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河捋他的眼皮,“困了就睡,元旦守什么岁,除夕我们家都不守。”
云新比简时雨还麻利,利索的起身去客卧洗漱,客卧不住人,上一回住人就是云新,云星河撵简时雨回房间洗漱,进了客卧美其名曰看看他爹还缺什么。
云新正准备拿睡衣洗澡,云星河就进来了,得,洗不成了,看样子得说点什么。
云新:“沈媛休了一段时间假,上班的时候带着伤,我自然是要问一嘴的。”
云星河故意拖长声音,“哦~”
云新:“你阴阳怪气什么,沈媛说你把何明的事捅出去了。”
云星河理直气壮,“对啊,我又没有说我会放过他。”
云新:“我不是怪你,你当时那么痛快我也纳闷呢,原来是留着后手,你瞒着小简也就罢了,你还瞒着我。”
云星河往床上一躺,“爸,你是不老觉得我没长大啊,我都快30了,又干得这个行业,我还有挺多下作的手段没使呢,光明正大写一封举报信也值当你从江城特地过来一趟啊。”
云星河瘫在床上瘦瘦长长的一条,云新也真被这几句话激到,怎么就快三十了呢,刚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只有六斤多一点,周静去世以后,云星河想哭不敢哭,好几次半夜拖着被子找他一起睡,那个时候也还是小小的一团,蜷在在他身边,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怎么一眨眼就三十岁了。
云新伸手捏了捏云星河的脸,溜光水滑,手感真好,他还说感叹,“怎么就三十了,真是一眨眼的事情。”
云星河坐起来,有点正经的样子,不过头发被蹭得乱七八糟,又实在不太正经,“何明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一开始我也只是想让他丢工作罢了,他这种人我见多了,进派出所的时候恨不得打了二十个电话,这个总那个经理的,我背靠霍序安我都不敢这么拽,他拽什么啊,道歉心不甘情不愿的,他真觉得他错了吗,无非就是踢着硬骨头了,不知道错,知道怕了而已,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觉得我没给人留活路,怕他报复我啊,他也得找得着我,我有什么好怕的,何明这种人,欺软怕硬,他只会找沈媛的麻烦。”
“爸,我得说说你,”云星河有话要说,“沈媛怎么闲的没事怎么就爱找你啊,单位那么大,办公室都不在一栋楼上,怎么就你俩能碰面,怎么她就这么刚好碰见你了跟你诉苦了,我最讨厌她这种人了,觉得自己挺聪明,把别人当傻子啊。”
云新一个头两个大,“就是碰见了,还是我主动问的,沈媛的确是不单纯,但是你把她想的也太复杂了。”
云星河痛心疾首,快被气吐血了,“爸,你都五十多了,这么低端的绿茶行径你都看不出来,你真是,唉,气死我了。”
云星河今天非得好好告一状,“就不说她给珍珍说的话了,你知道她跟我说过什么吗,算了不说了,说了生气,我今天不要跟你说话了,我们绝交。”
云星河起身摔门,云新忍不住问他,“你不是都快三十了吗,怎么这么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