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的红衣女子,坐在昆仑派掌门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着不敢抬头朱九真,冷笑一声开口道:“先天功?你也是他的女人,他喜欢你?”
朱九真当然知道这红衣女子是谁。
已经从苏信口中听过无数次了。
这位容貌胜过比世间所有美景的女子,是移花宫的宫主邀月,是武林中最负盛名的魔头,武林第一美人。
同时苏哥哥的妻子……
邀月那目光注视下。
朱九真觉得自己仿佛背负起了整座昆仑山,恐惧得几乎喘不过气,细密的汗珠从额头冒出,很快就将身上的衣服打透。
跪在地上的朱九真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磕头说道:“不是的,宫主大人。”
“掌门一直都说,天下所有女子里,他最喜欢的女子只有您一个人,奴不过是一个小奴婢,是苏掌门的奴婢,更是您的奴婢!”
“咯咯咯。”
邀月轻笑两声,妩媚的凤眼眯成月牙,悠悠开口:“你相貌平平、武功平平,草包一个,我刚才还纳闷,他怎会看上你呢?原来还有这几分伶俐。”
得了夸奖的朱九真刚松了口气,却见邀月指尖轻点扶手,漫不经心道,“不过,我不相信你这样机灵的人会只想做奴婢。”
朱九真的心猛地悬起,“扑通”一声重重拜倒在地,死死叩首:“宫主大人!我当真只想做您的奴婢,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奴婢可以发誓,今后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当啷!”
朱九真话刚说完,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便被丢在她面前。
朱九真心底瞬间泛起寒意,惊恐地抬起头,正好撞进邀月似笑非笑的目光里。
只见邀月白嫩嫩的小手托着香腮,四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脸颊,慢悠悠道:“那我现在让你死,你是死还是不死呀?”
朱九真如坠冰窖,僵在原地。
犹豫片刻后,她颤抖着抓起地上的匕首,使劲往自己胸口扎去。
一连试了两下都没有勇气。
朱九真,泪流满面地朝邀月哀求:“宫主!我不想死,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发誓,以后只做您跟前的奴婢,一心一意伺候您!”
邀月唇角勾起冷笑:“你既知道我的身份,就该明白我最不缺的就是奴婢。你说对我忠心,事事听令,可我让你死,你若不从,便是骗我。”
说到这,她眉间陡然泛起一股戾气,想起被苏信欺骗的过往。
她的眼中寒光更盛!
“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你若不死,我便杀了你爹娘,杀了所有与你有关的人——至于你的那位苏哥哥,我也会杀了!”
一听邀月要杀苏信。
朱九真哭得愈发凄厉,跪在地上的她猛地扑上前,死死抱住邀月的腿:“宫主!求您别杀苏掌门!他是真的爱您啊!他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我这就去死,求您饶了他!”
邀月娇声大笑:“好啊!那你便自杀,你死了,我就放过他。”
两人话说到了这里。
朱九真早已爱苏信爱到骨子里,哪怕片刻分离都日夜思念。
再是怕死的她。
此刻也只能强忍着的心中的恐惧,颤抖着双手握住匕首,朱九真泪水鼻涕流了一脸刃口,缓缓贴上自己的脖颈。
随着锋利的匕首划开她滑腻的皮肤。
血珠渗了出来,在深入一寸。
朱九真的动脉就要割破,小命就要丢在这里,邀月袖中劲力暴起,“啪”地一声将匕首打落在地。
方才还笑意盈盈的邀月。
此刻脸上阴寒笼罩。
“苏信,你还真是好手段,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草包,居然都能为你去赴死。你对女人,当真是有一套。”
朱九真侥幸捡回一条命。
连眼泪鼻涕都顾不上擦,慌忙磕头谢恩:“多谢宫主不杀之恩!以后奴婢定是宫主跟前最听话的奴婢!”
邀月冷笑着,目光如刀般将朱九真上下打量一番,随后厉声道:“说!把你跟苏信之间的事从头到尾交代清楚,半个字都不许瞒!敢少一个字,我就拧下你的脑袋,当礼物送过节时给姓苏的!”
朱九真哪敢隐瞒,立刻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当说到苏信杀了丁春秋、夺了神木王鼎,动身前往昆仑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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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什么,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战战兢兢地递到邀月面前:“宫主,这是苏掌门留给您的。他临走前猜到您会来昆仑派,让我若遇上您,就把这盒子交给您,说能保我性命……”
“那你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邀月也是奇了怪了,难道这草包看出来了,自己只是在试她?
没理由啊。
朱九真眼眶一红,带着哭腔道:“太害怕了,一时吓得忘了……”
邀月:……
“真是个草包!”
她嫌弃地瞪了朱九真一眼,五指轻扬,隔空将锦盒吸到手中。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方巴掌大的帕子,上面寥寥一行字。
苏信:邀月宝贝,爱你爱你爱你,全天下最爱的就是你了!
本来以为苏信留在的书信,是给朱九真求情,又或者是其他乱七八糟的。
没想到居然那么直白,且露骨还恶心的情话。
精神突然遭此一击。
邀月五指瞬间收紧,浑身功力如汹涌怒潮般暴走,眨眼间就将锦帕捏成了细碎的粉末。
她那张绝美的小脸冷若冰霜。
寒意仿佛能凝结千年寒冰,眼神如淬了毒的利刃般盯着朱九真,厉声道:“你说他前几日去云南了?”
朱九真吓得脸色煞白,忙不迭点头。
心中暗道,好哥哥,你这留得锦盒好像激起反作用力!
邀月站起身来,衣袂翻飞间带着凛冽的杀意。
既然苏信不在昆仑派。
她自然不愿多做停留她眼神暗沉血红,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弧度,“亲爱的夫君,邀月天底下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