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总做春梦(2 / 2)

梁平捂着后脑勺爬起来,还没从梦里缓过神,嘴里直嘟囔:“不是……那是梦……仙女……”

“仙你个头!”林薇抓起枕头就砸过去,“再胡说八道,我把你扔出去喂狗!”

晓冉看着梁平通红的耳根,还有林薇气鼓鼓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出声:“好了好了,估计是他太累了,做梦呢。”

梁平这才彻底清醒,看着林薇凌乱的领口和发红的眼眶,脸“腾”地红透了,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做梦……”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后背撞到了衣柜,“哐当”一声响。

院子里的栀子花被惊动,叶子“沙沙”地响,像是在偷笑。

林薇别过脸,声音还有点抖:“反正……今晚你不准再上床了!去睡沙发!”

梁平哪还敢反驳,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睡沙发,我睡沙发。”

他抱着枕头逃也似的蹿到客厅,刚把自己扔进沙发,就听见卧室里传来林薇压低的声音:“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晓冉的笑声轻轻飘出来:“不像,你看他刚才摔得多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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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把脸埋进枕头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后脑勺还在疼,可心里那点慌乱里,竟藏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龟甲,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些。

“姜爷爷,”他在心里嘀咕,“你要是在天有灵,可别再让我做这种梦了……再这么下去,我真要被她们俩打死了。”

窗外的月光移了移,照在沙发上,暖洋洋的。梁平翻了个身,听着卧室里渐渐平息的呼吸声,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好像……这样吵吵闹闹的,也不算太坏。

就是明天去医院,可千万别被二姐看出什么端倪。他想。

后半夜,晓冉被渴醒了,轻手轻脚地从卧室出来找水喝。

夜黑得很,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勉强能看清家具的轮廓。她摸索着走到茶几旁,拿起水杯正要倒水,忽然想在沙发上坐会儿歇口气,便转身一屁股坐了下去。

“嗯?”屁股底下不是沙发的硬邦邦,倒像是……温热的肉体?

晓冉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下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一双胳膊猛地圈住了她的腰,把她死死往怀里带。

“小仙女,这回你跑不了了……”梁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没完全醒透,显然是又在做梦。

晓冉这才借着月光看清——梁平居然没穿衣服,连裤衩都脱了,就那么光溜溜地躺在沙发上。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像被火烧似的,挣扎着想站起来:“梁平!你醒醒!是我!”

可梁平抱得死紧,脑袋还往她颈窝里蹭,嘴里嘟囔着:“别跑……让我亲一口……”

“你放开!”晓冉又急又窘,手忙脚乱地推他,可这小子看着瘦,力气却大得很,她越挣扎,他抱得越紧。

卧室里的林薇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披了件衣服出来,一开门就看见这离谱的一幕:晓冉被梁平死死抱在怀里,两人在沙发上扭作一团,梁平还光着身子。

“梁平你个流氓!”林薇又气又急,冲过去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梁平头上砸,“你给我醒过来!”

这一砸倒是把梁平砸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怀里满脸通红的晓冉,再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清醒了。

“啊!”他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松开晓冉,抓过旁边的毯子往身上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怎么没穿衣服?”

晓冉早就趁机站起来,捂着发烫的脸冲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林薇叉着腰瞪他,气得浑身发抖:“你还问怎么没穿衣服?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先是做梦耍流氓,现在居然光身子抱人,梁平你……”

“我真不知道!”梁平裹着毯子,脸比晓冉还红,“我睡觉热,可能……可能迷迷糊糊自己脱了……”

他这解释连自己都不信,更别说林薇了。林薇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卧室,还不忘“咔哒”一声反锁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梁平一个人,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心脏“砰砰”跳得快要炸开。他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叫什么事啊!

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照在他通红的脸上。梁平抓着头发,想死的心都有了。

完了,这下彻底解释不清了。他想。

明天早上,该怎么面对她们俩啊?

梁平裹着毯子蹲在沙发角,心脏还在砰砰乱跳。窗外的月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长影,像根说不清道不明的绳。

他摸出裤兜里的龟甲,借着月光端详。这东西凉丝丝的,纹路在暗处像张细密的网。“真是奇了怪了,”他对着龟甲嘀咕,“最近怎么老是做春梦?还做得这么……这么真,醒过来都觉得脸红。”

尤其是今晚,抱着晓冉的时候,那温热的触感、发间的清香,逼真得不像假的。他甚至有点懊恼——刚才怎么就醒了呢?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掐灭了。“呸呸呸,想什么呢!”他拍了下自己的脸,可指尖触到的皮肤,还带着点烫。

目光又落回龟甲上。

自打姜爷爷走后,这龟甲就没怎么“闹腾”过,安安静静的,像块普通的老骨头。可这两天,先是在仓库里猛地一跳,今晚又……

“难道跟你有关系?”梁平把龟甲凑到眼前,鼻尖几乎要碰到那冰凉的壳,“你到底搞什么名堂?姜爷爷没说过你还有这功能啊……”

龟甲当然不会说话,只是静静躺着,纹路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在笑他荒唐。

梁平把龟甲揣回兜里,叹了口气。他想起小时候,姜爷爷总说这龟甲“通人性”,能跟着主人的心思走。那时候他不信,觉得就是块老古董。可现在……

难道是自己心里那点不敢说的念头,被这龟甲给勾出来了?

林薇的咋呼,晓冉的沉静,两人凑在一起时的热闹,还有昨晚挤在一张床上的暖……这些画面在脑子里转来转去,跟梦里的“仙女”渐渐重合。

“完了完了,”他抓着头发往后倒,后脑勺磕在沙发扶手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也清醒了些,“梁平啊梁平,你可不能乱想。”

可心里那点痒,像被猫爪挠过似的,怎么也压不住。尤其是想起晓冉刚才通红的脸,还有林薇气鼓鼓的样子,居然有点……甜。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抱枕里,闻着上面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二姐衣服上的味道。

“不管了,”他闷声说,“反正……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就是明天见了她们俩,怕是要被扒层皮。

梁平捂着脸,在沙发上滚了两圈,裤兜里的龟甲硌着腰,他却没像往常一样挪开。

或许,这样也挺好。他想。

至少证明,自己还是个正常的小伙子,不是吗?

窗外的月光慢慢移开,客厅里渐渐暗下来。梁平抱着抱枕,居然又慢慢睡着了,只是这次没再做梦,嘴角却悄悄翘着,像藏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