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裂隙的扩张终于被遏制。“虚”站在裂隙边缘,墨色晶体在他脚下组成复杂的符文阵:“暂时封印了,但根源未除。”他看向炭治郎怀中喘息的祢豆子,“她是关键,混沌与秩序的平衡,或许就藏在她身上。”
而在裂隙的另一端,彩色像素组成的世界里,一道模糊的身影正透过乱流注视着这一切。“虚啊虚,你以为这样就能堵住漏洞?”带着戏谑的笑声顺着裂隙飘来,消散在东京的晨雾中,“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祢豆子蜷缩在炭治郎怀里,手背上的像素纹路渐渐隐去,只留下淡淡的温热。她抬起头,望着天边初生的朝阳,眼中闪过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清明——刚才在与裂隙能量共鸣时,她仿佛看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被冰冷的晶体覆盖,一个被混乱的像素吞噬,而自己正站在两个世界的夹缝里。
“哥哥,”她轻声说,“那里……有很多痛苦的声音。”
炭治郎握紧妹妹的手,日轮刀上的秩序符文微微发亮:“别怕,我们会想办法的。”他看向“虚”的背影,突然明白这场战斗早已超越人与鬼的界限——他们要守护的,是整个世界不被混沌吞噬的秩序,哪怕这秩序本身,就藏着难以预料的变数。
裂隙边缘的墨色晶体仍在微微震动,像是在警示着什么。宇髓天元擦去脸上的血迹,指挥队员在周围布下三重防御:“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了。”蝴蝶忍则拿出记录本,在扉页写下一行字:“混沌与秩序的共生体——灶门祢豆子,或许是解开一切的钥匙。”
远处的富士山顶,“虚”伫立在晶体观测塔前,暗红色光学瞳孔中映出裂隙的实时数据。他知道,这道时空裂隙只是前奏,“无”留下的混沌遗产,远比想象中更难缠。而祢豆子身上的平衡之力,或许是这场秩序重构中,唯一的意外之喜。
“启动二级防御协议。”他对着晶体网络下令,“密切监控所有晶核节点,防止新的裂隙出现。”墨色晶体顺着山体蔓延,在整个日本列岛织成一张无形的防御网,而那张网的中心,正是此刻仍在沉睡的祢豆子。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裂隙的封印,照在像素与晶体交织的边缘时,没有人注意到,一粒彩色像素悄悄粘在祢豆子的发梢,如同等待发芽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