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望尽天涯路…(2 / 2)

浮世愿 秃尾巴老陆 2569 字 1天前

大高、小宽与艮尘静默立于一角,气息沉重如山。

迟慕声躺于三人身旁,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霜,烫伤的水泡仍在溃烂渗血,宛如烈焰焦木,气息微弱如丝。

此刻,艮尘布下天山遁,棕色炁罩层层包裹迟慕声,宛如山岳护体,沉稳坚韧,似要为他抵挡雷劫!

长乘低喝:“这…?!”

没等长乘细问…...

众人头顶乌云旋涡骤然凝出一个深邃黑点,宛如黑洞吞噬星光,内里电光如鬼爪肆虐,透着一抹灭地之威!

雷光如白虹贯日,散发毁灭一切的狂暴气息,似能将山岳劈为齑粉,透着一抹令人窒息的恐怖!

雷劫酝酿,宛如九天神罚,震耳欲聋,似要将天地撕裂!

第一道雷劫凝聚!

“咔嚓——!”

第一道雷,如白虹贯日,直奔迟慕声!

“天雷无妄!”

老缚骤喝,快速结印,周身雷炁如银龙腾空,脚踏罡步,宛如九天雷皇舞太虚!

她画卦如神,周身雷光如星河倒挂,结印如流云行水,招式凌厉而华美,气势如雷霆万钧,震慑天地!

雷劫走势蓦地一转!

雷线如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牵引,直直奔向老缚!

白虹劈山,狂暴无匹!

雷光轰然劈中老缚,她身形仅微微一晃!

老缚素衣猎猎如旗,雷电如银蛇缠身,炁罩如星光护体,眸如寒星爆燃,英气的脸庞透着一抹沉重的坚韧!

她的气息如惊涛微颤,额间汗珠如珠,嘴角紧抿,强压下雷劫的冲击!

伤势虽轻,她却透出一抹隐秘的疲惫,宛如雷皇初试锋芒,尚能屹立不倒…...

老缚怒喝:“我最多七道,艮尘喊人!”

她嗓音如寒泉炸裂,透着一抹决然的威严,目如寒刃,直直射向天空,似要与雷劫抗衡到底!

长乘快步走向艮尘,眸内爆燃,透着焦急的震愕,低喝道:“且慢,先说说怎么回事!”

艮尘闻言,急急顿步转身,眸内骤亮如星,透着一抹心安的欣喜:“...长乘兄长!”

可下一刻,他眼神瞬间黯了下去…...

艮尘看了眼大高小宽,眸内沉重无力:“……缚师祖知道慕声的身份了,不是自己猜的...”

艮尘顿了顿喉咙,挤出一丝若不可闻的声音:“是…...”

骤然,第二道雷劫落下!

雷光如白虹裂地,宛如天皇挥斧,撕裂夜幕!

老缚身形猛震,素衣裂开数道焦痕!

她柳叶眸内寒光微黯,脸上泛起苍白,额间汗水如雨,嘴角渗出一丝血丝,气息如惊涛起伏,双臂微颤!

同一瞬间,小宽猛地挡在大高面前,立刻抢过话头!

他眸内饮血,身形猛颤,气息如江河崩塌,透着一抹撕心裂肺的悔恨,嗓音急促如裂帛:“是我!是我说的!师父,是我,是我!”

而就在这时,大高轻推了下眼镜,气息沉稳微微一笑:“…师父,我。”

他杏眼平静如湖,透着一抹决然无悔的坦诚,孤傲而无畏…...

长乘一愣。

身为蠃母山万年司神的他,心内猛地一抽…...

长乘眼底微微泛红,低声应大高:“……是吗。”

小宽胡乱摆手,焦急万分,眼眸布满血丝,透着一抹后悔莫及的绝望,似要为大高开脱,声音断续如裂弦:“…...师父,是我,我,我...”

紧接着,第三道雷劫落下!

雷光如银虹贯地,狂暴天崩!

老缚身形剧震,素衣焦裂大片,雷电如银蛇噬骨,炁罩如星光破碎!

她嘴角血丝淌落,气息如惊涛乱涌,双腿微屈,额间汗血交织,强撑下雷劫的冲击,伤势渐重,却仍屹立如磐,咬牙低吼…..

电光撕裂邃空,照亮大片黑暗!

长乘脸上映着雷光,眉眼低垂,浓睫深邃,看向大高:“大高,你是个好孩子。”

小主,

他抬手,轻轻搭上大高的胳膊,嗓音低沉如泉,透着一抹珍稀的温柔:“这最后两道雷劫,你来抗吧。”

小宽身形一滞,骤然定在原地,难以置信:“...师父...?”

他的眼眸如鹰隼错愣,气息如江河骤凝,透着一抹撕心裂肺的震愕…...

大高闻言,眼底平静,别无二话,微微点头:“好、好的。”

他仍是以前那副言听计从的乖巧模样,连半分迟疑都没有,仿佛师父下达的命令,只是今晚的饭多加几盘豆角一般简单…...

小宽猛喝:“大高师兄!?”

他拽着大高,嗓音嘶哑如裂帛:“大高师兄,求你,求求你…”

第四道雷劫落下!

雷光如白虹劈山,老缚身形猛晃!

她素衣焦黑如炭,雷电如银龙钻心,炁罩彻底崩碎!

柳叶眸光摇曳如残烛,英气的脸庞苍白如雪,嘴角鲜血喷涌!

此刻,老缚低吼咬牙,雷炁微弱护身,伤势沉重!

她的气息如惊涛断续,双膝微屈,额间血汗交融,胸膛剧烈起伏,俨然就是在强撑着雷劫带来的重创!

蓦然,小宽直直跪下!

他眸内饮血,泪水不断涌落,透着一抹绝望的恳求:“师父,我,我我我抗一道,行吗…行吗?”

“我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暗示大家,我,我应该扛一道啊,我…”

长乘丝毫未理会小宽的举动,眼底平静如湖,眼睫轻垂,轻声道:“陈宽,大高与你相识十余年,能完整说出的话,只有我与你的名字。”

他嗓音柔和如泉,轻笑一声,心内早已揪在一起:“….大高啊,你说出雷祖身份这句话时,定是语速流畅,吐字清晰吧?”

大高闻言,默默低下头,抿了抿唇,耳垂微微泛红。

长乘看向大高,眸内温柔如春,透着极为珍稀的心疼:“你性子稳重,做事总思虑再三,即使再三后,仍要问过我的意见。”

说话间,长乘转头,低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宽。

他声音低沉,轻声问道:“陈宽,你可知大高为何会贸贸然地说出迟慕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