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路上的马蹄印还带着晨露的湿痕。
阿楚踩着路边的狗尾巴草,望着前方挂着"悦来客栈"匾额的两层小楼直咂嘴。
晏辰把背上的帆布包往石墩上一放,拉链蹭出的声响惊飞了檐下三只麻雀。
"瞅这架势,八成是刚开场那地界儿。"
客栈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个穿宝蓝色劲装的青年迈步出来,腰间虎头钩在晨光里晃出冷光。
晏辰猛地拽住阿楚胳膊,把她护在身后。
阿楚顺着他指尖望去,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
那人转过身来,两道白眉在脸上格外扎眼,正是徐良刚出场的模样。
"我的天,活的白眉大侠!"阿楚捂着嘴,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晏辰从帆布包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划得沙沙响,"记下来记下来,这眉毛比特效做的带劲多了,根根分明跟刷了白漆似的。"
徐良似乎察觉到目光,朝这边投来一瞥,那双丹凤眼透着警惕。
阿楚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待会儿他要跟店小二战起来,就因为那盘酱牛肉。"
晏辰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含混不清地接话:"然后白云瑞就得从天而降,那小子出场总爱耍帅。"
客栈里果然传来争执声,接着是碗碟碎裂的脆响。
徐良眉头拧得更紧,转身就要回屋。
阿楚突然窜出去两步,张开胳膊拦在路中间,"壮士且慢!"
徐良停下脚步,白眉挑得老高,"姑娘拦我去路,有何指教?"
那嗓音跟砂纸磨过似的,阿楚听得心头一震,偷偷朝晏辰比了个"激动"的手势。
"那个,"阿楚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显得正经,"里面那店小二不是好人啦,他给你端的酱牛肉,其实是......"
话没说完,客栈里冲出个系着油污围裙的店小二,手里还攥着根擀面杖,"好你个白眉毛,吃霸王餐还敢砸东西!"
徐良冷笑一声,刚要说话。
晏辰突然凑到阿楚耳边:"快看,他要摸虎头钩了。"
果然,徐良右手已经搭上腰间的兵刃。
阿楚急了,往前又凑了半步:"徐大侠你别冲动啦,这都是误会!"
"徐大侠?"徐良愣了愣,上下打量着他俩,"你们认识我?"
店小二举着擀面杖就冲过来:"哪来的野男女,敢帮这恶贼说话!"
晏辰伸腿往旁边一绊,店小二"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我说你这小伙计,"晏辰抱起胳膊,"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动手动脚像啥样子。"
徐良的眼神更疑惑了,"二位到底是谁?"
阿楚正要开口,天边突然传来破空之声。
晏辰抬头一望,吹了声口哨:"得,说曹操曹操到。"
条白影跟箭似的落在客栈门口,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正是白云瑞。
"徐三哥,何事喧哗?"白云瑞声如洪钟,腰间佩剑随着动作轻颤。
阿楚捂着胸口直喘,"我的天,这出场方式,比3D电影还震撼。"
晏辰掏出手机想拍照,想起这地界儿没信号,又悻悻塞回去,"淡定,待会儿还有更精彩的。"
白云瑞看到徐良面前的两人,眉头微蹙:"这两位是?"
徐良刚要答话,那店小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阿楚和晏辰喊:"他们是一伙的!都想赖账!"
阿楚急得直跺脚,"我们不是啦!我们是来帮你的啊!"
"帮我?"徐良嘴角撇出抹冷笑,"我徐良行走江湖,还不用旁人插手。"
他这话刚说完,客栈二楼窗户"哐当"被撞开,个黑衣蒙面人直挺挺坠下来,正砸在众人面前的空地上。
晏辰往后跳了三大步,"我去,这是提前加戏了?"
阿楚蹲下去看那蒙面人腰上的令牌,突然"嘶"了声,"是莲花门的人!"
徐良和白云瑞同时变了脸色。
"你们怎么知道?"白云瑞握住剑柄,眼神锐利如刀。
阿楚这才意识到说漏嘴,挠着头干笑:"猜...猜的啦。"
晏辰赶紧打圆场:"看这打扮就不像好人,不是我说,这年头坏人都不懂得低调点?"
蒙面人突然抽搐了两下,从怀里滚出个油纸包。
徐良捡起来打开,里面是半张残缺的地图。
"这是..."白云瑞凑过去细看,眉头拧成疙瘩。
阿楚凑到晏辰耳边:"完了完了,本来这地图得等他们打一架才出来,咱们这是给提前剧透了?"
晏辰摸着下巴琢磨:"说不定剧情想往回找补呢。"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尘土飞扬中,一队官差举着"开封府"的牌子奔来。
为首的捕头翻身下马,看到徐良就拱手:"徐将军,可算找到您了,包大人有要事相商。"
徐良将地图揣进怀里,对阿楚和晏辰投去审视的目光,"二位若真是好意,就该明白有些事不该问也不该看。"
小主,
阿楚还想再说什么,被晏辰一把拉住。
"得,咱这是好心办了坏事。"晏辰拽着她往后退,"大侠您忙,我们就是路过打酱油的。"
徐良没再理他们,跟着捕头往县城方向去了。
白云瑞临走前又看了他们两眼,那眼神里的怀疑藏都藏不住。
店小二见官差来了,也不敢再闹,缩着脖子溜回客栈。
阿楚望着他们背影直叹气,"你看你,刚不让我说完。"
晏辰从包里翻出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说啥?说你知道他们要去莲花观?说你知道郭长达那老狐狸的阴谋?人家不得把咱当奸细宰了?"
阿楚咕嘟咕嘟灌了半瓶水,"可眼睁睁看着他们往坑里跳,怪难受的。"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远处传来几声隐约的马蹄。
晏辰突然指着西边:"快看,那不是房书安吗?"
阿楚顺着望去,个脑袋溜光的矮胖子正背着把大菜刀,一颠一颠地往这边跑,脖子上还挂着串佛珠似的东西。
"我的天,是活的赖皮大头鬼!"阿楚激动得直跳,"他那串是人头骨做的吧?看着比道具逼真多了!"
房书安跑到近前,看到他俩就停住脚,三角眼滴溜溜转:"你们是谁家的娃娃?在这儿鬼鬼祟祟做啥?"
晏辰憋着笑,学着他的语气:"我说这位大爷,您这脑袋是天生这么亮,还是特意剃的?"
房书安一听就急了,挺着胸脯:"你这小娃娃咋说话呢?我房书安的脑袋,那是江湖上独一份的!"
阿楚突然拍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后来拜了徐良当干爹,对不对?"
房书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起来:"你胡说啥!我房书安顶天立地,咋能认个白眉毛当干爹?"
晏辰掏出颗水果糖丢给他:"别激动,来颗糖缓缓,待会儿有你激动的。"
房书安接住糖纸,翻来覆去地看:"这是啥玩意儿?纸还亮晶晶的。"
阿楚刚想解释,就见徐良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白云瑞。
"房书安?"徐良的声音带着惊讶。
房书安看到徐良,脸"唰"地白了,转身就想跑。
晏辰伸腿又把他绊倒,"跑啥呀,你干爹喊你呢。"
"谁...谁干爹!"房书安爬起来还想犟嘴,看到徐良手里的虎头钩,顿时蔫了。
白云瑞突然指着阿楚和晏辰:"徐三哥,这两人知道的太多,怕是莲花门的细作。"
阿楚吓得往后一躲,"我们不是啦!我们是好人!"
徐良往前走了两步,白眉下的眼睛审视着他们:"若真是好人,就随我回开封府一趟,跟包大人说清楚来历。"
晏辰拉了拉阿楚的袖子,小声说:"去就去,正好见见包青天,那可是我童年偶像。"
阿楚咬着嘴唇点头,"也好啦,说不定能跟公孙策讨教讨教破案技巧。"
房书安一听要去开封府,脸更白了,"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站住。"徐良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怀里藏的什么?"
房书安手忙脚乱地往怀里捂,反而把个油纸包掉在地上,滚出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晏辰"噗嗤"笑出声,"我当啥宝贝呢,原来是狗不理包子。"
房书安涨红了脸,"要你管!"
徐良却盯着包子皱起眉,突然伸手掰开一个,里面的馅料里掺着些黑色粉末。
"这是迷药。"白云瑞凑近闻了闻,脸色凝重。
房书安腿一软就跪了,"不是我的!是刚才那店小二塞给我的,说让我给您下..."
阿楚拍着大腿:"看吧看吧,我就说那店小二不是好人!"
徐良没理会她,对官差说:"把这人带回开封府,仔细盘问。"
两个官差上前架住房书安,他还在挣扎:"我冤枉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晏辰对着他背影喊:"别喊了,到了开封府你就认徐良当干爹吧,往后有你好日子过!"
房书安听得一愣,回头瞪他:"你说啥胡话!"
徐良看了眼晏辰,眼神里的疑惑更深了。
一行人往县城走,阿楚跟在后面,兴奋地戳晏辰胳膊:"你看你看,那边那个卖糖葫芦的,跟剧里的群演长得都不一样。"
晏辰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突然"咦"了声,"那不是严英云吗?"
穿绿裙的少女正站在茶摊前,手里捏着块玉佩,眉宇间带着愁绪。
阿楚立刻来了精神,"她要等白云瑞吧?待会儿还有段英雄救美呢。"
白云瑞似乎察觉到她们的目光,回头看了眼,脚步却没停。
刚走到街口,突然从屋顶飞下七八条黑影,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钢刀,直扑徐良而来。
"有刺客!"捕头大喊着拔刀。
晏辰把阿楚往身后一拉,自己也往后退,"我去,说来就来,这剧情比翻书还快。"
徐良早有防备,虎头钩"噌"地出鞘,钩尖带起的风声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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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好!"他大喝一声,身形如电,转眼间就放倒两个黑衣人。
白云瑞的剑也出了鞘,剑光如练,与徐良背靠背站着,配合得默契十足。
阿楚看得眼睛都直了,嘴里念念有词:"这招叫灵蛇出洞,那招是白鹤亮翅,我的天,比特效好看一百倍!"
晏辰掏出手机,不管有没有信号,举着就录:"回去剪个视频,绝对能火。"
个黑衣人绕到后面,举刀就朝阿楚砍来。
晏辰眼疾手快,拽着她往旁边一滚,刀刃擦着阿楚的发梢劈在地上,青石板被劈出个豁口。
"holy shit!"阿楚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黑衣人愣了愣,似乎没听懂这奇怪的咒语,举刀又砍。
晏辰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防狼喷雾,对着他眼睛就喷。
"嗷"的一声惨叫,黑衣人捂着眼睛满地打滚。
徐良和白云瑞都看呆了。
"这是啥暗器?"白云瑞忍不住问。
晏辰把喷雾塞回包里,拍了拍手:"祖传秘方,专治各种不服。"
剩下的黑衣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就想跑。
徐良哪会给他们机会,虎头钩舞得风雨不透,转眼间就把人都捆了。
捕头上前搜身,从为首的黑衣人怀里搜出块莲花形状的令牌。
"果然是莲花门的人。"徐良看着令牌,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晏辰小声说:"完了,本来这段戏里白云瑞得受点小伤,好让严英云照顾他,现在被咱们搅黄了。"
晏辰摸着下巴琢磨:"说不定待会儿还有别的安排,剧情的自我修复能力强着呢。"
说话间,严英云突然惊呼一声,捂着脚踝蹲下去。
白云瑞赶紧上前:"姑娘怎么了?"
"好像扭到了。"严英云皱着眉,脸色发白。
阿楚冲晏辰挤挤眼,那意思是"你看,来了吧"。
白云瑞刚要扶她,旁边突然冲出辆马车,速度快得惊人,直奔严英云而来。
"小心!"白云瑞眼疾手快,抱着严英云往旁边一扑。
马车擦着他们过去,车轮溅起的泥水溅了白云瑞一身。
赶车的人回头看了眼,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一抖缰绳跑得更快了。
"追!"徐良喊了声,提气就追上去。
晏辰望着马车背影咋舌:"这车速,赶上跑车了都。"
阿楚突然指着地上,"你看那是什么?"
泥水里,块玉佩闪着微光,正是严英云刚才捏在手里的那块。
白云瑞捡起来,用衣袖擦干净,上面刻着个"云"字。
"这是姑娘的吧。"他递给严英云,耳根微微发红。
严英云接过玉佩,脸颊也泛起红晕,"多谢白公子。"
阿楚捅了捅晏辰,憋着笑说:"你看你看,剧情这不就圆回来了?"
晏辰摸着下巴点头:"还真是,缘分这东西,挡都挡不住。"
徐良这时回来了,手里拎着个挣扎的汉子,正是那赶车的。
"说,是谁派你来的?"徐良把人往地上一掼,虎头钩抵着他脖子。
汉子梗着脖子不说话。
白云瑞上前一步,剑鞘在他膝盖弯一磕,汉子"噗通"跪了。
"再不说,可别怪我们不客气。"白云瑞的声音冷得像冰。
汉子还是不吭声。
阿楚突然凑过去,笑眯眯地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啦,待会儿到了开封府,包大人的狗头铡可是不认人的哦。"
汉子浑身一颤,脸色顿时煞白。
晏辰在旁边添油加醋:"不光有狗头铡,还有虎头铡、龙头铡,就看你这脑袋够得上哪款了。"
汉子被吓得直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是...是郭长达...郭教主让我来的..."
"果然是他。"徐良眼神一凛,"他让你做什么?"
"让我...让我把那姑娘掳走,引白云瑞上钩..."
白云瑞闻言,看向严英云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严英云低下头,手指绞着裙摆。
阿楚看得津津有味,"啧啧,这狗血剧情,比八点档电视剧还带劲。"
晏辰掏出笔记本,又开始奋笔疾书:"记下来记下来,这细节比原着丰富多了。"
徐良把汉子交给官差,转身对众人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回开封府。"
一行人重新上路,严英云的脚踝还没好,白云瑞很自然地扶着她,两人并肩走着,偶尔说句话,气氛倒也融洽。
阿楚跟在后面,捂着嘴偷笑:"你看,这不就有那味儿了吗?"
晏辰点头:"还是剧情大神厉害,怎么都绕不开。"
走到开封府衙门口,阿楚看着那对石狮子,突然激动起来:"快看!那就是传说中的开封府!"
门口的衙役看到徐良,立刻拱手行礼:"徐将军回来了。"
徐良点头:"包大人在吗?"
"在正堂审案呢。"
刚进大门,就听到正堂传来惊堂木拍案的声响,接着是包拯洪亮的声音:"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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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快走快走,赶上直播了!"晏辰拉着阿楚就往正堂跑。
徐良想拦都没拦住,只能无奈地跟上去。
正堂里,包拯端坐在公案后,黑脸膛上的月牙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堂下跪着个穿绸缎的胖子,正哆哆嗦嗦地磕头。
"草民...草民张百万..."
阿楚拽着晏辰的袖子,用气音说:"是张百万!他拐骗良家妇女那案子!"
晏辰也激动得直点头,"接下来该公孙策问话了!"
果然,站在一旁的公孙策上前一步,声音温润如玉:"张百万,你可知罪?"
张百万哭得涕泪横流:"小人知罪,求包大人饶命啊!"
阿楚和晏辰在后面跟着小声念叨,一字一句都跟公孙策说的分毫不差。
徐良看得直皱眉,拉了拉晏辰:"你们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
晏辰这才反应过来,干笑两声:"猜...猜的,这剧情...不是,这案子太明显了。"
包拯似乎察觉到动静,朝这边看来,"徐良,这两位是?"
徐良刚要回话,阿楚突然往前迈了两步,对着包拯深鞠一躬:"包大人在上,晚辈阿楚,久仰大名!"
晏辰也赶紧跟着鞠躬:"晚辈晏辰,见过包大人!"
包拯愣了愣,看向公孙策。
公孙策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这两位似乎有些来历不明。"
徐良把路上的事简略说了一遍,重点提了他们知道莲花门的底细。
包拯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两位既知莲花门之事,不知可否详细说来?"
阿楚刚要开口,突然想起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这个...说来话长啦。"
晏辰赶紧打圆场:"其实我们也是道听途说,不敢在包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公孙策微微一笑:"两位不必拘谨,若是知道什么线索,或许能帮上大忙。"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个衙役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不好了,八王千岁府上来人了,说...说八王爷被人掳走了!"
包拯猛地拍案而起,"什么?!"
徐良和白云瑞也变了脸色。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不对啊,"晏辰摸着下巴,"按剧情,八王爷被掳是后面的事啊。"
阿楚也觉得奇怪,"难道是我们刚才乱改剧情,蝴蝶效应了?"
包拯显然没心思理会他们的嘀咕,对徐良说:"徐良,你立刻带人去八王府查看!"
"是!"徐良领命,转身就往外走。
白云瑞也拱手:"大人,属下愿同往。"
"好。"包拯点头,"公孙先生,你随我去面见皇上。"
众人各自行动,大堂里顿时空了大半。
阿楚看着他们匆忙的背影,突然有点慌,"咱们现在咋办?"
晏辰倒是镇定,"还能咋办,跟着看热闹呗,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两人刚走出大堂,就见房书安蹲在墙角画圈圈,嘴里还嘟囔着:"早知道不贪那几个包子了..."
晏辰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喂,想不想戴罪立功?"
房书安抬头瞪他:"你又想耍啥花样?"
"帮我们个忙,"阿楚蹲下来,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们带你去找八王爷。"
房书安眼睛一亮,又赶紧捂住嘴,"你们知道八王爷在哪?"
晏辰挑眉:"不然呢?"
"那...那找到八王爷,能饶我这遭不?"
"那得看你表现了。"
房书安咬咬牙,"行!我信你们一回!"
三人偷偷溜出开封府,按照记忆里的剧情,往城外的枯井方向去。
路上,房书安忍不住问:"你们到底是啥来头?咋啥都知道?"
阿楚眨眨眼:"我们是...来自未来的人。"
房书安吓得差点坐到地上,"未来?那是啥地方?"
晏辰拍着他肩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就当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吧。"
房书安半信半疑,却也不敢再多问。
到了枯井边,果然听到下面有微弱的呼救声。
"在这儿呢!"阿楚趴在井口往下喊,"八王爷,您别急,我们救您上来!"
井下传来个苍老的声音:"是谁?"
"好人!"晏辰找了根粗麻绳,一头系在旁边的老槐树上,"房书安,下去搭把手。"
房书安看着黑黢黢的井口,腿有点软,"我...我恐高..."
"少废话!"晏辰把绳子往他手里一塞,"下去还有可能活命,不下去就得蹲大牢。"
房书安咬着牙,抱着绳子往下爬。
阿楚趴在井口往下看,"慢点啦,别摔着。"
晏辰突然拍了下大腿,"坏了,按剧情,这井底下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