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反手紧紧握住明轻,无声地安慰着。
南烟看见奶奶的手中捏着一封信,她轻轻抽出,递给明轻。
明轻颤抖着手接过,他知道,奶奶没上过学,这些字都是爷爷一笔一划教给她的。
打开信封,几行歪歪扭扭却写得极为认真的字映入眼帘:“轻轻,要和阿因幸福到老,你爷爷常常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说,这一辈子,幸好遇见了我,其实我才是,我要去陪你爷爷了,我怕他一个人,会害怕。”
明轻读着读着,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簌簌而下。
转过身,缓缓弯腰,头埋进南烟的发间,压抑地呜咽着:“阿因,以后,再也没有人叫我轻轻了。”
“轻轻,以后,我叫你。”南烟轻抚着他的背,温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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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因,”明轻抬眸,眼里满是眷恋,略带歉意:“我把你头发弄脏了。”
南烟吸了吸鼻子,嘴角微微上扬,故作轻松地说:“没关系,反正也是你洗。”
夜色如墨,深夜时分,南烟又哼哼唧唧地喊着明轻:“要喝水,”
熟睡的明轻伸手挡住她的眼睛,才打开台灯,单手倒了一杯温开水喂给她喝。
他一直在床边放着一个恒温水壶,方便她夜里渴了能够第一时间喝到温水。
但他也有故意逗弄的时候。
喂她喝完水后,望着怀里的人儿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他会偷亲她。
南烟每次都睡得很沉,却也会下意识回应他的吻,他只会轻吻片刻,便哄她睡觉。
但他有时候也会很过分,明明知道她想睡觉,他却亲起来不放手,故意折腾她,谁让她每晚都折腾他。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明轻与南烟便强忍着悲痛,着手筹备沈娣的葬礼。
消息在村里传开,村民们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奇之色,毕竟他们一直都知晓沈娣和明年之间深厚的感情。
“唉,这也算是另一种圆满吧。”一位村民站在院子里,轻声叹息道,言语间满是感慨。
“是啊,当初老明病重的时候,还念叨着怕老婆子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呢,”另一位村民接过话茬,脸上浮现出一丝追忆的神情:“说她连饭都不会煮,就怕她饿着。”
“谁说不是呢,我前段时间还瞧见他俩牵着手去街上买东西。一路上,明爷爷对沈奶奶那叫一个关怀备至。有好多次,我都看到明爷爷给沈奶奶梳头发、洗脚、喂饭呢。”
又一位村民凑过来,眼中闪烁着感动和羡慕的光芒。
这些话语一字一句地钻进南烟的耳朵里,让她感触颇深。
曾经,她以为殉情只是古老传说里才有的故事,可如今,亲眼见证了爷爷奶奶之间的深情,才明白当感情深厚到一定程度,真的难以忍受分离 。
葬礼依照当地的习俗,持续了整整七天。
在这片土地上,人们坚信人死后需停灵七天,这便是所谓的“头七”。
传说在头七这天,逝者的魂魄会返回家中,亲人们要为其守灵,以寄托哀思。
头七的那个夜晚,月色如水,洒落在堂屋的地面上。
南烟静静地待在明轻身旁,两人一同守着灵柩。
“阿因,”明轻解开扣子,用风衣将南烟裹在怀里:“怕不怕?”
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南烟知道,他最重感情,爷爷奶奶的去世,他是很悲痛的,从今以后,他真的只有她了。
想到这里,她往他怀里靠了靠,搂紧了他的腰。
“阿因,”明轻微微叹了口气,望向灵柩,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我竟然也怕死了,我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一起度过漫长的岁月,有你的日子,真的很美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