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而奇特的功法(1 / 2)

晓冉正在给梁平的手腕换药,闻言手一抖,药膏差点抹到床单上。她红着脸瞪了苏惊鸿一眼:“胡说什么,当年在药谷,师父教的固本心法本就偏于内养,这几年不过是勤加练习罢了。”

林薇刚把晾好的草药收进竹篮,闻言转过身,耳尖微微发烫:“我也是跟着镖局的老镖头学的粗浅功夫,哪比得上你苏大小姐,一身缩骨功和迷魂术练得神出鬼没。”

苏惊鸿却不依不饶,几步凑到梁平面前,故意踮脚往他颈窝里吹气:“梁哥哥,你听听,她们这是承认了?当年你教我吐纳的时候,明明说过内力要‘以气养气’,可你对她们,就用了‘以气传气’的法子,还说什么‘阴阳相济’效果更快——偏心!”

梁平被她缠得没办法,伸手想把她推开,指尖却被她一把攥住。少女的掌心温热,带着点甜香的汗气,他顿时像被烫到似的想缩手,却被苏惊鸿死死按住。

“你看你看,又害羞了。”苏惊鸿晃着他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我又不是要你现在传功,就是气不过嘛。当年在古墓里,我为了救你被毒箭射穿了肩膀,你明明可以用那种法子帮我逼毒,偏要用金针慢慢引,害得我疼了半个月!”

晓冉忍不住插话:“那时候你才十六,骨骼还没长定,‘以气传气’耗损极大,梁平是怕伤了你根基。”

“就是就是,”林薇也帮腔,“再说那种传功方式最是耗费心神,当年梁平为了帮我打通淤塞的经脉,自己躺了三天才能下床,你以为是好玩的?”

苏惊鸿撇撇嘴,却悄悄松了梁平的手,转身往窗边走去。月光落在她发梢,映得那点委屈也柔和了些:“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觉得,你们都跟梁哥哥有过那样近的时刻,就我没有。”

她忽然回头,眼神里带着点狡黠:“不过没关系,这次八爷的日记里,说不定记着什么速成的内功心法呢。到时候我学会了,功力比你们都强,看梁哥哥还敢不敢把我当小丫头片子!”

梁平看着她故作强硬的样子,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这丫头穿着男装,背着个比人还高的药篓,在山里追一只受伤的白狐,脚下踩空摔进他怀里,抬头时眼里满是倔强的光。

他喉结动了动,低声道:“等这事了了,我教你‘九转归元功’。”

苏惊鸿眼睛瞬间亮了:“真的?那可是你们梁家的绝学!”

“嗯。”梁平点头,目光扫过晓冉和林薇,两人眼里都带着笑意,“你们三个,一起学。”

窗外的月光忽然亮了些,照得三人脸上的红晕格外清晰。苏惊鸿蹦起来,一把抱住梁平的胳膊晃了晃:“我就知道梁哥哥最好了!”

晓冉和林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暖意。这些年各自奔波的辛苦,好像都在这一刻被月光和笑语泡软了,连空气里的草药香、皂角味和檀香味,都变得更加融洽。

只有梁平悄悄握紧了拳,指节泛白——他没说,那“九转归元功”最忌心有杂念,而他此刻满脑子都是方才苏惊鸿攥着他指尖的温度,还有晓冉换药时落在他手背上的目光,以及林薇转身时衣摆扫过他膝盖的触感。

这硬邦邦的“木头身”,好像又要开始发烫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短打劲装的姑娘探进头来,正是前几日才找到他们的师妹青禾。她一眼瞥见床上交叠的身影,先是一愣,随即叉着腰笑起来:“你们三个干啥呢?这都一个时辰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我还以为出了啥大事!”

梁平猛地直起身,慌乱中扯过被子往三人身上盖,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在练功……”

“练功?”青禾挑眉,几步走到床边,眼睛瞪得溜圆,“这是怎么练的?练到床上去了?我看你们是打着练功的幌子偷懒吧!”她说着就要扒拉被子,“不行不行,今天必须加我一个,师父教的合气道我正好想找人对练!”

话音未落,她忽然看清被子下露出的肌肤,顿时“呀”了一声,捂住眼睛又偷偷从指缝里看:“没、没穿衣服?你们……你们这是练的啥厉害功夫,还得脱了衣裳?”

苏惊鸿被她逗得笑出声,索性掀开被子一角,故意晃了晃胳膊:“这叫‘赤诚相见功’,练的是心意相通,你懂不懂?”

晓冉红着脸推了苏惊鸿一把,对青禾道:“别听她胡说,方才梁平运功时岔了气,我们帮他疏导呢。”

青禾却不管这些,眼珠子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突然拍手:“不管啥功,看着就厉害!你们看我这身段,不比你们差吧?”她说着还挺了挺胸,“我也加入,多个人多份力,疏导起来肯定更快!”

梁平吓得差点从床上跳下去,连连摆手:“不、不用了!已经好了,真的好了!”

林薇忍着笑,指了指衣柜:“先把衣服穿上再说。你这冒冒失失的样子,要是被师父看到,又该罚你抄心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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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这才悻悻地停手,却还是盯着床不肯走:“那你们说好了,等会儿必须教我!我刚才在门外听苏姐姐说梁家绝学,是不是那个能一掌劈开石头的?我早就想学了!”

苏惊鸿朝她挤挤眼:“想学啊?那得看梁哥哥肯不肯了……”

梁平埋在被子里,只露出通红的耳朵,感觉这床好像变成了烧红的铁板,烫得他坐立难安。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云遮住了,屋里的气氛却越来越热,连空气里都飘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与亲昵。

青禾还在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晓冉和林薇忙着找衣服,苏惊鸿则故意在梁平耳边低语:“你看,这下藏不住了吧?要不……就真教她们几招?”

梁平猛地抬头,正好对上三双亮晶晶的眼睛,顿时又把脸埋了回去,闷声闷气地说:“练、练功可以,先、先把衣服穿上……”

屋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连青禾都跟着笑,方才那点尴尬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冲得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室的暖意和即将到来的、热热闹闹的“练功”时光。

苏惊鸿闻言,伸手在梁平胳膊上拧了一把,眼底却带着促狭的笑:“好啊你,现在倒怪起我来了?方才是谁被迷药熏得晕乎乎,抓着我的手不肯放的?”

她故意凑近,热气喷在他颈侧:“再说了,可不是我们三个动手——晓冉姐姐是怕你着凉,想给你盖被子;林薇姐姐是帮你擦背上的药油;至于我嘛……”她拖长了调子,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口,“不过是看你热得厉害,帮你解了外衫罢了,谁让你自己乱动,把里衣都蹭掉了?”

晓冉正拿着衣衫过来,闻言脸颊发烫,却还是帮腔:“惊鸿说得是,方才你运功岔了气,浑身滚烫,脱了衣服才好散热。”

林薇也拿起裤子递过去,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们三个守着你忙活了大半个时辰,你倒好,醒了就恶人先告状。”

梁平被她们说得哑口无言,抓起衣服往身上套,手指都在发颤。青禾在一旁看得直乐,抱着胳膊凑过来:“哦——原来梁师兄是被药晕了呀?那苏姐姐的迷魂药可真厉害,连梁师兄这样的内功高手都挡不住?”

“那是自然。”苏惊鸿得意地扬下巴,“我这‘醉春风’可是用三十种花草提炼的,无色无味,专治嘴硬心软的木头。”

“你还说!”梁平终于套好衣服,红着脸瞪她,“下次再乱用迷药,我、我就把你的药粉全扔了!”

“扔啊,”苏惊鸿不怕他,反而往他身边凑了凑,“你扔了我就再配,反正你也拦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