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陪女友回老家过年上(1 / 2)

一周后,许海兵在深圳鹏都国际大酒店一楼大堂碰到了也是来深接女友的子车无恙。无恙的女朋友时可意也是傅美枝的同事,时可意、傅美枝、上官敏三人都在鹏都国际大酒店财务部工作,还是住在一个小区同宿舍的姐妹。去年春节傅美枝邀请无法回老家过年的上官敏和时可意两人到兰水县她家里过年,就像韦勇和上官敏一样,无恙也是那时候和时可意认识并相爱的。

腊月廿七的深圳,鹏都国际大酒店大堂里人不多,年关将近,商旅客人少了许多,中国人回家过年的情结很重。许海兵站在一棵发财树绿植旁时不时的看表,上官敏说财务部年底结账要晚半小时下班,让他在一楼大堂等她。他搓了搓手,大堂空调虽然开得很高,但他仍觉得有点冷,华南海边的冬天湿冷。

“许海兵。”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让他猛地抬头看过去,眼前站着的高个子青年让他愣了两秒才认出来——是子车无恙,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他。

“无恙,”许海兵惊讶地迎上去,“太巧了,没想到在这碰到你。”

“我是来接时可意的,看见你我还有点不敢相信,你是来接上官敏的吧。”

无恙笑着走过来,在旁边大厅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了哈,无恙你什么时候到深圳的?”许海兵也坐了下来。

“我中午刚到深圳,出站就奔这来了。”

“你来多久了?”

“我昨晚上到的。”

无恙穿着一件深褐色毛夹克,脖子上搭着一条灰格子围巾,肩上挎着个旅行包。

许海兵拍了一下无恙的胳膊:“快一年没见了,无恙你似乎又长高了些啊,上官敏说今年想回甘肃白银老家过年,她叫我陪她一起回去。”他打量着无恙,“你比去年壮实多了。”

无恙腼腆地笑了笑:“我自己在校外租了房,自己做饭,吃得油了些。”他顿了顿,“你在这等多久了?”

“刚到这没一会儿,”许海兵瞅了一眼手表,“我们明天下午回到兰州的火车票。"

“我还不知道啥时候的火车,要问可意才知道。”

两个年轻人站在大堂角落里聊了起来里,许海兵问了无恙有关兰州白银一带的民俗风情,无恙就自己了解的大致说了一下。

无恙在兰都大学读大三了,来深圳也是因为女友时可意的邀请,她去年没回老家过年,今年便想回去,无恙寒假时间长,有的是时间陪时可意回老家黑龙江北安过年。

和许海兵聊天中无恙得知韦勇和傅美枝居然分手了,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感觉难以置信。

“四个月前的事了,”许海兵低声说道,“傅美枝去新加坡了,乡村里飞出来的金凤凰越飞越远了,韦勇却离不开乡土,一个人在乡里守着诊所。”

无恙叹了口气:“真是不敢相信,想也想不到他俩竟然会分手,初中时他俩就在一起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哎,可惜。”

“是啊,感觉好可惜。上个星期我去韦勇诊所看他了,要不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许海兵也是摇头一叹。

……

这时大堂一角传来电梯“叮”铃一声响,打断了两人的说话。两人不约而同翘首往那边看,只见电梯门打开,时可意和上官敏双双娉娉婷婷的走了出来。

时可意扎着高高的马尾辫,一看见无恙她便小跑过来一把扑进站起身来迎上去的无恙怀里。上官敏则矜持的笑着走到许海兵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

四人先回时可意上官敏住的小区宿舍,时可意上官敏要收拾行李。晚上七点,四人又一起去吃晚饭,因为许海兵和无恙住的宾馆不在一个地方,饭后只好各自打车。

“小敏姐,许海兵,我们先走了,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明年见。”时可意微笑着和上官敏许海兵两人道别。

上官敏挥了挥手:“也祝你们新年快乐,明年见。”

无恙牵着时可意的手在饭店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深圳的夜风带着海的味道,吹散了时可意的发丝,无恙伸手替她拢到耳后。

“火车票买好了吗?”他轻声问。

时可意从手提包里掏出两张火车票晃了晃:“深圳到哈尔滨直达的火车票没买到,我找忽兰姐托他老公找熟人帮忙才买到两张深圳到北京的硬卧,明天中午的火车,到北京中转再买到哈尔滨的票,春运这么紧张,哎还不知道到北京能不能买到票。”

无恙握住时可意的小手:“别担心,我们家可意吉人自有天相,会有办法的。”

公交车上挤满了下班的人群,无恙用身体为时可意隔出一小块空间。时可意的脸颊贴在他胸前,能听见他平稳的心跳声。车窗外的霓虹在夜色中拉出长长的光痕,像是一条条通往远方的路。

回到时可意的宿舍,无恙惊讶地发现她床边地上堆着两个大行李袋和一口拉杆皮箱。

“这都是.要带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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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可意不好意思地点头:“给我爸妈带的一些广东和深圳特产,手表、衣服,还有……”她指着那个拉杆皮箱,“这里装的都是我的衣服。”

无恙试着拎了拎,最重的那个行李袋至少有十几公斤。他深吸一口气:“看来明天上午咱们得早点出发。”

“嗯,听你的。”

第二天中午,腊月廿八的深圳火车站还是人山人海。无恙扛着两个行李袋,时可意拖着皮箱,皮箱拉杆上还绑着两个稍小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两人一路上吃的食品和水果零食等。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检票口,他们被推挤着向前移动。

“抓紧我的手!”无恙回头喊道,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

时可意的手指和他十指紧紧相扣,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无恙用肩膀顶开一条路,终于挤到了他们的车厢。找到铺位后,他已是满头大汗。

“你先上去休息,我把行李放好。”

无恙把时可意扶上中铺,自己开始整理行李。他自己的行李包里塞满了给时可意父母带的礼物,那个重的旅行袋子里装着时可意精心准备的年货——广东腊肠、蚝豉、瑶柱,都是东北少见的海味。

火车缓缓启动,深圳的高楼大厦渐渐远去。时可意趴在铺位上,透过车窗看着城市轮廓在视野中消失,轻声说:“无恙,幸亏有你陪我一起,要不然这么多行李我都不知道怎么上得了火车,你辛苦了,上来躺着歇会儿吧。”

无恙爬上她对面的中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我躺一会儿,你也休息一下。”

傍晚六点,无恙去接开水把泡面泡好,两人就着买的榨菜、火腿肠等简单吃过晚饭。

夜幕降临,火车在黑夜里飞驰。车厢里铺位全是满的,此起彼伏的鼾声中夹杂着列车规律的“咔嚓”声。时可意翻来覆去睡不着,探头看见无恙正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书。

“看什么呢?”她小声问。

无恙把书封面转给她看——《xxx基础》。

时可意笑了:“这么用功啊。”她伸手过去,无恙握住她的小手,柔柔软软的很温暖,好舒服。

“我不看书了,陪你说说话。”

“好,我喜欢听你讲大学里的事情。”

……

车厢里熄灯了,乘务员提醒旅客们休息,无恙不舍的想抽回握着时可意的手,睡吧,明天还有一天一夜的奔波呢。”他说。

时可意点点头,却没有松手,她牢牢扣着无恙那温暖有力的大手,两人就这样隔着过道,手指相缠,黑暗中静静的凝望着彼此。

腊月廿九上午,北京站到了。车窗外天空灰蒙蒙的,站台上挤满了扛着大包小包的旅客。

“到站了,”时可意一下子坐起来,不小心撞到了上铺底板,“哎哟!”一声惊呼。

无恙闻声过来伸手扶住她:“撞头上了,疼不疼?”他轻轻抚摸时可意的头顶。

“没事,不疼,就轻轻碰了一下,你抱我下来,赶紧下车。”

无恙把时可意抱下来,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随着人群挪下火车。北京站的寒冷让他们同时打了个哆嗦,时可意赶紧从包里掏出围巾给无恙围上。

“你自己呢?”无恙关心道。

“我穿得多,你看我这大棉袄二棉裤,可暖和了。”时可意其实穿的是羽绒服,她故意这样俏皮说。“咱快去转车吧,不知还能不能买到票,得赶紧去买票。”

当他俩赶到售票大厅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傻了眼。十几个售票窗口前都排着蜿蜒的长队,电子显示屏上滚动着“哈尔滨方向车票已售罄”的红字。

“没票了,这可怎么办?”时可意咬着嘴唇,眼中泛起雾光,“完犊子了,过年回不了家了。”

无恙把行李放在她脚边:“别急,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

他挤进人群中,一个窗口一个窗口地打听。有的售票员头也不抬地挥手赶他走,有的干脆挂出“暂停服务”的牌子。半个小时后,无恙垂头丧气地回到时可意身边,鼻子和耳朵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