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神相~(2 / 2)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10152 字 1天前

李布衣解决了那个大汉,看到这一幕,对阿楚和晏辰点了点头。

“多谢你们了。”

阿楚笑了笑,台湾腔里带着点得意。

“不客气啦,举手之劳而已哦。”

晏辰也笑了笑,踢了踢地上的小喽啰。

“这些家伙,真是不经打。”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赖药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赖药儿看到眼前的景象,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

李布衣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天欲宫的人来找麻烦,已经解决了。”

赖药儿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看来天欲宫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得尽快赶往金印大战的地点。”

李布衣点了点头。

“好,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在悦来客栈的飞檐上。

阿楚趴在窗边数着街对面的灯笼,台湾腔里带着点百无聊赖。

“都快三更天了啦,他们怎么还不出发哦,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啦。”

晏辰正用客栈的粗布巾擦着不知从哪摸来的短刀,刀刃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急啥,江湖人办事,讲究的就是个时辰,说不定得等鸡鸣呢,我二大爷以前赶集卖白菜都得看黄历。”

他说着,突然把刀往桌上一拍,刀身震得油灯火苗跳了三跳。

“要不咱先溜出去探探路?听说天欲宫的人在城西破庙里集合,咱去瞅瞅热闹。”

阿楚猛地回过头,眼睛亮得像两颗浸了水的黑琉璃。

“真的假的啦?会不会太危险哦?”

晏辰挑着眉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东北话裹着点湿热的气息。

“危险才刺激啊,你想想,要是能拍到哥舒天抠脚的照片,回去能吹一辈子牛。”

阿楚被他逗得咯咯笑,伸手推开他的脸。

“要死啦你,哥舒天可是大反派欸,哪会做这种事啦。”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噤声,猫着腰挪到窗边。

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了后院墙头上两个黑衣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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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种全黑的夜行衣,而是镶着银边的暗纹黑袍,领口露出半截苍白的脖颈——是天欲宫的标志。

“来了来了,正主儿上赶着送素材。”

晏辰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短刀上。

阿楚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台湾腔压得像蚊子哼。

“等等啦,你看他们腰上的玉佩,是不是跟剧里演的一样哦?”

果然,其中一人抬手拢了拢衣襟,腰间垂下的墨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上面刻着扭曲的“欲”字。

就在这时,那两人突然翻身跃入院中,足尖点地时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阿楚吓得捂住嘴,指缝里漏出的气音都在发颤。

“我的妈呀,轻功欸,比武侠片里吊威亚还厉害啦!”

晏辰却突然低笑出声,用刀背轻轻敲了敲她的后脑勺。

“小声点,想让他们把咱当下酒菜啊?”

他正说着,就见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转头朝二楼望来,那双在暗处亮得惊人的眼睛,像极了夜间觅食的狼。

晏辰猛地拽着阿楚蹲下身,后脑勺重重磕在窗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

“他看见咱了?”

阿楚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手指紧紧攥着晏辰的衣角,把粗麻布都捏出了褶皱。

“八成是,这群家伙鼻子比警犬还灵。”

晏辰贴着墙根慢慢挪动,突然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摸起来像是个铜制的烛台。

他刚想把烛台塞给阿楚当武器,就听见楼下传来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伴随着李布衣沉稳的嗓音。

“深夜到访,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的火苗,手脚并用地爬到楼梯口,扒着扶手往下瞅。

只见两个黑衣人背对着他们,其中一人缓缓转过身,兜帽滑落时露出张惨白的脸,嘴唇红得像刚喝了血。

“李大侠果然好定力,”那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我家宫主有请。”

晏辰突然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筛糠,在阿楚耳边用气音说:“这不是柳焚余吗?剧里他出场时我就觉得眼熟,这不就是那个被哥舒天控制的杀手嘛!”

阿楚赶紧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出声,眼睛却死死盯着柳焚余腰间的软剑——那剑鞘上镶嵌的红宝石,在昏暗里闪着妖异的光。

李布衣手里的茶盏在桌面轻轻一点,茶水荡出个小小的涟漪。

“哥舒天若有诚意,自会亲自前来,派两个手下传话,未免太失礼了。”

柳焚余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李大侠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话音刚落,另一人突然像道黑影般扑向李布衣,手里的短刃直刺心口。

阿楚吓得尖叫一声,却被晏辰死死捂住嘴。

就见李布衣身形一晃,像片柳叶般飘到桌子另一边,原本坐着的太师椅瞬间被短刃劈成两半。

“雕虫小技。”

李布衣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筷子,轻飘飘往黑衣人手腕上一敲。

只听当啷一声,短刃掉在地上,黑衣人捂着腕子痛呼出声。

柳焚余眼神一沉,软剑“噌”地出鞘,剑光像条红色的蛇,直缠李布衣的脖颈。

“哇塞,‘赤练索魂’欸!”阿楚在晏辰手心激动地比划着,台湾腔都变调了,“这招超难练的啦,据说要杀够一百个人才能练成哦!”

晏辰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拽着阿楚往回跑,刚冲进房间就把门锁死,还搬了张桌子抵在门后。

“干啥啦?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欸!”阿楚不满地嘟囔着,却见晏辰正往窗户上爬。

“傻丫头,柳焚余的‘无情斩’要来了!等会儿打起来,被剑气扫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咱先去屋顶看戏,安全!”

两人刚扒着窗沿翻出去,就听见楼下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瓦片像雨点般从头顶落下。

晏辰抱着阿楚在屋顶打了个滚,正好落在一片还算结实的瓦片上。

“你看你看,”他指着楼下,“李布衣用了‘枯木逢春’!这招我跟你说过的,能借力打力,专门克制柳焚余的邪功!”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李布衣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个优美的弧线,原本刺向他心口的软剑,竟硬生生转了个弯,擦着他的肩膀钉进了柱子里。

柳焚余显然没想到会这样,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怒吼,拔出软剑又要上前。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突然从院墙外飞进来,像片雪花般落在李布衣身边,正是赖药儿。

“啧啧,打架都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赖药儿摇着手里的药葫芦,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柳焚余看到赖药儿,脸色变了变。

“赖药儿?你也要多管闲事?”

赖药儿挑眉一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江湖规矩,不懂吗?”

他说着,突然把药葫芦往空中一抛,数十枚银针从葫芦里飞出来,直刺两个黑衣人的穴位。

小主,

柳焚余赶紧拉着同伴后退,避开了银针。

“我们走!”

他看了李布衣和赖药儿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然后带着同伴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赖药儿收起药葫芦,笑着对李布衣说:“看来哥舒天是等不及了。”

李布衣点了点头,眼神凝重。

“是啊,我们得尽快出发了,不能再等了。”

躲在屋顶的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快走快走,他们要出发了啦!”

阿楚说着,就想往下跳。

晏辰赶紧拉住她,东北话里带着点无奈。

“你急啥,先看看下面有没有人。”

他探头往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才拉着阿楚小心翼翼地跳了下去。

两人跑到李布衣和赖药儿面前,阿楚喘着气说:“我们也跟你们一起去啦!”

李布衣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赖药儿笑着说:“正好,多两个人热闹点。”

四人收拾了一下,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悦来客栈,往金印大战的地点赶去。

官道两旁的芦苇荡被晨风吹得沙沙响,像有无数人在暗处低语。

阿楚扯了扯被露水打湿的裙摆,台湾腔里带着点抱怨。

“走了快两个时辰了啦,脚都磨起泡了哦,早知道这么远,就不该跟来的啦。”

晏辰从怀里掏出块油纸包着的糕点,塞到她手里,东北话里带着点心疼。

“快吃点垫垫,我背你走会儿?”

阿楚红着脸把糕点推回去,嘴里嘟囔着“谁要你背啦”,手却诚实地捏起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甜香瞬间在舌尖散开。

李布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前面就是青峰山了,翻过这山,就能看到金印台。”

赖药儿突然停下脚步,鼻翼动了动,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不对劲,这附近有血腥味。”

晏辰立刻握紧了手里的短刀,四处张望着。

“在哪呢?我咋没闻到?”

阿楚也紧张起来,拉着晏辰的袖子,台湾腔里带着点害怕。

“会不会是天欲宫的人设下的陷阱啦?”

李布衣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拨开一人多高的芦苇。

只见芦苇荡深处躺着几具尸体,都是江湖打扮,胸口插着天欲宫的令牌。

“是无极门的人,”李布衣的语气凝重起来,“看来天欲宫已经开始动手了。”

阿楚看着那些尸体,吓得脸色发白,躲到晏辰身后。

“好可怕哦……”

晏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谁敢动你,我削他。”

赖药儿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尸体,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们是被一种奇毒毒死的,这种毒发作很快,看来天欲宫这次是有备而来。”

李布衣点了点头。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不能让他们得逞。”

四人继续往前走,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刚翻过青峰山,就看到前面黑压压一片,聚集了好多江湖人士。

金印台就设在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台子中央放着一个金色的印玺,闪闪发光。

阿楚看着那金印,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那就是金印欸!比剧里看起来大多了啦!”

晏辰也挺兴奋,拉着阿楚就想往前挤。

“走,咱也去凑个热闹。”

李布衣赶紧拉住他们。

“别乱跑,这里人多眼杂,小心被人暗算。”

阿楚和晏辰只好停下脚步,站在李布衣身边,看着各路江湖人士陆续上台挑战。

没过多久,天欲宫的人就来了。

为首的正是哥舒天,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带着倨傲的笑容,身后跟着一群手下。

“哥舒天!”阿楚激动地抓住晏辰的胳膊,“他终于出场了啦!”

晏辰也挺激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哥舒天。

“这家伙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跟剧里一模一样。”

哥舒天走上台,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语气里带着不屑。

“看来各位都等不及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江湖人士跳上台,大喊着要挑战他。

哥舒天冷笑一声,没等那人靠近,就一掌把他打飞了出去。

台下一片哗然。

“好厉害的功夫!”

“不愧是天欲宫宫主!”

阿楚看着那被打飞的江湖人士,吓得吐了吐舌头。

“好可怕哦,一掌就把人打飞了啦。”

晏辰撇了撇嘴。

“有啥厉害的,耍阴的而已,要是跟我单挑,我让他三招。”

就在这时,李布衣走上台,对着哥舒天抱了抱拳。

“哥舒天,你的对手是我。”

哥舒天看着李布衣,笑了笑。

“李布衣,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李布衣眼神平静。

“金印大战,我自然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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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硝烟味。

台下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这场巅峰对决。

阿楚和晏辰也激动不已,紧紧攥着拳头。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啦!”

“这可是重头戏,可千万别错过。”

李布衣和哥舒天同时出手,两人的身影在台上快速移动,招式快得让人看不清。

台下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阿楚和晏辰也看得热血沸腾,跟着众人一起叫好。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群天欲宫的人,拿着武器就朝台下的江湖人士砍去。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不好,他们要偷袭!”李布衣大喊一声,想下台阻止,却被哥舒天缠住了。

晏辰拉着阿楚,东北话里带着点焦急。

“快跑,这里太危险了!”

阿楚点了点头,跟着晏辰往人群外跑。

刚跑没几步,就看到沈绛红和叶梦色正跟几个天欲宫的人打在一起。

沈绛红虽然武功不错,但对方人多势众,渐渐落了下风。

阿楚赶紧对晏辰说:“快去帮她们啦!”

晏辰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就冲了上去。

“呔!你们这群小崽子,敢欺负娘们,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挥舞着木棍,跟天欲宫的人打了起来。

阿楚也没闲着,捡起地上的石头,往天欲宫的人身上砸去。

“打死你们这些坏蛋啦!”

虽然两人的武功不怎么样,但也给沈绛红和叶梦色解了围。

沈绛红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

“多谢了!”

叶梦色也点了点头,继续跟天欲宫的人打在一起。

场面越来越混乱,到处都是喊杀声和惨叫声。

阿楚和晏辰一边打一边退,突然看到赖药儿被一群天欲宫的人围攻,情况危急。

“赖药儿有危险啦!”阿楚大喊一声,拉着晏辰就想冲过去帮忙。

晏辰却拉住她,东北话里带着点无奈。

“别去了,我们帮不上忙,还是先保住自己吧。”

阿楚看着赖药儿被围攻,急得快哭了。

“可是……”

就在这时,李布衣终于摆脱了哥舒天,一掌把围攻赖药儿的人打飞了出去。

“没事吧?”

赖药儿摇了摇头,笑着说:“还好你来得及时。”

哥舒天看着李布衣,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李布衣,你坏了我的好事!”

他说着,就朝李布衣扑了过去,两人又打了起来。

这场混战持续了很久,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渐渐平息。

天欲宫的人损失惨重,哥舒天见势不妙,带着剩下的人逃走了。

江湖人士也伤亡不少,但总算保住了金印。

李布衣看着台下的惨状,叹了口气。

“这场争斗,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赖药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灰心,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阿楚和晏辰走到他们身边,累得满头大汗。

“终于结束了啦,累死我了哦。”

“可不是嘛,打了一天,胳膊都快断了。”

李布衣看着他们,笑了笑。

“今天多谢你们帮忙了。”

阿楚摆摆手,台湾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

“不用谢啦,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大忙哦。”

晏辰也笑着说:“是啊,都是应该做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群官兵朝这边赶来,为首的是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看着现场的惨状,皱起了眉头。

李布衣走上前,解释道:“我们是江湖人士,在这里举行金印大战,没想到天欲宫的人来捣乱。”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语气严肃。

“我知道了,你们跟我回衙门一趟,做个笔录吧。”

李布衣点了点头。

“好。”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还要去衙门啊,好麻烦哦。”

晏辰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让咱摊上这事了呢。”

众人跟着官兵往衙门走去,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阿楚看着夕阳,突然笑了。

“今天虽然很危险,但是好刺激哦,比看剧有意思多了啦。”

晏辰看了她一眼,东北话里带着点宠溺。

“你呀,就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性子。”

阿楚白了他一眼,台湾腔里带着点娇嗔。

“要你管啦!”

两人说说笑笑,跟着大部队往衙门走去,完全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草丛里,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衙门的石阶被月色洗得发白,阿楚数着第三十七级台阶上的裂纹,台湾腔里带着点困意。

“都快卯时了啦,怎么还不让我们走哦,再等下去,我都要变成望夫石了啦。”

晏辰靠在朱漆柱子上打盹,被她的话惊醒,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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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啥,官老爷办案都这样,我三舅姥爷当年丢了头驴,衙门审了仨月才结案,最后驴自己跑回来了。”

他说着,突然朝后缩了缩脖子,指着大堂门口的石狮子。

“你看那狮子瞪咱呢,是不是觉得咱俩像刺儿头?”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月光恰好照在石狮子的眼珠上,确实像在瞪人。

她刚想说话,就见大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布衣和赖药儿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个留着山羊胡的官差。

“让二位久等了,”李布衣拱手道,“衙门已经录完口供,我们可以走了。”

阿楚顿时来了精神,蹦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

“太好了啦,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哦。”

晏辰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再待下去,我这身骨头都得散架,还是客栈的硬板床舒坦。”

四人刚走出衙门,就见街角的阴影里窜出个黑影,速度快得像阵风。

赖药儿眼疾手快,一把将阿楚拉到身后,手里的药杵已经捏在掌心。

“谁?”

黑影在三丈外停下,借着灯笼光能看清是个穿夜行衣的女子,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李大侠,”女子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颤抖,“我有要事相告。”

晏辰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被阿楚狠狠掐了把胳膊。

“你笑啥啦?”

“这不是米纤吗?”晏辰压低声音,眼睛亮得惊人,“剧里她是无极门的卧底,后来被柳焚余杀了,没想到真人比剧里好看。”

阿楚刚想追问剧情,就见李布衣示意女子继续说。

米纤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双手捧着递过来。

“这是我在天欲宫卧底时偷的,里面是他们的秘密名单。”

赖药儿上前接过油纸包,刚打开一角,脸色突然变了。

“不好,是迷香!”

他话音未落,米纤突然吹了声口哨,四周顿时窜出十几个黑衣人,手里的弩箭对准了他们。

阿楚吓得尖叫一声,被晏辰死死按在地上。

“趴好别动!”

东北话里的镇定让她莫名安心,就见晏辰突然拽下腰间的玉佩,狠狠朝最近的黑衣人砸去。

那玉佩是客栈老板送的劣质货,却碰巧打中了黑衣人握弩的手,弩箭歪着射向天空。

李布衣和赖药儿已经和黑衣人打了起来,李布衣的剑像道白虹,每一剑都精准地挑落对方的武器;赖药儿的药杵舞得像团旋风,砸在人身上就是一声闷响。

晏辰拉着阿楚往衙门里滚,刚到门槛边,就见米纤举着匕首朝他们扑来,黑布滑落时露出张狰狞的脸。

“去死吧!”

阿楚闭着眼睛胡乱挥舞手臂,不知怎的竟抓住了米纤的头发,台湾腔吓得变了调。

“救命啊!她要杀我啦!”

晏辰趁机一脚踹在米纤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米纤疼得跪倒在地,匕首掉在地上。

“还敢耍阴的?”晏辰捡起匕首抵在她脖子上,东北话里带着点狠劲,“说,柳焚余在哪?”

米纤咬着牙不说话,眼里满是怨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伴随着柳焚余冰冷的嗓音。

“放了她。”

晏辰抬头一看,只见柳焚余骑着匹黑马站在巷口,月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竟有种诡异的美。

“凭啥听你的?”晏辰梗着脖子喊道,手里的匕首又紧了紧。

柳焚余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说不出的寒意。

“你可以试试。”

他话音刚落,阿楚突然指着柳焚余的背后,大喊一声:“李布衣小心!”

柳焚余下意识回头,晏辰趁机拽着阿楚往李布衣身边跑,米纤刚想追,就被赖药儿一脚踹倒在地。

“想跑?”赖药儿踩住她的后背,药杵抵在她后脑勺,“说,你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米纤还没开口,就见柳焚余突然调转马头,软剑带着破空声刺向赖药儿。

李布衣的剑及时挡在前面,两剑相击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的对手是我。”

柳焚余眼神一沉,软剑如灵蛇般缠上李布衣的剑刃。

阿楚看着两人快得只剩残影的打斗,突然拽了拽晏辰的袖子。

“你看柳焚余的剑招,是不是跟剧里一模一样啦?‘无情斩’第三式欸,我就说他练到第九重了!”

晏辰正忙着提防周围的黑衣人,没好气地回了句:“别光顾着看戏,小心被冷箭射穿屁股!”

他说着,突然把阿楚往旁边一推,自己硬生生挨了支弩箭,箭头擦着胳膊肘过去,带起串血珠。

“晏辰!”阿楚尖叫着扑过去,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流血了啦!”

“这点小伤算啥,”晏辰咧嘴笑了笑,想揉她的头发,手却被血染红了,“你别哭啊,再哭我可就亲你了。”

阿楚的脸瞬间红了,眼泪却流得更凶。

就在这时,李布衣一剑挑飞了柳焚余的软剑,剑尖抵在他的咽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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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擒吧。”

柳焚余看着李布衣,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不该死。”

然后猛地往剑尖上撞去。

阿楚吓得捂住眼睛,再睁开时,柳焚余已经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米纤发出声凄厉的哭喊,想扑过去却被赖药儿死死按住。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四散逃窜,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赖药儿拿出金疮药递给晏辰,语气里带着点赞许。

“没想到你还挺能打。”

晏辰咧嘴一笑,东北话里带着点得意:“那是,我小时候跟我二大爷练过摔跤。”

他刚想接过药,就被阿楚抢了过去,台湾腔里带着点哭腔。

“别动啦,我帮你涂药哦,你要是敢动,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啦!”

晏辰乖乖不动,任由她笨拙地给自己包扎伤口,看着她皱着眉头吹伤口的样子,突然觉得胳膊一点都不疼了。

李布衣看着地上柳焚余的尸体,叹了口气。

“他也是个可怜人。”

赖药儿点了点头,看着米纤说:“把她带回衙门,交给官差处理吧。”

米纤没有反抗,只是死死地盯着柳焚余的尸体,眼神空洞。

众人处理完现场,往客栈走去。

一路上,阿楚都紧紧攥着晏辰的手,生怕他再受伤。

晏辰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心里暖暖的,东北话里带着点温柔。

“别担心,我没事。”

阿楚抬头看了他一眼,台湾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

“谁担心你啦,我只是……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拎包啦。”

晏辰笑了笑,没戳破她的谎言。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却都毫无睡意……