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窜脉丹。(2 / 2)

浮世愿 秃尾巴老陆 2547 字 17小时前

万物生机勃勃,阴谋也在晨光中悄然酝酿...

就在太阳金芒微微探头之时,敲门声清脆响起。

澹台月疏与澹台云隐踩着晨光而来,大包小包提着行李。

木门吱呀开启,二人皆甜笑如花,齐声道:“小宽师兄,早上好!”

小宽沉音,转身引路:“早,随我来。”

二人随小宽前往往院落左侧,屋子已收拾妥当,整洁大气。

这屋子,从前被长乘堆放各人贿赂礼品的杂物间,这些年来,锦盒玉器、奇珍异宝堆叠如山。

昨晚,长乘差小宽连夜搬运至艮尘院落,乌泱泱的行囊似迁徙的蚁群,临走前,还戏谑地向艮尘索了家门钥匙。

昨晚,长乘差小宽乌泱泱地搬去艮尘院落,临走前,还问艮尘要了他的家门钥匙。

看来,长乘早有预谋,只是苦于找不到理由,这下可好,终于将艮尘的院子也据为自己的杂物箱。

陆沐炎几人帮忙收拾完毕,余下一个客厅,四个房间,极为空旷,大喊一声,还能落下隐隐回声。

木案光洁,墙壁素净,白玉无瑕,窗棂透入晨光,清辉流纱,点缀一抹虚伪的温馨。

小宽沉声道:“二位师弟,行李放在这儿就好,先看看,有何需要添置之物,写在纸上,一切物品中午前自会备齐。”

“二位先忙,写完来堂厅喝茶,午饭后便可以如常使用。”

话落,小宽指了指桌上的纸张,冲二人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澹台月疏的嗓音在身后甜甜传来:“谢谢小宽师兄,你人真好!”

澹台云隐也实在是将戏做足,心情大好,冲着小宽的背影作揖感谢:“多谢小宽师兄,稍后见。”

小宽离去,屋内重归静谧。

晨光如纱,映得屋内朦胧柔润,缀着虚伪的安宁。

澹台月疏立即转身,缓步踱走,余光扫过房内一应物件,似鹰隼巡林,细察每寸角落。

她轻抚木案,指尖滑过光洁表面,但眸底的嫌弃暴露无遗:“还算凑合,该有的都有,没什么好挑。”

但此刻,有件事儿……不知道怎么解决。

行李内,藏有两颗窜脉丹。

若是带着,唯恐被谁察觉到,院规严苛,定遭开除。

但若留置于此,是断然不能放心…...

于是,澹台月疏沉思片刻,杏眸微眯,迟疑道:“哥哥,我...”

澹台云隐知道她想说什么,蓦地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嗓音佯装悠然,缓步四周:“月疏你看,长乘兄长想的实在周到,这里完全应有尽有,就连花瓶摆件儿,都一尘不染。”

说着,他指了指澹台月疏的行李,又轻点桌旁的花瓶:“你看,一点儿灰都没有,看来小宽师兄他们,昨晚为我们的新家费了不少心呢。”

澹台月疏立刻会意,缓步上前,目光四下游动,迅捷将两颗窜脉丹投入花瓶,动作轻巧迅捷。

她娇笑掩饰,甜声道:“天啊…真的!这也太体贴了,我们得努力修行,不辜负长乘兄长的厚待!”

澹台云隐点头,脸色透着隐秘的得意:“实在没什么好补充的,月疏,走,当面谢谢兄长。”

话落,二人齐出门,往堂厅走去。

这花瓶,就放在在客厅主位的桌子上,青瓷莹润。

这是一个十分明显的位置。

也是一个太过明目张胆,而不被人所重视的位置。

…...

二人刚至堂厅,少挚、小宽、长乘已悠然饮茶,倒唯独陆沐炎未到。

一楼堂厅晨光透窗,茶香袅袅。

二楼屋内,老缚尚在濒死自救,迟慕声仍垂垂昏迷,齐寰面色更白几分,失血过多,彻底失去意识。

血腥与草药浓烈混合,如寒刃悬心,透着无尽的死寂,仿佛将三人的气息封魂于寒狱之中…...

澹台二人丝毫不知。

澹台月疏甜笑如花,娇声挥手:“长乘兄长,少挚哥哥,小宽师兄,早安!”

她说着,手指轻抚发丝掖至耳后,落座于少挚身旁,凳子不经意地往他位置挪了挪。

澹台云隐作揖,目光柔和,低声道:“诸位,早安。”

这二人,倒是装的好,用隐秘的热忱,将算计尽藏于礼。

小主,

几句寒暄后,澹台云隐便忍不住了,面色疑惑,低问一句:“沐炎呢?”

长乘翻了个白眼儿,嗓音戏谑:“睡懒觉呗,今天不用练功了,还不美死她。”

澹台云隐轻笑,掩下眸底的失落,手握茶盏:“哈哈,多睡好,养足精神,修行才能事半功倍。”

长乘摆了摆手,佯装无谓,眸色沉下几分:“不说她了,甚懒,咱说说溪边异常,你兄妹二人听说了吧?”

澹台二人闻言,相视一眼,眸内不约而同透着一抹警惕的戒备心,点点头。

澹台云隐面露疑惑,低声道:“我们院子的正中间,溪水贯穿,一进门便看到了。”

他往前凑了凑身子,指尖轻扣木案:“这…长乘兄长,其中有何隐情?”

长乘一脸凝重,直言开口:“四日后,院内六千弟子出发哀牢山,选举玄极六微。”

澹台二人不觉一怔。

澹台云隐面色骤僵,低呼一声:“哀牢山!?”

他目光转向澹台月疏,划过一抹难言的震惊,低声续道:“玄极六微…我兄妹倒有所耳闻,但这哀牢山...”

长乘微微蹙眉,疑惑低问:“嗯?”

澹台云隐眸色暗划算计,缓声道:“实不相瞒,这哀牢山…父亲派人去过四次,这四次以来,队伍一次比一次完善,设备次次精进,人员皆为探险专业人士。”

他的嗓音儒雅而沉重,嗓音佯装疲态:“第四次的队伍坚持的时间最长,进去的第三天下午,便失联了...”

“什么都找不到,地理位置,一切精准定位,各类仪器,统统没用。”

话落,澹台云隐脸色沉重,透着窥视,暗暗打量长乘。

长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俨然一副分析的模样,沉声道:“嗯……方便说说进去是为了什么吗?”

澹台云隐面不改色地扯了个谎,眉间佯装迷惑:“哦,父亲是去寻一味药,听说哀牢山有,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何非要大费周章地寻那味药,哎…...”

长乘闻言,眸底忽地错愣,面色一僵:“药…莫非,是为我寻的那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