眼。
温蒂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小气鬼斯莱德居然还有这种后手！真是卑鄙！
杰森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是谁的都一样,实在不行后面再买一批，反正从韦恩集团里转出来的钱还剩下很多。
代行者在后面跳起来猛顶丧钟肚子作为她报复的手段，旁边的红头罩对着几把难得的枪支爱不释手，杰森看着他们，转过身对着镜子打开了蓝色的机械面具,他抚摸上自己脸上的“J”型烙印。
冷静,冷静，要有耐心。
他深吸一口气。
那只蝙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会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他们在基地里花费了不少时间,温蒂在车上总结道：“所以，杰森是老大。”
她积极举手：“那我要当小弟一号！”
“我一般不当小弟。”乐高杰森本来对此嗤之以鼻，他擦拭着手上刚刚拿起来看的那几把枪支——杰森刚刚送他的，“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强扮演一下小弟二号吧。”
“小气鬼是小弟n号。”温蒂笑嘻嘻地趴在开车的丧钟的靠背上给了他一个杂兵称号。
丧钟懒得跟她拌嘴，他刚刚被顶到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不知道这个小鬼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他的强化血清都要帮他多恢复一会。
温蒂对此毫无悔意,她在成功攻击到丧钟的肚子之后就被丧钟一把拎起披风丢了出去,得意地跑走了。
他们回到房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丧钟从车上下来,眼看着另外两个家伙从善如流地跟着杰森一起走进了他的家门，跟回自己家一样。
“我要吃牛排！”温蒂坐在沙发上点餐。
“晚饭不用叫我了。”乐高杰森熟练地溜进了地下室。
“我什么时候说你们能在我这里吃饭了？”丧钟带上门，走过来拎起她的披风，“我是一个小气鬼不是吗？”
温蒂顺着丧钟的动作抱住了他的腰：“我早上在冰箱里看到了！斯莱德，拜托拜托！我要饿死了！”
杰森躺在沙发上：“你就给她做呗。”
丧钟看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叛变的家伙，杰森的眼底流露出“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的意思。
而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松手的黑色小东西已经开始放声大唱“斯莱德是一个好人！我们都喜欢他——他绝对不是小气鬼！”这种一听就知道是现编的怪里怪气的歌曲。
丧钟认命地挪到了厨房里，把冰箱里的牛排拿了出来，温蒂没有放手，还是抱在他的腰上，像一只树袋熊宝宝一样倔强。
“你这样我怎么做饭？”丧钟拿着锅站在电磁炉前面，两只手举得高了一些，免得碰到温蒂，后者没有反应，依旧期待地看着他——准确来说是看着他手上的牛排——等着他手里的牛排下锅。
丧钟只好先拆开真空包装，直到他热好油把牛排放进煎锅里，温蒂这才唱着第三段“他绝对不是小气鬼！”放开了自己的手，昂首挺胸地走了。
既然开始做饭，丧钟就把四个人的饭都做了，就连一回来就钻进被改造成游戏房的地下室的乐高杰森也被拽了出来吃晚饭，没有了做饭压力的乐高杰森吃得很开心，这下温蒂的伙食终于不用他来解决了，天知道他之前还偷偷搜过小孩子食谱该怎么搭配。
温蒂如愿吃到了她想要的牛排，早上吃的即食牛肉卷噎得她难受。
他们结束晚饭后，丧钟迫不及待地就要把他俩赶回去，结果一打开门，外面已经下起了跟白天一个等级的暴雨。
两个人看了看外面的雨，又看了看丧钟。
丧钟冷笑一声：“想都别想，留你们吃饭已经够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碗的杰森突然出现在他背后：“雨这么大怎么回得去啊？”
然后丧钟就感觉到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又用一种“你怎么忍心”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后。
温蒂手臂一张，大唱着自编曲的开头“斯莱德是一个好人——！”就要往丧钟的腰部冲去，丧钟嫌弃地往旁边一躲，自暴自弃地说道：“别再来这招，楼上左边还有一个房间，你们自己去收拾。”
“好耶！”温蒂欢呼一声，往楼上跑去。
“好耶！”乐高杰森欢呼一声，往地下室冲去。
看着两个目的完全不一样的人，丧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步步退到这个程度，让这两个野生动物堂而皇之地占据他的屋子。
他没想到晚上还有让他更后悔的。
“枕头大战！”温蒂还带着眼部面具，穿着自己的另一套纯色睡衣——她根本不敢把自己的蝙蝠图案睡衣拿出来穿——带着乐高杰森一起闯进了正在沉思的杰森的房间，把手上的白色枕头举了起来，朝他扔了过去，杰森手疾眼快地举起自己的枕头挡住，但是他的身后被乐高杰森包围住了。
“有破绽！”乐高杰森拿床上的被子就要裹住杰森，控制他的行动，另一半的温蒂一边大喊“哇哦！红头罩作弊！”，一边朝杰森扑了过去。
杰森哼笑一声，灵活地躲过了两个人的袭击。
隔壁的丧钟还在开着电脑浏览最近的新闻，就听到隔壁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几个人的大叫混在一起穿过墙壁涌入他的耳膜。
丧钟忍无可忍，放下电脑站起身，打开自己的门朝杰森的房间走去。
“你们三个，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干什么？”丧钟低气压地出现在杰森房间门口，“懂不懂什么是安静？不睡觉就都给我滚出去！”
本来打得热火朝天的三个人在丧钟的威胁下一瞬间静止了动作，温蒂的手上还举着一个枕头，就着这个动作看向怒气冲冲的丧钟，丧钟瞪了他们三个人一眼，转身就要回去，就是不知道这份安静能持续多久——指两秒。
就在丧钟刚转身的时候，一个枕头飞过来击中了他的后脑勺，他眯着眼睛回头，就看见代行者转移视线不看他，欲盖弥彰地吹起了口哨。
“很好。”丧钟弯腰拿起地上的枕头，“你等着受死吧，小崽子。”
最终枕头大战变成了枕头生死决战，打得最用力的就是丧钟和温蒂，这俩跟上了什么生死擂台一样抓起所有床上用品往对方脸上招呼，旁边两个杰森已经远离了这俩，坐在了远离战场的另一边休息。
直到打破了其中一个枕头，里面的鹅毛跑出来了一大团，在空中乱糟糟地飞舞着，杰森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是他的房间。
“这我怎么睡觉！”杰森跳了起来，他的地板上和床上现在全都是散落的鹅毛，等他打扫完说不定都要后半夜了。
丧钟“哈”地嘲笑了一声，表示不关自己事，反正他也不是罪魁祸首，心满意足地从杰森房间溜达走了。
温蒂有些心虚地对了对手指，把乐高小老鼠拿出来让它打扫，但是就算是一只会变形的积木老鼠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好这个现场。
于是温蒂自告奋勇：“要不杰森你跟我们一起睡吧！”
“呃，先不说三个人挤得要命，我们应该还没有这么……”
杰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旁边昏昏欲睡的乐高杰森就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捞起杰森朝他们的房间走去，杰森微弱地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温蒂乐呵呵地跟在后面。
乐高杰森把杰森扔到床上，自己躺在左边倒头就睡，他这两天没有乐高阿尔弗雷德和乐高蝙蝠侠管着，游戏时长有些超标了，相对应的，睡眠时间就有些不够了。
温蒂小声欢呼一声，爬到了床铺右边盖上被子，现在杰森被挤在中间了，他有些费力地拿出自己的手臂，三个人挤在一起难免有些热。
杰森转过头看着遮住了一半脸的温蒂，突然说道：“我什么时候能看看你们的脸。”
温蒂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转过头看他：“啊，杰森怎么突然对这个好奇了？”
杰森的两只手枕在脑后：“你们都看过我和斯莱德的脸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们长什么样子……至少是合作关系，连这都不能知道吗？”
温蒂沉默了一会，摇摇头：“不是现在，杰森。”
他们隔壁是小老鼠变成的扫地机器人持续工作的声音，温蒂说：“至少现在不行。”
杰森点点头，“嗯”了一声。
“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温蒂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当你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目标的时候，当你真正确定自己的目标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们的样子了。”
旁边的乐高杰森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他已经睡着了，杰森看着她的小拇指，两个人对视片刻后，说：“好。”
他伸出手，跟她达成约定。
第54章 请爱自己，狗很担心你
也许是强化血清的缘故,杰森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他的训练进度也迅速跟上，丧钟也在给他快速收集装备和人脉。
温蒂和乐高杰森一起坐在他们自己的屋子里,脸色复杂。
“难道我们真的要跟着他去杀布鲁斯？”乐高杰森说着,叹了口气,“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啊？”
已经到你死我活的程度的话，大概率他们问了杰森也不会说的,如果是什么特别不好的回忆反而会产生尴尬。
温蒂躺在沙发上捏着手柄，他们的屏幕上出现大大的“GameOver”的红色字样，但是他们两个的心思已经不在游戏上了，就连乐高杰森也感觉到时间越来越紧迫，担心到他这两天都没能通关最后的游戏Boss。
“我本来以为是这个世界的老爸做了什么坏事。”温蒂郁闷地戳了戳手柄贴纸上的按钮,“可是我这两天看新闻,老爸也依旧跟以前一样是在打击犯罪什么的，没有任何要变成反派坏蛋的样子。”
这就很糟糕了，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他们知道杰森也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对杀掉蝙蝠侠这件事情有着强烈的执着，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看上去也很正常，他们俩两边都很难帮。
“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需要取得蝙蝠侠的信任。”温蒂严肃地思考，站在沙发上宣布道，“是时候启动我的第二个身份了！”
“你是说蜂鸟？”乐高杰森思考着，“有道理,如果取得这个世界的布鲁斯的信任的话,说不定我们能想想办法，让他们俩结束这种关系。”
两个人坐在乐高沙发上沉思了一会,还是觉得头疼。
“唉，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温蒂还在纠结这件事情，斯通突然从温蒂的腰带里飞了出来，贴上了他们的电视，电视屏幕滋啦滋啦两声，连上了哥谭市频道的紧急新闻。
电视里，哥谭市正处于夜晚，盘旋在上空的直升机发出轰隆的响声，朝下方投下光束，大量警车围住了一大群犯人，他们包围住的建筑大门打开，蝙蝠侠从里面走了出来，旁边的哈莉奎茵捂住了嘴，同样展现在镜头底下的还有小丑的尸体。
乐高杰森皱起了眉，想要去捂住温蒂的眼睛，就看到温蒂看着电视屏幕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杰森。”温蒂拽了拽杰森的袖子，“老爸怀里抱着的马赛克是什么啊？”
乐高杰森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少儿不宜的场景，未成年的温蒂当然看不到，而刚成年没多久的乐高杰森已经不在马赛克仙子的庇护之下了。
“是小丑。”乐高杰森简短模糊地描述了一下，然后总结道，“他死掉了。”
“啊。”温蒂瞪大眼睛，随后摇摇头，“虽然是老爸把他带出来的，但是肯定不是老爸做的！蝙蝠侠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杰森知道吗？
温蒂和乐高杰森对视一眼，一起跳了起来.
“杰森怎么样了？”温蒂问丧钟，他们刚过来的时候就听到杰森的房门猛地关上的声音。
丧钟看着电脑上的新闻报道：“自闭了，看上去情绪不太好，让他自己待会吧。”
几乎是在看到这个新闻的第一眼，杰森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他冷笑地说着：“这算什么？他以为他能靠这个弥补些什么吗？！”
虽然新闻的直播画面看上去那么具有欺骗性，但是杰森知道小丑绝对不会是蝙蝠侠杀的，他知道蝙蝠侠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可惜现在显而易见的事实就是小丑死了，他似乎再也不能作恶了。
杰森表情阴沉地看着电脑上的新闻直播报道，直到蝙蝠侠跟局长戈登说了些什么，就发射钩抓枪离开了，杰森这才沉默地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温蒂有些担心地看向杰森房间的位置，也许现在让他自己一个人静静是最好的方法了。
“事发突然，也许我们要离预计离开的时间更近了。”丧钟听完记者最后的报道，把这边的页面缩短，打开其他更加复杂的页面，一边操作着，一边说，“你们做好准备，我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了。”
“差不多是什么时候？”乐高杰森抱臂靠在一边，皱起眉问道。
“看他的决定。”丧钟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杰森的方向，“现在他是老大，小鬼们，不是吗？”
乐高杰森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为什么不爱当小弟。”
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本来杰森还算正常的情绪极速下跌，除了训练之外他跟所有人的交流都减少了，看上去情绪也急躁了不少。
“杰森，等等，这个动作会弄伤你自己！”
杰森在训练中明显把自己的身体健康都抛之脑后了，就算有强化血清的加持，在他这种不要命的训练下，体力透支的情况时常也会有发生，温蒂在旁边指导他，眼看着杰森就要用脱力的手扣动扳机，产生的后坐力很大概率会让他的手腕甚至肩膀脱臼，温蒂冲过去控制住了他的手，握住了手枪的枪管处，把枪支强硬地夺了下来。
“你在想什么？”温蒂第一次这么严肃气愤地对着杰森说话，“你不能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多在乎一下自己好吗！”
杰森低着头看她，抿起唇，矮矮的，小小的，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出跟他认识的样子，跟丧钟休战，现在第一次冲他生气是因为他伤害自己。
“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呢？”杰森逼近她，“我们之前肯定不认识，为什么突然出现介入我的事情？”
他们到底是谁？明明素未谋面，有什么好在意一个陌生人的呢？
“反正我们认识你。”温蒂皱起眉，语气伤心了下来，她轻轻地抱住了杰森，杰森没有躲开，“别转移话题，杰森，我真的很担心你，别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这让温蒂难以避免地有些难过。
“……好。”杰森回抱住她，下巴搁在了她的发顶，他感受到了爱，他所渴望的情感。
温蒂伤心地在杰森怀里待了一会，这才后知后觉地把手上的枪丢掉，闷闷地叫了他一声：“杰森。”
“干嘛？”杰森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以往的语气。
温蒂吸吸鼻子：“我好像烫伤了。”
杰森：……！！！.
温蒂举着被涂了一半的药膏的右手，趴在杰森怀里大喊大叫：“好痛好痛好痛——！”
不管他们怎么安慰都没有用，杰森觉得仿佛刚刚那个还在教他爱惜自己的小女孩一下就消失了，变成了往日耍赖打滚的样子。
“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乐高杰森不理解，之前的训练也不会这样，怎么这时候就突然烫伤了。
“我们遭遇了陨石冲击。”温蒂信誓旦旦地举着她的右手，“我靠一只手就挡住了冲击过来的陨石，保护了杰森，唉，可能明天我就要去超人他们家报道了，再见了，伙计们。”
丧钟懒得理这个胡言乱语，烫伤了手的同时疑似把脑子也烫伤的小女孩，往她的右手上涂好最后一点药膏：“别乱动，这个烫伤药是特效药，过两天就能好。”
丧钟站了起来，补充道：“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右手好了，那你随便。”
温蒂朝丧钟伸出左手，丧钟不明所以地靠了过去，脸颊上被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就感觉到疑似有肌肤饥渴症，特别爱跟别人贴在一起的小狗拿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脸颊说：“斯莱德你人真好！”
“行了，我不吃你这一套。”丧钟直起身走开，又转过身回来，把烫伤的特效药塞到旁边的乐高杰森手里，“每天三次记得给她涂上。”
“哦。”乐高杰森应了一句，把烫伤药放进了自己的腰带里。
杰森终于算是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他们终于在几个月后决定了去哥谭市的日期。
乐高蝙蝠侠感觉不太对劲，温蒂这一次主动打来通讯的次数比起之前少得可怜，他难免有些担心。
“我们这次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温蒂跟他打通讯，“老爸别太担心，我们不会花太多时间的，这边也……没什么意外。”
“我知道了，温妮，注意安全。”乐高蝙蝠侠说着，疑惑地皱起眉，“还有，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小声地说话吗？”
温蒂有些尴尬地藏在直升机后面偷偷打通讯：“因为公共场合不能大声喧哗，老爸。”
“好吧，我知道你很有礼貌，温妮。”乐高蝙蝠侠说，指了指她的背景，“但是你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室内。”
“什么什么？你说信号不好？我听不见！”温蒂突然大声地说，“那今天先这样，下次再聊，再见！爱你老爸！”
她大喊着，挂掉了乐高蝙蝠侠的通讯，引来了更前面的全副武装的阿卡姆骑士的侧目。
凌晨，他们踏入了哥谭市。
第55章 别管了先吃饭
“你在跟你爸爸聊天？”杰森转过头看从后面的跳出来的代行者,他意识到他们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很努力地礼貌回避了，但是这个直升机上面的空间就这么一点，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一些什么“老爸”“爱你”之类的话。
他们看上去关系真好。
“是啊,我们这次出来太久了他不太放心。”温蒂一下坐到他旁边。
“你们是同一个家庭？”阿卡姆骑士问道。
温蒂点点头：“对啊,我们是兄妹！”
“不是亲的。”红头罩在旁边头也不抬地补充道,手上拿着前两个月丧钟给他搞到的掌机和游戏*卡带，“我是被她爸爸收养的。”
“哼,收养……”阿卡姆骑士语气不明地重复了一遍。
“那我们也是兄妹！”温蒂跳到乐高杰森旁边，笑嘻嘻地抱住了他。
阿卡姆骑士歪歪头：“你们家里很多孩子吗？”
说到这里，温蒂愣了一下，坐下来掰了掰手指：“六，六个？”
阿卡姆骑士哼哼了两声：“哇哦,大家庭。”
他们这次的行动丧钟并不会跟他们时刻待在一起,丧钟还有别的事情要干，只是在哥谭他们也秘密准备了一个不小的基地，里面有他们需要的设备和基础设施。
他们从隐秘的通道进入,随着电源启动，大片的屏幕亮了起来。
离哥谭越近，杰森的情绪就越来越不好，一开始还能跟温蒂他们聊上几句,现在已经变成一个人对着屏幕操作而沉默不语，温蒂和乐高杰森在他身后收拾东西。
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底下哥谭市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看上去阴沉沉的，混乱似乎再次包围了这里。
“我们去买点晚饭吧！”温蒂提议道,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她没有收集到的蝙蝠侠系列盲盒。
阿卡姆骑士的手顿了一下,他说：“你们要再看看这座城市的话就去看看吧，再过两天她就不会是这样的了。”
他的话语里藏着危险的预警。
“哦哦嗯嗯。”温蒂听到这句话只是点点头胡乱敷衍了两声,引来了杰森不满地侧目，她这才问道，“杰森你想吃什么？我们出去给你带啊！”
“随便，我没有很饿。”杰森头都没有回，面前的屏幕调出来的页面随着他的操作也来越多，“不要太甜腻的。”
温蒂欢呼一声，拉着嘀嘀咕咕不太情愿放下掌机出门的乐高杰森就从隐秘的出口来到了街上。
街上的氛围确实有些不太好，但是建筑上面的大屏幕上报道的犯罪率持续下降新闻似乎又在预示着这个城市正在重新焕发生机。
温蒂带着乐高杰森走出了两条街区，来了一个看上去挺受欢迎的餐厅，里面灯火通明，市民们举着叉子的热烈交谈声不绝于耳。
“嗨，晚上好，孩子们，来点什么？”服务员热情地招待了他们，放下手里擦拭玻璃杯的抹布，“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们？”
为了保险起见，温蒂和乐高杰森都半遮住了自己的脸，他们出门的时候不能再带着面具——这就太过于惹眼了，于是他们选择了卫衣兜帽，没有口罩是因为等下要吃晚饭了。
“肯定是你看错了，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温蒂打着哈哈敷衍过去，“有什么推荐的吗？”
“第一次来？”服务员看了看他们，指了指放在桌子上面的菜单，“也许你们会喜欢我们这的烤肋排和西红柿罗宋汤，比较适合外地人的口味。”
被当成了外地人温蒂打量了一下菜单上面的图片：“好啊。”
“给他带点什么？”乐高杰森指的是阿卡姆骑士，“豌豆沙拉？燕麦碗？”
“他又不是要减肥。”温蒂看着菜单上别的食物，最后又要了一份什锦炒饭和蛤蜊浓汤打包带走。
服务员收起了菜单，示意他们找个位置坐着等一会，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注意到外面逐渐下起了一场小雨。
“我们没带伞。”乐高杰森说，“希望这场雨不要下得太大。”
菜品上得很快，服务员贴心地表示会在他们快吃完的时候把他们打包的菜品给他们，免得冷掉，得到了温蒂的感谢。
这边的烤肋排确实不错，旁边配了一小份烤蔬菜和蘸酱，温蒂很喜欢，也不管杰森能不能吃完其他的食物就想着再点一份回去让他也尝尝看。
她正要抬手跟服务员加上打包的菜品，就听见身后的门打开了，门上面的铃铛叮铃铃响了起来。
“这场雨真突然。”其中一个男人说道，“我们没有带伞，幸好雨不算大。”
“它看上去没有变大的趋势，也许我们等一会就能回去了。”另一个男人接话道，听上去年龄比第一个男人更年长一些。
温蒂对后面一个男人的声音感到有些熟悉，正要好奇地回头去看，就被乐高杰森拽住了卫衣的帽子往下拉了拉，他小声地提醒着：“别回头。”
温蒂停下来她的动作，不动声色地转了回去，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两个男人没有注意他们这边的小动静，从他们身边走过，坐在了跟他们隔了一个过道和两个座位的斜对角的卡座上，服务员过来询问他们要些什么，他们只要了两杯水，年长的男人问更年轻的那个男人需要什么，后者又要了份三明治。
“是布鲁斯。”乐高杰森同样拉低了自己的卫衣兜帽，偷偷观察他们，“另一个……应该是提姆，别让他们注意到我们。”
不然饭就吃不完了，他们可不想饿着回去，连打包的东西都来不及带走。
两个人压低了动作，加快速度开始进食，坚决不亏待自己的胃和钱包。
“最近市长的选举怎么样？”提姆问道，他们的水先上来了，“我看戈登自从同意之后也在积极地做准备。”
“有些不太确定，夏普同样不肯放弃，不过有布鲁斯韦恩支持，吉姆的得票率不会很难看。”布鲁斯说。
“嘿，你又在说第三人称了。”提姆笑了一声，他的三明治端了上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份量，“我才刚吃完晚饭……你想来点吗？”
布鲁斯摇摇头，端起他的水杯：“不了，我也刚吃完晚饭，我们一起吃的，忘了吗？”
之前在芭芭拉的支持下戈登同意了加入市长选举，他们这次是出来跟戈登一起慢跑，顺便跟他商量一下关于市长选举的事情，在三个人分别之后，布鲁斯和提姆往回走，却遇到了突然的雨，于是找了家最近的餐馆打算待会，最好是能等到雨停，他们不太想麻烦阿尔弗雷德——但是如果雨变得更大的话就不一定了。
“你觉得阿福会需要夜宵吗？”提姆拿起一份三明治塞进嘴里，机械地嚼了两口。
“阿福不太吃夜宵了。”布鲁斯笑着摇摇头。
提姆这时候注意到离他们斜对角，差了两个座位的卡座里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孩子，他们进食的速度很快，比这个餐厅其他的人都要匆忙，看上去也比他们饿多了。
“也许我该分享一下？”提姆示意了一下他们的位置。
“注意分寸，别让他们感到不舒服。”布鲁斯委婉地说道。
提姆了然地冲他眨眨眼，端着盘子走了过去，他注意到两个人藏在兜帽下警觉的视线，不过这在哥谭并不少见：“嘿，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这份三明治点多了，你们想要来点吗？”
其中更大的那个人审视了一下他，更小的那个先开口：“给我们的吗？”
小女孩，提姆下意识判断着，她听起来很意外，也许是因为他的搭话。
“是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不太想浪费食物，带回去的话会被家里的长辈骂的。”提姆表示着自己的来意。
他看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小女孩伸出手：“那好吧，谢谢你，先生。”
“应该是我谢谢你们，你们帮了我大忙了。”提姆露出感激的笑容，把三明治放在了他们的桌子上，回去了自己的卡座。
“他们把脸遮得很严实。”提姆说道，“不过在哥谭这种人太多了，大家都不想惹麻烦。”
很显然确实如此，他们在跟提姆对话之后看上去动作更快了，似乎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十分钟后，布鲁斯注意到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打包了不少食物，还多拿了两个打包袋带走了还剩下一些的肋排和只动了两块的三明治，由那个更高大的人拿着。
他们随着服务员热情的“欢迎下次光临！”走出门，门框上面的门铃响声格外引人注意，外面的雨小了一些，伴随着有些冷的夜风，吹来了几张废弃在街道上面的报纸，也吹开了本来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更高大的人的兜帽，一张熟悉的侧脸映入了他的瞳孔，布鲁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那张脸，那张熟悉的脸，他在昨夜的噩梦里见过更加稚嫩的，痛苦的，如今却不可思议地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
“杰森？！”
第56章 计划第一步——以及到底是谁的小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