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冉也坐起身,拢了拢微乱的头发,跟着点头:“嗯,确实比我那屋舒服。”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梁平的眼神带着点疑惑,“不过半夜好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硬邦邦的。梁平,你身上是不是揣了钥匙串,还是什么硬东西?”
梁平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他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往旁边挪,差点从床沿掉下去:“没、没有……可能是枕头底下的书脊?”他说话都带着结巴,不敢看她们的眼睛。
林薇还在琢磨:“书脊哪有那么尖……”话没说完,突然瞥见梁平窘迫的样子,脑子灵光一闪,嘴角慢慢勾起促狭的笑,故意拖长了调子:“哦——我知道了,说不定是……”
“别说了!”梁平猛地打断她,脸红得像要冒烟,抓起自己的外套往身上套,“从今天起,谁也不许再进我房间!晚上各睡各的,不许耍赖!”
晓冉这才反应过来什么,耳朵尖瞬间红得滴血,赶紧低下头去整理床单,手指都在发颤。林薇看着梁平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凑到晓冉耳边小声说:“你看他那怂样,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晓冉没接话,只是把床单抚平的动作慢了些,眼角余光瞥见床中间那片空出来的位置,心跳不知怎么就快了半拍。窗外的阳光刚好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亮晃晃的光斑,像是把昨晚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都晒得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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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的气氛有点微妙。梁平埋头扒着粥,不敢抬头看对面的人,耳朵尖还带着没褪尽的红。林薇用勺子敲了敲碗沿,忽然开口:“梁平,别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梁平手一顿,抬头看她。
林薇挑着眉笑,眼神里带着点促狭:“昨晚看你那煎熬样,是不是真难受?”她故意顿了顿,往晓冉那边瞟了眼,“要是实在忍不了,今晚可以去我房间待着——我那屋有行军床,或者……”她冲晓冉抬了抬下巴,“去晓冉那儿也行啊,她床比我宽点。”
晓冉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脸腾地红了,慌忙捡起来,低着头小声说:“林薇你胡说什么……”
梁平差点被粥呛到,猛地放下碗:“林薇!你能不能正经点!”他脸颊发烫,看了眼窘迫的晓冉,又瞪向林薇,“我说了各睡各的,就必须各睡各的!再提这事,我……我明天就把阳台的月季全拔了!”
“你敢!”林薇立刻炸毛,“那是我好不容易从家里带来的苗!”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晓冉轻轻拉了拉林薇的袖子:“快吃吧,粥要凉了,等会儿还要去图书馆占座呢。”
林薇哼了一声,总算没再往下说,却趁梁平转身盛粥的功夫,冲晓冉挤了挤眼。晓冉避开她的目光,低头喝粥,嘴角却忍不住轻轻翘了下。
梁平端着空碗进厨房时,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他靠在门框上,摸了摸发烫的脸,心里又气又无奈。这两个姑娘,明明是来备考的,怎么倒像是来给他添堵的?可偏偏这乱糟糟的感觉里,又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像粥里没搅匀的糖,悄悄化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