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片鬼甲六片快集齐了(2 / 2)

“还好我机灵。”小魔女忽然得意地挑了挑眉,从随身的手包里摸出个油布包,层层解开,里面是本泛黄的线装笔记本,封皮上还沾着点陈年污渍。

“当年我不光偷了那三片辅甲,还顺手用千门的‘快手’,摸了姜八爷的笔记。”她把笔记本推到梁平面前,眼神里带着点邀功的意思,“那会儿我哪懂这玩意儿金贵,就觉得老头天天捧着看,肯定是好东西,顺手牵羊就揣走了。”

梁平的呼吸猛地一滞——那笔记本的封皮,他太熟悉了!八爷生前总在灯下翻看,里面记满了关于龟甲和《连山》的注解,他只偷看过几眼,八爷就宝贝似的收了起来,说“时候不到,看了也没用”。后来八爷去世,他翻遍了老人家的遗物,都没找到这本笔记,还以为是遗失了。

“你……”梁平拿起笔记本,指尖都在发颤。纸页已经脆了,上面是八爷苍劲的字迹,密密麻麻记着龟甲的纹路解析,还有几页画着《连山》的残图,比他手里那本札记详细得多!

“当年我看不懂,只当是本普通风水书。”小魔女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后来研究那三片辅甲,才发现笔记里记的全是关键。可惜缺了后半本,好多地方都接不上——现在我才明白,八爷是把核心内容,都写在留给你的那部分里了。”

梁平快速翻着笔记,看到其中一页写着“七甲归位,需以‘心’为引,天甲镇乾,地甲镇坤,人甲居中……”,正好和他身上那三片核心甲的纹路对上,心里又惊又喜。

“这笔记……你愿还给我?”

“不然呢?”小魔女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檀香手串,“一本残缺的笔记,对我没用。但对你不一样——有了它,再加上你那三片核心甲,咱们说不定真能凑齐《连山》的全貌。”

她忽然正经起来:“梁平,我知道千门的名声不好,偷东西更是理亏。但这本笔记,还有我手里的三片辅甲,算是我赔罪的诚意。拆赌坊、销债务,这些我都能做到。我只求你,让我跟着看看《连山》的真意到底是什么。”

梁平合上笔记,胸口的三片龟甲微微发烫,像是在认同她的话。他看着眼前这个亦正亦邪的女人,忽然觉得八爷当年或许不是“故意”让她拿走辅甲和笔记——说不定,这也是老人布下的一局,等着今天让他们凑齐。

“笔记我收下了。”梁平缓缓开口,“赌坊你拆,债务你销。至于《连山》的真意,等你做到了这些,我们再一起研究。”

小魔女眼睛亮了,猛地站起来:“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去安排,保证天亮前让那破赌场拆干净!”

她转身往外走,又回头叮嘱:“笔记你好好收着,里面有几页画着‘解煞符’,对付我那三片辅甲的煞气管用——别弄丢了,这可是我当年冒着被八爷打断腿的风险偷来的。”

梁平握着那本沉甸甸的笔记,只觉得胸口的龟甲在轻轻共鸣。八爷的笔记,七片龟甲的线索,还有眼前这个意想不到的盟友……那些缠绕的线,似乎真的在往一处收了。

他望向窗外,夜色依旧深沉,但远处已隐隐透出微光。看来,解开所有谜团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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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忽然从随身的皮箱里拿出个红绸包裹的本子,封面已经磨得发亮,边角却用金箔仔细包着,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

“我这儿还有样更重要的东西。”她把本子往桌上一放,眼神里带着点郑重,“这是八爷的生平日记,比那本风水笔记更金贵。”

梁平的心猛地一跳,伸手就要去拿,却被她按住。

“别急。”小魔女指尖划过封面的金线,“这日记我只看了一半,看到八爷年轻时背着罗盘走江湖,帮穷人家镇宅不收钱,看到他为了护一块古碑跟开发商硬扛,看到他写‘风水即人心,心不正,局再灵也没用’……看到这些,我忽然就觉得,千门那些偷鸡摸狗的伎俩太龌龊了。”

她抬眼看向梁平,眼眶有点红:“是这日记让我想通了,必须向善。所以欧阳家的债,我一直没下死手,那些催债的都是吓唬人的——不然以我千门的手段,他弟弟早被沉河了。”

梁平听得心头震动,八爷的日记竟有这么大的力量,能让一个从小在千门长大的人改了心性。

“这日记……”

“想要可以。”小魔女忽然打断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变得认真,“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必须娶我。”

梁平愣住了,手里的茶杯差点脱手:“你说什么?”

“我说,娶我。”小魔女一字一顿,脸上却没了之前的戏谑,“我知道你心里有晓冉,可我也没说要你现在就做什么。我小魔女这辈子,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八爷的日记说了,‘缘法天定,却也需人争’。我帮你凑齐龟甲,帮你解开《连山》真意,帮你护着该护的人,只求你给我个机会——哪怕先做盟友,慢慢看。”

她拿起日记,指尖轻轻摩挲着:“这日记里记着八爷年轻时的遗憾,说他当年错过了该等的人。我不想学他。梁平,你身上有八爷的影子,有《连山》的正气,跟着你,我才不算走歪路。”

梁平胸口的三片龟甲忽然轻轻震颤,像是在回应这场突如其来的告白。他看着小魔女眼里的认真,想起她刚才说要拆赌坊、销债务的决绝,又想起八爷日记里那句“心向善,道自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

“别急着拒绝。”小魔女把日记往他面前推了推,“日记你先拿着看,看完了再答复我。但我话说在前头,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帮你凑齐七片龟甲,也没人比我更懂千门的路数——娶我,对你只有好处。”

她站起身,旗袍的开叉扫过地面,带着股利落的风情:“我去安排拆赌坊的事,给你一夜时间考虑。明天早上,我要你的答案。”

门被轻轻带上,贵宾间里只剩下梁平一人。他拿起那本生平日记,翻开第一页,是八爷年轻时的笔迹:“庚子年春,遇一女子于山神庙,赠我半块窝头,说‘行善事,莫问前程’……”

字里行间透着股滚烫的真诚,梁平忽然明白,为什么小魔女会被这日记打动。而那句“必须娶我”,像颗石子投进心湖,荡起圈圈涟漪。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梁平望着手里的日记,胸口的龟甲温热如常。他知道,这个决定,不只是关于一段姻缘,更关乎《连山》的真意,关乎八爷未竟的心愿,关乎所有人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