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坦荡荡的,更安心(2 / 2)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带着点孤注一掷的勇气:“我早就把自己当成你的人了,这点你心里清楚。就算没有日记做交换,我也只想跟你踏踏实实地过好眼下。今晚……就当是给彼此留个念想,好不好?”

梁平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听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动静,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确实早就有八爷的日记,这些年一直压在箱底,连同对未来的惶恐一起藏着。可苏惊鸿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他故作坚硬的外壳。

是啊,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发顶,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好。”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点沙哑,却异常清晰。

苏惊鸿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蒙尘的珠子被擦亮。她猛地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的笑声混着点哽咽传出来:“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梁平回抱住她,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身体,心里那些沉甸甸的担忧,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柔软冲淡了些许。

窗外的风声还在继续,迷魂阵的光晕忽明忽暗,像是在为这场仓促却滚烫的决定,做着无声的见证。有些事,或许不必等万事俱备,此刻相拥的温度,就是最好的答案。

晨曦透过窗棂,在被褥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苏惊鸿窝在梁平怀里,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还有点羞赧:“梁平,你体力也太好了……我是第一次,真有点招架不住。”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的脖颈,语气里带着满足的喟叹:“不过……这感觉真美。”

梁平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伸手将她搂得更紧,声音沙哑:“委屈你了。”

“才不委屈。”苏惊鸿抬头,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对了,有件事我得坦白——我骗了你。”

梁平一愣:“什么?”

“那迷魂阵啊,”她笑着扬了扬下巴,“哪像我说的那么不经用?我用了‘九转连环锁’的阵法,又掺了‘百日醉’的药粉,别说十天半个月,就是戚烬带齐人手硬闯,没个个把月也别想破阵。”

她看着梁平惊讶的表情,笑得更欢了:“谁让你总绷着?不吓吓你,哪能让你松口?”

梁平又气又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啊……就会胡闹。”

“胡闹也分对谁。”苏惊鸿从枕边摸出个油布包,又解下自己颈间的红绳,上面系着三片小巧的龟甲,正是她一直贴身戴着的。“看着你让我这么舒服的份上,八爷的笔记副本给你,这三片龟甲也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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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东西塞进梁平手里,眼神认真:“你原来那几片是‘天甲’,我这三片是‘地甲’,合在一起才能解全纹路里的秘密。我说到做到,绝不耍赖。”

梁平握着手里的油布包和龟甲,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暖又沉。

苏惊鸿仰头看着他,忽然凑到他耳边,声音软得像棉花:“夫君……从现在起,咱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嗯。”梁平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声音郑重,“我的妻子。”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迷魂阵的光晕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像一层温柔的屏障。八爷的笔记,合璧的龟甲,还有身边温热的人,在这一刻都有了归宿。或许前路依旧凶险,但此刻相拥的温度,足以抵御所有风雨。

苏惊鸿忽然扬声朝门外喊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还有点促狭的笑意:“我说两位姐姐,进来吧!还在外面听呢?这都听了一宿了,好听吗?”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两声轻咳,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晓冉和林薇红着脸走进来,手里还端着热水和早饭,眼神都有些闪躲。

“谁、谁听了……”晓冉把水盆放在桌上,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我就是怕你们起得早,先烧了热水。”

林薇放下手里的食盒,强作镇定地打开:“早饭是巷口张记的豆腐脑,你爱吃的甜口。”可她眼角的余光扫过床上凌乱的被褥,还是忍不住抿着嘴笑。

苏惊鸿裹着被子坐起来,故意往梁平身边靠了靠,挑眉看着她们:“哦?那方才我喊‘受不了’的时候,是谁在门外‘咚’地撞了下柱子?”

“噗——”林薇刚端起的粥碗差点脱手,晓冉更是直接背过身去,假装整理桌上的药瓶。

梁平被这阵仗闹得脸红,拽了拽苏惊鸿的衣袖:“别胡闹。”

“我哪胡闹了?”苏惊鸿不怕他,反而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反正该看的、该听的,估计也差不多了。过来坐啊,正好商量商量,什么时候把你们俩也一并娶了,省得总在门外当听客。”

“苏惊鸿!”晓冉又羞又气,转身瞪她,却被林薇拉住了。

林薇倒是比她镇定些,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梁平手里的龟甲上:“别闹了,说正事。这龟甲合璧了?”

提到正事,苏惊鸿也收了玩笑,点头道:“嗯,天地甲凑齐了,八爷的笔记副本也在这儿。今天正好借着阵法安稳,咱们好好参参上面的线索。”

晓冉这才缓和下来,凑过来看龟甲:“我师父说过,龟甲合璧时会显‘生门’,说不定能直接指出子木盒的位置。”

梁平看着眼前三个女子,一个娇蛮却心细,一个温柔却坚韧,一个沉稳却暖心,忽然觉得胸口的龟甲都在发烫。他清了清嗓子,把龟甲和笔记放在桌上:“先吃饭,吃完了一起看。”

苏惊鸿笑着推了推他:“快去洗漱,我跟姐姐们说点悄悄话。”

梁平无奈起身,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苏惊鸿压低声音问:“怎么样,昨晚我表现不错吧?是不是比你们想象中厉害?”

接着是晓冉和林薇又羞又笑的嗔怪声。他脚步一顿,嘴角忍不住扬起,快步走出了房间。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落在三个女子含笑的脸上,也落在桌上那几片泛着微光的龟甲上。门外的迷魂阵还在静静守护,而门内的暖意,早已驱散了所有阴霾。有些事,或许不必藏着掖着,坦坦荡荡的,反而更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