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比乱葬岗更冰冷(2 / 2)

二长老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握紧桃木杖后退几步,吼道:“你们敢造反?王刚的家丁马上就到!”但回应他的,是村民们举起的锄头和镰刀,还有小书生虚弱却坚定的声音:“今日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你们得逞!”

火把被打翻在地,燃烧的茅草在寒风中噼啪作响。王刚的打手们挥舞着钢刀,几个黑袍巫师指尖缠绕着诡异黑雾,将反抗的村民如蝼蚁般掀翻在地。小书生被踩在泥泞里,嘴角溢出鲜血,却仍奋力抬头望向石柱上的阿音。

"阿音!你还记得老槐树下的诗吗?"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颤抖的炽热,"你说我是呆子...可我..."话未说完,后腰便遭一记狠踹。神婆见状尖笑:"装模作样!她早被禁术迷了心窍!"

"别听她的!快说!"王婆婆跌跌撞撞扑过来,枯瘦的手死死攥住小书生的衣袖,"阿音那丫头,就盼着听句真心话!"

小书生猛地挣扎起身,额角伤口的血糊住眼睛。他踉跄着扑到石柱前,握住阿音冰冷的手:"我每天都在老槐树下等你...不是为了读诗..."他咽下口中腥甜,鼻尖蹭过她散落的发丝,"我想把最好的月光、最软的云都摘给你...想带你去看山外的春天...你说我呆,可我只愿做你一个人的呆子..."

阿音腕间的银锁突然泛起微光,符咒上的赤红丝线开始寸寸崩裂。黑袍巫师们面色骤变,其中一人急喝:"不好!她要醒了!"

黑袍巫师们见状,齐齐甩出画满诡异符文的黄符,口中念念有词:“神睡神睡,永堕轮回!”阿音刚泛起微光的银锁再度黯淡,本已颤动的睫毛又缓缓合上,重新陷入死寂般的沉睡。

“看到没!就是他们在捣鬼!”小书生目眦欲裂,指着巫师们嘶吼,挣扎着要扑上去,却被打手死死按住。王婆婆急得直跺脚,枯枝般的手指狠狠戳向他后背:“别废话了!快说最肉麻的话!越不要脸越好!当年我家那口子就是这么把我从邪术里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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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生一张脸涨得比血还红,喉结上下滚动。望着阿音苍白的面容,他突然心一横,攥住她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阿音...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在溪边浣衣,我连诗都念不利索了...我想把星星摘下来串成项链给你,想在每个清晨为你担水,想...”他闭上眼,豁出去般将嘴唇贴在她耳边,声音又烫又颤,“我想把你揉进怀里,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我此生唯一的妻...”

黑袍巫师们面色骤变,手中符咒无风自动,发出刺耳的嗡鸣。阿音腕间的银锁剧烈震颤,迸发出的金光将缠绕的符咒烧出缕缕青烟。

王刚的儿子挥着马鞭,恶狠狠地推搡着小书生:"把这聒噪的东西拖下去!"打手们一拥而上,却在触及少年的刹那,被他突然迸发的声浪震退半步。

小书生发丝凌乱,却死死盯着阿音苍白的脸,声音裹挟着滚烫的情意穿透祠堂:"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他踉跄着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被荆棘划破的血痕,"这道伤是为你挡野狗所留,每道疤都刻着你的名字!"

"阿音!你可知你笑起来比三月桃花还艳,哭起来能让月亮都蒙羞!"少年突然跪地,双手颤抖着捧起她垂落的一缕发丝,"若能换你清醒,我愿剜心为烛,以骨作柴,生生世世为你照亮归途!"他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声音带着哭腔却愈发激昂:"你是我求而不得的贪念,是戒不掉的瘾!若不能与你共白首,这世间繁华于我不过枯骨!"

符咒在金光与声浪中寸寸崩解,阿音睫毛剧烈颤动,腕间银锁爆发出璀璨光芒,将整个祠堂照得如同白昼。王刚的儿子脸色骤变,嘶吼着催促:"快!快把她抬走!"

王婆婆一把将小书生拽到身前,冲着石柱上的阿音扯开嗓子喊道:“小子!大声说!就说——阿音!我想娶你!第一次见你在溪边弯腰洗衣,你扭头冲我笑那一下,我魂儿都没了!你的脸比灶台上的红绸还艳,眼睛亮得像寨子里最醇的酒!还有你走路时,屁股一扭一扭的模样,勾得我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你!”

小书生耳尖涨得通红,喉结上下滚动,被王婆婆用力一推,踉跄着扑到阿音跟前:“阿、阿音…她说得对!我…我每次看你挑水,扁担压着腰肢晃悠的样子,心就像揣了只兔子乱撞!你的脸蛋软乎乎的,我做梦都想捧在手心…还有你发脾气时跺脚的样子,比村口怒放的芍药还勾人!”他攥住阿音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上,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颤抖,“我想把你娶回家,天天给你念诗,夜里抱着你听虫鸣!你是我的命,没了你,这书我…我一页都读不下去!”

祠堂内一片哗然,村民们又惊又笑,连打手们都愣住了。二长老脸色阵青阵白,额角渗出冷汗,死死攥着桃木杖的手微微发抖——他不敢真的在众目睽睽下动手,万一那对父子突然归来…而此时,阿音腕间的银锁爆发出刺目金光,缠绕的符咒在热浪中化作飞灰。

小书生额头青筋暴起,猛地扯开衣领,脖颈上青筋如虬结的树根。他颤抖着捧起阿音低垂的脸,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阿音!你可知每次见你,我裤裆都...都热得难受!我想把你按在老槐树上亲,亲到你喘不过气!想扒了你的衣裳,看你雪白的身子在我身下扭成水蛇!”

这话一出,祠堂内瞬间死寂。王婆婆瞪大了眼睛,半天憋出句:“好...好小子,够...够臊!”而王刚的儿子王鹏脸色铁青,暴跳如雷:“反了反了!给我把这疯子拖出去!”打手们刚要动手,却见阿音紧闭的睫毛突然剧烈颤动,腕间银锁迸发的金光将整个祠堂照得恍如白昼。

小书生见状,更是不管不顾,一把将阿音抱在怀里,滚烫的唇擦过她的耳垂:“我要你给我生十个八个娃娃,让你天天叫我...叫我冤家!”话音未落,阿音突然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眸中还残留着被禁术折磨的水雾,却在看清小书生的瞬间,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可那巴掌落在脸上轻飘飘的,带着难以忽视的颤抖。

阿音双颊酡红如霞,指尖发颤地揪住小书生衣领,嘴上嗔怪,眼底却藏不住笑意:"好哇,平日里装得斯斯文文,原来满肚子都是腌臜念头!"她杏眼圆睁,佯装发怒的模样反倒更显娇俏,"什么扒衣裳、生娃娃的话都敢往外说,也不怕舌头烂掉!"

祠堂内众人瞠目结舌,王鹏气得脸色发紫,手中马鞭狠狠甩在地上:"你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话未说完,阿音腕间银锁骤然迸发金光,一道气浪将他掀翻在地。她居高临下睨着众人,褪去被禁术压制的柔弱,眉眼间赫然有战神部落少主妹妹的威严:"我看谁敢动他!"

二长老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你...你父兄失踪,族中事务..." "住口!"阿音猛地转身,发丝飞扬间,金光照亮她染血的裙摆,"勾结外贼、陷害族人,该受惩罚的是你们!"她拽着小书生的手腕,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向祠堂外,"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踏进族长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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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小书生被拽得踉跄,却傻笑着盯着阿音泛红的耳尖:"那...那我说的话,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